烛光中陈夏满足的闭上眼睛,被子下的身躯液化了大半,无数的腕足伸出来,从后面将路薄幽完全缠绕。
怪物液化的部分也紧紧的贴着他的背,就好像两人接触的部分融化在一起了一样,紧密到没有一丝间隙。
人类的体温对于陈夏这种低温怪物而言,温暖的恰到好处,抱在怀里就像抱着一个恒温的暖宝宝。
他的脸就贴在路薄幽的后勃颈上,鼻尖嗅着怀中人身上香甜的气息入睡,嘴角始终上扬,看起来心情格外好。
室内静悄悄的,只能听到烛芯偶尔“啪嚓”一下的声音,屋外的雨成了最好的助眠工具。
没过几分钟,陈夏忽然睁开眼睛,抬起头看了眼怀里的人。
像是确定对方还在不在,他盯着看了会儿,伸出舌尖,偷偷舔了一口路薄幽的耳垂,又满足的躺下去睡。
舌尖是甜的,就好像刚舔过一颗滋味极好的糖。
他安静了几分钟,忽然又睁开眼,埋头继续轻舔路薄幽的脖颈,这次舌尖沿着细腻的皮肤一路舔到锁骨上,又觉得不够,指尖勾开点浴衣的衣襟。
路薄幽纤白的半个肩背露了出来,陈夏抬手抚上,濡湿的亲吻舔咬落在上面。
不知道是哪一下舔的重了点,路薄幽肩膀轻颤了下,陈夏才停下,睁着猩红的眸子躺回去,乖乖的闭上眼睛。
按照人类的作息规律,他这个时候该睡觉了。
陈夏在心里自我规范,模仿着路薄幽的呼吸和心跳频率,安静的入睡。
睡了不到几秒,他唰的一下又睁开了眼睛。
不行,太兴奋了,完全睡不着。
最让他有**的东西就在怀里,他实在难以节制,被子下的腕足开始分泌出湿漉漉的粘液来,缓缓的绕着路薄幽的身躯滑动。
尖细的前端率先钻入浴袍当中,将一双修长的腿当做攀岩工具,一寸一寸的向上爬,腕足所过之处全是清亮的湿痕。
它用清液像标记领地那样,在路薄幽身上涂抹的到处都是,随后一条条交叉纠缠着覆盖在他身上的触手,开始张开口器,如进食般品尝这副美好的身躯。
它小心的收着尖锐的牙齿,只用最柔软的口舌部分接触,从莹润的足尖,到细细的脚踝,从微显的脊椎骨,到紧实多肉的臀。
这些腕足就好像贪得无厌的美食家,咕叽咕叽的水声从被子下传出来,陈夏眯着眼睛,喉头不停的滚咽,享受又难耐的用脸颊蹭着路薄幽的脖颈。
好吃好吃好吃好吃好吃~
每一处都好好吃……prprprprprpr~^_^
不对,我好像该睡觉了……
那就再舔最后一口!吸溜吸溜~
好香的味道。
皮肤滑滑的也很好摸。
^_^~是我的,我的我的我的我的……
而且,陈夏忽然发现,原来老婆也会和他一样分泌粘液,湿漉漉亮晶晶的,好可爱~
也好好吃!
Prprprprprprpr……
不行不行真的得睡了,要保持和老婆一样的作息,这样才不会被怀疑!
可是老婆怎么这么会诱惑怪物啊,味道太好闻了!
都快要忍不住悄悄咬破他的手指尝尝血了……
在被子下液化越来越多的怪物像吸猫薄荷上头的猫,湿哒哒的缠着路薄幽,漆黑的身躯扭着翻开肚皮,用触手将人类卷起来躺到自己肚子上。
藏起来,这么美味的老婆,得把他藏起来~
他用身体当做巢穴,涌起乌黑的液体把整个房间都填充满。
路薄幽吃了药,睡的格外深,但不安稳。
他感觉有什么东西在身上爬,又湿又冷,像蛇一样。
他对这种生物没什么恐惧,但轻微的洁癖让他难以忍受,也实在是不喜欢寒冷的感觉,于是路薄幽尝试睁眼看看。
可受药物和疲惫影响,眼睫只是颤了颤就花光了所有的力气,他只能放任不管。
结果就是身体越来越冷,好像被冻僵了一样。
爬到身上来的那种冷冰冰的东西也越来越多,耳边还会有粗沉的呼吸声,恍惚间好像还听到了陈夏性感的低喘。
撩在耳后,弄得耳垂一阵发痒。
啧,他果然不适应和别人一起睡觉,这不就做噩梦了吗!
但又好像不是噩梦,因为那些冰凉的东西钻进衣服之后,蠕动过皮肤时,忽然令他产生了一种异样的酥麻。
像过电一样让他的肌肉紧绷又放松。
它们还开始往他的腿间挤,胸口爬,上下其手的揉弄,没个轻重。
重的时候身上薄嫩的皮肤会充血,轻的时候,又像羽毛扫过那样,酥软的他忍不住挺腰。
但更多的还是冷,冷的路薄幽肌肉一阵一阵的发酸,没一会儿他又觉得热起来,脑袋非常痛。
在睡前狠狠的把老婆全身都舔了一遍,吃的心满意足的陈夏,闭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发现怀里的人不对劲。
老婆好像要熟了!
体温比起一开始高了好多,对他而言都有些烫手了,而且又开始轻微的发抖,脸也变得红扑扑的,额间全是细汗。
眉头也皱的紧紧的,看起来就很不舒服的样子。
高温,难受,好像和自己上次喝了坏牛奶后的状况有点像,但他刚才摸了下,老婆那里没有和自己的上次那样硬邦邦发胀。
怎么办,人变得烫烫的了!( ̄口 ̄)!!
