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迈巴赫中的时候,苏榆竟然有了恍如隔世的感觉。
他看着曾经熟悉的一切,忍不住地流下眼泪,不是高兴,而是对詹姆斯的怨恨。
都怪他,如果不是他的邀请,自己根本就不会遭受这一切。
苏榆哭的太可怜了,迈尔斯抽了一样纸巾给他。
苏榆伸手去接,指尖接触的瞬间,苏榆像是触了电一般,迅速收回。
看着擦眼泪的苏榆,迈尔斯低下头,摩挲了一下手指。
迈尔斯给苏榆做了自我介绍,但一路上苏榆根本就没有回应过几句。
他盯着自己手指上的指环发呆。
至于那颗红宝石戒指,早就被他扔出了窗外,不见了踪影。
迈尔斯将苏榆安全地送回了家,他看着苏榆跑进别墅的背影,拿出了之前的照片。
借着车内灯,他看着照片,然后神色痴迷地舔了上去。
————
苏榆刚刷完脸进入外院,里面就涌出来了一堆人。
老汉密尔顿已经快五十岁了,一副老派有钱人的样子,看着苏榆,流下眼泪。
他紧紧抱着苏榆,“哦,我的孩子,你终于回来了,是谁救了你,我要给他报酬。”
苏榆从老汉密尔顿的怀抱中挣扎了出来,哭着回答:“爸爸,我好想你……呜呜呜,我差点就死在外面了。”
“救我的是迈尔斯,一个警员。”
之后就是常规的带苏榆去体检,从头发和脚趾,每一处都细无巨细的检查,确保他的身体没有问题。
等到都弄完,已经是第二天的中午,苏榆撑不住,回房间睡觉。
他身上的睡裙早就换成了他平时穿的衣服,意大利纯手工裁制的衣服,穿在他身上得体又温暖。
苏榆困倦地躺在床上,踢开被子,将手中握住的指环放在了一旁的象牙床头柜中。
————
房屋的火已经烧的差不多了,只有烧成黑炭的木头里偶尔蹦出来火花。
堆叠在地下室中的尸骨全都被烧成了灰,让人找不到任何的线索。
但格外诡异的是,那枚被掰成两半的骨刀却是完好无损的钉在那里。
里弗和伊恩的□□已经被烧成灰了,他们发出恐怖又锐利的尖叫。
在苏榆离开的那一秒,他们疯狂挣扎着,想要挣开骨刀,但无济于事,
他们只能跟以前一样,看着苏榆离开,不能做任何事情。
“果然,婊/子就是婊/子,不能对你心软!”
“苏榆!苏榆!你永远都别想摆脱我们。”
等到一切余烬尽灭,一只田鼠拱着泥土,想从中找到什么东西,但下一秒。
田鼠被掐住脖子,死掉了,头身分离,鲜血撒了一地,又迅速消失,像是被什么吸收了一样。
“啊——”苏榆猛的从梦境中挣脱,他慌张地左右看着,发现不再是那间小屋时才放松下来,桌边放着一杯热牛奶,应该是保姆给他热的。
他起身拉开窗帘,外面的天已经黑了,只有安装的装饰灯发出莹莹的光。
苏榆穿着拖鞋,下楼。
老汉密尔顿几乎不在别墅里住,他喜欢的是在全国各地旅游顺带谈单子,如果不是苏榆消失,这几天的他是不会在这个城市的。
“叮铃铃——”电话铃声响起,是老汉密尔顿,他的声音带着点担忧和沧桑。
“苏榆,你最近好好休息,爸爸已经给你办了学期休学。”
“谢谢爸爸!”苏榆的声音带着感动,说实话,老汉密尔顿对苏榆的确是好。
不过苏榆自己对老汉密尔顿总有一种别扭的感觉,这总别扭让他无法对这个家产生温情。
对于苏榆来说,老汉密尔顿是一个能给他提供金钱的钱袋子,而汉密尔顿家族则是他通往成功的阶梯。
他对着电话那头的老汉密尔顿敷衍了几句后挂掉电话,有些失神地躺在沙发上,打开电视,上面播着新闻,大概是说这次的失踪案已经完美破案,四名失踪者只有一名存活。
苏榆打开手机,上网搜这件事。
发现网上已经生成了一大片的阴谋论,大概就是警局为了营救苏榆而放弃了其他三个人的生命,编的有理有据的。
还有一些则是觉得他们四个人进入了异空间,只有一个人逃了出来而已。
他嗤笑一声,觉得网上这些人真是吃饱了没事干。
警方给出了很多照片,苏榆看着那片被烧成废墟的区域,心里莫名不舒服,特别是那把依旧雪白的骨刀。
他又烦躁地将手机扔在一旁,站在无所事事,索性跑去三楼的琴房弹钢琴。
整个别墅都灯火通明的,丝毫感受不到恐怖的感觉,苏榆有点受伤的心也瞬间回血。
他想,这才是他该享受的生活,而不是在床上成为两个恶鬼的禁/脔。
指尖触碰在冰冷的琴键上,悦耳的声音从中流露出来,直到声音越来越激昂,越来越崩坏。
到了最后,苏榆大口喘着气,他脑海里全是那枚指环。
汉密尔顿的指环设计从不对外公布,只有家族内部人才能看到,会觉得熟悉。
