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痒痒肉】事件,连黏潮湿的空气散得很快,原本旖旎缱绻的氛围也直接被打碎。
“老板还打算坐多久?”
秦砡仰着头笑盈盈地问沈知行。
“这家店所有的东西都是我的,我想坐多久就坐多久。”
沈知行没来由地耍起了赖,理直气壮坐在秦砡的腿上,大咧咧地叉着腰。
最初想跑的是她,现在不想走的也是她。
“那我就让老板你坐到想起为止好了。”
秦砡将双臂撑在身后的榻榻米上,十分惬意地纵容沈知行瞎掰扯。
沈知行被秦砡的坦荡搞得有些不自在,平时接触的人不多,如何与人相处沈知行也是只有理论没有实操,现今最熟的人莫过于眼前人。
只是沈知行也没想到自己放浪轻浮的形象会在遇上更直接了当的攻击会显得如此不堪一击,分分钟被眼前这个比自己小五岁的小屁孩拿捏。
沈知行把这个原因归结于自己没上几天学,且秦砡是优等生的缘故。
再次感叹,优等生真可怕。
实际上她想说的是,真不要脸,还把手伸人家衣服里,好死不死还误触发了痒痒肉。
又菜又爱玩。
秦砡看着沈知行出神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并未着急开口去问,不过,不用想就知道,表情这般变化莫测肯定想的不是什么好事。
看着自己一会儿眯眼,一会儿皱眉,一会儿又撇撇嘴的,多半想的还是和自己有关,多半是腹诽自己。
秦砡觉得沈知行有些太好懂了,什么心情都写在脸上,哪怕是她什么都不说,也能被猜出个五六分来。
真是可爱得紧。
沈知行没想先从秦砡身上退下,秦砡也没有提出让沈知行从自己身上退下,各怀心思的二人交叠坐在一起,有点往神经病的方向发展了。
咕噜——
“老板,真的还不下去吗?”
秦砡笑意又深了些,眼底溢着丝丝温柔神色,半是关心,半是逗弄。
沈知行被五脏庙的钟声叫得面色一尬,耳根微红,连滚带爬地从秦砡的腿上退下,顺滑地站起来,居高临下地指使着秦砡。
“你,快去给我做饭。”
见沈知行回过味儿来,真的开始羞怯了,秦砡也不继续使坏心思了,平稳地站起来,朝沈知行像敷衍小孩子一样,假意恭顺地点点头。
“是是是,我这就去给我亲爱的老板做饭。”
——
秦砡先一步离开,下了楼,沈知行才慢悠悠地往外走。
“怎么越来越油嘴滑舌了。”
沈知行面露嫌弃,行至二楼的一个小房间,是有灵位的那个房间。
“好久也没来给你上香了。”
沈知行从香筒中抽出三炷香,用打火机点燃,直到火焰燃起。
甩灭明火,香头冒着灰色烟尘,丝丝萦绕,沈知行双手合十,香被夹在手掌中,恭恭敬敬拜了三拜,把香插进了香炉中。
“你说你,写字的时候喝什么酒,搞得我现在看都看不清。”
沈知行又翻出那本沈晋留下的手扎,翻到上次看到的那一页,看着【结X交X】愣神,喃喃自语。
“再这样发展下去,可就不是结缘交友这么简单了......”
“而且,我总觉得这个结缘交友好像本来就有点问题吧?”
“老太婆你是不是对结缘交友有什么误解啊?”
“谁会和朋友亲嘴啊?”
沈知行眼前的视线渐渐模糊,心绪不知飞去了何处,脑海里浮现出刚刚秦砡躺在身下迷离清妩的模样。
“还是因为我自己把它搞砸了......”
她不得不承认,看到那一瞬间的时候,身体里所有的细胞都在叫嚣着重新吻下去,但她克制住了,却又自知再看下去可能无法摆脱,才想着要第一时间逃离,只是没想到又被秦砡反客为主抓了回去,吻得还那样凶。
结束的时候,沈知行觉得自己的嘴唇都有点刺痛,但是她明显感觉到了秦砡的熟练,与关鬼门那天的青涩完全不同。
莫不是秦砡是个学习天才?
当下细数秦砡的罪恶,把她又骂了一遍。
可恶的优等生啊......