陈夏一骨碌坐起身,液化了一半的身体没有形状,不规则的往下淌,半张脸上红色的眼珠子直愣愣的看着路薄幽,有点慌。
他第一反应是老婆被自己污染了,可自己回忆又不确定。
上床是得到老婆许可的,按理说不应该,那就有可能是从外面抱他回来时的接触,令老婆受到了污染。
陈夏着实没有这方面的经验,还是很担心,思来想去给符仓打去了电话。
“如果人类被污染了怎么办?”
大半夜的,符仓打着哈欠,被问的脑子一懵,开玩笑:“趁早吃了,或者试试烧香拜佛,祷告上帝,保佑他快点好起来,没准有用!”
他说完,那边沉默了会儿,把电话挂了。
符仓一脸懵逼的盯着手机看了会儿,又继续睡了。
.
好难受,路薄幽呼吸越来越重,身上忽冷忽热,喉咙也干涩的厉害,整个人哪哪都不舒服。
他像被禁锢在狭窄寒冷的地方,动不了也暖不起来。
迷迷糊糊间,他脑子里突然回想起在陈夏手机上看到的那条发货信息。
1.5米冰柜……
他该不会把我藏冰柜里了吧?
而且身上这股束缚感……他难不成还很严谨的把我捆了起来?
发烧让脑子变得混沌,路薄幽越想越觉得是,他闭着眼睛感受了下自己的四肢,庆幸还在,还好是被完整的放进来的,不是分尸。
但过了会儿他又开始怀疑,这不太像是在冰柜里,因为他闻到了檀香的味道。
小时候在雾平镇那边,有定期施斋的寺庙,他每次都会带迟昭和乌今雨去填饱肚子,那里的味道和现在这个香味一模一样。
除了这种檀香外,他还能听到一点很微弱的歌声。
不同的地方有不一样的丧葬习俗,这种更符合路薄幽家乡的习惯,他拧着眉在难受中诧异,这么快就进行到葬礼部分了?
难不成我是在棺材里?
“咳……”香味越来越重,路薄幽被呛的咳了声,茫然的睁开眼。
好像已经天亮了,晚上入睡前的蜡烛熄灭,窗帘还拉着,透进来一部分柔和的阳光,不刺眼。
路薄幽缓缓的扭头,看到窗户边多了一张木桌,上面摆着四五个香炉,每一个香炉里都插着一大把点燃的香。
青烟袅袅,在不透风的房间里肆意弥漫。
木桌前陈夏背对着这边坐在那儿,抬着肌肉紧实的手臂,似乎还在点香。
正在点的香烟气最大,他好像被熏到了眼睛,过一会儿就要歪过头去用肩头的衣服擦眼睛。
“……”
路薄幽一时有点愣住,没搞明白这是在干嘛,但烟气飘过来,他本就干涩的咽喉瞬间痒得要命。
“咳咳咳咳咳……”一阵剧烈的咳嗽,陈夏赶紧转过头,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一丝高兴,快步走过来。
“老婆,你还好吗?”
他抓着一把香在床边蹲下,那双深邃锐利的眼睛因为被烟熏过,眼眶通红,看起来温柔不少。
但路薄幽迎着他这目光,半点温柔都没来得及感受,就先被他手里那把香熏的眼睛酸痛。
“咳……咳咳咳咳陈十九……”
被老婆叫名字,陈夏拿着香凑的更近了些,摆出认真聆听的姿态。
烟气把他的面容都模糊了,路薄幽被呛的脸通红,杀心噌噌噌的往上冒:“咳……你再点你那破香咳咳……就给我洗干净脖子等着!”
陈夏蹲在床边,没什么反应的看着他。
一秒,两秒,三秒……
他忽然反应过来,离开床边把香插到了香炉上,又转过头来看路薄幽的表情,以此判断自己做的对不对。
好不容易缓过来一口气,路薄幽闭了下眼缓解不适,耳边很轻的歌声飘来,他睁开眼一看。
房间另一个角落里,照得到一部分阳光的地方,摆着一个颜色很艳丽很俗气的莲花,塑料制品,上层的花瓣会转,边转变放歌。
“南无喝啰怛那哆啰夜耶,南无阿唎耶婆卢吉帝烁钵啰耶……”
充满圣洁的歌曲,很小声的飘荡,路薄幽眼前一黑:“这个莲花太阳能音响哪来的?”
“店里的,有些客人会专门来买,我就进了些货。”
棺材店店主老实的回答。
“……”路薄幽一口气上不来,被气的。
陈夏一直在观察他的表情,见他深吸了一口气没说话,走过去拿起花:“你不喜欢这个?”
“请问,我该喜欢吗?”谁一睁眼看到自己床边又是点香又是放大悲咒的,能喜欢的起来?
妻子用了“请”这个词,他记得这是礼貌用语,说明他没生气,陈夏做出判断,嘴角一咧,颇有耐心:“没事,它还能换。”
他在莲花底座上按了下,旋转的花瓣一停,开始往反方向转,原本低声唱诵的歌曲也忽然一变,成了美声唱腔:“哈~~利路亚,哈~~利路亚……”
路薄幽:“……”
空气死寂了长达一分钟,只有激昂的音乐在响。
漫长的一分钟过后,带着病气的人露出个虚假充满杀意的笑,声音轻轻的问:“能把它关了吗?”
路路:陈十九,给我死!!
陈十九:在上老婆和上医院之间选择了上香
在求医和求助网友之间选择了求佛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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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在上老婆和上医院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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