苏榆不会错的,老汉密尔顿就有那么一枚指环……并且对此十分珍惜,平常都不会拿出来佩戴,只有在大场合,那枚指环才能被戴在手上。
白皙的手指握紧成拳,砸在了钢琴上,发出杂音。
苏榆起身,回到房间将那枚指环拿了出来。
他八岁被汉密尔顿正式收养,但苏榆却没有那段记忆,他只记住自己从一张豪华病房中醒来,身旁还站着两个贴身照顾的护工。
他一睁眼,身旁的人就喊他少爷。
自身那点卑劣的虚荣心得到了极大的满足。
苏榆想,双胞胎肯定跟汉密尔顿有关系。
并且关系还挺大的。
他尝试过找汉密尔顿少爷的照片或者是其他东西,但都没有,很诡异的都没有。
曾经的苏榆想,真是奇怪,但他的生活并没有因为这个少爷而产生偏颇,相反,他生活的可太好了,走到哪里都有人阿谀奉承。
那些讨好的面孔像是一张张可笑的小丑面具,苏榆一边高高在上的在心中嘲笑愚弄他们,一边露出温和的微笑跟他们交流。
他的卑劣面被金钱所装饰,也变成了让人膜拜的神像。
室内的温度把控的刚刚好,苏榆拿起一杯咖啡,吹了吹,却没喝。
旁边的是他的同学,跟他同一等级的富二代,此时正拿着高尔夫球棍在跟苏榆讲话。
“你失踪了后到底发生了什么啊?怎么变得这么沉默。”
富二代的声音将苏榆从沉思中拉了出来,苏榆侧头看着他,然后幽幽叹了口气,喝了口咖啡将杯子放下了。
“没事。”
的确也没什么事,他就是最近在找那位为了保护他而死的少爷资料而已。
富二代一把搂过他的肩膀,朝着苏榆的耳朵但:“哎,我跟你是什么关系啊,你还用防着我啊?告诉我呗。”
富二代跟苏榆的关系挺好的,但在苏榆眼中,富二代不过也只是一个同等级的人而已,他并不畏惧他。
但他转念一想,他查不到的东西,富二代总归能查到吧。
于是面孔一转,对着富二代装可怜:“爸爸最近很思念他的儿子……我想知道那个我的哥哥的事情,但我爸不告诉我。”
富二代的神色变了一瞬,有些疑惑道:“你不就你爸儿子吗?”
但下一秒,他就闭了嘴,意识到了苏榆说的人是谁。
拍了拍苏榆的肩膀,富二代势在必行:“交我手上,我肯定将这件事办的妥妥帖帖。”
苏榆其实也没报多大的幻想,其实查不到也没关系,因为那两只恶鬼肯定已经死掉了。
他拿起一旁的高尔夫球杆,对着富二代嫣然一笑,跑去外面打球。
与此同时,a市混乱的下城区,一个男人跌跌撞撞地拿着酒瓶,一边喝着酒一边口吐芬芳。
“汤姆那个该死的臭虫,居然!居然敢出我的老千!”他嘶哑的声音里带着愤恨。
“咕隆咕隆。”又是两口酒下去。男人发红的眼眶死死地盯着一处没有紧闭的房门。
他放下酒瓶,小心翼翼地推开门,房间里只有一个正在看书的家庭主妇。
听见推门声,家庭主妇以为是自己的老公终于下班了,高高兴兴地转过头,却发现了一个衣裳脏乱双目发红的流浪汉。
她的声音颤抖,但还是保持着一丝教养:“请问……有什么需要帮助的吗?”
男人并没有回答家庭主妇的问题,他慢慢地靠近对方。
家庭主妇也知道男人的危险,小心翼翼地往后退,但男人已经扑了过去,他的身躯高大,很容易地就将女人扑倒。
家庭主妇奋力反抗,却无济于事,最后拿起一旁的茶盏摔在了男人的头上。
下一秒,男人像是一只被震怒的疯狗一样掐着女人的脖子。
“婊/子,贱人!!老子掐死你。”
家庭主妇发出“赫”的声音,心中的无助和恨意让她忍不住地诅咒面前的男人。
杀了他!我能将灵魂出卖给恶魔……
下一秒,女人瞳孔散大,彻底失去了生机。
而房间里的灯泡突然全部炸开,屋子一下子陷入黑暗之中。
男人终于冷静了下来,看着身下被自己掐死的女人,终于感受到了一丝害怕的味道。
他想立马逃跑,但本该打开的门却是被关上了,这时,屋子里传出下楼的踢踏声。
男人惊恐地回头,不想让别人看见自己杀了人,但让他更惊恐的是,楼梯上根本就没有人。
下一秒,他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抓住了喉咙,脸上爆出一根根青筋。
此时此刻,他成为了被掐住脖子的那个人。
“卡擦——”男人的脖子被扭断,灵魂被吞噬——
空气中传来静谧地吞咽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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