高档酒吧,失寻走进包厢路过一些人就能听到讥讽:“就是他,不知道行了什么运,居然能和砚砚交往。”
“我听说他家里很困难,是个孤儿吧,哈。”
“长得有够丑陋,看着就倒胃口,怎么还敢一个人走出来见人,真不怕什么时候被人套麻袋给,打死了,呵呵。”
“进入我们学院也不知道走了什么门路,他不会背景身份不干净付出了什么,才让人举荐他进入学院的吧。”
“你不知道他刚走过来就闻到一股臭味,家里困难说不定很长时间不洗澡,他不会给砚砚下药才和砚砚谈了恋爱吧,下作手段怎么这么恶心。”
失寻熟视无睹,状若无意挤开坐在主位梦莫砚旁边的寒歹腐:“砚砚我来了。”
寒歹腐寻思你有病吧,要不是梦莫砚还在,他打死失寻的心都有了,这扫把星可太气人了,脸皮还厚。
咬了咬后槽牙,寒歹腐坐的离失寻远了一点。
谁知道这货身上有没有什么细菌,改天陪砚砚去医院看看,和这货谈恋爱保不齐有点接触可别生病了。
虽然前两天失寻的医院健康报告就出来了,显示一切指标正正常。
这能说明什么,说明医院包括那个机器要么是庸医要么就是坏掉了,检查结果一点都不准确。
“你来做什么。”梦莫砚掀起眼皮,看都没看失寻一眼,窝在沙发里,困得都想睡觉,周遭气氛安静,也没什么晃眼的灯光,墙角昏黄的灯光勉强照亮房间,还显得有点温馨,只有桌面摆着些酒瓶子。
“我好像没给你发信息让你来。”
“很晚了。”失寻脸颊蹭蹭梦莫砚肩膀,整个人没有骨头似的,本来还想很过分,更亲密一点的,被寒歹腐看出情况不对,拽了他一下:“我想着砚砚应该喝的差不多了,接砚砚回家。”
“多管闲事。”
“你的意思是砚砚和我们在一起会不安全。”
“呵,砚砚就算喝醉了也用不着你,贸然找来不怕砚砚生气啊。”
“哟,可别说了,这位可是有胆子给砚砚下了什么药,才和砚砚成为情侣的,多亲密,我们可是外人。”
梦莫砚打了个哈欠,声音很小,却让在场瞬间安静:“困,别吵。”没喝多少,就是纯困。
缓了半分钟,梦莫砚清醒很多,打起精神,眼底仍旧残留着困倦,没忘记拿起旁边的外套挽在手臂,嗓音慵懒:“走了。”
失寻自觉跟上,临走前对包间内的众人轻笑:“多谢各位对砚砚的照顾,就先行一步,再见。”
“哎呦我,这说话还是这么气人,当初这货表白的时候你不也在场,怎么不拦着。”
“你在搞笑。”景锹竹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砚砚做的决定有本事你拦一下。”在之前坐在梦莫砚旁边,一直很安静,没让失寻针对他。
再怎么说失寻好歹也是个有名分的男朋友,他们算什么,多年的朋友,总归不如失寻这新上任的男友,新鲜感犹在,失寻只要做的不过分,梦莫砚一概不管。
因此,在这种情况下失寻坐在梦莫砚旁边是被允许,是可以的,只要他争取,而他选择针对始终对他怀有恶意,口出恶言的寒歹腐。
“走了,好心提醒你,有空生闷气,不如想想怎么让他们分手。”虽然他也很想不顾一切去揍失寻一顿,可一切总不能意气用事不是。
现在最主要的,是让梦莫砚失去谈恋爱的新鲜感,当初只是梦莫砚提出想要谈恋爱的想法后,失寻正好过来表白了而已,看的也算顺眼。
梦莫砚捏着淡蓝色的情书,翻开简单看了两眼,轻笑:“也行,跟你谈恋爱。”
“我的。”
“男朋友。”
失寻的反应看着就倒胃口,让人恶心,景锹竹甚至不愿回想这段过往画面,冷着脸快步离去。
恶心恶心恶心,去死去死去死。
梦莫砚是个还算合格的对象角色,沉浸于职业扮演,会为身边的人介绍:“看,我有男朋友了,他看着是不是很有趣,情绪表情什么的都很青涩,超好玩的。”
