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秋阳看见周子秋时她正从医院食堂回去带给王磊吃,连忙追上了周子秋的脚步,看见周子秋时心下还疑惑着,泺齐如今正是夏天,她两次看见周子秋时他却一直在穿高领衣服,不会很热吗?
“周大师,您怎么来了?不是还要解决那...”
周子秋轻笑了一下:“已经解决了,我来看看你家孩子的情况。”
王秋阳闻言一阵感叹:“真不愧是大师,您昨天还让您的徒弟来了一趟呢。”
“徒弟?”
“是啊,一个胖胖的男生,一个戴眼镜的男生,还有一个很高很帅的。”
闻言,周子秋便明白了,王秋阳口中的“徒弟”恐怕是文溯他们三个,只是文溯怎么会来这里?
周子秋压下心头的疑问,脸上笑着,并没有拆穿那三人的谎言:“是他们啊,我想起来了,但我还是不放心,再来看一下。”
两人进到王磊的房间,阳光明媚的病房中,王磊正躺在床上睡觉,脸色虽然有些苍白,周子秋却能看见王磊身上已经没有阴气纠缠了。
“王磊,周大师来看你了!”
王秋阳正要将王磊喊醒,周子秋连忙制止她:“让他睡着吧,被鬼附身后都会虚弱一段时间。”
“哎,好,好。”
周子秋坐在床边,伸手点了一下王磊的额头。
“嗯,已经没有影响了。”
说完,拿出一个用小透明袋子装着的红绳交给王秋阳。
“这个红绳上画了小的养魂阵,给你家孩子戴上可以修养他的魂魄,你也可以给他带一块玉,玉也可以养魂。”
王秋阳忙不迭地接过道谢。
简短的寒暄后周子秋离开了医院,准备走回了了愿阁,只是路上又有人给他打电话,光听铃声就知道是崔永乐。
“怎么了?”周子秋的声音淡淡的。
“我这边接到消息了,求助完成的很好。”崔永乐的声音听起来很高兴。
这次的求助完成的是很好,但周子秋一想到品性恶劣的那个青年就高兴不起来,声音也没有多大起伏:“嗯,那那个男人查清楚怎么回事了吗?”
“人还没醒呢,醒了告诉你一声。”
“好。”
那边接着说起了他本次打来电话的重点:“你现在有空的对吧?来一趟管荥,我这边需要你来帮忙。”
“什么?又有什么事情?”周子秋皱眉。
“记不记得我说过的孙家的事儿?我想让你过来帮我查点东西。”
“到底发生了什么?”
“电话里三言两语说不通,你到了我再和你说。”
如此,周子秋便不再问了,沉沉应了一声后挂断了电话,同时打了车回了愿阁,在手机上买了当天去往管荥的机票。
与此同时,酒店内。
眼镜盘腿坐在床上敲击着键盘,左手边放着青灯特制的罗盘,边看罗盘边对比着地图,而胖子正在吃东西,文溯则是抱臂靠着窗户看着窗外,不知为何,他看起来竟无端一股落寞。
突然,眼镜一声大喊将两人的视线吸引了过去。
“变,变了!”
“什么变了?”
眼镜的话说的没头没尾,文溯走到眼镜身边问道,眼镜拿起床上放着的罗盘展示给文溯看,只见眼镜手上罗盘的指针转变了方向,竟是从北又指向了南!
文溯看着罗盘,皱眉没说话,像是在回想着什么。
“那这是什么情况?那鬼又回去了?”胖子也凑了过来,好奇的问道。
眼镜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不清楚。
一直没说话的文溯摇了摇头:“应当是情况有变,回。”说完就迈步去收拾行李,胖子和眼镜不明白发生了什么,但还是跟着文溯行动,开车去了机场。
但在上飞机时,文溯却笑了,他带着谐趣的目光看向自己座位旁的年轻男生,开口颇不正经:“小美人?”
早在文溯三人上飞机时周子秋就看见了,他心下祈祷着不要坐到他旁边,可当文溯站到他身旁坐下时周子秋的愿望就破灭了,因此听到文溯对他说话他也没有什么好脸色,甚至都没回应文溯。
都是在差不多同一时刻订的机票,会坐在一起也并不奇怪。
但文溯显然没有被人讨厌的觉悟,他笑着冲周子秋问道:“你也是去管荥的?”
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文溯笑着对他,周子秋也不好再冷着脸,他点了点头算作回应。
既然都是去管荥的,大家还都是同行,显然为的都是同一件事,文溯朝周子秋伸出了手:“我自己也知道我挺让人讨厌的,你讨厌我也不奇怪,但咱们之后可能少不了共事,所以还是重新认识一下吧,我叫文溯。”
只是周子秋并未立刻握住文溯的手,他垂眸看了几眼文溯伸过来的手后才轻轻握住,开口道:“青灯,了愿阁,周子秋。”
文溯朝周子秋笑了一下:“你的手好了?”
