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芊芊走后没多久,姜言就想出府。
黄莺告诉她,上官泽玉今天休假,她最好还是乖乖待在王府那里都不要去,省得上官泽玉再来找她的时候,她又不在。
姜言当然很不高兴,但能怎么办呢?
她现在依然是上官泽玉的柳侧妃,依旧生活在端王府,依旧要事事考虑到上官泽玉。
已经到了中伏,院子是怎么都不能待了,姜言把摇椅搬到了室内,正对着院子。
其实,这周国,或许应该说古代的夏天还没有现代社会热,纵然是夏日最热的时候,但也仅仅是午间闷热,早上和晚上也是非常凉快的。
姜言窝在摇椅里,眯着眼睛,悠闲地吃着黄莺为她准备好的葡萄。
黄莺还是坐在她一边,在忙着绣荷包。
姜言吃了会儿葡萄,问她:“你说你要是有心上人了,你是希望他一直粘着你,还是跟你保持距离?”
黄莺被她的这个问题问懵了,呆了一会儿,才羞涩道。
“主子,您开什么玩笑呢?黄莺一辈子都不嫁人!”
“那能啊?‘女大不中留,一留留下仇’!”
黄莺红着脸蛋儿又在绣荷包,声音浅浅的,道:“那是别人,不是奴婢!”
姜言却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歪着脖子,扭头看她,一脸的欣喜。
“我看那张勤不错!要样貌有样貌,要本事有本事。你喜欢他吗?要不我去给王爷说说看,让他成全你们?”
黄莺一下子有些恼羞成怒,嗔怪道:“主子!您再开奴婢玩笑,奴婢要生气了!”
姜言却笑得很开心,依旧看着红着脸,皱着眉头,噘着嘴的黄莺。
“黄莺啊,好男人要主动出击,不能等!张勤我看不错,是个忠厚老实人。你要喜欢赶紧加把油,要不然被别人捷足先登你可要哭鼻子了!”
“主子!”黄莺稍微提高了音量,一本严肃道,“奴婢真的没有想过这件事!奴婢只想为奴婢的大小姐讨回公道!再说了,奴婢一个人活得好好的,为什么一定要嫁人?男人都是负心汉,靠不住!!”
姜言的脸色稍微有些凝重:“你不会是被我洗脑了吧?”
“‘洗脑’?主子那是什么?”
姜言叹了口气:“黄莺啊,怎么说呢,你还小,还没有经历爱情的苦,不应该要这么想。你看啊,你这么可爱,这么漂亮,你的心上人一定会非常喜欢你,疼你的!”
“主子您一定也非常漂亮,那您为何会觉得男人都是混蛋呢?”
“这个。。。。。。你看嘛,我现在是柳侧妃,我的夫君身边围绕了一大群女人。你说是这些女子的错吗?我想很大一部分原因是王爷的错!王爷要是不受诱惑,心神坚定,那里会有这么多花花草草?他这样做,对所有喜欢他的女子都很残忍!”
黄莺一开始听的时候还很严肃,等听到最后的时候,给笑了。
姜言不晓得这么严肃的话题,她怎么还能笑出来,微微皱着眉头,问道。
“你笑什么啊?”
黄莺还在笑,笑得好像明白了一切一样。
“主子,王爷今日在府中,要不然奴婢陪您去找王爷吧?”
姜言把看向黄莺的视线缓缓收了回来,有些不自然道:“找他干什么?”
黄莺鬼机灵地转了转眼珠子,笑靥如花,看向她,道:“王爷肯定想主子您了。”
“他才不会想我!他有他的萧王妃,有他的王夫人,还有他的吴夫人,这儿指不定有多逍遥自在呢!”说完,失落地又窝在了摇椅里。
黄莺看着她这般,抿嘴一笑,放下手上的女工,走向了她。
“主子,您不是说您要趁机讨好王爷然后找回去的法子吗?今天您又不出府,这几日也没人来找事,您何不趁机好好跟王爷培养一下感情,也好过在这里生闷气。您说呢?”
