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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百年修得同船渡

迫于当下形势,他们的结婚流程并不常规。其实温妮认为领了证就可以了,反正结婚也不是结给别人看。但马兆坚持要在条件范围内最大程度地保证该走的都得走一遭。

“万一下辈子我俩没有爱上对方,甚至都没有认识,那岂不是很可惜?”马兆窝在她办公室角落的一个懒人沙发上,翘着腿说的半真半假,一副二世祖模样。

温妮戴着防蓝光眼镜紧盯电脑,琳琅满目的房源让她有溺水的错觉,她大喘一口气,用力靠上椅背,这混蛋讲的迷信话居然让她没来由的心口焦躁:“人死了就是死了,没有下辈子。而且如果你有这种担心,那就过好当下,比如快他爹的来看看这两套房子哪一套的阳台更好?我要把阳台种满花花草草,所以第一套房子的阳台形状和布局更美观,但从风水来说第二套的更好!”

“施主莫急。”马兆绕到她身后,伸手滑动鼠标:“你还懂风水呢?”

然后他惊愕地看到她居然吞吞吐吐了起来,脸也红了:“呃...这是个秘密。”

“?”马兆一只手捧住她的下巴,和她对视:“我只是随口一问!还真有情况?你还有什么秘密是我不知道的?”

“你都知道了那还能叫秘密吗?”温妮非常之叛逆地推开他,从椅子上起身,把他不容置疑地摁进椅子里,“该你挑一会了,这是我们两个人的婚房!我要小眯一会。”她顿了顿,“还有,下次别在没开空调的时候贴我贴的那么近!热死了!”

小眯一会...个鬼。

她做了五六七八个五颜六色的梦,醒来时头疼的要命,睁眼一看,天也沉了。右胳膊被什么东西压着,她定睛一看,是马兆的头。她差点喊救命,然后后知后觉他们已经是合法夫妻了,于是任由自己重新躺进他怀里,鼻端萦绕着他身上不知名但非常温馨的香味。

几分钟后她悄悄抽出胳膊,没有惊动他。他睡的很沉,眉间是她的手指也抹不去的愁绪。她坐到桌前,打开笔记本电脑调到静音模式,沉入对家居用品的挑选中。可思来想去,她还是忍不住再次回到床边,半蹲下来打量他的脸。

一种奇妙的感觉在她心中荡漾。

这个人,是她的了。

从身到心,都真正地属于她了。

她简直快要难以抑制自己的笑声,又怕把他吵醒,赶紧甩甩头回到桌前,退出购物网站,点开微信。

叶至臻(工作日8:00-23:00在线):姐,听说您要结婚了?

叶至臻(工作日8:00-23:00在线):[动画表情]挨打

温妮小吃一惊,这就是资本的速度吗?

WEN:是的,有什么事吗?

叶至臻(工作日8:00-23:00在线):姐,您作为我们集团合作了十多年的设计师大拿、品牌挚友,我们集团自然想要赞助和参加您的婚礼,不知道有没有这个荣幸?

温妮沉吟着,转头深深地看了马兆一眼,敲下回复:“我需要和我爱人商量一下,晚点回复你。”

对面秒回:“好嘞姐,静候佳音,祝您新婚快乐!我们集团为您准备了一点祝贺礼物,开胃菜不成敬意,已经在路上了哈,单号是SF2030122242399/爱心。”

“好的,谢谢。”她退出微信。窗外月亮正圆,飞鸟的漆黑剪影不时掠过,苍穹之下更深露重,万物生长。

马兆这一觉睡的昏天黑地,醒来时阳光刺进眼睛,他以为在做梦,结果伸懒腰时大脚趾不小心踢到床栏,疼的他眼泪都飚出来。这不是在做梦。

“我靠...”他低声嘟哝了句,气急败坏地想去够床头柜上的手机,打算给他老婆发条消息,建议她把这张狭窄的行军床换掉,费用他可以报销,顺便再撒个娇比如什么老婆吹吹痛痛飞飞——结果摸到的不是手机,而是一堆厚厚的纸。

