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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了断

三纪91年2月5日 14点33分旧医院顶楼

医院里的人好像都睡着了,病房里的人也都睡着了,我们拖着仇幸来到医院上了顶楼。

蔡无臣一个人坐在门被砸烂的房里,仇幸手脚被绑住堵住嘴扔在地上,宁洱扶着我,言余恪站在仇幸身前。蔡无臣旁边的病床上躺着伍桐阿姨,伍桐阿姨好像也睡着了,这也是宁洱和言余恪第一次看见没有刻意扮老的蔡无臣了。

我:“蔡无臣,我们来了。”

宁洱:“你想干什么,说吧。”

蔡无臣:“哟,来齐了。”

蔡无臣坐在病床边,看着我们几个,一脸贱笑的鼓掌,随后从兜里掏出来星星手链和护身符挥了挥,对着我喊了一声,“州落秋?还是伍言西?”

忽然,我的脑袋像是要裂开一般,身体不受控制的推开宁洱,头好痛,像是有什么东西要跑出来一样,我承受不住的倒在地上,言余恪宁洱慌张的喊我的名字,看着我逐渐神志不清直至晕倒,蔡无臣将手链和护身符装进兜里,宁洱着急的问蔡无臣,“你做了什么?蔡无臣,你停手啊。”

宁洱冲过去和蔡无臣打在一起,言余恪照顾着晕倒的我,不出所料,宁洱被蔡无臣打倒在地,“都说了,儿子打老子,太嫩。”蔡无臣一脚踩在宁洱前胸,宁洱挣扎一下他就用力一分。

言余恪见势不妙想冲上去帮忙,没注意到醒过来的我,一把抓住了言余恪的腿,言余恪见我醒过来了,又慌慌张张的扶起我,“州州,还好吗?”

我借着言余恪的力,慢慢爬起来,看了一眼身后的仇幸,看了看扶着自己的牧青,直到看到被打到在地的庆笙笙,放开言余恪扶着自己的手,“蔡无臣,你还不肯罢休吗?你连你自己想做什么都不知道,你玩够了吗?”

言余恪:“罢休什么?”

言余恪:“你,不是州落秋!”

宁洱震惊的看着我,“你是伍言西。”

我看着宁洱的眼神复杂又心疼:“是,我是伍言西,我知道你不是笙笙。”

我转头看向言余恪,“你也不是牧青。”

蔡无臣自己嘀嘀咕咕:“这前赴后继的,都喜欢来找死吗?”

宁洱:“蔡无臣你在嘀咕什么?”

我:“他在用人做实验。”

我:“我就是他的实验对象。”

言余恪惊讶的看着我:“实验?”

蔡无臣低着眼睛看了一眼宁洱:“如果州落秋死了,你会喜欢伍言西吗?”

宁洱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疯了一样的捶打蔡无臣的腿,蔡无臣笑着看着宁洱,脚上的力道逐渐加重,就这么十几秒的时间,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听见宁洱前胸的骨头传来一声断裂的声音,宁洱痛到快要窒息的模样,蔡无臣才舍得把脚放来。

我:“你别动他了,蔡无臣,你想做什么就冲我来,我配合你不行吗?”

蔡无臣眨巴着自己那双清澈无辜的眼睛看向我:“我不乐意让你玩了。”

我:“那你想做什么?”

蔡无臣:“不知道。”

蔡无臣:“人饿了要吃饭,病了要看医生,发现问题就要解决问题,我也只是随着心情想做什么就去做了,和你们的本质不一样吗?伍言西。”

我:“到底哪里一样啊!”

我:“你想杀人就杀了,想做什么就去做了,好像你从来没有做这件事的理由,你只是单纯的做了这件事,还从不觉得自己有错。”

蔡无臣:“对啊,我有什么错?”

“啊。”宁洱一声惨叫被蔡无臣一个斜背摔摔倒了地上,快速走到宁洱的身前,抄起一个小柜子就要砸下去。

我:“阿宁。”

蔡无臣轻轻皱了眉:“你不是伍言西?”

蔡无臣放下柜子对着宁洱的脑袋:“你还演得挺像啊。”

蔡无臣:“伍言西?自己又醒过了?”

