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维珩第一次见到许砾就是在这天。
他被他爸逼着回国当总裁,想着下楼买个咖啡,就看到许砾穿的破破烂烂的背个大包跟前台在语无伦次地解释什么。
这个场景在青藤楼下出现简直太荒谬了,就像农民误入豪华邮轮一样,透露着诡异的滑稽。
周维珩本来就很气,自己天天被逼着在这儿,豪车美酒都玩不了,然后还要看着这么破烂的人骚扰前台,周维珩几步就跨过去想收拾这个人出气,看到那人正脸的时候却愣住了。
破破烂烂的人顶着一张让人挪不开眼的脸。
许砾是很漂亮的。哪怕穿着一身背心短裤,哪怕头发被剪成了板寸,可鼻梁是挺的,下巴尖尖的,圆圆的眼睛带一点顿感。
脸和穿搭就像一颗很好看的珠子住在一个破烂的匣子里一样,皱着眉头和前台辩解的时候有一种很吸引人的窝囊气。
周维珩留学在外见过很多好看的人,明艳的,娇媚的,又或者面上冷私下骚的。
但是从来没见过许砾这一款,小狗一样的。
周维珩心里的火一下就消了大半,扯着嗓子不自然的问
“你是来做什么的?”
前台弯腰问了声周维珩好,许砾顺着前台的目光看去,不自觉地捏紧了背包的带子。
他第一次看到这么有气场的人,比他高比他壮,脸上带点凶,爸妈在家里常说哪哪催债的混子把欠债的人腿都打烂了,许砾心里发毛,这个人感觉能把别人的腿打烂。
“来打工的。”
“什么?”因为害怕,许砾说得很小声,周维珩没听清,前台急忙解释
“他是要来青藤打工的,我跟他说了咱们青藤秋招结束了让他回去等春招,结果他一直在跟我讲什么不等春招……”
周维珩一看他就知道这是个乡下来的小土包子,再一听就明白了土包子是来打工赚钱的。眼睛从土包子的脸扫过,从脖子到小腿一点点看过去,几乎没有片刻犹豫地说,
“来打工的是吗?跟我走吧”
许砾一听眼睛都亮了,这人是个老板嘞,难怪气质不一样,许砾忙不迭地把后背的包往身上提了提。屁颠屁颠跟着周维珩走了。
前台:哎?
周维珩带着许砾坐上了他的私人电梯,电梯是透明玻璃,许砾当然没见过这么高级的东西,盯着电梯外的景色发呆,从这么看下去下面的人和小蚂蚁一样,周维珩站在他的身后看着土包子发呆,直想笑。
电梯停下,周维珩拽了许砾的包一下,想绅士地给他拿包,没想到许砾死死地拽着包,周维珩一点也没拽动,反而惹得前面的人回头,皱着眉询问,
“怎么了老板?”
周维珩就看到一张灰扑扑的漂亮脸出现在自己面前,漂亮的眼睛里带着问号,一说话嘴巴好像一直在嘟起来,在白炽灯下泛着莹润的光泽。
简直就像在勾引人一样。
周维珩把头别过去咳了一声,声音里夹着一丝不自然:
“你要不要我帮你背包”
许砾眨巴眨巴眼睛摇头
“不用的老板,我力气很大,可以的。”
周维珩很少给人献殷勤,更从来没在给别人献殷勤的时候被拒绝过。许砾只是刚一拒绝,周维珩就好像维护自己被拒绝的自尊一样马上就接了一句
“那没事了。”
周维珩的办公室很大,一整面的落地窗俯瞰A市富饶的商圈,一股留子装修的北欧风,许砾和他的包在这里显得格格不入,周维珩和他分别坐在了会客桌的两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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