“?”他龇牙咧嘴地翻身坐起,薅了把头发,长出一口气,逮起那堆A4纸仔细打量——

《春季第一波段成衣设计书:漂浮系-你说爱像云,要自在漂浮才美丽》。

负责人(设计师):WEN(Jasmine)、赫尔佳.杜福尔(Helga.Dufour)、海丽.霍桑(Hayley.Hawthorne)。

看上去是某品牌曾经的新品成衣手稿?这个叫Jasmine的人还搞神秘,别人都用真名,就她遮遮掩掩的,还WEN?不过她这代号居然和温妮的微信名重名了,哈哈哈,等温妮回来了,他一定要和她分享一下这桩算不上冷甚至算不上笑话的笑话...等等,温妮人呢?他们昨天不是一起睡的吗?还有这份项目书是谁放在这的?意义在于?

“我一定是还在做梦。”马兆嘀咕,心安理得地回到温暖的被窝,重新闭上眼睛——

“项目书看完了?” 办公室外传来密码锁解锁的嗡鸣,随之而来的是他再熟悉不过的女声。

温妮浑身汗津津地走进来,长发被束成利落的马尾辫,露出一截线条流畅的脖颈,上面搭着条轻薄的汗巾。露珠粉色的scuba裹在她身上,拉链随意地敞开,右手腕上的运动手表传出轻灵的歌声,他一时看呆了。

“看什么呢?”她右脚踩上一把椅子,俯身整理鞋带,小腿肌肉由于发力崩出凝练的线条,回头斜他一眼。

“我不是在做梦。”马兆喃喃道,如梦初醒般又半坐起来:“那份项目书是你放的?”

“是啊。”温妮走到洗手池边冲洗护膝边说,“你觉得这些衣服怎么样?”

“如果我是个女人,我会心甘情愿为这些衣服花大笔大笔的钱。”他实话实说,“哎我跟你说,项目书上写的有个设计师叫Jasmine,代号是WEN,和你微信名一模一样诶!其他两个设计师都用真名,就她搞神秘,还用上代...”

他的声音在温妮看傻子一般的目光越来越小,由于昏睡而混沌的大脑也逐渐清明,一线灵感如电般劈过:“...号了。哈哈哈。”

“所以你就是那个Jasmine?”

“我就是那个Jasmine。”

两人的声音重叠。马兆挠了挠头,以垂死病中惊坐起的速度冲到她面前,捏着那份项目书,难以置信:“我和你认识十四年了!你这马甲捂得也太严实了吧!”

“天才总是身兼数职。”温妮一屁股坐到扶手椅上,给自己泡了杯茶,“我们品牌是国内女装头部,你自己去搜搜,连续好几年营收额国内第一。”她提起这个品牌时,眼睛一寸寸亮起,仿佛自己倾尽心血的孩子取得了骄人成绩的自豪。马兆默然看着,他很想先表达自己的委屈和愤怒,然而另一种近乎欣慰和喜悦的情绪占据上风,那些负面情绪在它面前显得微不足道。

他掩饰性地轻咳一声:“你有自己的爱好,并且能转化成足以支撑现实的金钱,这太棒了。”下一秒他的语气不受控制地变得低落,连他自己都惊愕了一秒,那些委屈伤心自己随着话语流出,再也藏不住:“你之前为什么不告诉我?如果是我们刚认识,你不说我觉得很正常,可是就像我刚才说的,我们已经认识十四年了,而且我们不是朋友关系,而是男女朋友关系!”马兆顿了顿,“现在更是合法夫妻关系了。”

温妮双手稳定地往空了的瓷杯里倒入热水,鲜绿的叶梗在水中上下浮沉,映出令人心醉的色泽,也许是水蒸气太温热,熏的她开始口无遮拦:“那时你只是我男朋友,又不是老公!要是我们分手了,你出去爆我黑料,我不仅要被迫掉马甲,影响现实生活,我的整个事业都有风险。”

室内一刹寂静。马兆把自己缩回被子里,有种希望自己从这个世界上消失的冲动。

“哦,天哪,我不是那个意思。”

“那你是什么意思?”马兆尖声叫嚷,被子的遮盖使他的声音听起来闷闷的,“你还能有什么意思?”