蔡无臣的几句疑问,就知道了事情的全貌,是的,我们几个人,演了一出戏,我装成伍言西的样子,和言余恪一起吸引蔡无臣的注意,给宁洱争取机会,宁洱扶着病床悄声的爬起来,掏出放在兜里的小刀,想趁蔡无臣没注意到的时候制服他,至少让他倒在地上起不来,没想到蔡无臣知道宁洱在身后的小动作,躲开了刺过来的刀,抓住宁洱的手打掉小刀,双手快速的抗起宁洱给了他一个斜背摔。

而我不是伍言西,伍言西在蔡无臣打完电话之后,确实自己醒过来了。

三纪91年2月5日 12点42分

蔡无臣挂了电话,我们正在质问仇幸的时候,我的脑袋突然痛到炸裂,像是要被炸开了一样,有什么东西想要跑出来,随后便只能听到宁洱和言余恪唤我的声音。

昏睡不到几分钟,猛的睁开眼,看着围在自己身边的牧青和庆笙笙,还有被绑住的夏池,伍言西抓住庆笙笙,“是笙笙吗?”

宁洱看着这副面容,试探的问了一句,“你是,伍言西?!”

言余恪:“伍言西?”

仇幸也惊讶了:“哇,原来是这样的。”不动声色的看了看言余恪脖子上戴的项链,余光还瞟到一眼宁洱脖子上戴的小瓶子。

言余恪:“州落秋呢?伍言西,你的意识?这样的情况下不是会死掉的吗?”

宁洱轻轻抓着言余恪的胳膊,眼神闪烁着,“你回来了?”即使这副身体本就是伍言西的,但是,州落秋就这么眼睁睁在他们眼前消失,任谁都没法立刻接受。

伍言西放开宁洱,“看你们的样子,蔡无臣和你们之间又发生什么事了?”

仇幸在旁边看着宁洱言余恪没有答复,自己帮腔说了现在的情况。

言余恪把仇幸的嘴又塞进抹布,仇幸委屈的歪头哼了一声。

伍言西:“我妈妈被蔡无臣抓走了?”

宁洱/言余恪:“嗯。”

言余恪:“我们会救你妈妈回来的。”

伍言西叹了口气,“我信你们。”

伍言西:“我早就醒过来几次了,在州落秋砸门救你们之前。”

宁洱:“那你为什么又?”

伍言西:“1月30日晚......”

三纪91年1月30日晚

蔡无臣拿着木簪划开手指,取了一滴血涂满木簪的细枝上,再将木簪放在州落秋脑门上,嘴里念念叨叨,等待了一会儿,伍言西醒了,睁开眼看着周围,蔡无臣坐在另一张台子上看着他,“醒了?”

伍言西:“我们这是在哪儿?天堂吗?还是地狱?光好刺眼。”

伍言西:“我头好痛。”

蔡无臣走过来轻轻揉着伍言西的头,“言西,你现在感觉怎样?”

伍言西:“我们,不是出车祸了嘛,感觉身上哪哪儿都疼,特别是头。”

伍言西:“谁打我了吗?好痛。”

蔡无臣停下手中的动作:“还是不行。”

伍言西:“什么不行?”

伍言西:“对了,笙笙呢?”

伍言西动了几下才发现自己被绑起来了,蔡无臣取下头上的木簪,对着伍言西就开始念咒,伍言西不解的看着他,直到头开始晕,感觉眼前泛着淡淡的绿光,慢慢闭上眼睛。

蔡无臣带着伍言西来到伍桐租住的房子,轻轻敲门,“伍阿姨,开一开门呐,你儿子回来了。”

伍桐透过猫眼看着蔡无臣扛着昏迷的伍言西,一刻不停的打开了门。

蔡无臣带着伍言西进了门,把伍言西放在沙发上,转身看着伍桐拿着菜刀对着自己,蔡无臣无奈的笑了,取下木簪对着伍言西的脖子,“伍阿姨,你觉得,是你杀我的速度快,还是我杀伍言西的速度快?”

伍桐看了看蔡无臣身后的伍言西,慢慢放下菜刀,蔡无臣疯子一样的笑,“你们怎么都这么爱啊?能让你们一个一个都前赴后继的为别人去死?”

伍桐放下菜刀,“言西对你,从来没有坏心眼,你们曾经关系那么好,现在为什么?”

蔡无臣:“不知道,做就做了,现在我要做个事,伍阿姨,你帮我吗?”

伍桐:“你放了言西,我帮你。”

蔡无臣指使伍桐自己坐在地上,走过去一个手刀在伍桐脑袋上,将伍桐打晕.

