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两人对话完毕，褚决对这里先了解了个大概。她先前的猜测几乎正确——
她来到了灵气复苏时代。
所谓灵气复苏……方知意向她这样讲道：她也不知道是多少年前灵气骤然复苏，世界迎来剧变。
答疑解惑的方老师的狗眼中透着敷衍：都灵气复苏了，还能有什么变化呢？当然就是天地之间充满了“灵气”。
灵气可以被称为“灵能之气”。
灵能之气的复苏不只让人类受到了影响，万物皆能生灵。
但是能够修灵的人类数量不算多，大多数人依旧还是普通人。
因此，人类重新被划分为三六九等——受到灵气复苏影响，能够吸收灵气化为己用，踏上修灵之路获得“超能之力”的极少数人；能够吸收灵气，体质增强了一些，却无法把灵气化为己用的小部分人；与无法吸收灵气，只能维持现状的大多数人。
即，修灵者相较于普通人，更加“高贵”。
阶级更高的修灵者也比低阶修灵者更加“高贵”。
这是人类之间的潜规则。
然而这只是人类的内部排名。在人类看来，比普通人还要底层的，则是因着灵气复苏而产生灵智的灵兽。
这也是方知意所了解的最详细的部分，毕竟这就是她自己。
灵气并不是只有人类才能感应吸收的东西，她平等地爱着万物。可是人类却自大无比，总觉得自己才是蓝星的唯一主人。
因此，在人类发觉自己再也不是唯一的“高等动物”后，就不开心了。
兽也是有可以修灵、和无法修灵的区别的。能够修灵的兽修至一定阶段后能够口吐人言，甚至还有传闻说高阶灵兽能够拟态人类。
可对于人类而言，就算灵兽掌握了一门外语，或者换了一套新皮肤，也终究不是“人类”。
人类恐惧着这些本就在各项体能优于人类的兽族，明面上虽不提，一副和谐相处的样子，私下里却是心照不宣。排斥灵兽似乎是所有人类默认的事。
这也是人类的又一套潜规则。
只不过能够修灵的生物本就数量不多，化形的概率更是小之又小，多数兽依旧是普通兽罢了。
方知意撇了撇嘴：“像我出门就还是当一只普通狗。我妈妈说了，出门在外要当心，尽量不要咬人。”
真是一不小心就进入那层鄙视链了。
明明她也没想过去咬人的，听了这话之后却总觉得应该去咬几口了。
褚决与她所想大差不差，反倒向她出主意道：“就算只是普通狗，只要你能直接把人咬死，人就不会发现你会咬人。”
也就是说，不被发现尸体就等于从未产生过尸体。
这话说得跟绕口令一般，方知意想了半天才成功理解，紧接着眼前一亮：“原来讲道理是讲这种道理，还是你们人类阴险狡诈。”
“没想到徒儿你还挺独特的。”方知意念叨了两句，第一次和人聊天时吐槽人类，还被赞同了，这感觉真是神奇。
她更喜欢褚决了。褚决整条人都很长又厉害，在狗眼里令狗崇拜。虽然有喜欢摸死人的怪癖，但问题不大。
死人而已，摸就摸了。
方知意咳了两声，胡须也跟着颤抖，狗眼中透着严肃，“教”起正事：
“你想要修灵的话，先前就说过的——能不能修灵是先天决定的事情，这个我也没有办法给你解释，人。
“虽然不知道灵气偏爱的标准，但是根据我自己的观察来说，灵气喜欢的应该就是厉害的个体，就比如我。
“从我生出灵智起，我就已经有‘灵’了。
“虽然我们种族不同，但这个过程应该是区别不大的吧？我想想啊……你有没有感觉到自己有什么灵智之类的？嗯？”
原来灵气竟然是有所偏爱的吗？
只不过听着方知意的形容，褚决总觉得人和兽修灵应该是还差别蛮大的……
至于她说的“灵智”就更是闻所未闻，不知道是不是只要不是弱智就算是有灵智。
见褚决沉默了，方知意以为自己不小心说到了褚决的痛点，急忙紧急思考，干巴巴地安慰道：
“没有的话也不是说就不行了……之前你没有那些灵智的感应什么的，可能是因为外面灵气不够充足，毕竟灵气并不是到处都有的，浓郁的灵气能够使修灵效益加倍，但‘有灵’之处还是很罕见的。”
“如果一直在灵气淡薄的地方修炼，虽然有用，但效率肯定高不到哪里去。哎呀。现在既然都带你来到我的灵域了，那你，那你多感受一下试试吧。”
她觉得褚决这样厉害的人，肯定不会是不被灵气选择的人。
毕竟褚决杀人的那套手段看起来比她还要厉害，当然，这一点她是不会告诉褚决的。
如果褚决无法修灵的话，肯定是哪里出现了差错。
方知意不觉得会是这样的结果。
为了在让褚决“感悟”灵气之前先给她打气，方知意伸出前爪指了指门外，向褚决道：
“现在时间不早了，徒儿，你在此地不要走动，为师去给你整点儿饭吃。等吃完饭之后我就亲自去带你感受灵气，先不要着急。”