温妮颓丧地把脸埋到胳膊里,她感到眼眶正在急速发热,这种暌违已久的感觉让她心烦意乱,几乎要耐受不住。

“那你还能是什么意思?”马兆固执地重复着,她头一次觉得他的声音这么尖利,让人躁得慌。

人的崩溃有时就在一瞬间。

“你他爹的觉得我是什么意思就是什么意思!””她猛然站起来,手边那本几小时前还被她视若珍宝的结婚证此刻被她狠狠地甩到地上,马兆从被窝里探出头,呆呆地望着她。她对上他的目光,全身血液仿佛都汇聚到头顶,大脑轰隆一声,犹嫌不够解气似的,又往结婚证上踩了一脚。

倘若岁月史书,定会在纸张上落笔:“世界第四次世界大战爆发"。马兆双眼通红,一声不吭,从枕头下面掏出他那本结婚证,撕了个粉碎。

“我的天哪,停停停!”温妮举起双手,做投降状,马兆那接连不断涌出的眼泪让她意识到自己失控了。她无力地坐到床边,声音很冷:

“是我自己信任的能力不够,不是你的问题,抱歉。”

马兆喘着粗气背过身去,半晌,他从床上下来,戴上眼镜,从她的书架上找出一卷胶带。

“我原谅你了,但是让我冷静一下。”他坐在桌前,开始将碎片们黏合。

“还有,以后不要再这么对我。我们是一个整体。”

温妮捏着她那本结婚证慢慢走过去,坐在他身旁,抽出一张湿巾,缓缓擦拭着鲜红的封面。荷塘里青蛙的叫声从窗外传来,与秋蝉的鸣叫声共同编织出一首小夜曲。

“但是不得不说,这就是我喜欢你的地方。”举行婚礼前的一个月,某个平常的中午,他们在职工食堂吃午饭。此时他们的关系早已修复如初,恨不得天天腻歪在一起。温妮照例把不爱吃的青椒挑到马兆碗里,不知道回忆了什么,随口说道。

“什么地方?”马兆从善如流地吃下青椒,食堂天花板上老旧的风扇吱呀吱呀地转动,只能送来热风,还不如他手边水珠挂壁的可乐摸起来温度低。

“每次吵架,我和你好好解释,你很快就消气了。你的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说明你情绪容器的能力很好,而且心理比较健康,不麻木。”

“婚姻不是写论文,你在这种时刻作出伟大发言我也不会给你一作的身份。”马兆头也不抬地猛扒饭,这份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气概让温妮失笑:“没事,我老公在sci上发表论文会给我二作的身份的,不用我作出伟大发言。”

很适合养育孩子——她没好意思说出来,脸悄悄红了。

2030年12月1日,他们举办了婚礼。这天风和日丽,没有一丝冬天的寒冷与荒芜。到场的没有司仪和闲杂人等,都是夫妻双方关系亲密的亲朋好友。由于二人生活和工作圈子基本重合,宾客们基本都互相认识,趁着新娘新郎尚未出场,热切地攀谈——图恒宇和身旁的罗建华絮絮地谈天,这么多年的科研工作中,如果说他是马兆的左膀,罗建华就是马兆的右臂。说到最后,两人抱头痛哭。图恒宇身边的姑娘被惊了一跳,赶忙倾身过来,拍拍图恒宇肩膀:“恒宇,怎么了?”

图恒宇嚎啕一声,涕泗横流地倒在她怀里:“小安,你根本不知道马老师这么多年一个人过得多辛苦!他和师母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我太感动了...”

罗建华摘掉眼镜,擦拭着眼睛:“是啊是啊,妹子,你都不知道,每次过年的时候,所里的人都回自个儿家待着去了,成家早的,回去老婆孩子热炕头;没成家的,回老家也有父母或者兄弟姐妹照应着。就算是我,回家还有一猫一狗陪着呢。只有马老师,年年过年都一个人坐在那值班室里,嚼一盒速冻水饺,配上空洞的春晚笑声,看得人尸体硬硬的。”

郭遇安思索片刻:“马老师父母...?”