“我那里生闷气了?”姜言心虚地不敢跟黄莺对视。
黄莺也不戳穿她,道:“好好好,主子您没有生闷气,是奴婢看错了。主子,这几日王爷应该很忙,听说肃王回了京,还带着大批将士,王爷肯定因此事烦心。主子您点子多,或许可以为王爷开导开导,这样王爷一高兴,您日后再提各种要求,王爷肯定都会答应您的。”
姜言觉得黄莺说得很有道理,坐直了腰:“是啊,你说的没错,我这个时候帮了他,他日后肯定会向着我的,那对我们来说可是好事!”
“嗯!”黄莺笑盈盈,狠狠地点着脑袋。
“这会儿他应该还在云霄阁吧,走,我们去找他!”
姜言是个要么不做,要么要做了就非常迫切的一个人。
这般,已带着黄莺去了云霄阁。
烈日当头,还没几步,她们就热得满头大汗。
姜言退缩了:“天哪,这么热的天去云霄阁,怕不是还没到就要晕了吧?中暑很厉害的,可是会要了人命!我看算了,我们还是回去吧,晚点儿再去找他。”说着,就要扭头往回走。
黄莺急忙拉住她:“主子,做事可不能三心二意。咱已经出来了,那有回去的道理?您怕热,这事好解决,咱们走林子。林子有风,太阳又晒不透,不就不热了?”
姜言看着黄莺兴冲冲的模样,又望了望葱郁的林子,再抬头望了望看不清的太阳,叹了口气。
“好吧,走林子。”
林子确实凉快,像是开了风扇,风吹得人心情一下子大好,但不好的是,衣裙会被树枝,树梢给挂住,一不小心就会被挂个洞。
姜言止不住苦笑:“我们这样怕不是还没到云霄阁就衣不蔽体了!”
黄莺也觉得很搞笑:“主子,已经这样了,就这样吧。王爷要是问起来,您就说您为了见他走了一条布满荆棘的小路,受了千辛万苦才到了他跟前。王爷到时肯定非常激动,这一激动,肯定又是爱怜,心疼,各种赏赐,关心。”
姜言像是看怪物一样看向她:“黄莺啊,你是被夺舍了吗?怎么跟我认识的黄莺那么不一样?”
黄莺只是“嘿嘿”直笑。
姜言叹了口气,傲娇极了:“我才不稀罕他赏赐,又没什么用!我也不需要他关心!我更不需要他爱怜!”
黄莺抿嘴笑道:“是是是,主子您什么都不需要,是王爷需要您!”
“哼,这还差不多!”
尽管姜言和黄莺一直走在林中,但等她们到了云霄阁的时候,衣服还是湿透了,而且最为狼狈的是,她们的衣摆像是被狗啃了一样,长短不齐。
姜言很是无语:“你说我这样能进去吗?”
黄莺心虚地笑了笑:“主子,您来看王爷表达的是您的心意,王爷不会怪罪您的!”
姜言禁不住又无语地笑了。
“黄莺啊,你这话说的怎么前后不一致呢?我之前可是听你说,见王爷一定要梳妆打扮,要不然那是对王爷的不尊敬啊?”
黄莺不好意思笑了笑:“主子,以前是以前,现在是现在,不一样。”
“那个不一样法?你到给我好好说说!”
黄莺心虚得要命,瞅了眼闭着门的云霄阁,道:“主子,您还是赶紧去看望王爷吧!别的事不紧急,随后说也行!”拉着姜言就往云霄阁走去。
姜言只是逗逗她,并不是一定非要她说个一二,就跟着她去了。
云霄阁外的竹制栅栏没有上锁,可见上官泽玉是在云霄阁的。
黄莺轻轻推开栅栏,姜言走了进去。
张勤没有在屋外候着,姜言不确定上官泽玉是不是在忙,停在了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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