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霄阁,上官泽玉愤怒地在处理公务。
张勤一副担惊受怕的模样站在他身后,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混账!既然就在城外,为何不入城?皇兄他到底在想什么?”上官泽玉气得把手上的折子合起来扔到了对面的地上。
张勤微微吸了口凉气,小心望了眼凌乱躺在地上的折子,犹豫了一会儿,道。
“王爷,属下觉得。。。。。。这件事,皇上应该有其他想法。”
“什么意思?”上官泽玉怒气说着,看向了他。
张勤不由吓得噤若寒蝉,垂眼看着脚背,不敢再看他一眼。
“说!”
张勤又微微吸了口气,小心看向他,道:“王爷,肃王此举已经威胁到皇上的威严,但是皇上依旧没有采取措施,属下的意思是,皇上的目标是否不是肃王,而另有其人?”
上官泽玉很有触动,愣了好大一会儿,才微微道:“你的意思是,皇兄的目标不是肃王?”
“王爷,属下不确定,但是皇上的做法实在是反常。按理来说,肃王倘若要叛变,那皇上一定早有准备,或许已经让王爷您带兵去围剿了。但是王爷您看,从一开始到现在,如今肃王都到城外了,皇上还未采取任何措施,王爷,您不觉得皇上醉翁之意不在酒吗?”
怎么说呢,上官泽玉还真就没有想到这点。
因为他一直特别忠诚他的皇兄,一直听他皇兄的话,一直服从他皇兄的命令。无论他皇兄说什么,让他做什么,他从来都不会过问,更不会肆意去揣测。
就好像这件事,他在一开始,肃王违令把驻守边关的士兵调遣回京他向他皇兄请命去围剿,他皇兄拒绝后,到肃王大军逼近京城他又一次请兵去围剿被他皇兄拒绝后,他那时就隐隐在怀疑他皇兄的真实目的,但是出于对他皇兄的绝对拥护和尊重,服从,他并没有仔细去想这个中的疑惑和反常。
如今,连张勤都怀疑到他怀疑的事了,可见,他的隐隐约约的觉得并没有错。
他皇兄确实另有目的!
可是他皇兄的目的是什么呢?
上官泽玉仔细回想起了这件事的始末。
黄莺向姜言说她要去忙的事,就是来云霄阁打听上官泽玉的行踪。
她到了云霄阁,不见有侍奉的人路过,就悄悄藏在云霄阁外的一棵樱花树下等着,等着有人路过了问问。
她等了有一刻钟时间都不见有一个人影出现,便以为上官泽玉应该是有事不在府中,就打算回去。
但在转身的瞬间,却见张勤垂首走了出来,便又急忙跑过去询问。
“张侍卫?张侍卫!”
张勤在想事情,听有人叫他,疑惑看了过去,见是黄莺,眉头不由挑动,问。
“怎么了?侧妃娘娘有事?”
“张侍卫,王爷在忙吗?”黄莺谄笑看着张勤。
黄莺跟在姜言身边太久了,也学会了谄笑,但她不同姜言的是,她本身就长得可爱,呆萌。
她的眼睛不笑的时候圆鼓鼓像是荔枝,笑得时候眼睛又眯在一起,像个月牙,而且她笑得厉害了上排的牙齿会露出来,尤其是她那像兔子一样的两颗大门牙,看着就更是搞笑,滑稽。
张勤不觉被她这逗人的摸样给惹笑了。
张勤跟在上官泽玉身边多年,没学会上官泽玉的柔情似水,但却学会了上官泽玉的冷若冰霜。
他一天到晚,一年到头都是板着一张脸,就好像别人欠了他的钱不还一样,所以王府的下人,见到他跟见到上官泽玉一样,都夹着尾巴躲着走,生怕被他抓起来拷问。
黄莺当然也害怕他,但是为了姜言,她只得硬着头皮上,所以当她担惊受怕怕张勤怒气责骂她时,却听到张勤的笑声后,不解地看向了他。
想想看,黄莺一会儿像土拨鼠一样龇着大门牙冲张勤笑,一会儿又傻乎乎地直看着张勤,张勤能不笑出来吗?
