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季雪庭喜欢小可的话,那么倒说得通。
“你想多了,我只是好奇,就是……我们没在一起之前,是什么原因,让你选择了小可,愿意花那么多力气去捧?”
许维愿一眨不眨地看着他,她问过钟雲,钟雲一句话也不肯透露,只让她去问季雪庭。
问季雪庭?
许维愿心里已经明白,小可那么容易进入娱乐圈并很快走红,跟他脱不了干系,速度太快太顺利,犹如空中楼阁。
如果不是因为感情,那是因为什么?
“因为她是你妹妹。”
这并不算说谎,不管是许维可还是许什么,只要是她最亲近的人,他都会想办法控制住。
许维可想进娱乐圈,正合他的意,娱乐圈是最显性的名利之所,也最容易控制。
瞬息之间,一个人可以闻名天下,名利双收,同样也可以瞬间,从云端跌下泥潭,葬送所有。
他的目的很简单,只要让许维可尽可能地远离她,或必要时候,也可以用许维可威胁她。
他并不希望,他们有到这一步的时候,只要她乖乖听话,一直留在他的身边。
“我看到你经常为她的事烦心,唉声叹气的,所以我就让下面的人,多关照了一下,这样,你就不会天天在我眼前愁眉苦脸了!”
那时候,她刚到他身边不久。
许维愿想起来了,她有一段时间很为小可的工作着急,帮小可搜了好多剧组信息,但那时候,她都是工作做完,偷偷抽时间做的,他怎么知道?
“原来,你这么早就喜欢我了吗?那时候,我还没有和闻修分开呢,你这样算暗恋吗?”
许维愿捧着他的脸,故意打趣他。
她并不知道,他到底是什么时候喜欢她的,甚至是不是真的喜欢她,只是听他这么说,忍不住地有些雀跃,无论如何,他在意她。
“嗯”,他乖巧地应着,漂亮幽深的眼睛泛着无限深情,轻声说:“是暗恋,不是那时候,是在更早的时候。”
声音太轻了,面对着面,许维愿也听不清他说的是什么,想让他大点声音再说一遍时,她突然想起来一件重要的事,她离开他的怀抱。
“你找什么?”季雪庭看着她似在翻找什么东西。
“避孕药”,许维愿从包里没有找到,她记得分明是放在包里的。
“不用找了,我丢了”,冷淡的声音。
“为什么丢我的东西?”许维愿忍住怒气,尽量平和地问他。
没有经过她的同意,翻她的包,丢她的东西,哪一点都让她觉得气愤。
季雪庭忽然冷笑一声,把她拽到怀里,“怎么,你就这么不想要我的孩子?”
许维愿被他突然的变化惊到,昨天他向陆闻修开枪的时候,也是这副表情,冷酷如冰刃。
“难道你想要?”
她反问,和季雪庭有一个孩子,她不敢想。
她连自己可以活到什么时候都不能确定,更没有勇气去接纳一个新的生命!
“是,我想要”,季雪庭冷峻的眉目渐渐变得悲凉起来,他缓了语气,温柔地环上她,“愿愿,我想和你有一个孩子,我和你的骨血。”
“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许维愿恍惚地问他,她不确定季雪庭到底有几分真意。
“当然知道”,季雪庭对上她晶亮闪烁的眼睛,“为什么,你总是不相信我?”
季雪庭思虑着到底该怎么做,他自认在她面前做得够好了,可是为什么,她还是不信他的心?
即使是应付的话,许维愿也说不出她相信他的话来,眼前的季雪庭,半真半假。
柔情体贴是他的伪装,真实的他,仅仅是无意识显露的一角,都令她惶恐不安。
许维愿没有回答,只是回抱住他,告诉他,自己介意的地方,让他不要在没有经过同意,就随便翻她的包,扔她的东西。
“愿愿,我没有翻你的包”,季雪庭认真地解释,“那个药,是它自己掉出来,让我看到了”。
也许是他解释的样子太庄重,许维愿忍不住笑了,“我相信你。”
最后,许维愿也没有成功离开季宅,季雪庭不愿意放她离开,她又怎么能离开得了。
“你要带我去哪里?”许维愿的眼睛被蒙住,被季雪庭牵着,不知道要往哪里去。
“马上就到了”。
不一会儿,季雪庭绕到她的身后,把蒙在她眼睛上的白纱解下,重新牵住她的手,看着前方,问道:“喜欢吗?”
