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恣为迎来了人生二十一年以来最大的危机!
他爹居然要把他丢到鸟不拉屎的山沟沟里去!
计恣为,一个精致俊美养尊处优的富N代,这辈子的愿望就是能过一辈子精致躺平的生活。
很可惜天不遂人愿。
他怎么也想不到富家少爷参加变形记到山区过苦日子的戏码有一天会轮到自己。
他爹美其名曰是想让他道贫困地区工作历练,可这对从小锦衣玉食养尊处优的大少爷计恣为来说无异于蹲大牢。
刚从名校毕业的他本来抱着千分欣喜、万分期待准备迎接他的梦想人生,没想到噩耗就这么残酷降临。
计家的别墅里传来悲痛欲绝的哭嚎。
“爸!我不想去我不想去,难道你真的忍心让您的宝贝儿子去那种地方受苦吗?”计恣为声嘶力竭涕泪横流,简直要给他爹下跪磕头。
他爹神情严肃,已经下定了决心:“你就是被你爷爷奶奶太娇惯纵容了,自私自利没有半点责任心,就应该过过苦日子把你骄纵任性的脾气改一改。”
他妈也在一旁附和道:“是啊为为,就听你爸的,等你以后进入社会有了自己的事业,再这个性格下去可不行的啦。”
“妈,连你也不爱我了吗?”
计恣为双眼通红,他不明白明明家中有让他啃老的资本,父母还是要做这种多余的事。
他拉着他妈的手哀求:“妈,我不想工作不想吃苦,咱家的条件完全可以让我衣食无忧的过一辈子,难道这样不好吗?你们说好了要养我一辈子的,怎么能......”
计恣为声音颤抖,控制不住哽咽。
“看看你说的这像话吗!?你去看看现在哪有年轻人是你这样的,丝毫没有向上的精神。反正这事由不得你说不去就不去,我已经联系好地方了,明天就去。”计父心意已决,态度强硬地。
计恣为不管不顾地大喊:“我就不去你们能我拿怎样,你们这样做到底有什么意义?这就是没苦硬吃!”
开什么玩笑,他从小十指不沾阳春水,去吃苦可是要死人的。只要他坚守阵地,他爸还能把他绑过去不行?
计父看着他儿子那样就头痛欲裂沉声道;“这地方是你姑父生前待过的地方,你去就去不去也得去。你卡里的钱我已经冻结了,别墅外面有保镖,你想跑也跑不了。这事没有商量的余地!”
计恣为脾气上来了:“你凭什么冻我的卡!?”
“就凭我是你老子!”
“哪有你这样对亲儿子的老子?反正,我就是饿死也不会去的。”计恣为说完后气冲冲地上了楼,嘭的一声摔上房门,把自己反锁在房间。
计母担忧地望着拿紧闭的房门,担心计恣为是不是真不打算吃饭了。
计父冷哼一声跟计母和管家说:“都不准给他送吃的,让他饿着!”
晚上,计恣为在床上翻来覆去,他向来就不是个听话的主,单纯地认为只要自己坚持,没人能强迫他做任何事情。
只是他没想道,他魔高一尺,他爹道高一丈。
第二天天刚亮,管家用备用钥匙打开了计恣为房门,几个身强力壮的保镖冲进来把还在睡梦中的计少爷强行带走塞进了车里。
强制开机的计恣为扒着车窗满脸混沌,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只瞅见管家提着行李箱满脸慈祥地站在车外看着他。
“少爷,这是您的行李,夫人昨天收拾时偷偷塞了点钱在袜子里,到了目的地后专门有人会来接您。”
计恣为马上意识到,他爹这是真准备把他“绑”过去!
他用力拍打窗户:“放我出去,我要下车!”
车上的几个保镖无论计恣为怎么吼怎么扒拉,始终纹丝不动,非常敬业地保持着扑克脸。
管家把行李放上车,优雅地挥挥手:“少爷,一路顺风。”
车内的呼喊远去。
“救命啊——”
——
计恣为要被送去一个叫天月的自然保护区。
天月这地方他小时候听过。
他爹是自然保护联盟的一把手,这种偏僻的小站子就是下属于联盟的,中间隔了很多级。
他二姑父以前是天月保护站工作的员工,不过后来出了事。具体的事件计恣为不清楚,他向来与亲戚来往不深。
一路被几个黑墨镜保镖护送着,从下车到坐私人飞机,计恣为不错过任何机会垂死挣扎,几次三番试图逃跑,但都被那几位人机般的保镖看得死死的。
坐上飞机后计恣为认命般老实下来。
不过他可还没放弃跑路计划。到了那边,等这几位黑墨镜离开,他有的是机会跑路。
窗外的风景从城市变为山林,十多个小时后,计恣为抵达天月。
放眼望去层峦叠嶂,瞧不到丁点儿现代建筑的影子。
他亲爹还真狠得下心,把他丢到这么荒郊野岭的地方。
计恣为撇嘴,心中愤恨又委屈,没注意不远处正朝他走来的人。
“计恣为,”那人一字一句念出他的名字,“是你吗?”