周子秋抿了抿唇后点点头。
如此,文溯便不再说什么,松开了周子秋的手后靠着自己的靠椅闭目养神。
倒是周子秋悄然对文溯有了改观,品行虽恶,心性看起来却不恶,倒像是一位心性豁达之人。
飞机在一小时后就从泺齐抵达了管荥,周子秋文溯四人下了飞机,机场门口已经有青灯的人开车来接了,文溯借着他们没车的理由蹭了一路,跟着周子秋到了青灯人员暂居的酒店楼下。
文溯带着胖子、眼镜订房间,而周子秋则跟着工作人员的指引上到了崔永乐提前给他定好的房间,当他进入房间时看见的就是等候多时的崔永乐。
“你来了。”崔永乐朝周子秋点头。
“嗯。”周子秋应了一声,将装着衣物的背包放到了地上后坐在了崔永乐对面的凳子上,开口主动问了:“什么情况?”
提起孙家的事情崔永乐就糟心:“没什么情况,孙家祖宅着了火,家都烧了,孙老先生被烧的最惨,一直没醒,还丢了个人。”
听起来是很正常的事情,但能让崔永乐都被请过去,甚至把他也叫来管荥,显然这其中暗藏玄机。
“还有吗?”
崔永乐叹了口气:“当然,如果只是这些我就不来这儿了,也不知道那火怎么着起来的,着了好几个点儿才浇灭,他家丢的那人应该是被困在里头了,按理说都烧死了,可之后怎么找都找不到尸体,家里的魂牌也没碎。”
说到这里,崔永乐就生气:“孙家人办事儿也是真损,当时不求助,这都发生五六天了才找的我,纯就是眼见他们自己解决不了了才过来,可都这么多天过去了我去有什么用?我又不是大罗神仙。”
“但你不还是过来了。”周子秋说道,还把我叫过来了。
崔永乐又叹了口气:“我本来都拒绝了的,但有人告诉我前几天有青灯的员工失踪,那员工我挺看重的,为了他我这才过来这儿的。”
如此,周子秋算是大致明白了经过:“所以你需要我做什么?”
崔永乐看向他:“这场大火很奇怪,无论是怎么浇都浇不灭的大火还是莫名失踪的人。你也知道,孙家一个有几百年传承的家族,当时事发时没有立刻求助显然是觉得自己能够解决,但他们还是解决不了来求助我们,这意味着什么?”
周子秋抿住了唇。
“我明白了。”
“现在我们先不用管孙家,重点是找到青灯丢的那个员工,到今天已经丢了**天了。”崔永乐顿了顿,“我想让你明面上帮我找人,但暗下帮我调查孙家起火这件事。”
半晌,周子秋点了点头。
崔永乐的心思他明白,倘若借此发现孙家在做什么伤天害理之事,就可以借机打击他们了。
另一边,定好房间的文溯三人回到了各自的房间。
此时是下午,众人都在房间里休息,只是到了夜晚...
一个脑袋鬼鬼祟祟地从悄悄打开的门缝里探出,在打量了走廊上没有人后动作很轻地伸脚,踮起脚尖悄无声息地离开了酒店。
与此同时,另一个房间里的人突然睁开眼睛,从床上起身后同样推开了房门,走廊上已然无人,仿佛他刚才听到的声音是错觉。
他的眸子暗了暗。
此时正是深夜,可能是大多年轻人狂欢的时刻,但绝大多数中年人都已进入了睡眠。
文溯一人走在街道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后报个了地名,很快地离开了酒店附近。
跟在文溯身后出来的周子秋静静地站在原地看着离去的出租车影子。
文溯要去的地方在一片郊区,平时去那里的人本就很少,现在深夜更是无人,付了钱下车后文溯拿着手电筒在夜路上独自一人走着,在走了大约十分钟后来到了一座宅邸中,夜幕中看不清宅邸的全貌,但透过手电的几缕光芒还是能瞧得见被烧得黢黑的墙垣和坍塌的房屋。
他去的正是孙家被烧掉的祖宅。
将警察拉好的警戒线压低,文溯伸腿迈了过去。
扑面而来的是烧焦的气味,哪怕已经过了七天这股气味也没有散去,破落的宅邸虽然已经坍塌,但仍可见其原本的构造,文溯单手拿着手电小心翼翼避开随时有可能掉落的房梁,缓缓向宅邸的南边走去。
宅邸的南边是整栋宅邸被烧的最狠的地方,目光所及之处尽是灰烬,文溯戴上橡胶手套,估量了一下哪片可能原本是厅室的区域后迈步踏了进去,蹲下身一点点在废墟中翻找着什么。
身后隐去身形的周子秋看见文溯的举动后紧皱起眉头——
文溯来这里干什么?
他是不是知道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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