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三,应徊刚出电梯,就看到自己旁边的房子正有工人进出,他走到门边,看到梁玉正坐在椅子上,好像是在监工。
“小老板回来啦。”梁玉起身打招呼。
应徊点点头,忽然福至心灵,“小叔叔来了?”
没等梁玉说话,门外的人就已经不见踪影。
梁玉:“……”
“小叔叔?”应徊打开门,一边换鞋一边探头看向客厅,里面却空无一人。
他失落之时,卧室的门突然打开,应方岐穿着睡衣从里面走出来,鼻尖架着一副薄薄的无框眼镜,“怎么了?”
“我还以为你没来……”应徊有些不好意思,他刚才太过激动了。
“我先斩后奏了,你不生气?”应方岐还没见过应徊发脾气。
“这有什么好生气的?”应徊不解,“你吃过饭了吗?”
“我去买点儿菜。”他转身又要往外走。
应方岐一把将他扯回来,“我叫了餐,一会儿就到,你休息一下。”
他戴着眼镜地样子有点陌生,应徊看了一会儿,忽然侧头亲了他一下。
应方岐巍然不动,只是在他离开后推了推眼睛,“喜欢我戴眼镜?”
“只是没见过,不过你怎样都好看。”应徊去给他和自己倒了温水。
“听起来像在敷衍我。”应方岐说。
少年眨了眨眼睛,又凑过来亲了亲他,这次停留的时间有点长。
“是真的。”他说。
应方岐没忍住破功了,笑着揉了揉他的耳朵,“你真好玩。”
应徊没脾气,只是有点不确定,“小叔叔,你真的要来这边住?”
“你不愿意?”应方岐问。
“不是不愿意,只是这边条件没有庭院好。”应徊还是更愿意应方岐待在他熟悉的、环境更好的地方。
“这可是高档小区,小心开发商告你诽谤。”应方岐笑着勾住他的脖颈,将人拉到自己身上,“我没那么挑剔。”
“不是这个……”
“好了,不说了,我搬定了,我受不了每周只见两天。”应方岐说,“应徊,体谅体谅空巢老人。”
“……你才三十岁。”应徊无奈地提醒。
应方岐没有再说话,只是吻上少年的唇。
虽然经常自我调侃,但年龄在他这儿多少是个坎儿。
应徊从回来没有提起过两人的年龄差异,应方岐也不清楚他对此的想法,他认为这不是患得患失,只是基于现实情况的合理思考。
没过半小时,酒楼送餐的人到了,那边的家具也全都安装好,梁玉给完钱,回来正好领到自己的晚餐。
“哇!”她没忍住看了好几眼,好肥美的寿司!
“明天我叫人来打扫卫生收拾东西,明晚就搬过去。”应方岐说。
“你就继续住在这里,帮忙照顾他的猫,打扫卫生,你会做饭吗?”应方岐对梁玉说。
“不会……”梁玉都不太好意思说,但她做的东西真的不能吃。
她怕把亲爱的老板毒死。
“不会就去学。”应方岐说。
梁玉讪讪,“但是那个,大老板,明天就搬过去是不是太早了?甲醛的问题……”
这确实是个好问题。
虽然家具大多是榫卯木制和手工编织品,但电器这类是不可避免的。
应方岐只得暂缓这个想法,并且在第二天让张日天给梁玉报了个厨艺培训班。
梁玉欲哭无泪,她都摆烂好长时间了,乍一努力起来还真不太适应,但应方岐冷漠无情的形象深入脑海,她一句话都不敢说,乖乖地上课下课,还真学会了几道菜。
在此之前,她负责解决自己的饭和猫饭,应徊负责喂饱应方岐。
应徊虽然厨艺称不上精湛,但有几道菜做得很不错,他对着菜谱也能完美复刻。
其实梁玉觉得小老板比她更有当厨子的天赋,小老板会做松鼠桂鱼的时候,梁玉还在和圆子的糊糊猫饭较劲。
虽然手艺不咋地,但食材的营养弥补了这一点,圆子顺滑的毛发匀称的身材让见到的人都爱不释手。
周末搬完家之后,应方岐把吴玉珠叫过来,让她和梁玉一起住。
梁玉靠不住,他家好好的男大学生都变厨娘了。
吴玉珠来了之后,梁玉发现自己有点无事可做,不过没过多久,应徊他们的项目拉到了第一笔投资,梁玉开始忙起来了。
关于投资这件事,应方岐是在应徊他们签约之后才知道的。
他很不高兴。
“小叔叔,别生气了。”应徊从背后搂着他的腰,下巴搁在他肩膀上。
应方岐很难不生气,“我给你的卡你也一直没用过。”
他觉得应徊把他当外人。
“我只是没用上,如果有需要,我当然会用的。”应徊亲了亲他的耳廓。
应方岐推开他,“这事儿没完,你不要这么黏糊糊,我告诉你没那么容易过去!”