清冽好听的声音涌进耳朵,计恣为忍不住抬头。
二人视线相撞。
一个身材修长、肩宽腰窄,俊美绝伦的男人站在他面前,表情冷冰冰的。
挖草!
这是什么英气逼人的大帅逼!!
计恣为心中感叹。
他自视眼光高,但面前这人无论是外貌还是身材都是他见到过的男人里数以数二的。
这种与世隔绝的山沟沟水土这么好吗,能养出这种极品男人?
计恣为清了清嗓子,回答:“是我啊。”
他挑着眉,漂亮的桃花眼上下打量着站在他面前的男人。
那人看着他面不改色地跟他握手,说:“我是负责接你的天月保护站一队的队长林凇雾,带
着你的行李跟我来。”
听到这话计恣为看到帅哥的那点兴致瞬间没了。
切,原来是同事啊。
看那几位监督他的墨镜哥还没打算走,计恣为语气不虞地问:“你们还不走吗?”
“我们将您安全送往目的地后才能离开。”
计恣为品了品这话,后知后觉道:“怎么,这里不是目的地吗?”
林凇雾回答他:“保护站基地还需要再徒步翻过一座山。”
“什么!?”
计恣为烦得脏话直飙,一气之下把行李全推给了保镖拿。
到达保护站基地后保镖门离开了,天色渐暗,计恣为现在腿疼得不行,翻山简直是要了他的小命,他打算先休整一天再跑路。
林凇雾带着计恣为在基地里报了道,跟他一一讲解工作内容。
计恣为表面听得认真,实则一个字都没进耳朵。
一天这趟下来他又累又饿,特别是肚子从中午就开始报警。
基地食堂里的饭菜寡淡无味,吃惯了山珍海味的计少爷实在是难以下嘴,用白饭添了添肚子之后他便回员工宿舍洗澡休息了。
员工宿舍都是单人间,墙连白漆都没刮,是灰黑色的水泥墙,计恣为总感觉鼻子周围萦绕着挥之不去的水泥灰味。
宿舍里是梆硬的铁架木板床,就算上面垫了一层棉垫他还是能敏感地感受到身下硌人的触感。
他打开手机,看着几分钟前发的信息聊天框旁灰色的圈圈还在转。
这破地方信号差的一逼!
计恣为仰头望着潮湿阴暗的天花板,颓丧地闭上眼。
他一定要逃离这个地方,明天就润!
先走到山下的镇子上,然后坐车去县城,反正他现金充足。
卡被冻结了,最后的火车票得拜托朋友帮忙买,他得回爷爷奶奶家躲着。
计恣为在脑子里盘算好一切后,美滋滋地准备入睡。
当晚,计恣为毫不意外地失眠了,因为床板实在是硌得人生疼。
翻来覆去到天蒙蒙亮他才迷迷糊糊有了睡意。
就在他意识即将陷入睡眠状态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到了巡护员出门巡山的时间点。
“有病吧。”
计恣为不满地咕哝了一声,然后把被子盖过头顶接着睡。
林凇雾冷冰冰的声音在门外响起:“六点要出发巡防,五分钟,你再不起来我就进来了。”
计恣为充耳不闻,闭着眼睛继续睡。
五分钟后,宿舍门被打开,深秋的冷风灌进来,林凇雾走进来扯他被子。
被子刷地一下被一股巨力拽走,计恣为闭着眼睛伸手找被子:“好困,让我再睡会吧。”
林凇雾站在床边冷冷地看着他。
计恣为顶着乱糟糟的头发烦躁地坐起来:“干嘛啊大哥,天还没亮呢。”
“起床,跟我去山林巡防。”
巡防?
好像是有这么个事,昨天林凇雾领他报道时讲的。
不过计恣为当时满脑子想着逃跑,转头就忘了个干净。
计恣为说:“这也太早了吧,你别管我了,我不想去。”
林凇雾不容置疑道:“你来这里工作,就得遵守这里的规则。不管你以前怎么样,成了我的组员,就必须听我的安排。”
“你这人怎么这样啊。”
林凇雾带着威胁的语气说:“快点起来吧,还是说要我亲自动手?”
林凇雾板着脸的时候看起来又凶又吓人,计恣为内心激烈地挣扎了会,不情愿地起了床。
日常的山林巡查是巡护员最基础最频繁的工作,需要按固定或动态路线进山巡逻,记录区域内的异常情况。
拿好背包食物和水,计恣为跟着林凇雾进了山,林凇雾看起来太凶了,计恣为不敢造次,跑路计划被迫暂时延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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