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芸沫被君浔璟语气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所震慑,她似懂非懂,一时语塞,不知该如何反驳。
一步、两步、三步……
司清翌清楚地看见天冥皇帝在每次与他交战后,向后退去的步数越来越多,直到他终于在天冥皇帝的脸上留下一道划痕。
天冥皇帝暴退数步后,待他稳定身形,只觉得一侧脸庞突然传来刺痛,他惊怒交加道:“这不可能,你竟能伤到我!”
司清翌趁势追击,他不再硬扛对方攻击,而是以伤换伤,在这之后的每一剑无一落空,都能精准刺向天冥皇帝的身体某部位。
天冥皇帝的黑气在司清翌的强势进攻下逐渐散乱,攻势也渐显颓势。
司清翌硬生生为自己劈开了一条血路:“蜉蝣撼树?谁是蜉蝣,谁是树!”
他大笑着,笑声中带着狂与妄。
拖着重伤之躯,剑尖直指天冥皇帝咽喉。
天冥皇帝瞳孔骤缩,他从未想过,这个屡次被他击倒的毛头小子,能把他逼到这种境地。
最终,司清翌的剑在天冥皇帝的喉间划出一抹漂亮的弧线,血似断线的珍珠一般,一颗接着一颗迸溅在地面上。
“跌倒并非失败,只会让我一次又一次站的更高。”
司清翌见这场战斗落幕,敞开手脚,正准备放心的倒地,原本摇摇欲坠的身体突然被人扶助,他转眼一看,是君浔璟。
他冲着君浔璟萧笑了笑:“谢了。”
司清翌感受到君浔璟的灵力如涓涓细流般进入到自己的体内,在他的四肢百骸中游走。
不出一息之内,他的伤竟痊愈了,连耗尽的灵力也恢复了。
就在这时,本该跪倒在地的天冥皇帝却动了,他的身后浮现黑蛇虚影,若隐若现的。
司清翌注意到天冥皇帝的异常,瞬间进入警戒状态。
只见天冥皇帝缓缓站起身来,脸上的表情阴晴不定,仿佛在竭力控制着某种情绪。
“没想到我温成尚竟然有一天会被逼到如此绝境。好,很好,这场游戏才刚刚开始,为了你们我可是打乱了原本的计划,那就请你们现在好好享受一下吧。”
温芸沫捂嘴道:“温成尚?那不是先皇的名字吗?”
司清翌闻言:“原来你的父亲一早就被夺舍了,难怪你说他完全变了个人似的,可不是嘛,芯都不一样了。”
黑色的雾气从虚影中弥漫而出,迅速将整个皇宫笼罩在一片昏暗之中。
几名少男、少女从暗处跑向温芸沫的身侧,神色紧张道:“温姐姐,到底发生了何事?父皇怎么变成了怪物?”
温芸沫只是摸了摸她的头,并未言语。
那些雾气好似活了一般,争先恐后的朝着周围人席卷而去。那些被黑雾笼罩的人惊恐地发他们的皮肤上有无数雾气所化的小黑蛇在蠕动,看起来就像放大版的蚂蟥。
小黑蛇一口咬在他们的血肉上,血液竟被强行抽出,豆大的血滴漂浮在他们的周身,最后化作一道道血红色的光束,径直汇入天冥皇帝的身体。
整个皇宫的人无一例外都在被吸收血脉之力,但不知为何,温芸沫竟没受到影响。
司清翌见状,不禁暗自思量:难道她不是天冥皇帝的血脉?
“姐姐……我好……难受啊。”
面对弟弟妹妹的痛苦呻吟,温芸沫心急如焚,她试图用灵力劈开这些黑雾,然而,当她的灵力穿透雾气时,雾气散去又聚拢。
天冥皇帝仰天大笑,笑声中带着癫狂与得意:“今日,你们一个都别想走出这皇朝。这些蝼蚁的血脉,足以让我再升一个境界。届时,还会有谁是我的对手?而你小子给我的屈辱,我会百倍奉还。”
他话音刚落,在愕然中被刺穿胸口,他看向君浔璟,又把目光移至胸口插着的冰锥:“不…不…我怎么会那么轻而易举的被人…杀…死。”
天冥皇帝的身体快速倒下,这一次他是彻底死透了。
众人刚从死里逃生,脸上带着劫后余生的庆幸,他们为刚才一事向司清翌和君浔璟道歉,原来他们一直信赖的皇帝,竟然从一开始就别有目的。
“太好了,一切都结束了,我再也不用担惊受怕,再也不用眼睁睁看着亲人离世,却无能为力。”
温芸沫和身旁的兄弟姐妹们相互拥抱着,喜极而泣。
她拭去眼角的一滴泪,发自肺腑的鞠了一躬:“谢谢你们,我为之前的事抱歉,你们要打要骂,我绝无怨言。”
她看着司清翌提着剑,一步一步朝她逼近,当剑指向她之际,她赶忙闭眼,耳边是破空声,能感觉鬓边有一簇头发落下,但她并未感觉到疼痛。待她睁眼,只看见脚边落下的几根发丝,她有些不明就里。
司清翌漫不经心道:“我对打你骂你可没兴趣,斩断你的发丝就当是斩断你的过往,望你和你的兄弟姐妹们今后能翱翔九天。”
温芸沫眼里闪过一丝惊诧,随即她笑道:“谢谢,我正打算带他们四处游历,见见不一样的风土人情。”
“我还以为你会想当这天冥皇朝的新帝。”
温芸沫耸肩道:“皇权虽至高无上,却也只不过是在这片小小的土地上,而拥有权利的同时,也要承担着巨大的责任。这里的百姓是天冥皇帝的百姓,并非是天冥皇朝的百姓,皇朝早在天冥皇帝死的那刻就已分崩离析。
他们已经习惯生孩子就可得到一笔不菲的开销,也习惯只生不养。若是撤去这条福利,他们定会心生不满,国以民为本,我可没这么大的本事能养一个皇朝的人。
况且,我现在只想用剩下的时间好好陪陪我的亲人们,他们这天赋要是没有机缘,修到开光境界便到了头,说不定四处走走就会有奇遇。”
她温柔地注视着身侧的兄弟姐妹们。
君浔璟对着司清翌道:“我们走吧。”他带头朝皇城外走去,司清翌紧跟前后。
温芸沫望着他们离去的背景,脸上浮现出一抹诡异的笑。
他奸笑道:“桀桀桀~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的好弟弟,你终究是斗不过我的。你以为吸收了我的血脉之力,我就死了吗?
可惜我温尚柏命大,□□虽死,但灵魂未被抹灭。而你从那所谓深渊魔族之人手中获取的功法,最终不还是为我做了嫁衣?
你那糟糕的天赋我都不想说什么,这功法给你就是浪费!修炼这功法多年,修炼进度不还是依旧不及我?
我本想找个机会动手解决你的,没想到却有人代劳,看来老天也是站在我这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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