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是请进了内屋。
“哈哈哈。”林官笑着缓解尴尬“快坐快坐。”
离婞也是很无奈,坐了下来,看到系在林官床头锦囊,问道,“怎样还想起来给自己系个锦囊?”
林官也向其看去,道:“菍缕装的,没味,还装得什么雄——雄黄。”
无声,异常安静。
林官:“怎么了。”
“哦”站起身,道“我很喜欢,所以——可以给我吗?”
“可以啊”林官起身前去解下来,递给离婞“你要干吗?”
“去铺里。”边说着,边接过锦囊,系在腰间。
林官:“带我!”
“你?”从柜里取出一支蜡烛点燃“天太冷了,别去,接着练吧。” 滴出蜡水固定好蜡烛“烛灭烟飞,记着哈。”
“哎!”
走掉了,感觉自己像银歧一般丢人,可也没惹离婞啊……
……
金军在诸地与单兮胡贼大战,胜,太子遥赋凯旋归来。
也到年关了。
好容易打了场胜仗,别的不知,林官只知道护城上至皇权下至百姓都是皆大欢喜。
离婞也很好,只是对自己四雅四赋的要求更严“不是我严,是你太弱了,但今天进步很大。”每次抱怨,但他都会这样说。
“ 除夕夜也只是一个人吗?”接近太阳落山,林官问道。
“对。”
“那我来找你!”很兴奋。
“嗯。”离婞有些难为情“那当然好,可玉璱那边我交待不过去。”
“呀~”往离婞身一倚“玉璱得去陪夜明,没空管我。”
“你母亲——”
“菍缕她要去宫宴。”林官又往过靠了靠,就差栽怀里了“你不要我?”
“不是。”
“那就好了吗”啪的就到了离婞怀里“我来找你哈。”
“嗯。”……
街上的店铺打上了花灯,贴上了对联,街里城内,皇殿平屋,红景意扬。
林官收到两份所谓的压岁钱,都图了喜意,用红纸包了几两银子差人送了过来。可怜今天还是除夕,早上还有玉璱陪着吃个早饭,到晌午就独自一人了,撑到太阳欲下山。抄起笔写了张纸条留下,便出宫叫了马车前去。
到巷子口还转了好几圈,觉的自己太早了,又觉的外边冷,终是站在院门口大喊“幸儿!”
“哎 !”离婞应了一声,在厨屋。
林官进去一看,桌上摆满菜碟,离婞还在从锅里捞着什么,转过身对林官一笑“来啦!快端过去。” 林官:“还有别人吗?”
“没有啊”又去忙锅里,“快端。”
林官:“这太多了吧?”
“过年嘛”离婞端着刚捞出来的饺子向内屋走去“快啊!”
“好——”长声应道,又想起离婞很少这么开心,不应该扫他兴。
可太多了,林官拼命的吃,都很好吃,但吃了好一会儿,感觉每盘又都还像没动过一样,离婞好像在盯着林官吃,每次林官看他一眼他才夹一筷子。直到胃胀的疼,林官放下碗筷:“幸儿,我吃不下了。”
“是吗?”离婞也放下碗筷:“饭菜味道还好?”
“嗯。”像小鸡啄米一样点头,又问道“今天为什么——”
离婞:“怎么啦?”
还加‘啦?,“你为什么这么高兴?”话一 问出,林官就后悔了,人家瞎高兴也没自己问的份啊。
离婞还是在笑:“因为官过来陪我啊。”
那样真诚,都快给林官不好意思死了,小声嘀 着:“不早就说好了吗…”
“怎么了?”
“没什么,”坐正把过酒壶,又拿来两只小杯,“我们——”将两只小杯倒满,递过去一杯,“除夕快乐,新年快乐!”
离婞接过杯与其轻轻一碰:“永远快乐。”
再是喝下去,离婞还要再倒,林官站起道“等” 伸手探进怀里摸索,取出一条白锦,还挂着一金饰,“把手伸出来。”
伸出手来,林官上前为其系在手腕上,但太了,又掉了下去。 林官忙拾起来,解释道:“玉璱要给夜明编,还硬拉我编,我就跟着胡编嘛,他送夜明,我就送你嘛,嗯,编的也不好,但我自己编的,而且你送我那么多东西,我不送不行……” 那白绳宽里宽,细里细,金饰还编斜了,的确是林官的手艺。
“系颈上吧。”
“好。”绕到离婞身后,为其系上,再到正面来看,松松的卡在喉口结上,额“又太紧了。”
“没事”离婞也起身:“出去玩儿吗?”