额,这介绍有点像得了个大型玩具和朋友炫耀的小孩子。
可爱捏。
至于介绍后周围的人扭曲嫉妒的表情,酸的冒泡的这类情绪都被梦莫砚无视了。
他怎么配的,前两天砚砚还没男朋友的,还让砚砚亲自介绍,额呵,祝福失寻早点被敲闷棍弄死。
但凡失寻有点自知之明就赶紧和梦莫砚分手,然后趁着梦莫砚对谈恋爱这件事的新奇新鲜感尚未褪去,让我来。
和砚砚谈恋爱,谈的明白吗他。
~
失寻在遇到过梦莫砚后就每天送给梦莫砚一封情书,或放在书桌,或在偶遇到梦莫砚时亲手送给梦莫砚后看他看都不看一眼随手丢进垃圾桶。
对此,失寻乐此不疲,有时候会送花,送甜点,礼物这些在运气好的时候梦莫砚会在众多礼物中挑选几个品尝,有一次就挑选到了他送的,让失寻欣喜了好久。
个别时候送的东西都会被扫进垃圾桶。
只是今天的他格外幸运,忽略掉梦莫砚身边的跟屁虫黑脸男,失寻快步走过来,在梦莫砚和朋友说完话,才双手将浅蓝色情书递给梦莫砚。
正准备直接离开,却发现梦莫砚拿着情书看了两眼,失寻本来就已经很惊喜了,结果就听到。
“那你做我男朋友吧。”
此刻,万物寂静。
失寻能听到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放缓了呼吸的声音,他看到梦莫砚身边的人瞬间对他生出的厌恶。
怕长时间不回应梦莫砚,会显得他不情愿或者停顿的时间过长,失寻忙不迭点头,甚至激动到有些说不出话,整个人是显而易见的喜悦。
“竹子,我去约会了,拜拜。”
“好,拜拜。”景锹竹笑着对梦莫砚挥了挥手,垂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攥成拳头,目送梦莫砚离去,他转头开始打电话,打小报告。
“伯母,我是小竹。”景锹竹站在阴凉处,眼底深处仍残留着对失寻的杀意:“是这样的,砚砚在刚才交了个男朋友,家世普通,怕不是。”
未尽之言说的很明白,这人要么来路不明,要么心怀不轨,总之是配不上梦莫砚的。
“男的。”
“对。”
“行,我知道了,麻烦小竹多帮忙看一下,如果发现不对直接除掉。”
“好的伯母,那您先忙。”
踏出校园,失寻手机信息叮铃作响,多个陌生未知人发来的消息失寻看都没看一眼,直接禁止任何人在给他发消息,屏蔽短信和电话了。
梦莫砚捏了捏失寻的脸颊,软软的,头发也好揉,有点像小时候得到过的毛绒玩偶,会动会说话的那种,关键一样的是很听话,顺从,不会反驳。
瞳孔闪着星星碎碎的光亮看的失寻挪不开视线,梦莫砚把人抱在怀里像是要把人揉进骨血里,眼尾弯了弯,脸上浮现浅显的笑。
男朋友,一种很新奇的物种身份,好像没什么特别的,只是多了个新朋友而已。
但是。
梦莫砚咬着失寻脸颊肉。
完完全全是他的所有物,不用维持社交边界感,新玩具怎么玩怎么过分都可以。
之前对朋友这样那样总感觉有些不太对,那么对待男朋友应该是可以的吧。
~
回到宿舍,舍友语气是隔老远都能闻到的酸意:“哎呦呦,这是去哪鬼混了,这么晚才回来,怎么不干脆过夜呢。”
“毕竟是第一天确定关系,不太合适。”像是没听明白他话里的讥讽,失寻还有些不好意思,虽然他很乐意,很期待,也很遗憾就是了,不过梦莫砚却还就是这么说的,他也只能和梦莫砚玩了一会儿后回来了。
朋友也是这么说的。
“你怎么和砚砚谈的,我和你说,豪门水最深了,很难生活的,差距还大,趁早分手吧。”话里话外摆明看不好失寻。
“我分手让你来是吧。”
也有直截了当的。
“你配不上他。”
