刹那间,玻璃破碎的声音响起,伴随着人们的尖叫声,场面一度混乱。
王楚风身边的保镖反应过来,拔出枪对准了窗外的燕释。
燕释丝毫不慌张,单手抓着绳子,另一只手拿着枪指着自己的脑袋,随后又挥了出去。
同时,他开口轻轻说了一句:
“See you!”
保镖气急败坏,朝燕释疯狂地开枪。
燕释松了手中的绳索,便快速地降了下去。
保镖跑到窗边继续朝着燕释开枪,却没有一颗子弹落在他的身上。
燕释很快就稳稳着陆,他将手搭在腰上的固定器上轻轻一按,绳索就瞬间解了。
他不慌不忙地绕到大厦后,上了车。
车上,燕释看着眼前呼啸而过的警车和急忙赶过去的人群,轻蔑一笑。
等到他们都赶到双子大厦后,燕释就逆着耳边的警笛声,从他们身后开车走了。
回到组织,他就去找了司齐詺。
(溯冥组织高级指挥办公室里)祁笙和墨羽笙在司齐詺的跟前正在汇报训练工作。
燕释敲了敲门。司齐詺:
“进。”
燕释走进办公室就往沙发上一坐:
“头儿,回来给你汇报个任务。”
司齐詺看着手中的资料,瞥了燕释一眼:
“可别,你这每次任务都闹得沸沸扬扬的。做事一点不低调,我都不知道帮你处理多少次麻烦了。”
祁笙一看燕释回来,走到沙发跟前,给他倒了杯水:
“燕哥,你没受伤吧?”
燕释接过水喝了一口,说:
“放心,那些人还伤不了我。”
墨羽笙也走了过去,一只手搭在祁笙的肩上:
“你看,跟你说不用担心了吧!”
祁笙往旁边挪了挪,没让墨羽笙的手搭上。
燕释看到这一幕挑了挑眉,笑了笑。
随后他站起身,伸手拍了拍墨羽笙的肩膀:
“好好对人家哦!”
又朝司齐詺使了使眼色:
“头儿,我走了,后面的交给你喽!”
司齐詺扶额。
出了组织的燕释走在繁华的街边,他心里空唠唠的,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
突然,他看见了旁边有名的日落 Les酒吧,走了进去。
(日落 Les酒吧地下拳馆)旁边的工作人员看到了燕释上前恭敬地低了一下头。他正要开口说话,燕释抬手制止了他,于是他就退下了。
燕释在拳场里转了转,随后走到蒋萧晗的办公室前。
办公室门口的保镖一看见燕释,便退到一旁并将门推开。
躺在座子上休息的蒋萧晗被吵醒,暴躁地说了一声:
“听不懂人话吗?我休息的时候不要……”
等到蒋萧晗看清来人是燕释时,瞬间站起身,退让到一旁:
“燕哥,你来啦!怎么没让人通知一下?”
燕释瞥了一眼蒋萧晗,说:
“要是让人通知了,我就看不到你竟然这么威风啊!”
蒋萧晗低着头,战战兢兢地说道:
“哪……哪敢啊,燕哥,你这次来是……”
燕释淡淡地开口说:
“哦!我就闲的没事干,过来转转。顺便看看你。”
随后他拍了拍蒋萧晗的肩膀,走出了办公室,只留蒋萧晗一个人在办公室里琢磨。
燕释逛了逛拳场,觉得十分没有意思,刚抬腿要走时,余光里突然出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他微微侧头往那边一看,便看到了远处似乎有人在打拳赛。
而正在进攻,丝毫不给对手机会的那个人正是——温以桉。
看着温以桉进攻的动作,燕释来了兴趣就坐在一旁的凳子上看了起来。
拳场上,序岸和温以桉两个人打的如火如荼,都丝毫不让着对方。
不久,两人打累了,便停下来准备休息休息。
这时,燕释鼓起了掌。频率很慢,但声音却在这个空旷的拳场里显得格外清晰。
两人一同望去,温以桉认出了燕释,扒开护栏,翻了出来:
“燕释,你怎么来这了?”
