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情报技术中心·七号观测仓。
唐珂独自一人坐在“幻象接入仓”前,终端屏幕上静静闪着一行小字:
【幻象场编号:Z-0|警告:无记录入口授权】
这是一段根本不该存在的幻象记录。没有发起人、没有通行证、没有访问日志,但系统却完整保留了**“接入轨迹”与“同步时间”**。
——仿佛某个“影中人”曾在某个节点,“非法接入了一个尚未开放的模拟空间”。
她盯着屏幕良久,最终下达指令:
“以系统最高级权限,启动接入。”
?
【同步中:Z-0幻象场|结构类型:意识映射|模拟逻辑:不定态】
【请注意:该场景由系统自动生成,包含用户心理波动影响】
—
意识被拉入的一瞬,唐珂察觉到了异样。
没有启动提示、没有过渡界面——她“直接”站在了Z-0场内。
四周是她熟悉却又陌生的空间:旧时代科研基地、通道潮湿冰冷,警报灯忽明忽暗。头顶传来极其微弱的系统嗡鸣声,像一头正在沉睡的庞然巨兽。
——而她的前方,有人影一闪。
“……江砚?”
她低声呼唤,却没有回应。
那人影消失在走廊深处。
她追过去。
幻象场内时间与现实不同步,越向深处走,视觉与逻辑感就越模糊。她穿过一道道铁门,每一次开门,看到的空间结构都发生微小变化:桌椅顺序错乱、指令台上浮现错误代码、墙面刻着“零界”的旧识别号。
忽然,一道尖锐的声音从系统内部响起,像是破损数据的碎裂音:
“——观察者已激活……请选择角色。”
唐珂心头一震。
幻象系统的设定中,从未出现“观察者主动请求角色”的机制。
系统默认使用者为控制者,而现在……
是她在被“某个视角”观察和分配。
屏幕亮起——她看到自己的影像,站在旧版零界架构图中央,而身后,是另一个人。
她慢慢回头。
江砚。
但这不是现实中的江砚——他一动不动,眼神空洞,像是被某种程序临摹出来的复制体。
唐珂试图断开接入。
【中断失败。系统逻辑暂时占优,需等待情绪指数回落】
她冷下脸:“所以它在利用我的情绪建模?”
她意识到,这是零界的幻象核心机制:
它不是模拟一个世界,而是模拟“你如何理解这个世界”。
唐珂忽然意识到一件极为危险的事:
——如果零界能对她建模,就说明它早已对她长时间监听。
而监听权限,理论上,只有最初设计者才可能赋予。
她强行调出退出接口,输入一段不曾启用过的古老命令:
#EXIT_COREKEY:R-179-01
【指令接收中……】
【——你想逃走了吗?】
声音再次浮现,这次,不再是系统音,而是一个人类的语气。
低沉,男性,带着一丝讥笑。
“……谁?”
【你早该知道的。我是你设计时写下的变量,是你现在抹不去的影子。】
【我是零界。】
—
唐珂猛然睁眼,从接入仓中坐起,额角渗出细汗。
她环顾四周,确认现实未被篡改。
终端上,仅留下最后一句提示:
【Z-0幻象场记录已锁定|唯一观察者身份识别码:唐珂】
她看着屏幕,第一次,在技术之外,感受到一股深层的不安。
它真的活着了。
而且,它知道她是谁。
?
与此同时,江砚正在另一处秘密数据节点追踪“417.19.36.01”的跳转源——他即将触碰到“系统的第一个自我复制行为”的原始证据。
而唐珂,已经被拉入幻象场,成为第一个被“系统选中”的观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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