“他父亲也是搞科研的,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失踪了,具体怎么失踪的我也不太清楚。马老师的母亲一个人把他拉扯大,前年去世了。”罗建华低落地说,又突然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连忙朝着郭遇安双手合十:“妹子,这个属于马老师的个人**,是我嘴快,讲话没过脑子,你就当没听到过哈!”

“好的好的。”郭遇安答应着,闭上嘴巴,过了一会实在忍不住,斟酌着问:“我之前听恒宇说,温老师的父母也不在了?”

“哎,是的。”罗建华脸上浮现出一种他家猫在绝育前一天跑去外面和野猫苟合生了一窝小崽子的哀痛:“你说这叫什么事啊,净糟践好人!”

郭遇安眼珠转了转:“那不是温老师更不容易吗?怎么没听你们说起她。”

罗建华在所里有“三寸不烂之舌”之称,是马兆去院长办公室申请项目资金时的大杀器,此刻却罕见地沉默了,良久,道:“妹子,你这问题有点棘手,我好像看到了什么冰冷又现实的东西!容我思考思考。”他背过身去,不再理她。

郭遇安大出一口气,图恒宇抬眼看她,担忧地伸手触碰她的额头:“小安,你为什么突然看起来不太好?我给你倒杯水去。”

“不用,我自己来!”郭遇安恶狠狠地取了个纸杯,恶狠狠地给自己倒了杯柠檬水,一口气灌下去,心里那股邪火才稍微消散了些。

她一直追寻的乌托邦,真的存在吗?

两道人影从不远处阳光炽烈的草坪上缓缓而来,人群自觉陷入沉寂,一时间静的只能听到风在树叶间滑动、穿行的声音。郭遇安看到前排一位妇女笑着拭泪,不由得好奇地问图恒宇:“恒宇,那是谁?”

图恒宇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那是个六七十岁的老太太,满头银发,穿着光泽上佳的葵紫色绸缎裙。她仰着头,专注地望着一对璧人,那柔和又锋利的下颌线和眉尾的一点红痣让图恒宇终于将她和记忆里的名字对上号。

“那是马老师的小姨,胡云喜。”

“这名字真好听。”郭遇安在唇齿间反复咀嚼着这三个字,“既见君子,云胡不喜。”

整个场地从四面八方响起孩童空灵的吟唱声,罗建华在台下暗暗给自己竖了个大拇指,整整一个月来他堪称废寝忘食地培训科学岛幼儿园歌唱班的小朋友们,功夫没有白费。此刻的天空连一只飞鸟也无,湛蓝澄澈,是真正的万里无云。温妮和马兆相携而来,在台中央站定,连时间仿佛也善良地为他们停留。

一开始图恒宇说要带她来参加他老师的婚礼时,郭遇安并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大部分人再特别能特别到哪里去呢?在她心里,图恒宇这位老师的妻子顶多是个高材生,长得漂亮点,再没有其他了。可此刻她的目光在她身上逡巡——这位新娘并未选择华丽却沉重的传统婚纱,仅着一条长及脚踝的羊绒裙,净白色,细腻的没有一根杂毛,气球裙型的设计轻盈活泼,却恰到好处地衬得她庄重娴静。柔软但有型的圆润领口修饰出她流畅的脖颈线条,再往上看,那张脸上有着淡淡的微笑,发丝被凉风带起,整个人似乎要融化在晨光里。

很美,却不是□□的任何一处。

从她脚上轻薄的宽楦鞋,到那条宽松却得体的羊绒裙,再到她有重量却不阴郁的眼神,和看不出年岁几何的气质——

她赌这个人有着洁白美丽的灵魂。

“你师母不一般。”她侧头和图恒宇咬耳朵。图恒宇这小子正望着台上的马兆,热泪直流。郭遇安轻轻踢了他一脚:“图恒宇,我和你说话呢!”

“啊,小安,你刚刚说什么?我没有听到…”图恒宇总算转过来,整个人都潮不拉几的。郭遇安无奈,从包包里掏出包手帕纸,好好把被泪水泡皱的图恒宇整个擦了一遍。 “没什么。”

“嗯嗯,小安,你看马老师今天多帅啊!”

