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虔诚星月夜》一经问世,立马引起轰动。首日销量就是今年除凌夕的新专之外排名第一的水平,众多乐评人和音乐论坛几乎一致好评。
MV在各大视频网站都被顶到了最高排名,蓝色封面展示在上面。
商讨合作和预定通告的电话快把陈佩拉的手机打爆了。
乐笑蛮开心的,这并不是她一个人努力的结果,没有辜负同样付出的人们,真是太好了。
乐笑开心,倒也没有过度兴奋,颇有副宠辱不惊的态度。
陈佩拉看她刷了几页论坛,又拿出笔在随身本上写歌,等她放下笔问:“很快咱们公司的前辈们都要开演唱会了,你去做暖场嘉宾怎么样?星海除了日出,其他人都是这么过来的。”
乐笑看着陈佩拉点点头,她现在的造型让眼睛的存在感更强了,盯着别人说话时很可爱很乖巧。
陈佩拉摸了摸她的刘海,“还有两个通告等着回复,一个是《心行》杂志在旅游频道的每月特辑,还是去特姆瑟罗,一个是《环球音乐资讯》杂志的专访,你什么想法?”她想的是乐笑一点一点慢慢适应娱乐圈的节奏,尽管也不会慢到哪里去。第一个比较适合乐笑,她也是《心行》杂志的忠实读者,这一点陈佩拉是知道的。第二个的话也是纸质媒体,采访的时候没有视频记载,有些回答还可以有她来审核修改。
乐笑认真思考了下,“第一个我想去,第二个的话,佩拉姐你觉得我适合吗,如果你觉得OK的话也可以。”
“那就两个都接,就这么说定了。”陈佩拉说着已经在拨通号码。
出发之前,乐笑有和凌夕见过一面,也是自合照以后的唯一一面。那天晚上八点多,乐笑乘地铁去公司拿小说,想着时间离末班车还早,就去公司的阅览室看看。
阅览室有一块区域是用来摆放刊登公司艺人相关内容的书刊杂志的,乐笑找了找,抽出一本凌夕以前接受采访的《环球音乐资讯》翻看。
那期的被采访者是凌夕和向晚主唱迟星两个人。文章开头的问题还都很正式,新歌灵感来源、演唱会的感受、最新计划等等,再往下话题轻松起来,还有点挑逗意味。有一个问题问的是如何看待自己在富婆排行榜上的排名,富婆当然不是指他们,排名完整是叫做“富婆最想包养排行榜”,就是个粉丝闹着玩儿的投票,没想到投到后面各家粉丝开始打架,投票人数特别多,闹得挺轰动。乐笑还听同学提到过,那时候大家说这事儿还挺不好意思的。
杂志撰稿人可能觉得两人的反应有意思,在此处还专门标注了两人的神态。
凌夕(不解):选择沉默。
迟星(懊恼):居然不是第一!
Q:两位是知道这个排名是吗?
凌夕:知道。
迟星:我们队里那对儿兄弟在全公司都宣传过来了,感谢他俩。
Q:两位知道第一是谁吗?
凌夕:柯俊前辈。
迟星:所以排在后面也情有可原。
乐笑想了一下如果自己被问到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大概是(震惊):谢谢他们的支持。
乐笑没忍住用杂志捂着脸笑了起来。
“在看什么?”
乐笑猛地回过头,笑意还在脸上。问话的人是凌夕。
“前辈。”乐笑赶紧把杂志放了回去,小跑到门口。
凌夕的目光扫了一眼书架,落在乐笑身上,“看这里亮着灯,过来看看是谁。不回去吗?”
乐笑把灯按掉,“就回了。”
“那我送你。”
两人往停车场走的时候,乐笑解释说:“佩拉姐给我接了两个杂志,我就想着来看看前辈们以前接受采访会被问到什么问题。”
上车之后启动,音乐自动响起,放的居然是《虔诚星月夜》。乐笑眼睛盯着屏幕,随着CD标识在转,自己的血液越来越热,无法通过皮肤散发出去的多余的热量全聚集到了脸上。她的脸一定红得不像话,她都不敢去看侧视镜。
静谧的车厢里,凌夕先开口说道:“其实我不怎么会听自己写的歌,但是你唱得太好了,舍不得不听。”
他的声音轻柔得有种飘动感,说到最后都像是叹息,乐笑甚至怀疑是自己在幻听,可心脏发痒,跳动的时候好像落在棉花上。
乐笑: “前辈,非常感谢你把这首歌给了我。”
凌夕看她一眼笑起来,“一首歌而已,你还要谢我几次。我收到了。”
乐笑:“总觉得没办法表达我有多感激。”
凌夕沉吟片刻,“那不然这样好了,你也送我一首歌作为交换怎么样?”
乐笑震惊半晌才说话,凌夕很沉稳地等着她。
乐笑的大眼睛一眨一眨地问:“什么主题的?”
凌夕:“马上要开巡演了,开场曲不想用新专里的歌了,写了一段暂时没时间写成完成的曲目,你愿意帮我吗?”
