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鲜笑盈盈安慰周英然道：“只要能顺利开业，让食客们占点儿便宜没事的。”
“可我们会亏本呀？”
姚鲜没回答亏本或不亏本，而是反问周英然：“我们的土豆饼好吃吗？”
周英然肯定道：“那当然！”
姚鲜再问：“锅烙豆腐好吃吗？”
周英然头点得飞快，眼睛忍不住往烙锅边炸得金黄的豆腐上瞄，嘴角亮晶晶的，想再吃点，又怕小吃摊还没开张，反倒先被自己吃完了。
姚鲜见她馋猫似的，忍俊不禁，又夹了一个豆腐放她手上的圆盘里。
周英然脸红扑扑的：“被我吃完了怎么办？”
姚鲜没回答，而是继续问她：“豆浆好喝吗？”
周英然不明白姚姐姐为什么只问问题，不回答自己，但还是照着本心点头。
姚鲜总结道：“好吃，就不怕没有回头客，那么在一开始大家不认识我们的时候，适当让利又有什么不可以的呢？”
这段话听起来好像很有道理，但其实只是姚鲜忽悠小朋友的借口而已。
她用无限续杯来吸引人的真正目的是……
周英然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看着犹豫往她们这边走来的零零散散的食客，兴奋地拉着姚鲜的胳膊晃起来：“姚姐姐，来人了，你快看，她们是不是要来我们这里了？”
姚鲜拍拍她的肩膀道：“好了，来我左手边，准备数铜板，别忘了我们起床的时候，特意交代你的话。”
周英然点点头，正要复述一边，被姚鲜眼疾手快捂住了嘴！
姚鲜笑容有点僵硬：“你心里知道就好，不用说出来。”
周英然噘嘴，心想不说出来，你怎么知道我记着呢？
好在食客们上前来问东西怎么卖了，周英然被她们和姚鲜一来二去的对话吸引，瞬间将刚才的想法抛之脑后。
姚鲜特地准备了干净的白色毛巾放在近手的位置，方便擦手，除了这些，她还给自己准备了围裙和袖套，整个小吃摊看着明亮又整洁，好不好吃另说，瞧着就很赏心悦目。
当她们走近小吃摊，姚鲜立刻注意到了她们头顶单纯的黑白图标变了颜色。
大家都拥有饥肠辘辘的标志，但试吃了土豆饼和锅烙豆腐的图标是橙色，没吃的则是红色，红色里头还分鲜艳红和红的发黑。
尤其是那些红的发黑的食客，眼神变得十分凶狠，好像跟烙锅上的土豆饼们有仇似的，让本来雀跃的周英然下意识握紧了装铜板的盒子。
还有一部分人顶着口渴的图标，但口渴图标差别跟饥肠辘辘的在细节上略有不同，虽然吃过和没吃过都是橙色和红色的差别，但口渴的红得发黑的图标周围，还冒着热气，透过图标看食客的碎发，可以看见她们的碎发周围的空气都在扭曲！
像是快被晒干了。
这群闪烁着红眼的食客，一半深仇大恨似地盯着土豆饼们，另一半则苦大仇深地注视着豆浆桶，让人忍不住担心，他们会不会突然上前哄抢！
姚鲜没错过边上看好戏的眼神。
镇定自若接待起第一位食客：“土豆饼两文一个，三文钱两个，加东西默认两个饼，加菜四文钱，加肉五文钱；全家福六文钱，买全家福另送半杯豆浆。豆浆单买满杯一文钱，三文无限续，您看看要哪一种？”
这位的状态还不错，吃了试吃，也喝了豆浆，勉强有个人样，但听她说话的语气可以知道，这位离疯狂只剩最后一步！
“给我来五个全家福！”
“一共三十文钱，因着您是我这儿第一位顾客，两杯半豆浆给您添成三杯。”
昨个儿自己在家吃饼的时候，是将土豆饼从中间劈开，再把配菜塞进去.
