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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空城假象(二)

冬忆翎和闻屿白趁着天亮前必须走出王宫,她化出了一件披风和一条红绳,把红绳的一端握在了自己的手里,另一端给了闻屿白。

冬忆翎:“这里发生的事情回去一个字都不能提。”

此时保镖正在大规模搜索城主宫殿的人,他们宛若透明,从那些人眼前光明正大走过。

回到避暑山庄,几人都没醒,冬忆翎和闻屿白趁着这个间隙再次去了涂雅房间的浴室,单是看了一眼闻屿白就说:“是真血。”

昨天看的时候还是颜料,今天就变成了真的血,有问题,这个山庄太怪异了。

“闻屿白,我能相信你吗?”冬忆翎的话在试探他,她在赌闻屿白会怎么选,昨夜的事情真凶已经有了矛头,只需要证据就能定罪。

“或许可以试试呢。”闻屿白没有明确答应,更没有果然拒绝,试试?

冬忆翎取了浴缸里的血,让血进了一个白色的瓶子里,后下了楼。

这个时候人都醒的差不多了,冬忆翎径直走到苍鹤眠面前:“今天我们进城主宫殿。”

苍鹤眠眼底的错乱一闪而过,冬忆翎的手指纤长,轻轻敲打着桌子:“你在怕什么?”

苍鹤眠战术性地喝了口水,又恢复了那副老子是天,谁都惹不起的存在:“我是少城主,我进不了城主宫殿。”

“是吗?那算了。”冬忆翎坐在了一个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嘴唇微动:“拾火城有很多好玩的地方,苍鹤眠,你带他们去转转吧。”

众人应声,都出去了,偌大的别墅里只剩下了冬忆翎一人,她渐渐昏睡,直到完全没有了意识。

一阵阵香味弥漫在整栋别墅里,甚至于冬忆翎的身后站了一个黑影她都没察觉到。

拾火城的街道,到处可见耍火的技术传人,他们游走在街道,手上与嘴里的火吸引了很多行人随行,冰镇的饮料更是数不胜数,只是这些人的模样总让人觉得怪异。

沪宁晚越走越累,她走不动了:“你们接着走吧,我不想走了。”

“你不是想去看火山吗?马上就到了。”苍鹤眠今天格外有耐心。

可沪宁晚是真的走不动了,她随便找了个店铺坐了下来,要了瓶冰镇水猛吸了几口:“哎呀,咱们又不是非要立马去,这会才早上,我们坐下来吃点东西吧。”

这是一家凉皮店,在如此热的拾火城倒也算是个好吃的了,沪宁晚说的不假,他们真的都很饿,只是唯独苍鹤眠不太高兴,斜眼看了沪宁晚好一会,好似在怪她。

这家凉皮店的老板是一个男的,在他们点吃的时候他有些走神,目光始终落在沪宁晚身上,这种打量的目光让沪宁晚很不爽:“老板,是他在点菜,你老看我做什么,我脸上是有菜单吗?”

老板唯唯诺诺地道歉,让沪宁晚反思自己是不是做错了,可明明就是啊,那眼神太奇怪了,修言敲了下她的额头:“别想了,你不是饿吗?你先吃。”

六人的凉皮只上了三份,出于礼让,他们让三个女生先吃,几人有说有笑,可没有人注意到老板的手上有血色气息。

几人浑然不知,还乐乐地吃着凉皮。

等到所有人再次睁眼,他们都被绑到了一个地宫里,冬忆翎正躺在一个冰棺里,她旁边的那个冰棺里赫然是苍鹤眠。

沪宁晚是第一个醒的,她看到苍鹤眠和闻屿白正站在两幅冰棺前不知道在说什么,她喊了一声:“你们两个要做什么,她可是生灵者,她出了事你以为你们不会遭天谴吗?”

苍鹤眠大笑:“沪宁晚,你怎么会有这么愚蠢的想法,我们欠生灵者的早就还清了,这么多年我们苍鹤家被困在这火山下,替她守着炽热的危险,凭什么?”