郭遇安这才把注意力挪到温妮身旁的男人身上。一身黑色西装,上面刺绣的暗纹在白日下浮出微光。她眯起眼,正想好好看看这男的配不配得上女神,可此时手机振动,她低头去看,屏幕上显示的“朱思懿”三个字让她无暇去像打量温妮一样打量马兆,只能划开屏幕回复消息,同时也只能敷衍地回复图恒宇:“还不错,但我总感觉他配你师母差点意思。”

温妮环顾全场,在场的每个人都是她所熟悉的,都曾与她有或幽微或深刻的生命故事。她看到赵旻带着李常卉坐在后排,她气色恢复很多,穿着素雅的果绿色长裙,恬静地对她微笑;李常卉依在她身边,天真无邪的模样。她看到叶至臻低头念念有词,像是在排练待会儿的发言,她很想让他别那么紧张,这是婚礼不是集团会议,出错了也没关系。她看到夏树举着相机记录这一幕。她是和温妮同一批博士毕业后留所任职的同事,一开始特别喜欢和她较劲,几次差点把她气到昏厥。其实夏树人不坏,就是争强好胜,还嘴毒。后来夏树的父亲夏君安罹患肺动脉高压,病情又凶又急,医生建议转北京大医院进行治疗,可夏君安的身体早已经不起长途的舟车劳顿。最后夏树只能向当时已被调任至北京数生所的温妮求助,温妮接到消息当即便动用自己在北京的人脉,为夏君安请来了北京的专家做了飞刀手术,术后干预良好,有惊无险。从那以后夏树天天买名贵补品快递到北京给她,一盒就要将近一万块,她受之不武,通通寄回去,又都被夏树寄回来,还附了张纸条:“义母,收下吧,求你了。”温妮哭笑不得,只好挑出一部分挂到闲鱼上卖掉,剩下的全部快递给马兆,希望能帮他的头发回回春。

所有她爱的和爱她的人都在这里,看着她走向另一种崭新的人生。也许还有天上的。

“新娘子笑啦——!”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人群瞬间沸腾,温妮惊愕地看着他们不约而同地从口袋里掏出大把大把的花瓣洒向天空,黄白粉紫一应俱全,瞬间铺满了整片天空,让她想起那年博士毕业,全班人跳起来,一顶顶学士帽在半空中划出美丽的弧度。

刚才为他们唱歌的小朋友们也不知道从哪片林子里纷纷跑出来,在人群中嬉笑着穿行,大人们纷纷侧身为他们让路。一直专注背稿的叶至臻在这一片凌乱中猝不及防,干脆撕掉了手中的A4纸,一扬手让它随风而去,又将手旁的香槟一饮而尽:“Ladies and gentalmen!喜欢温妮小姐身上和她一样美丽的裙子吗!是我们品牌的!百分之一百未经染色的纯小山羊绒,国际大师操刀设计,报温妮小姐的名字有五折优惠!”

“原价多少?”温妮听到有人尖叫着问。

“55200!”

“我靠,你们什么品牌,抢钱啊?”

郭遇安扶着喝醉了的图恒宇回到酒店,把他安置到床上,回到书桌前,翻开牛皮革封面的日记本。

“2030年12月1日,天气晴朗无云。我去参加了恒宇老师的婚礼。”

她想了想,继续书写,双眸凝神专注,垂下的一缕发丝和跃动的笔尖一起发出沙沙声。

“与恒宇同事的交谈让我有些惶恐,现实就是人就是有亲疏远近的,如果你和ta没有关系,你上吊了他都看不到你的苦;如果你和ta有关系,你擦破了点皮ta都心疼。我想每个人都希望自己能成为别人特别的人。”

昏昧的灯光浸透整个房间,天幕之上星光稀疏,楼下车流永不停歇。

“我见到了恒宇的师母,温妮。”

“温老师是我见过最美丽的人,如果将来我和恒宇可以有一个女儿,我希望可以把她养成她那样。”郭遇安合上笔帽,思考再三,还是添上一句:“最好比温老师活泼开朗一点!”

她合上本子,换了睡衣上床,困意很快袭来。她将自己更深地埋进图恒宇怀里,他均匀地呼吸着。

今夜人人好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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