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你怎么了?”
时临脸色有些不太好看,老教授关系地问。
时临摇了摇头,表示没事。
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问,“麦尔顿教授,你能和我说说苏叙吗?”
她要弄清楚,苏叙曾经到底为她做了多少事情。
麦尔顿教授又看了眼时间,他遗憾地说,“抱歉,时。晚上我约了人。”
时临诧异地望着他,她这才想起,她好像没和麦尔顿教授透露过她的身份。
“您是不是约了时氏集团的老总?”
“教授,我再次向您自我介绍一下,我叫时临,是时氏现任总裁。”
“哇哦,时,你真的年少有为啊!”
年少有为这几个字是老头用蹩脚的中文说的,看到时临惊讶地眼神,他得意道:
“这是苏教我的。之前我想给他介绍个女朋友,让他留在这里。但是他说他有个喜欢的人,那个人二十几岁的年纪就已经事业有成了,特别年少有为。”
“可惜,我一直想见见苏喜欢的人,照片也好。结果那小子也太小气了,不给我看。”
麦尔顿教授说着就有点生气,“这小子在我这只花了两年时间就读完了硕士,又用了两年时间读了我的博士。”
“那小子跟疯了似的,一天就睡两三个小时,玩命似的吸收知识。”
“时,你们华国人是不是都这么可怕。也难怪华夏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崛起了。”
“不,它只是重回了世界之巅。”时临轻描淡写地吐出这句话后,就看到麦尔顿教授特别的诧异。
“你知道吗,你们其实挺傲慢的。你们眼里永远只有比你们强的人,比你们弱的人,从来不被你们放在眼里。”
时临笑了笑,没有接这话。
“教授,要不我们边吃边说吧。”
餐厅是加林打听了麦尔顿教授的喜好后,一早就订好的。
饭桌上,麦尔顿教授又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苏叙的事情。
有因为嫉妒苏叙,而把苏叙堵在角落,最后一打多的事迹。
说到这事,时临就想到那天她遇到苏叙,也是被人堵在小巷子里。
现在想想,她这是又被套路了。
零零总总的事情,让时临拼凑出了苏叙从来没在她面前展现过的另一面。
那个在她面前乖乖巧巧的狗狗,在外面却是凶残的存在。
这就好像藏獒和萨摩耶的区别。
麦尔顿教授说着说着,突然生气了。
“临到毕业了,结果他突然说了一句有事,就跑回去了。到现在那张毕业证还在我手上不来拿,我真该给他延毕!”
“他可能是真的有什么急事,没来得及和您说呢。”时临忙找补道,说着她给老头倒了杯水,“您消消气,不要气坏了身子,那就不值得了。”
看得出来,麦尔顿教授对苏叙不打一声招呼就回国,确实有些气。
只不过到底是自己喜欢的学生,抱怨两句也就摆了,真把人延毕了,他也舍不得。
“苏叙那天回国,我正好碰到他了。你不知道,他看我受伤了还送我回家。”
“后面,渣男来找我,他还帮我揍渣男。”
时临也陆陆续续说了一些苏叙的事情,这些事情打破了老头对自家最得意的弟子的固有印象。
麦尔顿教授听得津津有味,不断地追问然后呢。
餐桌上,一老一少就着苏叙这个人聊了很久很久。
开车把老头送回了他住的地方,时临又从车中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华国特色的礼物,把老头逗得喜笑颜开。
“时,你在楼下等一下。”
时临隐约猜到了是什么东西,她依靠在车旁,静静地等待。
麦尔顿教授人老身体不老,很快就回来了。
他手上拿着一张厚实且巨大的硬卡纸——那是苏叙的博士毕业证书。
“时,你帮我转交给苏吧。”
“好。”
时临伸手接过,硬卡纸的底纹是威尔斯大学那富有特色的哥特式建筑。
她看了一眼就收回了目光,朝着麦尔顿教授挥了挥手。
“那教授早点休息吧。”
重新回到车上,时临拿着那张证书看了一下。
她以为苏叙只是研究生毕业,没想到竟连博士都读完了。
世界名校的博士毕业证书,她企业内多如牛毛,不过身边人的博士毕业证,她还是第一次见,有种难得的新鲜感。
时临忽然想到苏家另外三人,苏父于母和苏沐不会都不知道苏叙已经完成了博士的学习吧。
想着,她坏心眼地拿手遮挡住了名字,拍了一张照片给苏沐。
【?你什么时候去弄了一张威尔斯大学的毕业证书?】
【说,你是不是给人家学校捐了一栋楼才搞到的。】
时临优雅地翻了个白眼,没有理会这挑衅的话语。
【我记得你弟弟也是威尔斯大学的?读的什么?】
【是啊。他在麦尔顿教授手下读研究生,那可是麦尔顿教授收的唯一一个华国籍研究生。】
对方发来的这段文字,充满了炫耀之感。
时临却只想冲他冷笑。这么想着,她也发了一个冷笑的表情过去。
手机上电话立马打了过来。时临看着电话上跳着苏家大傻子几个字,她再次不由得想感叹,苏家的心眼子真的全被苏叙继承了吧。
接了电话,苏沐大傻子的话不过脑子就脱口而出了,“怎么了,我说时小临,你羡慕嫉妒恨了?”
