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子们七手八脚、叮呤咣啷地收拾,断裂的房梁和茅草被清理出来,随意堆在院子里。
这房结构简陋,房梁是比碗口略粗些的细木,屋顶结构由纵横交错的许多细木搭建,整体来说就是一个字脆。
按理来说,这种几百年没人住的房子早就破损成危房了,可这间房虽然破旧,却远还不至于。
没准是那位“小静”仙子在结构中做了什么,才会如此。
粟冉准备上前检查,正在这时,伍盟叫住了他。
“喂,你那包里是什么?”伍盟指了指粟冉手里一直抱着的布包。
“是从百味堂带回来的馒头。”粟冉拍了拍布包,咬着下唇,表情可怜巴巴的,“我去晚了,百味堂已经打烊了,就只能带走。”
去得太晚是事实。但却是他故意卡着点,等管事离开才进去的。水一样的米粥连底儿都不剩,还是庖妪看他可怜,才破例送了他两个没卖完的馒头。百味堂的帮工是凡人,剩下的饭菜剑宗要求他们扔掉,也不允许带走。
“就这?”伍盟轻嗤一声,“两个馒头也稀罕成这样,你要是跟着我,以后想吃什么没有?还稀罕这两个馒头?”
“师兄说的是……”粟冉抽了下鼻子,掩着面假笑,绕着院子探查。
断木清理后,又要搭建新的屋顶。不远处有一片竹林,他们挑着粗的砍了一些,裁成合适长度,用来做新屋顶的基底。
一人下山取了厚油布,众人合力铺上去,重新在最上边压了一层茅草,又压了石头。
“伍师兄,收拾好了。”折腾了快一个时辰,此时月亮已经升到很高了,那些被伍盟叫来搞事的人累得一身臭汗。
伍盟看向粟冉,粟冉点头,伍盟也点头。
众人如蒙大赦,飞也似地逃离了现场,连瞪粟冉的力气都没有了。
“现在可以进去了吧?”伍盟朝粟冉勾手。
这人虽然混但还算守规矩,并没有在人前动粟冉。进门时,他还保持着风度,一关门,立刻变了个人似的。
“妈的,终于到我手上了。”伍盟把粟冉压在门上,俯身去嗅粟冉身上的气味,一只手隔着衣服乱摸,粗暴且没有章法。
不得章法地摸了半天,连衣服的下摆都没有闯进去。
伍盟有些烦躁。
不对,不该是这样的。他是什么人?粟冉是什么人?他为什么要急切地渴求一个低贱的凡人?
少爷心性一下子上来了,他深吸一口气,终于松开被欺负得眼角通红的少年。
粟冉疼啊,他猜到这货会忍不住,没想到直接给他推门上了。
这身体瘦到只有薄薄的皮肉,后背磕到门板的时候,他眼泪直接出来了。
这王八蛋活该最后会被碎成肉泥!粟冉暗骂。
正在这时,伍盟也调整好状态,他整理衣衫,表情欠揍,居高临下地说道:“师弟,时间晚了,我看咱们也不要耽误时间了。你快点自己把衣服脱了,我们去床上,速战速决。”
他大摇大摆地占据了粟冉的小床。二郎腿翘着,两条靴子随便地甩掉,东倒西歪。
还不忘抱怨:“真是下等人睡的地方,以后给钱我也不来这种地方,你麻利点,别墨迹。”
粟冉:“……”
衣物落地的簌簌声传来,路过木桌时,粟冉顺手放上去一件东西。
他捂着胸口,抱着装馒头的布包,扭捏地在床脚坐下,表情不安中,还带着点羞怯。
“还拿你那俩馒头干嘛?”伍盟枕着胳膊勾手,拍了拍自己的下-腹,“岔开腿,坐上来。”
粟冉慢吞吞地凑上前,胸口位置挡着的手迟迟没有放下,更没有坐到伍盟身上。
“你怕什么怕?又不会真把你吃了,蹭蹭而已,现在就要了你,明天我爹就能罚我去清静峰思过。”
伍盟抬起粟冉的下巴左右摆弄,又用手背蹭了一下:“细皮嫩肉的,长得也周正,等你长大点,再好好打扮一下,还不知道将来有多少女修围上来。”
粟冉的手被压过头顶,他抿着唇,湿润的眼睛微微睁大,像是在邀请人凌-虐欺负他。
伍盟满意地轻哼,喉头发紧,另一只手朝下摸去,艳红的丝绸肚兜被掀开。
他的手没有着急落下,因为手每多伸进去一点,粟冉的嘴唇就会被咬得更深一点,原本颜色很淡的唇色变得血红,还有那双透亮的眸子里,盛着的晶莹液体越来越多,像是随时都会溢出来一样。
真摸上去的时候,他会哭的吧?
比起触碰,凌-虐的快-感同样让人兴奋。
“我来了哦。”伍盟舔了下嘴唇,手缓缓落下,本以为摸到的应是柔软滑嫩的小腹,可感受到的却是粗糙发硬的质地,就好像是……纸?
怎么会是纸?伍盟视线看下去,却瞥见一抹诡异的微笑。
“乾坤一气,化为玄罡,破!”“体有金光,护!”
粟冉的声音极低且迅速,紧接着一股巨大的力将伍盟掀翻。
他脑袋直直地撞到侧边床板,身体因为疼痛蜷缩,连带着整张床都开始剧烈晃荡起来。
“你……”伍盟头晕眼花地扶住脑袋,他只感觉一个瘦小的身体骑到他背上。
“伍师兄,不是想我骑上来吗?喜欢吗?”