燕释自从升到冥使后,还是第一次听到除自己师父外有人叫自己的全名,微微愣了一下。
随后他反应过来,说:
“奥,没事,就有朋友在这,找他聊聊天。”
燕释打量了一下温以桉:
“没想到你年纪挺小,本事倒不小”
温以桉脱下手套,笑了笑:
“还好,都只是赚钱的生计罢了。”
说完,温以桉像是想起了什么,将序岸拉了过来:
“对了,介绍一下,这是我之前说的那个朋友,他也会和我一起去参加选拔。”
序岸看到燕释这样的帅哥根本移不开眼,直接愣住了。直到温以桉拍了拍他,他才反应过来:
“啊?奥,你好,我是序岸。”
燕释点了点头,回想着刚才他的表现:
“资质不错,只要好好练练,参加选拔应该还是可以的。”
燕释转头再次看向温以桉:
“咱俩切磋切磋?”
温以桉很犹豫,他只知道燕释出手不凡,但是心里也没有底。
燕释似乎看出了温以桉心中的犹豫:
“放心,你这样的还伤不着我。”
说着,燕释就已经套上拳套上了拳台。
听到燕释这么说,温以桉也不再犹豫,重新戴上拳套,也上了拳台。序岸也充当裁判。
待哨声响起,温以桉率先发起进攻。
他的拳头如闪电一般划过空气,直冲燕释的面部。
燕释反应迅速,微微侧身,巧妙地避开了这一拳。
紧接着,燕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反击,一记直拳狠狠地击中了温以桉的腹部。
温以桉身体轻轻一晃,但他迅速稳住了身形,脸上露出一丝坚毅的神情。
燕释微微一笑,朝温以桉说道:
“再来!”
温以桉的进攻凌厉而迅猛,每一拳都带着强大的力量和精准的控制。燕释则以灵活的身法巧妙应对,总是能找到温以桉进攻中细小的破绽。
不一会儿,温以桉就因体力不支而逐渐败下阵来。
比赛结束后,燕释拿了瓶水递给坐在凳子上擦汗的温以桉。
温以桉愣了愣,随后接过水猛灌了几大口。结果他被呛着了,使劲咳着。
燕释看到他这幅样子嗤笑出声:
“慢点喝,没人跟你抢。”
一旁的序岸走过来以一种崇拜的眼神看着燕释。燕释感受到了这炽热的目光,转头看向序岸:
“怎么?你也想来一场?”
序岸疯狂摇头:
“不了不了,我不配。燕哥,您是何许人也?怎么这么厉害!”
燕释拍了拍序岸的肩膀,说:
“等你进了组织,你会知道的。”
温以桉开口说:
“燕释,我不明白为什么你总是能破解我的进攻呢?”
燕释看着这个不弃风骨、倔强的男孩突然间仿佛看到了儿时的自己:
“这是秘密,以后你自然会知道。”
看到温以桉失望的眼神,燕释有补充道:
“其实总的来说就是你的进攻太猛了,一味地进攻,只会露出更多的破绽。”
温以桉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
在冷漠无情的地下拳场,三人的相遇似乎是温暖的。
(玉泉巷)温以桉躺在木板床上,心里不自觉的想起了刚刚在拳场发生的事,他心里对生活的绝望似乎正在慢慢减少。
张大海也因为那一次燕释的出手相救没再出现,等进入组织就有钱可以补贴家里面,一切都在往好的方向发展。
想到这,温以桉浅浅笑了一下,做了这几年以来为数不多的好梦。
(第二天晚上 地下拳场)序岸站在擂台的中央,昏暗的灯光下看不清他的表情。
他的对手是其他拳场拉来踢馆的。对于这种大型拳场的踢馆拳赛一般都是生死不论的。
只见那对手的肌肉像铁块一样隆起,每一寸皮肤都仿佛在诉说着他的力量。而序岸相对于那个对手来说,体型上就略占了劣势。
他脸上带着残忍的笑容,眼神中透着对胜利的渴望。
因为是生死拳,观众们都带着面具,以避免什么不必要的麻烦。
擂台周围,观众们发出震耳欲聋的欢呼声。他们或站或坐,挥舞着手臂,高声叫喊着,仿佛这是一场盛大的节日。
但只有序岸自己知道,这是一场生死之战,没有退路,没有怜悯。
序岸深吸一口气,试图平复内心的紧张。他的身体微微前倾,双手握拳,摆出防守的姿态。
他知道对手的力量强大,但自己必须依靠速度和技巧来弥补力量的不足。
“开始!”裁判的声音在喧嚣中显得格外清晰。
对方像一头愤怒的公牛一样冲了过来,他的拳头带着风声,直奔序岸的面门。刹那间,他想起了昨天燕释与温以桉决斗的场景。
序岸迅速侧身,躲开了这一拳,同时他的左脚向前迈出一步,右拳迅速出击,打在对方的肋骨上。