三纪91年2月1日

取下木簪,划开手指,取一滴血,涂满木簪的细枝,取下伍言西伍桐的血,同样涂满细枝,自己盘坐在地上,双手比了几个手势,嘴里振振有词的念着,“意有归期,识无别目,臣下有祭,唤尔重现......”

随着蔡无臣的一声:“合!”伍桐和伍言西身上发出阵阵淡绿色的光。

待两人身上的绿意散去后,伍桐慢慢苏醒,伍桐摇了摇头。

蔡无臣手撑着头,盯着醒来的伍桐,伍桐才注意面前的蔡无臣,“我怎么,一会儿醒一会儿醒的。”

蔡无臣:“言西?”

伍桐甩了甩晕乎乎的脑袋,点点头,“我刚刚不是被绑住了吗?”

伍桐(伍言西):“我现在怎么?”

蔡无臣:“有什么感觉吗?”

伍桐(伍言西):“就感觉,头好晕,站都站不起来。”

伍桐(伍言西)用力眨巴着自己的眼睛,想看清楚前面的人,直到自己看着沙发上躺着一个人,伍桐(伍言西)才反应过来,用手指着沙发上的人,“那,不是我吗?”

蔡无臣继续观察着伍桐(伍言西):“是你啊。”

伍桐(伍言西)看见自己的手,虽然戴着自己的护身符,但这不是自己的手,慢慢缩回来,仔细的看着这双手,又低头看了看,双眼瞪大的看着蔡无臣,“蔡无臣,你做了什么?”

伍桐(伍言西):“我怎么?会在我妈妈的身体里啊!?”

蔡无臣阴笑:“你才发现啊。”

伍桐(伍言西):“我,那我妈妈呢?”

伍桐(伍言西):“蔡无臣,我妈妈呢!”

蔡无臣:“也在你这里啊。”

伍桐(伍言西):“你到底做了什么啊!?”

伍桐(伍言西)一脸不解又愤怒,看着地上的菜刀,想伸手去拿,被蔡无臣看见,一脚踢开。

蔡无臣:“别动,让我再看看。”

伍桐(伍言西)头痛欲裂:“蔡无臣你到底是什么人?”

蔡无臣:“我是,对啊,我是什么人?我也不知道,我都可以长生不老了,你说我是什么人?”

蔡无臣:“你觉得我是什么人我就是什么人。”

蔡无臣接着比了一个手势,嘴里又开始念叨着,伍桐(伍言西)头痛剧烈,感觉全身都要爆开了。

伍桐(伍言西):“蔡无臣,你这个杂碎。”

蔡无臣不搭理伍桐(伍言西),继续念叨着,直至伍桐(伍言西)痛到晕厥。

蔡无臣:“真无聊。”

蔡无臣:“有血缘关系又有因果联系的人,意识居然不能久待,两个意识居然没有打起来?”

蔡无臣将晕过去的伍桐(伍言西),抗回卧室,再走到伍言西身边,将伍言西的意识从伍桐身上又拉回伍言西自己的身体内。

转了转脖子,看了看现在的时间,太晚了,“累了。”把伍言西扒拉下沙发,自己躺上去,闭目养神。

三纪91年2月2日

蔡无臣回到和仇幸的家,拿了些东西,再返回伍言西这里,蔡无臣去屋里翻找了一会儿找到了伍言西的护身符放在伍言西的手上,拿出自己带过来的州落秋的星星手链戴在伍言西的另一只手上。

点燃自己制作的香,清淡的甜味充满整个房子,蔡无臣又开始做法了。

念完咒,静静的等待伍言西或者州落秋醒过来,蔡无臣期待的等着两人同时醒过来。

过了两个小时,一点醒过来的迹象都没有,用木簪点了自己的血在手链和护身符上,再次做法。

又等了几个小时,依旧没有动静,又接到仇幸的消息,‘我回家一趟,你去医院守着。’

“啧。”

蔡无臣:“放一会儿,应该不会死吧。”

蔡无臣放下手中的东西,看了看伍言西任由他躺在地上,把点燃的香加得够四五天的分量,自己赶往医院。

三纪91年2月4日

“伍言西,伍言西,州落秋,州落秋。”

不知道是谁在唤我,我想睁开眼但是眼睛好像不听使唤,伍言西再次睁开眼睛,赫然矗立在眼前的还是蔡无臣。

伍言西醒了,自己躺在沙发上,还未反应过来,问了一句:“好甜的味道,这是哪儿?”

