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四仰八叉地瘫在班纳特家的客房大床上呼呼大睡。
伊丽莎白跑到姐姐简的房间,两姐妹把头埋进被子里说悄悄话。
“彬格莱先生真是位典型的好青年。”
黄色的灯光透过薄薄的被子照亮简俯在枕头上的美丽脸庞,简垂着眼睛喃喃细语,一只手枕着枕头放在脸颊前,
“有见识、有趣味……”
“英俊、非常富有……”
伊丽莎白接下姐姐的话,边说边笑。
“婚姻不应该以金钱为出发点。”
简告诉心爱的妹妹,说着说着就笑了。
因为伊丽莎白笑嘻嘻地同步说出了简的后半句话。
“……以金钱为出发点。”
伊丽莎白得意地看向简,然后快速说出了她的想法,笑容也收敛了,
“我只会为真挚的爱而结婚。”
“所以我势必成为一位老姑娘。”
伊丽莎白轻声说,坚决地看向简。
她想到了自己的好朋友卢卡斯小姐——一位老姑娘。
“你真的认为他喜欢我吗?”
简掠过这个话题,紧张而欣喜地问伊丽莎白。
“他几乎整晚都在和你跳舞,”
伊丽莎白很确信地说,简盯着妹妹眼睛不眨一下,
“没跳的时候,眼睛也一刻不离开你。”
“呵~”
简害羞地笑了,闭上了眼睛。
“我不反对你喜欢他,反正你以前也喜欢过不少蠢货。”
伊丽莎白吐出毒汁,挑着眉毛非常刻薄地盯着简说,
“你也太容易对人产生好感了。”
“在你眼里,天下都是好人。”
“他的朋友可不算好人。”
简反驳道,然后很凝重地看着伊丽莎白,
“我到现在都不敢相信他居然那么说你。”
“达西先生?”
伊丽莎白眯着眼睛笑对简说,可是眼睛里却没有一丝笑容,
“要不是他伤了我的虚荣心,我对他的虚荣倒还蛮理解的。”
“不过不用担心。”
伊丽莎白落寞地说,这可完全不像她,
“恐怕我们再也不会交谈了。”
简很难过地盯着闷闷不乐的妹妹。
“呵呵呵~”
伊丽莎白突然噗哧一笑,对多愁善感的姐姐感到无语。
“呵呵呵~”
简也噗哧一笑,把脸埋进枕头里左右摩擦,把伊丽莎白逗得哈哈大笑。
温暖的闺房里,床单底下的姑娘们在抽动,笑声不断。
窗户外圆圆的月亮挂在夜空中,一个美好的夜晚就这样渡过了。
“他和卢卡斯小姐跳舞了!”
班纳特太太在餐桌上连早餐都顾不上吃,向家人们强调,简和伊丽莎白不吭声,只顾着拿果酱涂面包上,
“我们都看到了,我的好太太。”
班纳特先生心累地说。
“真可惜她不够漂亮。”
班纳特太太继续强调。
基蒂和莉迪亚打着哈欠从楼上下来,她们昨晚玩得太晚了。
玛丽盯着她身边的路飞,瞧见路飞伸长手臂把一大块柔软香甜的金黄色面包塞进他的嘴巴。
“看来她注定要成为老处女了。”
班纳特太太嘴巴淬了毒汁,
“第四支舞是和金小姐跳的,”
“第五支又是和简跳的。”
老女仆把一块烤好的小小厚肉饼用钳子从托盘里夹到餐桌上,路飞迅速伸长手臂,把滚烫的肉饼扔进了嘴里。
“好烫!”
路飞跳到半空中,把肉饼光速吐到手上,然后手也被烫到了,肉饼在他的两只手来回倒腾,
“好烫!好烫!”
老女仆淡定地看了大魔术师路飞一眼,继续淡定地把托盘里剩下的肉饼依次放到餐桌上。
班纳特一家抄起筷子,迅速夹向肉饼。
“要是他稍许体谅我一点,他真该把脚给扭了才好。”
班纳特先生说。
“说得倒轻巧,”
班纳特太太一边夹肉饼,一边说,
“也不想想,我们女儿只能继承一千镑的遗产。”
“你去世之时,这可是说来就来的事儿,”
班纳特太太一边切肉饼一边吐槽,班纳特先生向远处的一盘奶酪伸手,莉迪亚一边吃早餐一边顺手递给了爸爸,路飞也顺手拿了一片奶酪丢进嘴里。
“到时候他们不会给我们留一片瓦,他们会拿走他们名下的每个子儿。”
“拜托,现在才早上十点。”
伊丽莎白用叉子挑起一块薄煎饼,吐槽道。
一个女仆从门口进来。
“给班纳特小姐的信,夫人。”女仆把信手捧信件,
“是从尼日斐庄园寄出的。”
简停止进食,扭头看了一眼信件,然后又看了妹妹伊丽莎白一眼。
“赞美上帝。我们有救了。”
班纳特太太激动地说,全家人开始幸福地大笑,
“哈哈哈哈哈!”
“快,简,快,噢,多么愉快的一天啊!”
班纳特太太激动地说,全家人都喜出望外,简快速拆开信件。
“卡洛琳·彬格莱写来的。”
简一边把信翻开一边读,一只手掌激动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她邀请我和她共进晚餐。”
伊丽莎白兴奋地看着坐在一旁的姐姐简。
“他哥哥要出去吃饭。”
简突然惊讶地睁大了一瞬间眼睛,把放在嘴上的手掌放下了。
“出去吃饭?”