“应徊,既然有捷径为什么不用?”应方岐心里还是不舒服。
新卧室全部采用原木家具,漆红的木色衬得小叔叔皮肤像雪一样,又带着愠怒的嫣红。
应徊黏糊地趴在他肩上,从侧面看着他俏薄的唇,大概是血气上涌,那漂亮的唇比平日更红润些,看得应徊眼神微暗。
“现在还不是时候,”应徊低声说,“如果我们连初期的发展都办不到,也不值得你投资。”
应方岐无奈至极,伸手掐了掐小孩的脸蛋,“你自己说说,你是不是很倔?那两个发旋果然不是白长的。”
应徊一口叼住唇边的手指,磨了磨牙,含含糊糊地说;“你喜欢不就行了……”
应方岐拿他没办法,因为他确实喜欢。
“好香啊……”应徊将人扑倒在床上,脸埋进他怀里嗅了嗅。
“你和你的猫越来越像了。”应方岐托起他的下巴,左右看了看。
“现在不是应该说猫的时候。”应徊身体力行地告诉他小叔叔,现在应该进行什么活动。
应方岐觉得这样下去也不行,虽然见面的时间多了,但滚床单的频率也高了,他稍微有点吃不消。
应徊或许感觉这种体力上的差异,慢慢地调整了姿势和时间。应方岐既觉得贴心,又对他的自控力产生了一丝敬佩。
他有时能感受到应徊并不尽兴,但却面不改色地停下,帮他清洗干净然后直接盖被睡觉。
应方岐跟冯澄说起这个事的时候,是想咨询一下应徊会不会憋出毛病,但光棍冯只能感受到他的炫耀。
“老大哥,我希望您明白,我现在主职骨科,不是男科!”冯澄骂骂咧咧地说。
“你,不会还没联系那个人吧?”应方岐感受到了那股子暴躁,“还是对方人间蒸发了?”
“……你说话不那么直白会死啊!”
“所以你真的追妻火葬场了?”应方岐挺好奇。
冯澄想骂娘:“您还知道这个啊?”
应方岐气笑了:“我也是会上网的,你脑子没事吧?”
冯澄开始垂头丧气,语气好像死了亲爹:“他电话打不通。”
“把你拉黑了?还是空号?”
“就是不接,我打了几百个都不接。”
“……真的打了几百个?”
“……一百三十多个。”
“真行啊你。”应方岐很没道德地笑了,“人家追你的时候,你到底怎么想的。”
冯澄不说话。
他说不出口。
他当初就想着,自己不可能是个弯的,以前在国外读书时,好多同约他,他觉得一点意思都没有。因此之前的意动都被他当成被男人表白的不自在,后来两人渐渐熟稔,冯澄更是把对方当成朋友一样口无遮拦。
前一天他们因为冯澄收了护士的饭盒而吵了一架,第二天人就不见踪影了。
冯澄找到对方的主治医师,一问才知道人昨天下午直接出院了。
走之前都不知道说一声!好歹也是朋友啊!
冯澄也赌气起来,过去十几天都没联系对方。
慢慢地,他有些按捺不住,但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等他终于想明白一些事(被尤春遇骂了一顿),再打电话过去时对方却不接,直到三个小时后手机彻底关机。
冯澄气急败坏地冲到咖啡厅,却得知已经闭店十天了。
诺大的一个京城,他要怎么才能找到一个人?
应方岐听完就觉得他俩没戏了。
“应徊,人长了嘴就是用来说话的,你可不能学冯澄。”他躺在床上,对应徊说。
应徊对应方岐知无不言,“那冯哥现在?”
“差不多放弃了。”应方岐说。
不放弃也没办法,除了电话号码和绿泡泡,冯澄不知道对方的任何信息,他还试着联系对方的姐姐,结果人家早把他拉黑了。
“冯哥胆子真大。”应徊压根想不到联系相过亲的姐姐这么刁的主意。
“可能再过几个月他才能释怀。”应方岐猜测。
实际上情况非常复杂又简单,一个月后,已经入夏的时节,冯澄突然接到了对方诈尸似的的电话。
冯澄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难看。
“手机丢山里了?你把脑子也丢山里了是吧?!”
“老子他妈到处找你!你个兔崽子还有心情跟姑娘去爬山!我要弄死你!!!”冯澄在办公室里怒吼。
实际上咖啡馆老板本来也想就这么算了来着,但过了快两个月还是不甘心,所以他颠颠地又去把手机捡了回来,手机报废了但卡还在[害羞]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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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Chapter3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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