蔡无臣笑意满面的看着伍言西,“这是你家啊。”

伍言西不解的看着蔡无臣,“我回H市了?”

伍言西:“我什么时候回去的?”

蔡无臣:“没有。”

伍言西环顾了一下周围,想起了些什么,对,自己刚开始被绑起来了,后来,在妈妈的身体里,这里的陈设布置,这里?是妈妈的房子?伍言西噩梦惊醒般看了看自己被绑住的双手。

蔡无臣看着伍言西的样子被整笑了,“你在你自己的身体里了。”

伍言西:“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蔡无臣:“州落秋躲了那么多天,伍桐还经常来打探,我随便跟一次就知道了吧。”

伍言西:“州落秋?什么意思?难道,我被绑,进入我妈妈的身体里醒过来的事?都是真的?”

蔡无臣:“是啊。”

伍言西:“我妈妈呢?我妈呢?”

伍言西怒吼着,“蔡无臣,我们跟你什么仇什么怨,你要用邪术来对付我们?”

伍言西:“你放了我妈妈......”

蔡无臣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伍桐阿姨在卧室里睡着呢,暂时醒不了。”

蔡无臣:“我们没有什么仇,也没有怨。”

蔡无臣:“我只是拉你们来玩一玩,而已。”

蔡无臣:“正好,你是现成的,拿来练练手。”

伍言西愤恨的挣扎着,“你到底在说什么!”

蔡无臣:“听不懂,我讲给你听啊。”

接下来的一个小时,蔡无臣讲述了自己和仇幸做的事,仇幸是有目的的去做,而他,只是因为这是一件事就去做了,他做任何事,都没有理由,只是单纯的动了手,所以当州落秋问他为什么的时候,他不理解,为什么做一件事情一定要有理由,一定要有个理由,那就是,看心情吧。

撒谎隐瞒这件事也是仇幸出的主意,他深知这几个人的性格,知道事实必定会想尽办法哪怕是再死一次,都会让原主人回来,仇幸本想着能瞒住两个月就能高枕无忧了。

蔡无臣开始等待宁洱醒了之后,对州落秋是不耐烦的想杀了他,但是,蔡无臣发现州落秋不能很好的控制身体,偶尔还能看见州落秋眼里伍言西的神色。

蔡无臣就要拉州落秋和伍言西一起出来玩一玩,看看他们两个同时出现,脑袋会不会像《无字书》上记载的那样两个意识相争爆体而死。在停尸房内唤不出两人的意识,强行将伍言西的意识拉进伍桐的身体里,也只是尝试能不能同时唤出两个人的意识,结果,让他很失望。

费尽心力尝试将伍言西和州落秋一同唤出来,每次都不成功,却还是乐此不疲的做这件事。

蔡无臣:“听懂了吗?”

伍言西:“所以,我看到的和夏池长得很像那个人,就是仇幸!”

伍言西:“你们故意让我们相识相爱,策划这一切?就为了几个死掉的人?”

蔡无臣:“昂。”

伍言西:“你想看我死?”

伍言西:“就要害别人?”

蔡无臣:“我害别人了吗?害你了吗?”

蔡无臣:“我也就是这阵儿才起的心思,也只用在了你和你妈妈身上。”

伍言西:“这还不是害人吗?”

伍言西:“你们杀了那么多人就为了几个已经死去的人,蔡无臣,你就是魔鬼!”

蔡无臣摸了摸自己的脑袋,“好,那就是我害你了吧。”

蔡无臣:“你不想见见他吗?见见和你长相相似的州落秋。”

伍言西:“蔡无臣,你会遭报应的。”

蔡无臣:“报应?那你最好祈祷报应早点来。”

接着蔡无臣盘坐在地上,嘴里念念有词,伍言西挣扎的滚下沙发,随着蔡无臣念咒,州落秋和伍言西的意识在争抢这副身体。伍言西只觉得脑袋快要炸掉,伍言西拼命压制着州落秋的意识,“这是我的身体,给我滚出去!”