张勤笑起来还真好看,是那种阳光大男孩儿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看得黄莺不由自主跟着他又笑了起来。
但是张勤没有笑多久,就陡然收了笑容,沉下了脸。
一直注视她的黄莺吓得忙把笑容也收了起来,还不安问:“张侍卫,你怎么了?”
张勤不知道是因为他不设防,突然在黄莺眼前大笑,还是因为别的什么原因,他的眼神冷得像是一块儿冰一样,定定地看着黄莺,看得黄莺开始闪烁眼神,瑟缩肩膀,才道。
“王爷公务繁忙,没事不要去打搅。”
说完,就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黄莺的心还像是被暴风狂吹的花朵一样,摇摆不定,愣是站在原地望着他的背影消失到什么都看不见了,才倒吸了口凉气,急急跑开了。
这件事,黄莺当它只是个小插曲,是个意外,没有告诉姜言。
姜言活像是被抽了气的气球一样,蔫蔫儿地一直躺在软塌上,也不贪吃了,也不觉得无聊了。
黄莺回去的时候,她还是两眼圆瞪,望着头顶的屋顶看着,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好东西,看得她的眼睛眨都不想眨。
黄莺事没办成,也不好意思告诉姜言,只道:“主子,奴婢陪您说说话吧。”
姜言的心神像是飘在他处,只是过了一会儿,僵硬地“嗯”了一声,再没有别的反应。
这之后的第二天,第三天,乃至到了第四天晌午,上官泽玉还是没有来梨花居。
姜言魂不守舍地过了这几天,到了第四天晌午,再也熬不住,发起了疯。
但虽说是发疯,也不过是像是被夺了舍一样,在梨花居大叫大嚷。
黄莺知道她心里难受,让芙蕖把门关紧,让其他人不要瞎说,由着她在屋内吼来吼去,肆无忌惮地发泄着心中的愁苦和憋闷。
姜言一直不间歇折腾了半个时辰才消停下来。
黄莺没有第一时刻冲进去关心她,而是在屋外等着,等她的情绪能稍微平静些了再进去。
但是没成想,姜言没有任何平复就打开门,走了出来。
她的衣衫,发饰,妆容很整齐,没有半分凌乱,不妥帖,就好像刚才在屋里又叫又喊的那个人不是她一样。
黄莺怔了一下,问:‘“主子,您有什么吩咐?”
姜言心情很好,笑着扫视了眼院内,道:“告诉他们,不用给我准备饭了,我要出府去吃好吃的!!”
黄莺愕然,心惊胆颤道:“主子,天都快黑了!”
“就是要天黑才出去好玩啊!京城的夜景得要好好欣赏欣赏。”说着,看向黄莺,“多拿些钱,不花白不花!!”
黄莺没敢多迟疑,跑进屋去拿钱了。
她本以为室内应该很凌乱,很不堪,但不想,室内和她刚出去的时候一样,没有半分被折腾的迹象,不由对姜言的好感又上升了几度。
黄莺带着姜言才出府,姜言就提醒她:“主子,上次您雇马车的那簪子,这次要赎回来吧?”
姜言早把这事忘在脑后了,听她这么一说,道:“赎不赎也没什么事吧?他又不在乎。”
但黄莺可不这么认为,道:“主子,王爷赏赐的东西肯定不俗,来路也不明,万一是他国进贡,王爷赏赐给了您,那那日王爷要心血来潮问起来,您要怎么办?”
黄莺说得也确实在理。
这个上官泽玉言而无信,做事让人摸不准,万一哪天真就想起来,问她看怎么办?
“好吧,那就赎回来。你还记得那人在哪里不?”
“记得,奴婢记得很清楚呢。”
“好吧,那我们就先去赎发簪,再去吃东西,好吧?”
“奴婢都听主子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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