这次轮到褚决惊讶了：“你会做饭？”
方知意高深莫测地摇了摇头：“你就等着吃吧。”
褚决：……行。
不会做饭，但有吃的。
狗老师做事真是令人没来由地担心。
目送方知意摇着尾巴出门，褚决就近坐下等候，梳理起这段时间里得到的各项信息。
顺便尝试着感受已下线的精神力。
现在她精神海中的状况比较微妙，褚决能感知到那部分精神力的存在，可却难以调动，这与以往竭力消失的精神力并非全然相同。
是一种她也不知如何解释的新状况。
是在穿过虫洞时受了伤，还是到了这里之后发生了什么事？
精神力与设计师呈现出了同样的封闭状态，这会不会和她是异界之人有关？难道虫洞还有封印她与帝国相关之物的功能？
关于这些内容难以得到解释，有关精神力的信息太少，褚决转而研究起刚认识的灵力。
如她所猜想一般，先前她所感受到的、想要靠近她的那些“类精神力”确确实实就是方知意口中的灵气。
可她对灵气熟悉？这不应该吧。
正处于头脑风暴中，褚决就听见不久之前的“幻听”再度出现，叮叮咚咚一通乱响，如同程序错乱的乱码一股脑地冒了出来。
一大堆“延迟”消息堆叠在一起，以文字的形式漂浮于她的脑海中。
【目标已激活，已成功绑定d.s￥k*&系统。】
【已成功#@·*&】
【恭喜宿主……】
系统？什么系统？
d.s￥k*&系统又是什么东西？
【已成功……】
【恭喜宿主……】
【已恭喜宿主……】
……刚激活就卡顿是个什么意思？只有前没有后，这是卡到无法显示了吗？
最后这段乱码已经是怎么看都不靠谱的程度了吧。褚决心情复杂。
紧接着，这些提示又如同初始化一般被抹消，在她脑中闪过无信号的雪花。
这样有即视感的“过场动画”让褚决忍不住皱眉。
沉寂半晌后，如同先前所见的乱码不存在一般，一个极为熟悉的机械女声出现于她的脑中：
【已成功绑定功德系统。】
【为您发布主线任务，该任务为强制接取——】
【已接取主线任务：积攒功德】
【任务完成奖励：回归帝国】
【已为您发布支线任务，请选择是否接取——】
【待接取支线任务：成为灵界第一人】
【任务完成奖励：事业心得到满足】
这声音……正是陪伴她多年的机甲——「设计师」。
褚决心下一沉。
设计师不是与她失去联系了吗？这个莫名出现的系统为什么会和设计师有着相同的声音？
她盯着最下方的那一串奖励详情沉默不语。
【任务完成奖励：事业心得到满足】
……这种没什么用但意外合她心意的废话文学也很设计师。
会是她吗？她的好战友怎么会成了什么“系统”？机甲的职业规划中还有这一项存在吗？
褚决学着“系统”在她脑海中出现那般，同样在脑中发问：
“功德系统？设计师？机甲师？无良王室指指点点要求我必须做出五彩斑斓的黑于是我胡乱交稿且怒而取名设计师？”
可她试探着换了几个叫法后依旧未得到回应。
难道仅凭语音无法唤起？这个疑似设计师的系统突然出现于她脑中，难道是像设计师的低能初始版本那样，需要她在精神海中建立联系？
褚决如往日催动精神力般心念一动，想要详细了解一下所谓“积攒功德回归帝国”的任务事项，可却发觉系统仿佛再次陷入沉眠，死机一般没有任何回应。
经过褚决的耐心等待，这所谓“系统”直接消失了。
褚决：……
什么东西，这地方信号这么差的吗？
这系统有点让人高血压。
不过她依旧能感应到系统与她之间的微弱感应，这说明那个未知的“它”依旧存在。
褚决又试探着呼唤了几声，不出意外地无人应答。
行吧。
“功德系统”暂时无法连接，刚开始像是死机了，后来直接掉线。
只留下一条主线一条支线，可是这些“任务”也随着系统的下线跟着消失了。
甚至都还没有等她接取。
看来，想要解决这件事，只有那一个办法了，褚决想。
重启试试。
忘了开文在作话提一下了，开文之前就在红薯app上刷到帮忙安利的姐妹了[猫头]神秘的大数据，感恩感恩～
感谢支持破产银元素的姐妹[狗头叼玫瑰]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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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功德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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