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被早早的叫去了议堂,东宫议事的时间远远早于林官起床的时间。原因自然是后宫殿堂起火,起火的地方还是梦皎的住处。
不知是觉的没有伤到人,还是对林官放火行为已经习惯,皇上并没有怎样责骂,也是宫中皇子公主以长应序以配偶,更是边疆战火连天,归者带不来喜讯,实是太烦了。梦皎在议堂里哭的稀里哗啦,太子也是帮着晨昔云说话。虽说晨昔云并没有发表什么意见,诸如等等。
林官似认为自己有理,双手扶在椅子上一本正经道:“是因为昨天我和我的朋友遇上了她出宫游幸”——“等,先把我那个朋友找过来。”
皇上没发话,是菍缕两指微抵额头“玉璱,去。”
然后,就是安静,不知梦皎的哭声什么时候停了,或许是菍缕在这东宫发话意有人听以后。
还不是很清醒的林官直到离婞跪着叩拜皇上时才发现来了,便一把拉起放在旁边的椅子上,接着话茬“我和他”指了一下离婞“在街上逛时遇到了梦妃游幸,梦妃把我们俩请了进去,但是又叫下人弹了一首曲子侮辱他。”
“所以呢?”遥赋道。“所以就是现在的结果啊!”
“弹的什么”皇上似很无奈。
“皇上!”梦皎的声音又染上了哭腔“臣妾只是助兴一点,别无他意,谁知热情招待,竟被官儿烧了住处,所幸昨夜无人,若是出了人命……”
“好了,好了。”圣上坐直,坐正了,很不耐烦“爱妃去取银两重修吧,退下吧!”
闻言,梦皎也只好起身,行礼,退了殿。
见梦皎离去,弯下腰去对身旁的小厮说了些什么。那小厮急匆匆的跑出去,没一会儿引进来一身淡红纱衣,长得颇有姿色,莫约同林官一样大的姑娘。这姑娘先是对皇上行了臣礼,又是对遥赋行了妇行,让人摸不上头脑。
“遥赋”皇上起身道,像慈父一般,似这才是今天最重要的事情:“这位姑娘是礼部大臣淋烽之女淋珑,多才多艺,知书达理。前几日你母后选定为太子妃,今朕来跟你讲。”
“多...多谢父皇赐婚”遥赋行礼道,林官第一次听到了其不情愿。
“那好”怎么会管他那点儿小九九,说着就走了“好好聊一聊,婚期定在近天的吉日就好。”皇上走了,便都跟着走了。
遥赋与淋珑面对面站着,看神色,似乎都对这一言堂的姻缘十分不满。林官则发挥本能,贱兮兮的迎上去,故作深沉
“恭喜太子殿下喜得良缘。”又对淋珑:“臣参见太子妃,哦,放心,上次红酒楼那两个人我已经帮你处理了。”…… 再说离婞,昨夜宫城火势滔天,城里传的沸沸扬扬,却没想到是有人为“自己放的,实是心中感慨万分,再想到自己根本就没仔细听那曲子,而林官却如此在意,便觉,嗯……
一刻钟后,遥赋已经和林官骂了起来,若不是玉璱留下道歉,离婞硬拖着往出走,说不定就要打起来了。就这,被离婞拖着的林官还喊着“百年好合!”天语。
到了霍格楼,二人坐在院里的庭中,树叶红的正艳,已经开始稀稀然向下掉了。
“不公平”林官突然道“梦皎还没给你道歉呢!”
这,林官烧了人家的住处,而人家只不过是点了首曲子,或是有意,或是天意。“嗯”离婞哭笑不得,但还是说“没关系,我原谅她了。”
“幸儿就是我和亲那日早上来拜访的离公子?”想起来了,问道。
“对”。 “抱歉啊,没见你。”
“不要紧”离婞想了想又道“不过遥赋可真够可怜的。”
“你都没说过我可怜!”
“官那是可怕”。想想也是。
为迎君子之姿,遥赋客气的将淋珑送回了住处,无聊的在皇院里闲逛,是越想越气,最后开始拿石头出气,抽出配剑就是一顿乱砍。
“不高兴别拿石头出气啊,殿下。”是晨昔云,不知什么时候来了。
“不用叫我殿下。”收回配剑,靠着那石头坐下,依晰有几道划痕。
“是该叫的”晨昔云很自然的坐到身傍“大家都知道,我不是皇上的后。”
有些吃惊,是他竟然可以这样平淡的说出自己的不堪。“没事,不管他们”说得有些恍惚。
“对啊,我早都习惯了。”抬起头来“所以,谢谢你,你是第一个替我说话的人。”
“应该的”赋遥没想到他会为此来道谢“是他的错”。
还未到正午,红叶飘下来几片,是有些冷的。
安静了半晌,晨昔云又挑起了话题“不喜欢淋珑,还是已经有心上人了?”
“不是”遥赋闻言闭上了眼,想着这人怎如此单纯。
“反正比我强。”晨昔云又稀里糊涂的应着。
“比你强什么?”有些生气了,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你就很好呀!反正我挺喜欢你的。”牛头不对马嘴,是个孩子模样,但也没有如此年轻。
“哦,谢谢”遥赋站起身,“走了。”说完大步跨走。
“好”晨昔云挥着手“再会,殿下!”
太阳升到了头顶,暖洋洋的,往院里铺上席塌,林官躺在上面,离婞盘腿坐在一旁,很紧张的拿着一本书看,终于,大喊道“官!”有责备的意思。
“怎么了?”一脸真诚。
“咦...哎!入秋了,把衣领理好,小心着凉。”离婞咬紧了牙,道。
“听幸儿的”坐起将衣领往上扯了扯,又侧卧下来,更低了。
“幸儿被叫到这里来这么久,家里人会不会着急?”
“无事,家父家母早逝,日常由伯父打理,眼下伯父外出行商,家中就我一人。” “哦,我...”闻言,忙道:“对不起,我...”说着,又坐正了。
“他们出事时,我还记不住东西。”离婞解释道,“没事。”的确是记不清了,只记的穿着素白的长袍被大娘安抚着跪了一夜又一夜,膝盖生痛,那时拼命的想要逃走,却发现两个很重要的人再也没出现了,这,都是后话了。
“幸儿?”
“嗯。”
“你参加过婚事吗?”突然问道。
“没”父母去世后,除了大伯和大娘,再没有什么亲戚了,有,也不算了,自然不会去参加婚事。
“那遥赋那天你来吧!”林官又道。
“啊?”属实被惊到了“我和他君民有别吧!”
“没事”林官一幅大无谓精神,仿佛是在邀请离婞参加自己的婚事,“人肯定多,而且玩儿嘛,多好,到时候让玉璱去接你,听菍缕身边的人说快了……”
哎,一身乖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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