对方闷哼一声,但他的动作并未停止,反而更加凶狠地挥动着拳头。
序岸的每一次躲避都显得惊险万分,对手的拳头仿佛无处不在,每一次都差一点就击中他。
但序岸凭借着敏捷的身手和敏锐的反应,一次次化险为夷。他的反击也毫不留情,每一拳都精准地落在对手的弱点上。
对手的实力也不可小觑,序岸好几次也躲闪不及,被对方打得吐血。
观众们的情绪被这场激烈的战斗彻底点燃,他们的欢呼声和呐喊声此起彼伏。
有人为序岸加油,也有人为对手呐喊,但没有人注意到,序岸的脸上渐渐露出了一丝坚毅。
对手直接冲过来抱住序岸的腰,想要将他扳倒。而序岸一直尝试肘击对方的背部,但也没能使对方放手。
序岸眼里闪过一丝决绝,他用尽全身的力气用手肘击中了对手的头盖骨。
对手瞬间跪倒在地,“咚”地一声倒在地上。
“胜者,序岸!”裁判举起序岸的手高声宣布。
观众们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序岸站在擂台上,使劲喘着气。
他知道,这场胜利只是暂时的解脱,但离摆脱拳场他已经成功了一半。
紧接着,下一场的生死拳开始了。这次,对方拳场临时换了一个叫鹤戾选手。
对于鹤戾,序岸也早有耳闻。他一直以来都是打生死拳的选手,既然他还能站在这,也证明了他从无败绩。
序岸站在擂台的角落,身体微微颤抖,上一场生死拳的疲惫还未散去,但他的眼神中却透着坚定。
鹤戾与上一场的对手相比不知道强壮了多少倍,在体型和技巧这方面鹤戾属于完全碾压序岸的能力的,更何况还是体力不足的序岸呢。
鹤戾正从对面的角落缓缓走来。他的眼中闪烁着冷酷的光芒,仿佛已经将胜利视为囊中之物。
擂台周围,观众们的欢呼声已经达到了**。他们似乎已经忘记了这是一场生死之战,只是在为这场血腥的对决而疯狂。
裁判高举双手,示意比赛即将开始。
序岸深吸一口气,他知道,这一场,是他决定命运的最后一步。
“开始!”裁判的声音在喧嚣中响起。
序岸没有犹豫,他选择率先发起攻击,好不让自己处于被动。
他迅速冲向对手,拳头带着风声,狠狠地击向鹤戾的腹部。鹤戾双手扳住了序岸的胳膊,随即露出狰狞的笑容,他将序岸的手臂一扭。序岸吃痛地将手臂抽回。
手臂无力地耷拉着,显然是已经脱臼了。序岸用另一只手将手臂接了回去,又开始发动进攻。
鹤戾的拳头重重地砸向序岸的肩膀。序岸感到一阵剧痛,但他没有退缩,反而更加凶狠地反击。
两人的拳头在空中交错,每一次碰撞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序岸的体力在迅速消耗,他的动作开始变得迟缓。
但他知道,自己不能放弃,哪怕只差一点点,他就能赢得这场生死拳,摆脱组织的控制去找温以桉了。
终于,序岸抓住了一个机会,他的右拳狠狠地击中了鹤戾第四胸椎棘突处的厥阴俞穴。这是人体的一大死穴。
鹤戾被这一拳冲击心肺,坚持不住而倒下了。
序岸松了一口气,脸上露出了微笑。
但就在这一刻,鹤戾突然从地上爬了起来,他的眼神中透着疯狂。
他没有时间去思考,只是凭借着本能,挥动着拳头,狠狠地砸向序岸的头部。
序岸的反应已经来不及,他的头被重重地击中,身体像断了线的木偶一样,缓缓倒下。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了,整个擂台变得死寂。
裁判急忙跑过来查看,但已经太迟了。序岸和鹤戾都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平局,双方均失去战斗能力。”裁判的声音在寂静中显得格外刺耳。
序岸的意识渐渐模糊,恍惚中他好像看到了温以桉向他伸出手。
序岸用尽最后的力气缓缓伸出手,他不甘心!不甘心!明明就只差一点,就差一点……
但一切都离他越来越远,最终他的手垂落在了擂台上,生命在这一刻悄然离去。
在这场生死拳中,没有真正的胜利者,只有两个为了生存而挣扎的灵魂,最终一起倒在了擂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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