沪宁晚骂人也是个不服输的性格,她白了苍鹤眠:“我看你真是个没脑子的蠢货,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拾火城留下的不过是一群无辜的百姓了,你们苍鹤一族早就迁往京城享受权势了,真是一族的畜生。”

尤其是“畜生”那个词咬的格外重,苍鹤眠抵了下后槽牙,脸都气青了:“沪宁晚,你胡说八道什么呢。”

“我告诉你,你现在最好祈祷生灵者醒了不会要了你的狗命,夺了你们苍鹤一家的财富权势,要是我,我把你肯定千刀万剐了,你还敢骗我,下雨打雷迟早把你劈死,你等我恢复了灵力,我第一个引雷把你劈成两半。”沪宁晚骂骂咧咧的,苍鹤眠长叹了口气,转手从腰间拔出匕首抵在了沪宁晚脖子上,“老子真想一刀杀了你。”

涂雅呸了一声:“只会把刀架在女人脖子上的人,果然生灵者还是有眼的,不然你们怎么会是第三,涂家是第二,闻屿白家是第一呢,因为你们苍鹤家有你这个小人。”

云音即使害怕,可也没悄无声息地,她肩膀微颤:“就是,好歹是生灵者选中的家族培养出来的,怎么会是你这样的疯子。”

修言:“有什么冲我来,欺负女生算什么本事。”

沪宁晚把脖子往前伸,苍鹤眠没能反应过来沪宁晚的脖子就出了血,苍鹤眠看见血终于有了反应,他眼中黑眸褪去,成了红色的眼眸,嘴唇两边的牙变长,跟个吸血鬼一样。

快要咬断她脖子的时候沪宁晚大喊:“闻屿白,救我。”

闻屿白果然出手了,他的手指抵在苍鹤眠的眉心,他血族的症状渐渐褪去,闻屿白转头低眼,沉声说:“都别说了。”

“闻屿白,我们好歹都是从幼儿园就认识了,你真的要见死不救,助纣为虐吗?”沪宁晚对闻屿白还抱有希望。

“我有我的打算。”

而在他们争吵之际地宫进来了一个陌生人,苍鹤眠和闻屿白亲切地称呼其为“老师”。

被绑的几人疑惑,老师?什么老师?他们都没见过。

沪宁晚透过那人的服装就看出来了:“血族,你们是血族的人?苍鹤眠,闻屿白,你们敢和血族来往,叛徒,畜生!”

血族高阶师度年微微颔首,向着冬忆翎走去,他的眼中满是惊喜:“几千年了,终于见到她了。”

苍鹤眠并不关心这些问题,他挡在了那副冰棺前:“老师,你说了,抓住她就会让我获得真正的永生。”

度年叹气:“那可是你要你所有后人的性命,做了以后你苍鹤一氏有关你的血脉就会尽断,你不怕苍鹤别支推翻你吗?”

“那就像杀了他们那样再杀了那些人,这不是你教给我的吗?”苍鹤眠犹如恶鬼般的眼神让度年大笑,他拍了拍苍鹤眠的肩膀,“好啊,只不过王说了,你不配!”

“王说你已经靠血族秘术活了一千年了,你连自己的子孙后代都不会放过,谁知道你长生后会不会绝对服从血族。”

苍鹤眠怒火直上,他把度年推向地宫墙角,手抵住了他的脖子:“艹,你们骗老子。”

在他们对峙的时候闻屿白给所有人都松了绑,一番眼神交流下他们果然出手,闻屿白和沪宁晚去擒拿度年,涂雅和修言擒拿苍鹤眠,不,准确来说他不是苍鹤眠,而是苍鹤生,苍鹤家第一代人。

而云音也是守在冬忆翎边,希望能唤醒她,只是那香作用太大,她一时半会还是没反应,只有手指微微抽动。

闻屿白和沪宁晚对视一眼,沪宁晚果断用灵力去锁度年,只可惜被度年一个侧身躲过,闻屿白上前跟他近身搏斗,度年都快气死了:“你要背叛我们?”

闻屿白声音不大,加上现场混乱,他说的话只有度年听清楚了:“我加入你们单纯只是想改变血液,活得久一点而已,你不会以为我真的是被逼加入的吧?”

闻屿白手里的魔方狠狠砸向度年,度年瞬间变脸,咬牙切齿:“你要欺师灭祖?”

