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市年度慈善拍卖晚宴,名流云集,衣香鬓影。季晚棠代表欧氏出席,一袭优雅的银色礼服,低调而夺目。她没想到的是,在嘉宾席的另一端,看到了那个熟悉又令人心烦意乱的身影——江寒璃。江寒璃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黑色西装,气场强大,正与旁人交谈,目光却似有似无地扫过她这边。
拍卖会进行到中段,一件清乾隆时期的青花瓷瓶被呈上展台。品相完美,釉色温润。季晚棠心中一动,她记得外公欧震霆的书房里就缺这么一件镇尺的古董,老爷子私下念叨过几次。她决定拍下来,作为缓和之前联姻风波后紧张关系的一份心意。
当拍卖师报出起拍价后,季晚棠率先举牌。
“好,这位小姐出价80万!”
话音刚落,另一个清冷而熟悉的声音紧跟着响起:“100万。”
是江寒璃!她甚至没有举牌,只是慵懒地靠坐在椅子上,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了全场。
季晚棠蹙眉,再次举牌:“120万。”
“150万。”江寒璃几乎是毫不犹豫地跟上,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
场内开始有了小小的骚动,目光在两位出色的女性之间来回逡巡。这明显已经超出了瓷瓶本身的价值范畴。
季晚棠心想:她绝对是故意的!是在报复我打她一耳光,还是纯粹看我不顺眼,非要跟我争?一股火气窜上心头,她咬了咬牙,再次举牌:“180万!”
“200万。”江寒璃的声音依旧平稳,甚至还悠闲地端起酒杯抿了一口。
江寒璃暗笑:她在看我?眼神好像要喷火了……真可爱。她是不是因为我在关注她而生气?生气是不是代表在意?她是不是……其实有点喜欢我,所以才这么激动?我是不是有机会了?! 江总裁的脑内活动已经偏离了拍卖本身,朝着奇怪的方向一路狂奔。
价格在两人看似平静、实则针锋相对的叫价中一路攀升,已经达到了一个离谱的数字。全场宾客都屏息看着这场突如其来的“战争”。
季晚棠虽然想为外公拍下礼物,但也不是冲动之人。当价格被江寒璃抬到远远超出预算和实际价值时,她深吸一口气,放下了号牌。再争下去,毫无意义,只会成为全场的笑柄。
最终,那件青花瓷瓶以天价被江寒璃收入囊中。
拍卖会一结束,季晚棠便径直走向正准备离开的江寒璃,压抑着怒气,拦在她面前。
“江总似乎很有钱?”季晚棠的声音冷得像冰,带着明显的讽刺,“这么喜欢点灯?(拍卖术语,指故意抬价)”
江寒璃看着眼前因为生气而脸颊微红、眼眸格外明亮的季晚棠,心里非但不恼,反而像被羽毛挠过一样,痒痒的。她努力压下上扬的嘴角,故作镇定地耸耸肩,语气带着一种欠揍的轻松:
“不多,马马虎虎吧。”她顿了顿,目光意味深长地看向季晚棠,意有所指地补充道,“短时间之内,应该还不至于喝西北风,或者……睡桥洞之类的。”
这话明显是在暗指季晚棠当初落魄时的境况,但奇怪的是,江寒璃的语气里并没有嘲讽,反而带着一丝……难以言喻的暧昧和保证?仿佛在说:有我在,你永远不用担心再回到那种日子。
季晚棠被她这话噎了一下,一时竟不知该如何反驳。这女人总是有本事三言两语就搅乱她的心绪!
她狠狠瞪了江寒璃一眼,不想再与她做无谓的口舌之争,转身就要走。
“喂,季晚棠!”江寒璃却叫住她,晃了晃手中刚刚拍得的瓷瓶的凭证,眼神里带着一丝试探和不易察觉的期待,“这东西……送你?”
季晚棠脚步一顿,没有回头,只是冷冷地丢下一句:
“江总自己留着吧,我受不起!”
看着季晚棠愤然离去的背影,江寒璃摸了摸下巴,非但没有失望,眼底的笑意反而更深了。
会生气,会瞪我,会跟我吵架……
总比冷冰冰地当陌生人好。
季晚棠,我们这冤家路,看来是窄不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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