想起那些亲密,沈知行的心悸动着,只是没有之前被秦砡撩拨到心跳无法自已的程度。
只是心里痒痒的,好像总有什么想要破土而出,蠢蠢欲动着。
沈知行捂住胸口,转头看着【尊师沈晋之灵位】前的三炷香,烟雾随着室内空气的流动变化而变化,没有一丝一毫指引的意思。
“这种事问你,你也不可能说出什么靠谱的好话的。”
沈知行摇了摇头,放好手札,走出了暗室。
——
秦砡下楼先净了手,才从冰箱拿出食材准备做饭,把前几日买的冻肉放进微波炉解冻。
秦砡有条不紊地处理食材,但今日处理食材的动作比平时却也慢了许多。
她在一心二用。
秦砡回想着近段时间和沈知行的相处,总觉得有些跑偏,从上个月沈知行带自己去吃日料,不经意间惹急了她以后,秦砡就不在压制着自己的行为了。
肆无忌惮地与沈知行亲近,刺激、纵容她勾引自己,甚至于给出了暧昧的回应,再到今天发生在那间屋里两个绵长而激烈的吻。
秦砡暗觉自己太过着急了,被沈知行那个【母女论调】惊得有些自乱阵脚了,明明打算徐徐图之,却又因一时心急被迫加快了进程。
秦砡觉得哪怕是没有恋人之间的感情,还有机会培养,若是发展成其他的方向,还没有把人引上自己想要的路上就直接走偏了,比如母女,想改变就要付诸更多的精力,那这种情况简直是太糟糕了。
明明那天在餐桌上沈知行都主动问起她是不是喜欢自己,但她却因着害怕被拒绝、被说教或者其他的什么而选择了逃避,装作没有听清。
秦砡不敢赌,她想知道沈知行对自己的明确态度,再进行下一步动作,她可以做那个先一步告白的人,但前提是能十分确认对方百分百会答应她。
虽然一直标榜自己亲缘浅淡、感情淡漠,但秦砡知道自己没有办法无完全与原生家庭割裂,理所当然地说原生家庭没有给她留下阴影,没有影响她的一分一毫。
看似对任何事都游刃有余,掌控所有的人,谁能想到她实际上是个害怕拒绝与斥责的胆小鬼呢。
秦砡还没有确定自己对沈知行的这份喜欢究竟深到什么程度,是被沈知行细腻温和而不宣之于口的关怀一点点打动的,还是因着初次见面的惊艳,对她这副美艳皮囊因欲生情。
“果然还是很卑鄙吧......”
只是一瞬间的不留神,菜刀偏了一寸,正落在纤长的指尖,留下一道殷红的血痕。
“嘶——”
秦砡放下菜刀,怔怔地看着鲜血自指尖涌出,短短几秒钟的时间,血液就要从指尖滴到案板上了。
——
沈知行出门后便闻到一股饭香味,摇晃着脑袋像是打了一场胜仗,高高兴兴背着手去巡视秦砡做饭的进度,结果看到的就是秦砡呆傻地看着手指涓涓流血,不知清洗也不知包扎。
“你是笨蛋吗?还愣着做什么?”
说这话时,沈知行的语气中带了些怒意和责备。
拉着秦砡的手放在洗菜池的水龙头底下,开着缓缓的水流细细冲洗。
“你怎么这么回事?怎么做了那么多次饭还能把自己的手切了?”
水龙头的水混着血液落尽池底,汇成浅浅的溪流,顺着倾斜的角度流进了下水口。
“土豆最后剩的有点小,一时没把住,手滑了。”
秦砡寻了个由头,对自己刚刚的百转千回闭口不谈。
沈知行偏眼瞥了下案板,见上面确实切的是土豆,刚被切成片,还没有切丝,也就没在问秦砡别的问题。
“我去给你拿创口贴,你把手擦干。”
沈知行撒开秦砡,从她身后绕了出去,走到客厅墙边竖立的架子的下层拿出一个小箱子,从中拿了一个创口贴。
手指上的毛细血管很多也很复杂,这道小伤口不是太深却不容易止血,伤口被撑开时鲜血往外涌,伤口闭合时还往外渗。
沈知行等了一分钟,见几乎不再渗血了,才把创口贴给秦砡贴好。
“行了,剩下的我来吧,是要炒土豆丝吗?”
沈知行没好气地把秦砡拽离了厨案。
“其实不是,是想做干锅土豆片的。”
秦砡看着沈知行皱着的眉头,却柔和了眉眼。
“我不会,所以今天没有干锅土豆片了。”
沈知行拿起菜刀,去切土豆,不肯抬头看秦砡。
秦砡被沈知行这样暗戳戳生气的模样逗笑。
“那就吃土豆丝好了,我都可以的。”
其实秦砡没有什么特别喜欢吃的菜,干锅土豆片是沈知行喜欢吃的,本身就是要做给沈知行吃的。
“你教我。”
沈知行终是抬起头看秦砡了,眉宇间的小山倒是下去了一些。
“老板刚刚不是还说吃土豆丝吗?”
秦砡靠在厨房桌案边,歪着头看沈知行。
“那就吃土豆丝。”
刚□□锅土豆片安抚下去的怒气又窜起来了,沈知行心道秦砡这人还真是坏心眼。
“我教老板做,我想吃干锅土豆片,求老板做给我吃。”
秦砡见沈知行又要生气不理人,急忙出声安抚,面上着急,眼底却是满足。
“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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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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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章 你是不是有什么误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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