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静?
不可能的,做这行的就要准备马不停蹄地赶往全国各地。
在管荥发生连环杀人案的同时,更南端的禺南市有一对心碎的夫妻苦苦搜寻着自己丢失的儿子。
刚刚在泺齐休息没几天,文溯、周子秋、胖子和眼镜又马不停蹄地赶往禺南。
崔永乐并没有跟去,一是他仍留在管荥持续跟踪案件,二是他并不是独属于周子秋和文溯的崔永乐,他是青灯的会长,不可能天天跟在周子秋身边,前几次会出现在案件中也是因为案件重大,再就是担心周子秋好久没有接过任务,基本的流程都忘了,也是为了顺便带一带文溯和眼镜、胖子三个新人。
虽然没有休息,但胖子在飞机上却很兴奋,不住地扒着窗户看向外面,哪怕只是一片天空看的都很开心,当视线里出现了蔚蓝大海时,更是疯狂地晃着一旁文溯的手臂。
“老大,老大!快看!海!”
文溯正闭眼假寐,骤然被胖子喊醒,双眼皮都还没能恢复成单眼皮,耷拉着眼睛一看就凶,胖子对上这样的眼睛也才后知后觉自己做了什么,悻悻松手,还吐了吐舌。
“你又不是没见过,这么激动做什么。”
没睡醒的声音带着沙哑,说不出的低沉。
听到老大没生气,胖子立刻又回了精神:“美女啊!沙滩美女啊!老大你懂不懂,就美女啊!”说着,还伸手比了个弧度。
文溯默了几秒,又重新闭上眼睛,声音也说不出的冷淡:“没兴趣。”
胖子见老大这样就替他着急,他老大都二十多岁了,虽然每天忙的各地跑,但怎么能这么久了还没个对象,从他认识文溯这五年来他就没见过文溯身旁有个贴心人。
等等,胖子陡然瞪大眼睛,他突然想到一件事,五年...没有...他老大今年多大?
胖子伸出胖乎乎的手指怼了怼文溯:“老大,你不会...”
“不会什么?快点说。”文溯再次睁开眼,眼里是说不出的烦躁。
“你不会还是个...”说到最后一个字时,胖子压低了声音,“处吧?”
本来听到胖子说话故意停顿时文溯要张嘴让他有话快说有屁快放,可真当胖子说出来了,文溯的话又噎在了喉咙里。
“卧槽!”胖子看文溯不说话,没想到自己真的猜对了,他上下打量了文溯好几眼,怎么也不敢相信长得人模狗样、要钱有钱要颜有颜的老大竟是个x男,啧啧啧了好几声后视线重新向下,看向了文溯的某处。
他不信有文溯这样的脸还不出去泡妞潇洒,背后的原因只能是——
“老大,你不会不能人道吧?”
“噗。”
两人身旁传来了一声忍不住的憋笑,是坐在文溯身旁的周子秋听见两人后没忍住笑出了声,他不常与年轻人打交道,没想到他们平时讨论的话题这么劲爆,但他也知道偷听人说话不好,没什么信服力地开口解释:“我没偷听,真的。”
文溯长吸了一口气,伸手拧上了胖子的耳朵,在胖子压抑的痛呼声中,满含杀意的问道:“你很闲?”
“不不不,我不闲。”胖子终于从文溯的铁手上挣脱开,连连摆手求饶,不过逃脱一命之后他又开始好奇,“老大,你为什么不找个对象啊?”
听到胖子的话,周子秋也默默竖起了耳朵,毕竟人类的本质就是八卦。
“我找那个做什么。”文溯收手,“没时间,也没必要。”
“为什么没必要?可以没事儿亲个口,或者...”胖子没说完,但能让人知道他话里的意思。
文溯挑了挑眉,“为什么要那么做?那种行为不应该在明媒正娶之后才能做的吗?”
胖子难以置信地瞪大了双眼,似乎难以置信在这个开放先进的二十一世纪里竟然还有人这么保守,周子秋倒是很诧异地看了他好几眼,也没想到看起来就玩的很花的文溯竟然会说这种话。
“难道不是吗?那种事情明明很严肃。”文溯抱臂问道。
本来主动挑起话题的胖子一下子也被噎了回去,讪讪道:“没,是,是。”
可说完这句话,胖子的心里又有些不甘心,他又看了好几眼文溯,决心要扳回一局,终于他指着文溯的耳朵,回道:“但是老大,你耳朵好红。”
“...闭嘴。”
“噗。”
下了飞机的眼镜不解的看着放声大笑的胖子,就连平时没什么表情的周子秋也在憋笑,谁来告诉他在他睡死过去的这段时间里都发生了什么?他将求救的视线转向文溯,却被文溯警示性的看了一眼,便闭上嘴不敢再问。
出了登机口,众人在接机的人群中看到了一个举着“特调组”牌子的人,周子秋走到那人身前打了声招呼:“你好。”
那个人看了好几眼周子秋和他身后的三人,问道:“特调组的吗?”