粟冉俯下身,按在伍盟后脑上,猛地一砸,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劲儿。
伍盟被重重砸在床上,他头晕脑胀,只感觉一只手伸进他脑子里搅动,狠狠骂了一句,紧接着,耳边响起粟冉咬着牙咯咯作响的黏腻声音。
“啊呀呀,师兄怎么骂人了?被压着的感觉不好吗?”
伍盟挣扎,下一秒,冰凉坚硬的东西抵了上来,他低头看清的一刻,汗毛竖起,连争辩的话都被噎了回去。
那是刀,一把锋利的菜刀。
被粟冉从百味堂借来的,一直藏在布包下面。
刀逼得很紧,伍盟脖子上流下一道红痕,血液顺着刀缝缓缓流下。
“伍师兄啊,”粟冉嘴角弯着笑,“你想做坏人,又不够坏。遇上更坏的不就原形毕露了吗?”
语气玩味,膝盖抵在伍盟后背,粟冉一把抓起他的头发,强迫他看向破木桌方向。
一块漆黑的留影石安静地落在茶杯后,正对床铺。那是粟冉从百味堂顺回来的留影石,早就被悄然启动,安静记录了一切。
“师兄啊,留影石看到了吗?”粟冉古怪地笑了笑,“现在可以谈谈我们的事了吧?”
伍盟呜呜乱叫了两声,他惊恐万分地瞪大眼睛,看着脖子下面的刀。
粟冉恍然大悟:“忘了你现在不敢说话,不好意思啦师兄。”
他用那条被洗到发白的发带反绑住伍盟的手。刀离开伍盟的脖子,他才敢说话。
“聊、聊什么?”
“就是想跟师兄做个交易而已。”粟冉将手中的菜刀在空气中挥动,他画了个花,菜刀轻盈地像是匕首。
伍盟本来想趁机反压,一看这架势,当时老实下来。
“什么交易,你……你说。”
手中菜刀被猛地插下去,伍盟迅速岔开腿,菜刀落在距离他下-体几个厘米的地方,他额头冷汗簌簌落下。
“就是师兄这玩意不老实,我又势单力薄的,没办法保护自己,所以就只能想点特殊办法了。”他把留影石在手里把玩,学着之前看到的样子,将里面记录的画面放出来。
画面里粟冉就只露出肩胛骨分明的后背,伍盟的脸倒是被记录得清清楚楚。
“师兄~你也不想这个被别人看见吧~以后你不动我,我不找你,我们桥归桥~路归路好不好?”玩味甜腻且恶毒,那把被玩得熟练的菜刀闪着寒光。
伍盟喘着粗气,看这个凡人,这张脸明明还是清秀平淡的长相,但加上那副丧心病狂的表情,竟然让人心生畏惧。要知道粟冉比他小两岁,还是个连毛都没长齐的孩子。
“好好好……”伍盟哪里有拒绝的权利,他颤抖着几乎是央求,“以后我再、再也不动你,你把刀拿、拿远点。”
“师兄确定会说话算话吗?”
“算、我,我可以跟你签灵契。”
伍盟不是轻易善罢甘休的人,灵契加上今天的震慑最多只能让他老实一阵子,但粟冉也知道,此时自己没办法要求更多。
眼珠在眼眶里咕噜地转了一圈,粟冉笑了。
“我相信师兄呢~”
两人签了灵契,伍盟走得极快,还差点摔了个狗吃屎,他甚至不敢回头看一眼。
粟冉目送伍盟离开,嘴角勾起一丝笑,直到确认伍盟没有反扑,他才重新回到房间里。
布包被展开,一沓厚厚的符纸出现,足足有二十三四张,除了攻击符就是防御符。
这些都是粟冉在百味堂画的。
肚兜下塞着的符纸是为了出其不意,当时床上空间小,两个人又离得近,粟冉才成功的。
伍盟的身体素质比他好太多,如果真的硬拼,这些符纸都用完,可能也无法制服。
身体要好。
粟冉默念,他必须得锻炼,不能一直这么弱下去。
如此想道,他打了个喷嚏,肚子咕噜咕噜地叫起来,小腹空荡荡的,一股麻木的冷意自脚底上涌。
粟冉把馒头分成小块塞进嘴里。
他年纪小,胃也不大。按理来说,两个大馒头应该够吃了。可全咽下去,还是觉得肚子空空的。
难道是累了?对付伍盟的时候,精力高度集中,感受不到疲倦,实际上,从大清早起,他今天都没有闲下来。
粟冉打了一桶水,想擦一擦身子就赶紧入睡,可是刚走了不到半米,他就身子一斜歪,直接摔到了地上。
水洒了一地,湿漉漉的糊在身上很难受,粟冉想要站起身,可是怎么也动不了一点,身体软得跟面条一样。
意识濒临昏迷的时候,他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情况。
他根本不是饿或者累的,而是灵力枯竭!
炼气期一阶的修为,一天逞强画了快三十张符,早就远远超过承受范围了。
灵气枯竭会怎么样来着?昏迷?体质下降?紫府受损?还有什么来着?!
粟冉拼尽全力想爬回屋里去找长老给的两颗灵石,然而太远了,还在半路,就陷入了昏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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