“走。”
街上灯市繁景,隐隐逐印。想起第一次相遇也是在街市上,离婞还请自己吃饭来着。呵。
算走着,看着,离婞老递过来糖人,小吃食什么的,明明已经特别饱。这条街倒是常来,只不过每次来都去大大小小的酒馆,没细看过。
一家花灯铺里灯火闪烁,印的花格外喜人,林官扭头望向离婞,欲要开口,但离婞先道:“那家铺不错。”
“嗯…”
“进去看看”
“嗯!…”
怪。
店里人很多,有吵着父母硬要买花灯的孩童,有年轻成对的意中人,好不热闹,林官找到店小二,表示这里所有的款式的花灯各要一盏。店小二一听来大活,表示甚喜,且二楼还有别的模样“公子再上去看看?”
便拉离婞从一处梯子爬上了所谓的二楼,其实就是阁楼,面积比一楼小多了,狭小,只有一扇小窗,堆满了花灯,店小二兴致勃勃的为林官介绍花灯:
“公子看,这是鱼形的,寓意年年有余。”
底楼有人喊“店小二——”
“再看这个,是鸟形的,寓意——”
“店小二——”
店小二笑了笑,道“二位公子先看哈,我先去帮别地”
“嗯。”
噔,噔,噔,又下去了。底楼似有人喊叫。
林官:“幸儿,下面怎么了?”
离婞从梯口看了两眼:“无事,挑你的花灯便好。”
“这个好看,这个也好,哇!这个——幸儿?”
“嗯?”
林官起身扔下花灯,道“有没有闻到烟味?而且不该这么热…”
“有”离婞指着梯口“着火了。”
“啊?”林官忙扑上去拉住离婞“快下去!”再望向梯口,上来时的梯子以不知去处,火海一片,欲有烧上来的趋势。忙撇开离婞,道“快,找杯水什么的,快”。转了一圈无果,回头一看,火苗已蹿上了梯口处的几盏花灯。
又忙是赶过去想要踩灭花灯,边道“不是说没事嘛。”
离婞:“应是无事吧!”
都是晾了好久的竹架木梯,烧得飞快,火星都零落了几点。
再是几乎眨眼间,整个屋子都燃了起来,火星从烧尽的花灯架上飘下,烟雾四漫,呛人难忍。
林官拉过离婞,靠在墙上,打开那扇小窗,火愈烧愈裂,烟都被染成了火红色,只能庆幸发烫的地板还没有烧起来,探出窗外,太高了,跳下去也是半死不活。
“呼,哈呼,幸儿”林官倚着发烫的墙壁坐下,顺势也把离婞拉下来“火太大了——”
离婞口气惊人的冷静“不会出什么事的。”只是额头汗珠不断滚下“他们会将火势降下来的——”
“我知道,我都知道。”喘气声很大,浓烟呛的难受“他们会救火。”尽管开了扇窗,但也无济于事。
猛的,离婞抓住林官往身旁一扔,摔的生痛,转过身欲质问,可还未发出声,一梁柱便应声塌在刚才坐的地方,又引起一片火。
下意识的扑在了离婞身上,火烧得愈烈,林官感觉头发以全被汗打湿,扬起头,望着,火光影影闪过往事,突想到什么。
林官:“幸儿。”
“嗯?”离婞头发湿的更厉害,有些不知所措。
“我感觉,我们,今天,就,就交待这了,不要打断我!”见离婞欲要张口,忙道,凑的更近“我不想把该说还没说,就死,你让我说,抵,我觉得”语速又慢了下来,又望离婞,离婞也望着他,神色让人觉得有把握,放心“我觉得”能感到离婞拥住了他“你,”不争气的带上了哭腔,“你对我很好,最好,我喜欢你。“我知道啊”话里藏不住笑意,“我也很喜欢官。”
“你不懂,不一样!”像是哭喊,很用力的迎上脸去,抵住面颊。
“我懂——”话也说不完了,只能尽可能的迎合,将他拥的更紧。汗,泪,搞不懂他的情绪,迎合,安慰就好。只是本来空气就少,现在更可怜了。
上一秒,火光满天,星灰乱舞,下一秒,一大瓢水浪过来,头发更湿了,浓雾里,店小二喊通:“二位没事吧!”雾稍微散了散“二位,等,二位在干——”
还不及林官爬起来,离婞就将其一把抱起,猛得踹向已烧得不成器木墙,竟踹塌了一角,跳了下去,似飞下去一般,完美落地。
“你行你早说啊!”林官感觉想哭又想哭的,双手搭在离婞脖了上。
离婞抱着他疯跑,至少要远离人群。脸上带着灰发上滴不知是水还是汗,道“你永远交心就好。”
“哎,刚跳下来那俩什么啊”
“你傻啊,人呗。”
“哎,对对,刚店小二说二楼还有两人来着,这会就一个抱着另一个跳下来啊。”
“我看错了吗”店小二不知从哪冒出来,道“两位都是……”
……
第十九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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