周子秋点了点头,从背包中出示了档案,那人在确认过后点点头,朝周子秋伸出了手:“同志你好,缉私部,赵景涛。”
“你好,特调组,周子秋。”
简单介绍过后赵景涛把四人带到他开过来的车上,将资料递给了他们后就开车准备将他们送往酒店。
禺南市是由许多小镇和一个主城区组成的都市,案件发生地在诸多小镇中最有名的一个名为佗越镇的镇子里,报案者是一对夫妇,失踪的是他们的今年十八岁的儿子,每个人手上的资料里对案件的描述也很简单:
夫妇的孩子告诉他们自己要在隔壁小镇的同学家参加派对,会在晚上开车回家,让他们先睡。夫妇睡下后在半夜两点多时被电话铃吵醒,接通后发现是他们的儿子打来的,儿子说车在半路抛锚走不了了,希望他们能来接他。
但是夫妇的孩子说出的地点确很奇怪,佗越镇是夫妇家的住址,失踪者参加派对的小镇是穗垣镇,而他告知夫妇两人的地点却是在五羊镇旁,一个与穗垣镇位置相对、需要先到达佗越镇才能到达的小镇。
夫妇两人当时虽然不理解自己的孩子为什么会走这种路,但也还是开车抵达了失踪者所说地点,可当夫妇两人到达地点后,什么人都没有看见,夫妇两人在电话里示意自己的孩子鸣笛、按闪光灯,可除了电话里按动按键的声音之外,就是死一样的寂静。
然后,失踪者提出了一个意见,他顺着公路走回去,因为他说他能看见五羊镇的灯光,让夫妇两人先去五羊镇等他。父亲默许了他,率先开车来到五羊镇,同时与自己的孩子保持联系。
但是走着走着,失踪者突然说五羊镇的灯光被一片树林挡住了,自己找不到路了,需要从小路绕行,父亲虽然心中的不安在增加,但是考虑到这附近并没有什么危险,便也同意了。
一路上,父亲一直与自己的孩子闲谈着,但变故也在这个时候发生了。
电话里突然传出来一句惊呼性的脏话,而后电话被迅速挂断,无论父亲怎样拨通,那边都没有人再接听。
描述至此截止,往后便是众人都知道的事情。
但光看这个案件描述还看不出来什么端倪,再往后翻就能看出些许了,因为后面记录了目前的搜寻进度:一无所获。
“那对夫妇买通了媒体,现在记者和大众都在紧跟着案件进度。”赵景涛主动开口将现在的情况讲了一下,他们上层也正是迫于媒体的压力,再加上搜寻进度一无进展,便想着也许和灵异有关,就试着对特调组发出了邀请,本以为人手稀少的特调组因为管荥的连环杀人案腾不出人手,但没想到竟真的请来了特调组的人。
听说特调组非灵异案件不出,平时也神出鬼没,没有档案、没有证明,他们都猜测特调组的人是三头六臂之人,或者六个手指头之类的,没想到看起来也和正常人无差。
“好。”周子秋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卷宗上写的再多也没有去现场亲自看一下更有真实感。
佗越镇之所以有名,一是禺南市本身在国内就极有名,二是佗越镇保有先周时期的古城,那位将军戎马一生、战死沙场,将军的独子也如其父般骁勇善战,与父一同死在战场上,为倾颓的王朝献出满门鲜血,后朝无数文人墨客写诗赞颂将军一门的忠心与能力,更甚者佗越镇的名字就是起源于那位传奇将军。
因为那位将军名为:谢佗。
胖子扒着车窗,看着古城旁的广场上喧嚣的人群不住的惊呼,眼镜也目不转睛地看着广场中央上演的活动,文溯只是随意地瞥了几眼,看起来并不感兴趣,周子秋则是低头看着手上的资料,无心去看那所谓的活动。
提起佗越古城,身为佗越镇本地人的赵景涛就觉得自豪,主动给众人讲解着那段历史:“佗越古城是谢将军率兵攻下禺南后建的城,谢家二将也是在这里去世的。”
他正欲继续说下去,却突然“砰”的一声,周子秋合上资料打断了赵景涛的话,“先带我们去酒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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