闻屿白挑眉嗤笑:“老师,尊师重道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内。”

“放我走,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度年见硬的不行只能来软的。

岂料闻屿白软硬不吃,他说:“老师,我想要你的力量。”

闻屿白边打边冲着沪宁晚喊:“用你的灵力去打苍鹤眠的心脏。”

沪宁晚不懂但是照做,转头就一个飞踢把苍鹤生踢倒在地,苍鹤生想起,涂雅一脚踩住了他的手,修言摁住了他的腿,沪宁晚一掌打在了苍鹤生的心脏处,他散发出的红气震飞了三人,沪宁晚瞄准目标稳稳扔出了锁,困住了他。

而等他们看向闻屿白那边时,只见度年已经死了,闻屿白温润地笑着:“你们没事吧?”

“他怎么死的?”修言问。

闻屿白瞥了一眼,度年宛若干瘪的枯枝,没有了血液,他极其淡定的解释,那眼神中竟然看不出半点破绽:“哦,他突然就这样了,每个高阶血族都有一个生命球,估计是那位王看他没了利用价值就碎了他的生命球。”

在所有人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苍鹤生突然挣脱了束缚,朝着冬忆翎躺着的冰棺方向去了,在所有人想要上前的那一刻冬忆翎却突然坐了起来,给了苍鹤生一掌。

冬忆翎睥睨着他,眼底是挡不住的失望:“苍鹤生,一千年了,真没想到你连我都敢动,我赐予你的财富权势还不够吗?”

“忆翎小姐,你活了几千年了,你怎么会不知道人呢,在拥有足够的财富和权势后,就会渴望生命和力量,我不懂你为什么能赐予神秘的四大家族永生和力量,却只给了我们财富和权势,只让我们享受不过百年,甚至我才活到了五十岁就要死了,我不甘心。”

冬忆翎俨然一副上位者的姿态,她蹲下来平视苍鹤生,想从他的眼里看到一丝,哪怕是一丝的懊悔,居然都没有,她说话有力:“所以呢,你就杀了子孙后代,就为了你所谓的长生?所谓的可以永享财富和权势?”

冬忆翎有一股气憋在胸口,她越想越觉得不可思议,她手指着那一副副血棺和苍鹤眠的冰棺,质问着他:“苍鹤生,你抬眼睁眼看一看,他们可是你的子孙后代啊,你为了财富和权势甚至不惜杀了他们,不惜背叛我?是我瞎了眼,低估了人性,我没想到一千年前我碰见你时,那个连踩死了虫子都会害怕的人,竟然会杀了自己的子孙后代。”

冬忆翎冷笑一声,究竟财势迷人眼还是怎么,她亲手选定的人怎么会是这么一个恶魔呢?

苍鹤生没有反驳,亦没有认错,只是问:“忆翎小姐,你究竟是怎么发现的?”

一抹身影从角落走了出来,涂雅下意识后退,那人摘下了黑色的披风,那是一张极为美丽的脸,有种楚楚可怜的感觉。

苍鹤生瞬间明了,瘫坐在地。

苍鹤怜眼中含着泪:“我亲爱的爸爸,你逼着我亲手杀死了我爱的哥哥,我怎么会让你顶着这张脸继续活下去呢。”

冬忆翎挥手间苍鹤生恢复了他自己的样子,那是他五十岁的模样,眼角布满了皱纹,身体也变得虚弱至极。

苍鹤生崩溃大喊,苍鹤怜蹲下来抚摸着冰棺里苍鹤眠的那张脸,讲述了他们的故事。

“我叫苍鹤怜,是苍鹤眠的父亲,不,准确来说也是我的父亲苍鹤生,他是个变态,借着城主的身份搜罗拾火城的女子进城主宫殿,日日做着男女之事,希望她们当中有人能怀上孩子,成为他的下一个器皿,那时出生的孩子有上百个,那些孩子出生后他就纵火烧了那些女子,又把这些孩子放入死人场,希望能挑选出完整的器皿,最后只有我和哥哥活了下来,我们两个只能有一个活下来,哥哥把生的机会让给了我,我至今都记得他把枪抵在他眉心时的崩溃。”

“他无法立刻占了哥哥的身体,只能借用某种秘术幻化成哥哥的样子,等待合适的机会就把哥哥变成血棺里的那种人,没想到马上就要换皮,换血了,生灵者和你们出现了。”

“他就指使我,说涂雅姐姐手上有他很多不好的视频,只要我杀了涂雅姐姐,他就放我出城,给我自由,可我那时太害怕了,我就在浴室顶上,我下不去手,看着她跑了出去,爸爸眼见我失手了就自己追了上去,后面的事情就是你们所看到的那样。”

苍鹤怜说的极其委屈,让在场的人生了怜悯之心,苍鹤生知道自己要输了,他脸色都糟糕透了:“忆翎小姐,你是怎么看出问题的?”