“啊!!”伍言西痛到大吼,眼睛充血的红,嘴角都快撕裂的感觉,蔡无臣停下动作,伍言西像活过来一般,缓了一下,蔡无臣找了块抹布塞进伍言西嘴里,继续做法。

伍言西在地上滚来滚去,冷汗直出,眼睛痛到生理性掉眼泪,脖子上青筋暴起,近一个小时,伍言西痛到晕厥又被痛醒,反反复复,直到蔡无臣口干舌燥,蔡无臣叹了口气,看着晕在地上的伍言西,“真够倔的。”

看天色,已是傍晚,蔡无臣想了一下,“明日还要接宁洱他们出院,仇幸开车带他们,那我开车带你。”蔡无臣出门买了些流食回来,一只手打开伍言西的嘴一只手朝他嘴里喂进去东西,伍言西的身体跟随着蔡无臣的动作吞咽着,不一会儿,就喂完了。

蔡无臣:“啧,我对你多好?都不舍得你饿死。”

蔡无臣:“还怪我。”

收拾了一下房间的东西,带着伍言西到医院的停尸房放着,解开绳子绑住的双手双腿,取下手链和护身符,掀开衣服看了一眼,挣扎得太剧烈被绳子磨出很深的痕迹,皮肤磨出的血都稀稀拉拉的,去最近的空病房里扯了布条来再次绑住伍言西。

没了护身符的伍言西,没争过没有手链的州落秋,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州落秋再次醒来,就是2月4日晚上了,伍言西的意识还在争抢自己的身体,州落秋不知道伍言西还没死,也不知道伍言西知道了自己的存在,身体有些不受控制的晃动,州落秋抄起东西就朝着顶楼去,砸了门和宁洱言余恪汇合。

而伍言西的意识一直压制州落秋,直到现在,州落秋的意识陷入沉睡,伍言西顺利醒过来,看到此刻的场景。

伍言西说完这些事,整个人都在颤抖,他知道,州落秋,快回来了。

宁洱:“所以,事实上,我们的身体里,还有另一个人的意识存在?”

言余恪:“应该说,是我们入侵了别人的身体。”

言余恪:“现在还要夺取别人的身体。”

伍言西:“是,我知道你们不是故意的,可是,笙笙和阿青还没死,他们还在。”

伍言西泪如雨下,“我可以去死,但是他们不行。”

宁洱双手放在伍言西双臂上:“我们也没想过会再活过来。”

听完这些事,仇幸在旁边呜呜呜呜的想说话,言余恪瞪了他一眼,仇幸就乖乖闭嘴了。

言余恪:“他们会回来的,我相信,州落秋知道这件事后,也会是这样想的。”

伍言西:“我的时间不多了,我能感觉到州落秋的意识在和我抢。”

伍言西:“你们听我说,蔡无臣,他就是个疯子。”

伍言西:“他根本不拿人命当回事的,他连他自己死不死活不活都不在乎。”

伍言西:“我之前想了很久,蔡无臣到底为什么要做这些事,想来想去都只有一个答案,好玩,他不在乎生死,只觉得这些超乎常人的事,好玩。”

伍言西:“别说你们几个人,就是再来几个,也打不过他,而且,你们现在的目的,是把牧青和庆笙笙换回来,还有,我妈妈,拜托各位了。”

伍言西:“他会不会死,也全看各位了。”

伍言西:“接下来要怎么换回来,我只猜到了一定要有贴身的关键物品,蔡无臣好几次做法的时候都在我手上放了我的护身符和一条我不认识的手链,我猜那条手链就是州落秋的东西吧,具体怎么操作,我还不知道。”

还未说完,伍言西就开始头疼,宁洱和言余恪着急的不知所措,没到两分钟,州落秋的意识就占领了伍言西的身体。

我醒过来,看着宁洱言余恪不知所措的样子,察觉到了不对劲,“阿宁,言言,你们怎么了?”

宁洱:“刚刚,伍言西醒了。”

言余恪:“嗯,伍言西告诉了我们一些事......”

我听完他们的话,脑瓜子嗡嗡的,真正的伍言西还在,我抢了他的身体?所有,我控制不住身体的时候都是我的意识在和他争夺?

我不知道是该笑还是该哭,伍言西他们没死,他们都还在,但是我们占领了他们的身体,蔡无臣是想看两个意识在一具身体里会发生什么然后死掉?

我们三个人隔开仇幸,到卧室里商量了一番,准备了些东西。

我:“既然,事情都清楚了,我们就去见蔡无臣吧。”带着仇幸来到医院。(我应该交代得很清楚了,这么多线索了。dT-Tb)

三纪91年2月5日 14点34分

蔡无臣:“对啊,我都忘了,没有关键的东西,意识也是会自己醒过来的。”

蔡无臣皮笑肉也笑的戏虐:“那你现在是州落秋了?伍言西抢不过你吗?”