班纳特太太的表情突然变得凝重。
伊丽莎白也隐隐感觉不对。
“我能用马车吗?”
可是简想不了那么多了,她只想立刻冲到尼日斐庄园。
“我想想。”
班纳特太太一边说,一边一把抢过简手上的信件,班纳特先生看着自己的太太,
“那太远了走不过去的。他没道理这么做呀。”
“妈妈,为简准备马车?”
伊丽莎白捧着满是紫色花朵的小茶杯甜甜地建议道。
“当然不,她要骑马去。”
班纳特太太把利落地把信件卷起来,很坚决地说。
简震惊地看着妈妈。
“骑马!”
所有姑娘震惊地齐声大叫。
班纳特先生看了太太一眼,默认了太太的做法。
路飞趁所有人都停止吃饭,迅速伸长手臂把大家餐盘里的吃的全部扔进嘴里。
幸运的是,班纳特一家被尼日斐庄园的邀请迷住了心神,路飞失礼的行为没有受到任何责备。
傍晚,下起了大雨。
伊丽莎白像一只落汤鸡一样穿过被淋湿的挂在自己家前空地上的床单,顺手扯了一张被淋透了的毛巾,跑向侧门。
几只母鸡站在侧门前的台阶上咯咯叫着躲雨,伊丽莎白跑上台阶,用力敲门。
班纳特太太站在模糊的窗子边侍弄花草,看着窗外的大雨充满了对大女儿简的担忧。
班纳特先生拉开门,看见了落汤鸡伊丽莎白。
“伊丽莎白。”
班纳特先生失望地说,扭头就走,他还以为简回来了。
“这下她得在那儿留宿了,不出我所料。”
班纳特太太得意地说。
“天哪,老婆子,你做媒的技巧,”
班纳特先生背着手感慨道,伊丽莎白一边听爸爸妈妈讲话,一边用湿毛巾擦头发,
“简直出神入化。”
“不过,妈妈,你连呼风唤雨也会啊。”
伊丽莎白擦着头发打趣妈妈。
“好厉害!你还会呼风唤雨!”
路飞手里抱着一箩筐炸薯条,是厨娘给他炸的,他凑到班纳特太太身前,震惊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
事实也确实如此,路飞的眼睛突然变成了橡胶球,和眼眶中连着一根线,惊悚地掉到了地上。
“路飞,你的魔术可吓不到我。”
班纳特太太得意地看了一眼企图吓到她这位淑女的大魔术师,她可不是一惊一乍的娇小姐。
班纳特先生再次在心中感叹路飞魔术的精彩。
无论看多少次,都会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伊丽莎白笑眯眯地看看路飞,每一次见到他都会让她心生欢喜。
同一时间,又冷又累、湿漉漉的简到达了尼日斐庄园。
尼日斐庄园大门被衣冠楚楚的侍者打开。
“啊切!”
戴着夏日草帽的简打了个喷嚏。
第二天早上,班纳特家的小姐夫人在厨房腌新鲜切好的薄肉,厨娘把又长又薄的肉片挂在火上炙烤,路飞在一旁偷吃。
“那是生的!”
莉迪亚一边用碾子研磨薄肉片,使调料与肉相融,一边朝偷吃挂在绳子上的生肉的路飞大叫,
“路飞!等肉烤熟!”
“除非我好了些,不然朋友们不会让我回家。”
伊丽莎白坐在楼梯口读信,在厨房里腌肉的姐妹们和妈妈相视一笑,非常兴奋,但是下一句可不得了了,
“除了喉咙发炎,发烧,头痛,我都挺好的。”
“简要是因此送了命,”
伊丽莎白后悔地放下信,看向窗外,
“……”
“知道她这是听你的话去追彬格莱,也算个安慰。”
班纳特先生久违地讽刺了伊丽莎白,生着闷气,走进了一旁的房间里。
“哪有小感冒就送命的道理。”
班纳特太太头也不抬,拿起一条肉条仔细整理,往挂肉条的肉条绳走去,两个不知事的妹妹基蒂和莉迪亚还在一边偷吃一边笑,路飞也傻傻地和她们一起偷吃。
“但她会因为有这么一个母亲而羞愧死。”
伊丽莎白尖锐的话响起,班纳特太太拿着肉条震惊地扭头,路飞停止偷吃,抬头看向坐在台阶上心神不宁、悔恨交加的伊丽莎白。
“呵呵呵~”
两个妹妹一无所知地一边偷吃肉脯一边相视一笑。
“我必须立刻去尼日斐。”
家中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作出决定,伊丽莎白立刻站起来,大步往房子外走去。
“你要去尼日斐,我可以带你去!”
路飞把一条手臂伸长10拉住伊丽莎白。
“路飞,我很急。”
伊丽莎白被路飞拉住,扭头对正在变魔术的路飞说,
“我没时间陪你玩。”
伊丽莎白根本没打算花时间收拾东西,她决定马上徒步去尼日斐庄园。
“你要怎么去尼日斐?”
路飞不松手,继续问伊丽莎白。
“走过去。”
伊丽莎白说。
“太慢了,”
路飞眨眨眼睛,用另一只手把背后的草帽戴上,
“我有更快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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