“浴室里写了一句话,假亦成真,真亦成假,这话放在涂雅身上不合适,可是在你身上呢?就非常合适,我在今暮雪的灵魂档案里时,看到你有一瞬间变成了你原本的样子,当时我就起了疑心,这话对应你正好合适,更巧的是昨晚夜里你们都睡着了,她引我去了城主宫殿,而我来到了这里,看见血棺和冰棺的那一刻我就明白了,你是要换血和换皮来维持长生,同样地,我在地宫见到了苍鹤怜,她把一切都告诉了我,希望我能为她主持公道。”

苍鹤生不相信自己会败在一个丫头手上,可是他毫无畏惧:“忆翎小姐,你准备怎么处罚我?我如果没记错的话你不能杀人的,我还是能活着不是吗?”

他赌,他赌冬忆翎不能杀他,在场的这些人更不敢动手,他们还是拿他没办法。

可苍鹤生还是低估了冬忆翎,她轻笑:“苍鹤生,你太小瞧我了,也高看我了,某种程度上我的确无法杀你,但是那只是不能用灵力杀你。”

说话的间隙她就拿出了一把手枪:“可是神婆没说不能用人类的工具杀你。”

此时蒲扶也来了,他懒散地躺在冬忆翎刚刚躺着的冰棺上,手拄着头,散漫地扇动着手里的扇子:“忆翎,快点杀了他,我来收他的魂,带他体验地狱十八层的每一层,然后让他魂灭。”

苍鹤生终于怕了,他恳求着冬忆翎:“忆翎小姐,看在拾火城世代守在火山下的份上放我一条生路吧。”

“放你一条生路,谁来放过曾经强迫的那些女子们,谁来偿还那些无辜的孩子的生命,谁来换那些被你换皮换血的人的命?我这个人虽然掌生灵,可我也辩是非,你活了一千年了,该死了,神婆虽然是我的上司,但我也是个活了几千年的老人了,她总不能跟我计较你一个作恶多端的恶人的生死吧。”

砰!一枪,他倒在了地上,冬忆翎把枪转手抵在了闻屿白的脑袋上:“你说他加入血族是为了长生,你呢?”

闻屿白表现的很冷静,只有心脏跳动的速度让他知道他有多紧张:“我是被他逼的,我无意间发现了他的秘密,他给我注入了血族的血,说我要是不帮他他就杀了我。”

“你知道血族多少秘密?又或者说血族知道我多少?”冬忆翎眼睛直勾勾盯着他,动都不动一下。

“他们知道的不多,甚至连你的真容都没有见过,只知道你有能解除那位王的封印的方法,其余一概不知,忆翎小姐,我可以帮你,没有人知道我叛变了,他们两个都死了,真相就由我来说,他们的死对那位王来说不重要,我只需要三言两语就能让他们该死!”

冬忆翎收了枪,闻屿白松了口气,冬忆翎丢下了一句:“你们回山庄,我和蒲扶要去处置苍鹤生和被他害死的那些人的魂。”

他们都离开了,只留下了苍鹤怜,她竟然吻上了苍鹤眠的唇,那冷冰冰的唇让苍鹤怜落了泪……

冬忆翎看着苍鹤生的魂被灭魂钉生生打入,而那些他害了的人都进了天堂,冬忆翎看着这画面竟觉得讽刺:“你说上千条命就换了恶人的魂灭,他付出的代价未免太轻了些。”

蒲扶或许没有冬忆翎那么感性,他说话总是带着几分冷漠:“在他彻底魂灭前他会日日受灭魂钉噬心蚀骨之痛,会受十八层地狱的折磨之苦,我会给他日日渡入一些魂气,让他多受些日子的折磨。”

“高明,我正要给你提议呢。”

蒲扶问:“闻家那小子说的话你信了吗?”

冬忆翎发了个哼的鼻音,看了眼蒲扶,眼神满是意味:“没信,我一个字都没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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