“我看砚砚只是觉得新奇,过不了多长时间就会分手,这小子想太远了,异想天开,搞笑死了。”
“不会真有人以为这段所有人都不看好的恋情能持续多久吧,砚砚三分钟热度我们都知道的。”
“那也比你们好很多,我至少成他男朋友了,你们还不知道在哪呢。”狠狠踹了说话的人几脚,失寻擦了擦额角的汗水,最近来找他的人确实有点多,麻袋闷棍什么的太过分了吧。
砚砚好受欢迎,我好幸福。
还有,梦莫砚的母亲。
“小同学,初次见面。”是保养很好的女人,她并不像其他人那般咄咄逼人,反而有些和善:“别误会,阿姨来不是为了让你们分手的。”
说实话,见到梦莫砚的母亲,失寻是有些紧张的,但并不怯场:“您说。”
“阿姨呢,一向尊重砚砚的想法,不怎么排斥你们谈恋爱。”女人将耳边的长发卷到耳后:“但是呢,说实话,砚砚和你在一起着实有些委屈。”
和那些底蕴深厚的家族继承人相比,失寻手底下的玩意儿说是小打小闹都抬举:“我知道的阿姨。”
“不过,这段恋情能持续多长时间谁也不知道你说是不是,我来一趟,只是告诉你能分手就分手,到时候别过多纠缠,闹的不好看不是。”
女人站起身,并不准备待多长时间:“阿姨说的你回去好好想想,阿姨还有点事,就先走了。”
“好,谢谢阿姨,阿姨慢走。”
陪梦莫砚去宴会,会被排挤针对。
“我说你怎么有脸来的。”
这话不小心让梦莫砚听到了,他有点懵啊,不是,这么勇,他好歹是我男朋友,你算哪根葱,争宠也要有个由头,我连你是谁都不知道,直接欺负他太不给面子了吧。
暗地里怎样没看到梦莫砚管不过来也不想管,但朋友,现在我就在他几步远,你说话声音好歹放低点。
梦莫砚笑的无语,踹了那人一脚给他踹走了,接着就看到失寻盯着他的腿。
“怎么了。”
“我也想让你踢。”
“你要死啊,要不要点脸,要踹也是踹我好吧。”打从一开始就看失寻不顺眼的寒歹腐又开始说话了,一如既往的没情商暴躁易怒,主要也是想让梦莫砚踢他。
“都滚。”
“好的。”寒歹腐秒怂,拉着失寻去友好切磋了。
景锹竹这时候找到机会:“砚砚你看他们两个都好没分寸,太没眼看了,我们走吧。”
“这就是你半夜亲我脸的理由,谁没分寸,谁最没分寸你告诉我,我把你当朋友的。”
“除了朋友那我也可以是其他的,只要是你的所有物。”
“仇人。”梦莫砚手掌撑着脸颊,坐在沙发上笑着看他。
“别呀砚砚。”
“狗。”
“嗯嗯嗯。”
“宠物。”
“可以的可以的。”
“想屁吃,你也滚。”
“好哦。”景锹竹去找角落打架的那俩货了,也准备活动活动筋骨。
凭什么失寻能有名分,虽然大概率时间会很短暂,写作男朋友读作玩物,可凭什么,他连万物都做不得,找好退而求次做个朋友,克制着心里想法,不得亲近半分。
他可是看到了,失寻是可以光明正大和梦莫砚亲吻的,而他不可以。
失寻可以名正言顺的站在梦莫砚身边,而他只能以朋友的身份。
可能会有人说只是个玩物,男朋友的身份持续不了多长时间,为何大张旗鼓如临大敌。
主要还是失寻的名分来的太突然了,让其他爱慕者觉得草率,谁都可以。
一个名不见经传的货色,只是持续送情书送了三年,那天他只是幸运了一点,运气成分占比过多,会叫人忍不住幻想,如果当天在那个节点,位置,时间,表白的人是我呢。
会如何。
结局会不会如我所想。
会怎样。
而且,失寻他有了很多人都没有的名分,和梦莫砚有了亲密接触,这就是原罪,他。
该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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