来院坝一瞧那么多人，姚鲜果断改成用上下两个饼以汉堡的夹肉方式，省去在土豆饼中划一刀，防止忙乱中不当用刀划伤自己。
今天有了的经验，姚鲜决定回去就把土豆饼压成更薄一点的薄饼！
方便食客们食用，姚鲜特地洗了宽叶的大白菜，之前是防止饼上的油腻手，现在倒成了固定土豆饼汉堡的工具。
五个饼分别用菜叶子包好，韭菜叶捆起来后，姚鲜又用宽大的荷叶将它们包好，再用茅草捆好，还特意留了一节草捆成把手，方便食客拿。
豆浆也一样贴心，装满的豆浆用荷叶盖上捆紧，再用草绳捆成方便携带的一长条，把一旁的周英然看呆了。
倒不是这个世界上没人这么打包，而是姚鲜的模样不像会下地干活的人，怎么打包手法那么利索？！
跟边上的大娘不相上下，甚至于她比大娘的打包手法还弄弄得更麻烦一点！
第一位食客钱付的干脆，姚鲜交货也交得干脆。
第二位就不是那么好应付了，顶着两个红的发黑的图标：他不属于姚鲜送过试吃的一员，膀大腰圆，眉宇凶狠。
他道：“先给我来四个全家福。”
说是这么说，一点儿掏钱的意思都没有，一副仗着姚鲜是个年轻姑娘，要吃霸王餐的模样。
姚鲜明显感觉到周围投来看戏的目光。
她没有马上理会这个食客，而是第一时间揽住周英然，小声在她耳边道：“你只管数钱，其余的事情交给我。”
周英然听这人的语气就已经很不舒服了，还想着要是他不给钱她要闹的，没想到姚鲜先提前跟她打招呼！
她爹是村里的屠户，力气大，她也随了她爹，要是发生冲突要打架，她是不怕的！
更别说她娘还是显杳村的村长，别说这人吃霸王餐，就是无理取闹的人是她周英然，闹到村委会去也是她占上风！
可姚姐姐，初来乍到，还是这么个瘦弱的身板，怎么行？！
当即流露出对姚鲜的担忧。
事实上，姚鲜的身材属于正常女生的身材，加上热爱美食常年锻炼，穿了衣服看着身量好而已，真撸起袖子就会发现，她身上的肌肉量不小！
只不过……周英然拿姚鲜跟自家屠户爹比，那姚鲜肯定是比不过周屠户的，要知道周屠户仅凭他自己一个人就可以制衡、宰杀一头三四百斤的猪！
有幸见过杀猪的都知道，想要宰一头三百来斤的猪，至少需要五个力气不错、动作利索的壮汉，才能勉强按住一头为了活命拼命挣扎的猪！
姚鲜不知道周英然脑子里已经把食客想象成了野蛮的猪，忧心忡忡，这会儿正笑脸待客中。
姚鲜本来是想用无限续费的豆浆吸引食客，试试《生存》中自创BUFF系统制作出来的BUFF能不能应用在这个世界，没想到仅用试吃就确定了BUFF可以应用在这些食客的身上。
姚鲜是个喜爱和平的人，但不软弱。
现在有人上赶着体验DEBUFF，她，姚鲜，一个无依无靠的孤女，怎么能不成全他？
人美心善的姚鲜就像接待上一位顾客一样接待第二位顾客。
只不过在她笑着出餐的同时，还分心调出系统面板，启动了自创BUFF系统。
这是《生存》里最有特色的系统，每一个人都可以按照自己的心意，在游戏里捏一套自己心意的加成BUFF。
而因为《生存》存在的特殊医疗系统，游戏内所有BUFF不仅可以应用于游戏属性，还可以由游戏属性经过脑电波等各种方式反馈到玩游戏的本人的身体上。
本意是用游戏滋养玩家，但，当负面状态也可以实现现实反馈后，事情变得更有趣了。
一个游戏，如果玩家们相互之间有了恩怨，普通游戏可能需要到现下才能实现互殴，《生存》不用，运用得当的话，甚至可以就在游戏内实现重伤不知道现实生活中位置在哪儿的仇敌！
姚鲜是生活玩家，反击的手段不像战力排行榜上全身传承的氪金大佬雷霆之势，但《生存》里有一个共同的认知，那就是宁可挑衅氪金大佬，也不能小瞧任何一个生活玩家！
究其原因，还在自创BUFF系统。
一般的游戏给予玩家、或是NPC一个BUFF，基本分为两种可能性：正面增益BUFF和负面减益BUFF。
但是，自创BUFF系统让天马行空的玩家们拥有了无限阴人……咳，不是，是丰富的创造力。
拿姚鲜举例子，她做的土豆饼好吃吧？
表皮金黄酥脆，内里外糯香甜，按照正常的BUFF，要么会以酥脆的外皮为玩家添加攻击加成BUFF，要么以其软糯的内陷实现血量加成或是回复加成BUFF。
但基于自创系统的BUFF，追溯食材在烹饪中的各项反应，又可以扩展出一些令人意想不到的负面BUFF。
依旧用土豆饼举例子，土豆饼在油炸过程中会吸附大量油脂，而食用油在高温下很容易产生反式脂肪酸，也就是说，吸附了油的土豆饼，很可能藏着大量的反式脂肪酸。
反式脂肪酸会升高人体内的LDL胆固醇，这个胆固醇会让血管硬化，血栓增加，进一步加大患冠心病的风险概率。
姚鲜的自创BUFF可不会大咧咧告诉你吃了她的东西，你就会获得血量上限减少的DEBUF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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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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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第 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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