入目是一个巨大的玻璃温室,里面种满了各色的花儿,桃花,荷莲,鸢尾……其中橙色百合花尤为夺目,整个花室朝气而有活力,仿若是在春天。
“喜欢”,许维愿情不自禁朝里面走了几步,花香袭人。
“喜欢就好,以后你不要和别的男人去看什么花展,你想看什么花,这里都会有。”
季雪庭从背后搂住她,花的香味,都不及她身上的味道好闻。
她的体香很浅淡,只有很靠近她才能闻到。
“小气鬼”,许维愿笑着,凝着不远处的紫罗兰,小声道:“除了你,我不会和别的男人再在一起了。”
“愿愿”,季雪庭的掌心不知什么时候多出一对素戒,素金环银,简约而精致。
他取出小一点的那枚,执起她的手,在她耳边问道:“你愿意永远和我在一起吗?”
许维愿盯着那枚戒指,心思渐沉,她不敢去戴,“我愿意”,她轻声答着。
听到她的回答,季雪庭心底泛起喜悦,他把戒指戴上她的无名指,大小很合适,他兴奋地把另一枚戒指递到她的手上,“愿愿,你帮我戴上吧!”
“好”,许维愿接过戒指。
他的手很好看,修长细腻,骨节分明,她把戒指戴上他的无名指,心跳不由加速了一下,他们好像真的可以共度一生似了……
“愿愿,我们这样可以算作夫妻了对吧?”季雪庭把她转向面对着自己,捧抚住她的脸颊,向她确认。
“嗯”,许维愿点了点头,不再反驳,他想要做什么,她都依他。
“还有婚礼,你喜欢哪种样式的……”,季雪庭预想着计划,世俗的礼节,他并不在意,但如果她想要的话,自然是要好好筹谋一番。
许维愿笑着应和他,拒绝了他所有的提议,他们现在这样,如果能一直保持下去,就已经很好很好……
至于婚礼吗?
她的婚礼,除了小可,还有谁能来?
渐渐地,许维愿几乎切断了与外界的一切联系,除了季雪庭带她出去,其余所有的时间,她都待在季宅里,不见任何人。
连对许维可,她也只是偶尔地电话问候,她努力做到让季雪庭满意。
“愿愿,你呆在这里不闷吗?”季雪庭来到花室的软榻上,揽住她,观察她的神色。
自从有了这个花室,她几乎天天待在这里,什么也不做,只是发呆。
有时候,他连唤她几声,她都不应,只有他吻她的时候,才有些许反应。
季雪庭抚上她的眉间,琉璃清月似的眼睛,像是一潭死水,他亲吻上去,试图唤醒她。
感觉到他的气息,许维愿反应过来,朝他微微笑,“你忙完了吗?”
“嗯”,见她笑了,季雪庭从软榻旁的一簇百合花中,摘了一朵橙色百合,别在她的发间,“愿愿,我们离开京黎,去M国好吗?”
许维愿看着他漂亮的眼睛,漂亮的唇,她已经极力顺从他的想法,但离开京黎,去一个陌生的国度,她并没有准备好。
“我……不想去”,她靠上他的胸口,静静听着他微弱的心跳。
听见她的拒绝,季雪庭并没有不快,只是轻轻抚摸着她的发丝,他享受这样静谧安详的时刻,和她一起。
安详的时刻,很快被打破,有人匆匆来到花室。
“少爷,以乔小姐说有急事找您”,江植站在花室门口,低头小心地回禀着。
季雪庭仿若未闻,抱着许维愿,神态一派闲适,修长的指间不厌其烦地,把玩绕弄着她身前的那一缕发丝。
眼见江植越来越忐忑,许维愿握上季雪庭的手,阻止他再乱动,开口道:“以乔找你,你快去吧!”
季雪庭忽然低头,不满地在她的唇上咬了一口,亲啮吮吸,呼吸交缠,直到尝到腥甜,他才恋恋不舍地离开她的唇。
他贴着她的面颊,责怪道:“我只是想和你待久一点,但你总迫不及待地把我往外推。”
这话说得无理取闹,许维愿知道是他又耍性子了,她捧着他的脸颊,哄道:“那你快去快回,我今天一天都陪你,好不好?”
季雪庭听到她的话,不由泛起笑意,又闹腾了她一会儿,才离开花室。
唇间传来阵阵微痛,似乎还残留着他的气息,许维愿伸手摸了摸唇,整个人忍不住缩作一团。
她待在花室,因为只有这里,她才感到有一丝自由。
温室里一直绽放的花,就像永不枯竭的生命,是她可触碰的,向上的,生命的温度。
怔想间,电话突然响起,许维愿把手机拿过来看清楚,是许维可打过来的。
没想到,入耳就是许维可哽咽哭泣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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