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长临道:“真好奇这孩子生父是谁,竟有如此魅力,能让赫连婉甘愿为他违抗家族命令,推掉一桩能带来极致利益的婚事。这也从侧面反映出,孩子的生父在地位背景上无法与闻人家相提并论,甚至连小门小户也算不上,说不定是哪个基拉旮角冒出的混小子。
如果孩子的生父品行端正,对赫连婉真心实意的话,入赘赫连家也未尝不可,毕竟赫连家有多么宠爱赫连婉这位大小姐,修真界的众人那都是有目共睹的。
按理说即便赫连家看不上这个男子,也应是采取去父留子的做法。可这么多年过去了,这孩子始终无名无分,直到赫连婉有能力掌管家族一切时,这孩子才得以认祖归宗,只不过是在死后。这不禁让人推测,这孩子的出生对于赫连家而言,或许是一种耻辱。””
宗长临感慨道:“看来赫连婉在挑选男人方面的眼光确实不怎么样。不过,无妨,这只是一个微不足道的小事,并不影响旁人对她的认可,关键还在于她本人的手段、实力上,男人只不过是她修道途中的绊脚石”
君浔璟对这些倒没那么关心,赫连婉爱找谁找谁,就算同时找好几个男人那都是人家的事,与他无关。但此事既然牵扯到司清翌,他就不得不认真考虑该如何应对了。
他细长的手指捏起这一摞黄纸,沉声问道:“所有的通缉令都在这儿?”
宗长临点头应道:“当我第一眼看到这些通缉令时,我就想到是你家那位。但凡他要是出事,这你还不得扒我一层皮。我当即便命人将这些通缉令尽数处理掉,索性看到的人不多。为以绝后患,我还特地拜访赫连家,迫使他们撤销通缉令,并警告他们勿要对画像上的人轻举妄动,否则必将承受来自衍月宗的滔天怒火。”
“算司清翌这小子命好,背靠衍月宗,有你我做他的靠山,赫连世家定然不会为了一个上不了台面的至亲血脉,再去得罪一方大宗,否则他这次捅出的娄子,足以让他死上一万次都不足以弥补。”
杀子之仇,失子之痛,天涯海角,不死不休。
对顶尖世家而言,要灭掉一个人,实在是易如反掌。”
君浔璟冷冷地说道:“在这件事上,司清翌没有任何过错,即便要说有错,那也是赫连婉的错,是她死去儿子的错。司清翌如今不过十几岁的年纪,是她儿子自己技不如人,死在了司清翌的手里。小辈之间的事何需她一个长辈出手,倒是印证那句老话,死了小的,来了老的,真是有够不要脸。”
他是了解司清翌为人的,司清翌虽不怕事,但也从不会主动惹事。定是那人先对司清翌起了歹念,招惹上司清翌,才会被司清翌反杀于此。
宗长临还是第一次从君浔璟嘴里听到‘不要脸’这种字眼,真是有够新奇的。瞧君浔璟宝贝司清翌的样子,若是司清翌也遭在同辈手里,只怕他比赫连婉做出的事还极端,挫骨扬灰都是最仁慈的手段。当然,这话宗长临可不敢在君浔璟的面前提及。
“那赫连婉不像是忍气吞声的主,看她隐忍的小表情,她明面上迫于她父亲赫连城以及家族的威压,答应对此事既往不咎,私底下说不定会悄悄搞些小动作。你还是叮嘱司清翌那小子,叫他提高警惕,多加防范,遇事不对劲就赶紧跑。”
君浔璟眼底闪过一丝杀念,用极为平淡的语气诉说着令人毛骨悚然的话:“既然她无法收起那些小心思,那我就只好用强硬手段让她永远也不用想了,毕竟我只相信死人才能做出保证,今日我就替司清翌彻底铲除这个潜在的威胁。。”
“师弟,你可千万别冲动!赫连婉那儿子死了就算,他本就不被赫连家接受,可赫连婉不一样,你一旦对她动手,就是与赫连家撕破脸,难保赫连城为了爱女拼死反扑,人在绝境中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
“师兄你放心,我会悄无声息地把人做掉,不会给宗门添麻烦。”
“说什么傻话,你可是我最重要的师弟,我哪是怕你给我添麻烦,赫连家毕竟是屹立于修真界的顶尖世家,我是怕你在赫连家讨不到好处,最后落得个鱼死网破的下场。”
君浔璟轻笑一声道:“师兄我的实力你还不清楚吗,你可别忘了上尧仙尊的名号是怎么得来的。他赫连世家固然屹立于修真界顶端,而我,则是位于在那顶端之上的人。我一人便可抵千军万马,除了那些久未出世的老家伙,这修真界还没有我一剑斩不死的人。”说到此处,他眼底寒芒四射。
这些年,君浔璟未曾有过一刻在修炼事上松懈过。正是因为他曾经的弱小才害的他与司清翌生死离别数百年,这一度成为他心底深处的痛楚,司清翌是因他才死的。他努力提升修为,为的就是能替司清翌扫除一切障碍。期待着终有一日司清翌归来时,他能够让司清翌不再受任何委屈,让司清翌能放心大胆地做任何他想做的事,不必忍辱负重,受到来自地位、权力以及修为上的胁迫。
宗长临听着君浔璟一番豪言壮语,他差点忘了,面前这人虽是他从小看着长大的小师弟,却同时也是睥睨天下,无惧一切的上尧仙尊,世人俱他、敬他、崇他。那个糯米团子一般可爱的小师弟早已不复存在,已然成为可以独当一面的仙尊,也不需要他这个当师兄的保护。
但君浔璟在他这里永远是君浔璟,而非什么上尧仙尊。
宗长临叮嘱道:“切勿小心,你不是一个人。我知道你很强,但如果有解决不了的事,你可以尽情依赖我们。有我这个师兄在,有衍月宗的诸位长老在,我们都将是你的依靠。”
君浔璟不知在想着些什么,沉默许久他缓缓回道:“好。”
“那我就不打扰你了。”
宗长临见不再有他的事,便欲起身离去,不料却与司清翌打了个照面。他有些错愕,没想到刚刚谈论的主人公竟这般不巧地出现在此地,还是这个时间点。
他传音给君浔璟:“我不会把你的身份给暴露了吧。”
君浔璟宽慰道:“无碍,他知道你是我的师兄,我先前曾提及自己是师尊新收的弟子。”
司清翌望着眼前这位略有眼熟的男子,猛然忆起,此人正是宗门收徒那日于虚空中现身之人,听弟子们称其为宗主,那这男子的身份必是君浔璟的师兄无疑了。
他恭敬地道了一声:“宗主好。”
宗长临拍了拍司清翌的肩,对司清翌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随后他挥了挥手,也不知向谁道了一声:“走了。”
司清翌目送宗长临的背影渐行渐远,直至消失在视线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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