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两点，江砚回到国安局B-12审讯楼，身上的战术装备还未来得及卸下。他径直走进资料分析室，房间内空无一人，只有墙上那面巨大的触控屏幕静静亮着。
他抬手将U盘插入终端。
屏幕上的数据却空白一片，文件名存在，但每一个数据包都显示为“无效格式”。
江砚眯起眼，轻轻敲了敲桌面。
“她动过手脚。”
他低声说，像是在和自己交谈。
这不是普通的删除，而是编码扰乱——唐珂惯用的技术伎俩。她不会粗暴地抹除信息，而是让你看得见，摸得着，却永远打不开。
她像是在警告他：“我走了，但你什么也拿不到。”
“江组。”副手林宴推门而入，手中拿着一份纸质文件，“唐珂这次的调取权，确实经过特批，但是临时权限——只对‘信号扰动类数据’有效期72小时。”
“谁签的？”
“陈策，副部长。”
江砚指尖轻敲桌面，声音一下比一下重。
“陈策是她在科安部的靠山。”他低声道。
“而我们，刚好越过了权限线。”
林宴迟疑道：“江组，要不要上报给行动司，走程序申诉——”
“不用。”江砚站起身，动作干脆利落。
他向来不走程序，尤其是对唐珂。
程序是她的领域，规矩是她的武器。
他要的，是先下手为强。
?
与此同时，位于科安部地下三层，唐珂坐在技术控制室内，屏幕前的光亮映照着她毫无波动的眼神。
“他试图还原数据？”副手黎梓问道。
“嗯。”
“你留了伪数据？”
“当然。”唐珂面无表情地关掉屏幕，“我给他的，是旧版本的残缺片段。他若不小心上线处理……整个情报系统会自动触发高敏警报。”
“那他会被立案？”
“不会。江砚知道分寸，只会用离线方式解密。”她顿了顿，嘴角浮出一点极轻的弧度，“但他会浪费两天时间。”
黎梓皱眉：“我们是不是太冒险了？”
唐珂转头看他，眼神淡漠：“这是博弈，不是合作。他想抢数据，我就让他付出代价。”
她起身，披上外套，走向门口。
“通知团队，明天开新一轮技术审核会，主题是‘信号干扰背后的操控路径’。我会用我们的数据……找出真正的问题源头。”
她顿了顿，声音一如既往清冷：
“而江砚，只会在原地——看错方向。”
?
深夜3:00，城市依旧有稀疏的灯光亮着。
雨还在下，淅淅沥沥。
两个彼此看透的对手，已分别踏上追索真相的起点。
这场数据战，还远未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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