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言又休养了三天时间,确定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带着黄莺出府打听消息了。
只是不凑巧,她才出了王府没几步,就被等候在半道上的,柳府的一名婢女给拦住了。
黄莺认得这名婢女,说是叫彩霞。
“谁让你在这里等主子的?你怎么知道主子今日一准经过这里?”黄莺威严到不像平日的她,看得姜言都不免觉得她陌生。
彩霞双手不停绞着手指,不敢看黄莺:“黄莺姐,是老爷让奴婢在这里等候柳王妃的。奴婢已经等了好几天了。”
黄莺看向了姜言,默契地与姜言交换了一个眼神,又问。
“老爷有事可以差人去王府请主子,为何一定要在半道上等?说,到底为了何事?”
彩霞:“黄莺姐,柳王妃,奴婢不敢说假话,确实是老爷让奴婢在这里等的,至于为何,奴婢不知。”
黄莺一脸忧虑看向了姜言。
姜言:“说吧,本妃父亲说了什么,让你怎么做?”
彩霞:“回柳王妃,老爷让奴婢在这里等您,说是看见您了,请您务必回去一趟。”
“什么事一定要本妃回去?倘若本妃今日不出来,莫不是你要一直在这里等?父亲大人他能等得起吗?”
彩霞没说什么,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
姜言看着她,道:“你要是不把话说明白,本妃是不会回去的。”说着,顿了一下,打算离开。
彩霞一下子给慌了,急忙拦住她的去路,支吾了一会儿,道。
“奴婢具体不知道是因为什么,只知道最近府里一直在为二小姐的事伤神。奴婢猜想,老爷肯定是请您回去商讨二小姐的事。”
姜言看向了黄莺,恰好黄莺也看向了她。她不觉冷笑,道。
“看来,王爷那里行不通,就主意打到我头上了。”
“主子打算怎么做?”
姜言讥笑着看向了彩霞:“她都在这里等这么久了,再不回去复命,怕是要丢了这个饭碗了。也好,反正我今日也没什么要紧事,就回去一趟。”
“可是主子,到时候怕是。。。。。。”黄莺很担忧回去的局面。
姜言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然后看向彩霞:“带路吧。”又顾自道,“你倒是运气好,本妃今日没有坐马车,要不然你指不定要等到几时。”
彩霞感激地连连向她赔笑,止不住道:“多谢柳王妃,多谢柳王妃。”
姜言并没有要为难她的意思,也不想仗势欺人,一边指示她赶紧带路,一边道:“好了,没什么,不用谢。”
夏日的街道想想都让人热得不舒服,更何况真实地走在上面。
姜言没几步就热得呼吸不畅,走不动了。
“哎呦妈呀,早知道天这么热,怎么着也得坐辆马车才行啊!”靠在阴凉的墙角,一边揩汗一边抱怨。
黄莺和彩霞虽然也热,但没有她这么过分,离谱的反应。
她们二人互看了一会儿,彩霞小心翼翼提议:“要不奴婢现在回府,让老爷派一辆马车来接您?”
姜言一听,连忙打住:“可别!这传出去还当本妃遭遇苛待了呢,这要是给端王脸上抹黑,咱三个可一个都别想好过。”
彩霞当然被吓住了,焦急问:“那可怎么办?回去还要走好久呢?”
黄莺也如她这般想,看向姜言,小声道:“奴婢回王府找马车?”
“不了,走一趟就够热了,再走第二趟,不把人热死?这样,拿我的首饰去雇一辆马车,可一定要豪华的,别给端王府丢了脸面。”说着,把她发髻上那金灿灿的发簪拔下,递给了黄莺。
黄莺没敢接,一脸为难:“这可是王爷赏赐给主子您的,这。。。。。。万万不可!”
姜言强硬塞到了她手里:“怕什么?王爷赏赐的东西多了去了,就这一件,他能记得?”
见黄莺还是一脸抗拒,无奈道。“行了,你给那车夫说,让他好生保存,回头我们就赎回来行了吧?”
黄莺这才肯伸开手掌,接过了发簪。
“彩霞,把主子照顾好,我去去就回。”
“黄莺姐你放心,我一定把柳王妃照顾好,你不用担心。”
黄莺急忙跑远去找马车了。
姜言先是无聊左右望了望,然后把兴趣放在了彩霞身上。
“你跟黄莺年纪不相上下,一前一后进的柳府吧?”
彩霞干笑着看向了她:“柳王妃您可能不记得了,奴婢之前还侍奉过您,给您专门梳头发呢。”
姜言不由警惕了起来,然后假装自己忘性大,自嘲道:“哎,王府的事太多了,一天忙的什么都记不清了。”
彩霞道:“奴婢晚黄莺姐一年进柳府。最先开始给您梳头发,梳了有一年,被叫去给二小姐梳头发了。”
哦,她到是听黄莺提起过,这个柳如烟是什么都想抢柳如意的。。。。。。这么一来,她应该知道些什么事。
“彩霞啊,二小姐待你如何?很好吧?”
彩霞没有一点儿不高兴,回道:“嗯,二小姐待奴婢很好,跟您待奴婢一样好。”
柳如烟待她很好?没欺负她?这倒奇怪了!
“彩霞啊,母亲大人对下人都很好,你们应该很感激吧?”
“嗯,夫人,老爷,二小姐都对下人很好,从来不无缘无故责骂,惩罚下人,反而还对下人很宽容体谅。”
姜言郁闷了,那既然他们对下人如此之好,为何偏偏对柳如意如此不善?难道一个嫡出的大小姐还比不上下人?
姜言朝四周随意扫了扫,然后在彩霞的不解中,低声问。
“彩霞,本妃现在问你的话,你可一定要老实回答,不可心存一点儿欺骗,知道了吗?”
彩霞的神经一下子紧绷,下意识点了点脑袋。
姜言:“你知道为何父亲大人,母亲大人,还有二妹对我不友善?”
果然,此问题一出,彩霞一时就惊慌失措,又开始不停地绞着双手的手指,头也垂到了胸口。
看来,这个问题在柳府,讳莫如深。
“这里又没有其他人,你说出来本妃也不会把你怎样。但是你要是不说,本妃从旁人那里知道了,那肯定会责怪你的。”
彩霞的一张脸一会儿白,一会儿红的,很是纠结,为难,不知道该怎么办。
姜言没有再给她施压,而是冷静地注视着她,看她到底会如何。
过了有一刻钟吧,在黄莺回来的前一刻,她终于耐不住姜言的注视,道。
“这些都是奴婢听说的,不知道真假。”
“本妃知道,传言嘛,那里有真真的事,只不过本妃没听过,想听听看。本妃答应你,不会说是你说的。”
彩霞还是不敢轻易开口,又纠结,为难地看了好久姜言,才道。
“二小姐一听您的名字就发火,说,说您抢了她的一切!说您不该留在柳府!!”
姜言并不意外,但很是奇怪。
“还有呢?”
“夫人。。。。。。奴婢也不知道到底是为何,夫人一旦听到您的名字,听到关于您的事,也发火,而且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本妃的父亲呢?难道也不向着本妃?”
彩霞不敢说实话,垂着脑袋,犹豫着道:“老爷并没有不向着您。老爷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回应夫人和二小姐的。。。。。。胡闹。您是大小姐,老爷怎么会不向着您呢?”
姜言不晓得她是热的满脸大汗,还是吓得一脸冷汗,又定定地看了看她,才转移了视线,不再追问这件事。
黄莺没过多大一会儿回来了,雇了辆堪比王府出行的马车。姜言上了马车,彩霞和黄莺也坐在了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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