“嘿嘿,上学的时候,我成绩比不过你。这不最后还是我苏家人把你碾压了吧。”
也不知道对面在电话里得意个什么,时临扔下一句,“你不知道你弟已经博士毕业了吧,你个大傻子。”
把这话丢下,时临就挂了电话。也不管再次响起的电话,她启动车子,离开了这里。
后面,时临又花了一天的时间,陆续见了几个在这里的合作商。
结束这些人情往来,她找了一处景色唯美又无人烟的地方,一待就是几天。
远离城市喧嚣,手机也让加林保管着,时临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所有的不安、浮躁以及悲伤,在这里仿佛都被抚平了,让她的心难得地平静了下来。
中间,加林找到她说,有当地媒体的想要对她做一期访谈,被她拒绝了。
曾经的她年轻、躁动、对这个世界充满了好奇,一刻也停不下来,总想着要搞出些惊天动地的事,反正有父母帮她兜底。
只是后来,没了父母,外面群狼环饲,都觉得她这个孤女可欺。
她刚接手集团的时候,每天都忙得焦头烂额,枕边人还会偶尔抱怨她不着家。
她为什么会得罪那么多人,不就是因为把这些人搞怕了,才不会来惹她嘛。
那时,压力大到爆炸,她的头发大把大把地掉,但是无人可说。
朋友们各有各的忙,有两个甚至都跑去了非洲,就连联系都联系不上。
也就在那个时候,她硬是给自己放了三天时间,什么也不带,扔掉手机,跑去了深山老林。
虽然三天后拿到手机,烦恼的事情依旧存在,但她却好像吸收了日月天地的精华,再次恢复了斗志。
当时,她打开手机看到几百上千个电话和消息时,情绪也没有丝毫波动。
从此,她就养成了每年都会放空自己几天的习惯。
三天一到,时临接过手机,只有几十条消息需要回复。
可能是认识她的人都知道了,只要她一天不回消息,定然又是去哪里休假了,后面几天就不会再给她发消息。
她回完了消息,突然看到有个未接来电竟然是自家好友打来的。
时临脸上一下子迸发出了惊喜的神色,她立刻拨通了好友的电话。
“乔乔,你回来了?”
“我前天回来的,我去你家找你,听福伯说你休假去了。”
时临走进庄园的脚步一转,又往庄园外走去,“我现在就回去,到那估计凌晨了。这样,明天中午你有空嘛?”
电话那头沉默了,时临匆匆地脚步放缓了,脸上兴奋地笑容也渐渐淡下去了。
哀怨的神态爬上她的脸,她幽幽地说,“你不要告诉我,你又走了?”
电话那头轻声细语地哄,“ 我过年应该会在A市停留一个月,到时候陪你半个月怎么样。”
时临也知道,自家这位好友特别忙。
因此对方许诺过年回来,她也就放下了。
“这可是你自己说的,不能食言。”
“决不食言。”电话那头轻轻笑了一声,这才又说起正事。
“哦,对了,你和洛远后续的事情我听福伯说了。我后来就去调查了一下他,我发现他好像雇了一些私家侦探,一直在盯着你。我把那些人都送进去了,这事我和你说一声。你自己也注意着点啊。”
听完好友的述说,时临瞬间想到了那段视频插入进去的那些照片。
她冷哼了一声,“我就想那些照片什么时候偷拍的,原来是有人跟踪。”
“阿临,洛远那人我怕他后面疯得厉害,我再给你留几个人,保证你的安全。”
“嗯。谢谢你。谢谢。”
哪怕没有了爱情,她还有亲情、还有友情,还有许许多多爱、关心她的人。
她的底气就是来自于这些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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