乐笑怎么能说拒绝,她只是怕自己的水平不够,但是凌夕说:“我相信你,而且我也可能会再编曲。”
于是就这么说定了,凌夕用乐笑的Bridge写出《虔诚星月夜》,又给了她一段旋律,她再还他一首歌。
时隔一个多月,乐笑再次降落特姆瑟罗机场。不过这次除了星海的助理团队,还有《心行》杂志方的工作人员。主编何漾跟乐笑沟通好旅行路线,团队稍作休息就开拍。陈佩拉还有其他艺人的工作要跟进,于是多给乐笑派了位助理琦琦。
雷磊并不是一直会做乐笑的助理,她只是负责乐笑的新人阶段,等乐笑适应了娱乐圈的节奏,她还会回到陈佩拉身边做事情。之后接手的人就是琦琦,她比乐笑大两岁,是雷磊手把手带出来的,以前在贝儿身边干过。
拍摄之余,乐笑会思考如何去写给凌夕的歌。坐在人民公园海边的长椅上,乐笑望着对面白雪覆盖着的山,心里慢慢描绘着旋律。
拍摄进展得很顺利,乐笑要上的是半年特刊,专门介绍某一地区的风土人情。与之对应的游玩影像记录会剪辑成六个二三十分钟的视频,一月一期节目在旅游频道播出。
拍摄中途,他们去了乐器行,乐笑的长笛就带在身边,她口述了与这里的缘分,给凯特夫人又吹了新的曲子。临走前,她买下一把挪威的传统弦乐器——Langeleik,这种琴的音色清脆灵动,她很喜欢,以前没有钱买,现在她终于可以拥有一把。
离开特姆瑟罗,乐笑去给日出前辈们做了两个月的暖场嘉宾,他们正在开欧美巡演。期间她接着写歌,还抽空完成了《环球音乐资讯》的采访工作,不过这时陈佩拉已经过来了。
乐笑虽然不像前辈们那样游刃有余地处理采访中的各种问题,但好在足够真诚,回答又言之有物。采访的完成度很高,双方都很满意。
回到国内时,乐笑已经写了两首新歌,一首是答应偶像的 “命题之作”,起名是《邂逅》,一首是给特姆瑟罗特刊写的《Blue Moon》。
《Blue Moon》的开头由Langeleik引入,乐笑没有办法在短时间内弹奏得非常娴熟,她想更有意义的方式是拜托凯特夫人来,她试着联系了一下,凯特夫人还是先听了她的新歌,之后便欣然同意了。凯特夫人说免费帮她,乐笑还是坚持支付了报酬。
《Blue Moon》还是由前辈编曲,毕竟乐笑做全曲的经验有限。新歌的编曲是由向晚的键盘手迟夜负责的。
日出号称“大天团”,那同公司出道的后辈团向晚在取得成就后,理所当然地被叫做“小天团”。不过后者的称呼貌似两家粉丝都不太满意,日出粉说“天团就是天团,还分什么大的小的”,向晚粉说“凭什么在前面加个小,天团就是天团”,听起来彼此说的是一件事,其实完全是两个意思。
乐笑虽然是凌夕的忠实粉丝,但也不可能不听别人的歌,日出和向晚的歌她都听了个遍,对向晚她也是有些许了解的。
要说向晚刚出道时在大众眼里最特立独行的一点,可能就是明明是一只摇滚乐队,却没有除主唱之外最重要的角色——吉他手。队内只有主唱迟星是固定的,其他三人经常换位置,那会儿都说“向晚这个团,不到上台不知道谁弹什么”。迟夜主要是负责贝斯位,准确地说,是他在表演时弹贝斯居多。不过等林隙加入以后,每个人的位置就没再变动过了。
迟夜干起活儿来言简意赅,效率非常高。乐笑有了EP的经验打底,配合得也很流畅,进步更是飞速。迟夜前辈和路远前辈的风格不同,但对她都很照顾体贴,都令她受益匪浅。
眉目已现,时间不早,迟夜说:“走,咱们去吃饭。”
迟星揽住乐笑的肩膀,“好嘞,哥哥请客。”
路上,迟夜开着车问:“乐笑喜欢吃什么?”
乐笑和迟星一同坐在后座,“我都可以,听前辈们的。”
迟星询问她的意见:“咱们去风味馆吃台州菜怎么样?”
乐笑:“我还没去过,听前辈的。”
迟星:“那咱就吃这家,没吃过正好试一试。”她敲敲驾驶座靠背,“哥你的钱包准备好吧,它要挨宰了。”
迟夜:“嗯,它已经吓哭了。”
他回话的时候面无表情,语气也没什么起伏,颇为冷幽默。
乐笑和向晚前辈们的第一次见面还是被凌夕带过去的,那时向晚刚结束东南亚的巡演,回国修养一段时间。凌夕带着乐笑去排练棚打招呼,鼓手宫城和贝斯手宫池在……在打架,双胞胎兄弟用言语攻击对方,待一方破防,口舌之争便会转变为你推我搡的小型战役。乐笑这位师妹来之后,两人有所收敛,老实起来跟乐笑和凌夕聊天。
不一会儿,吉他手林隙过来,非常热情地乐笑打招呼,聊了一会儿他话锋一转,“你们猜刚岩哥喊我干嘛?妹妹先猜。”他看着乐笑。
乐笑像上课被点到名字一样迅速摇摇头,她哪里猜得到。
林隙:“他让我来打探消息,盯着某三个人。”说完,他用手指很用力地挨个儿指了一遍三个男生。宫池和宫城都心虚地回避了他的视线,最后的凌夕抿着嘴抬手压下了林隙的手,小声叫了一声“哥”。
这会儿,迟夜和迟星兄妹俩进来了。看见乐笑在,迟星也笑起来,想过来打招呼,结果喷嚏打个不停,迟夜拍着她的后背,面无表情但声音很温柔地说,“悠着点儿,别发射出去了。”
得知凌夕专门带着师妹来打招呼,迟星语调上扬地“哦”了一声,“凌夕欧巴可真靠得住呢。”
虽然迟星前辈是在调侃,但乐笑真心实意地觉得凌夕前辈真的是太靠得住了,有他在,想到他在,她就会很安心,她的音乐圣地就在那里,她的灵感就永远不会枯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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