蔡无臣:“所以,你们三个人,就想了这么个办法来对付我?”

蔡无臣大笑:“你们的脑子呢?”

蔡无臣:“怎么?几十年过去?你们的脑子就生锈了?”

我:“蔡无臣,你不就是好奇吗?想看我爆体而亡,你放了伍桐姨,我做你的人质。”

言余恪:“州州。”

宁洱:“不可以。”

蔡无臣:“谁告诉你们,伍桐是我抓来做人质的?”

蔡无臣:“她是自己来的。”

疑惑的看着蔡无臣,他无辜的点点头,“真的。”

原来,蔡无臣将伍言西放在停尸房后,就想上顶楼的,但是刚到一楼就看见伍桐追过来了,伍桐在蔡无臣带着伍言西走过,也醒了过来,身上没有力气,未进食3天,感觉人都瘦了一圈,想到伍言西就马不停蹄的追到医院去,牧青和庆笙笙还在这儿,至少能先问到蔡无臣的下落,刚到一楼就撞上了蔡无臣,被蔡无臣悄无声息的一拳打晕,医院的人都知道伍桐和蔡无臣认识,以为伍桐是太累了,眼睁睁看着伍桐被蔡无臣带走。

蔡无臣将伍桐带到七楼安置好后,也已经晚上八点多了,点燃了自己特质的香,又不想到顶楼帮仇幸看着他们,考虑了一下,就出门去晃荡了。

在外面晃荡了一晚上的蔡无臣早上七点多回到医院接宁洱出院,才听说顶楼被人砸了,去到顶楼一片狼藉,去停尸房,伍言西也不见了,回到七楼,将伍桐带到顶楼被砸坏门板的房间里躺着,嘱咐了医院的人不能上去,然后猛猛超速开车,不到两个小时蔡无臣到了仇幸的家,没有仇幸回来的迹象,打仇幸的电话一直打不过去,猛猛超速开车又是两小时回到医院。

医院的人也不准备修缮顶楼的房间,因为这里迟早是要拆除了的,蔡无臣回来后坐在放伍桐的病房内,想明白后,嘲笑了几声,“废物。”

再给仇幸打过电话,通了电话,让他们到医院顶楼来,自己到一楼点燃了自己制的香,让他们缓缓进入睡眠。(没有重症患者了!这是要拆除的老医院,只有一些轻病症的患者和留守的医生和护士。)

事情的始末终于清晰了,我看了看躺在床上的伍桐姨,以及倒地不起的宁洱。

我:“我可以去死,我和伍言西可以为了你想看的东西自杀。”

我:“你让牧青和庆笙笙回来。”

言余恪:“我本就是一个死人,让牧青回来吧。”

宁洱:“我,也不喜欢活在别人的身体里。”

宁洱:“不是自己的身体,活着有什么意思。”

言余恪:“你现在不就想看这个嘛?放了他们。”

蔡无臣:“所以,这是你们想的办法吗?”

我:“殃及那么多人,能用我们,换来太平,值了。”

蔡无臣笑了一下,“那我费劲救宁洱干嘛?”

蔡无臣:“交易,应该是我提条件吧?”

宁洱:“州州小心。”

宁洱大喊了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仇幸就把言余恪推开了,快速对我锁脖,仇幸什么时候解开的?

蔡无臣:“真是好大一出戏啊。”

仇幸:“我好不容易把小言找回来,你们在说什么呢?”

仇幸:“嗯?又要让他去死?”

言余恪:“仇幸你干什么?你放开州落秋。”

宁洱:“仇幸,你别动让他别动他。”

仇幸带着我连连后退贴着墙,“小言在的时候打我骂我我都乐意,我装作解不开绳子的样子是不是很可怜啊?”

仇幸:“活了这么多年,你们还把我当傻子看待吗?”

仇幸平静的说:“你们怎么能让他去死啊?”

仇幸:“意外吗?我听见他要换回牧青的时候我慌得要死,几下就解开了。”

仇幸边说边用力,我被勒得喘不过气。

仇幸:“之前没有经验,现在有了,就是要出其不意的抓到后用尽全力,你才会没有反抗能力。”

言余恪看着我踹不过气的样子慌乱之下求仇幸:“阿幸。”一声阿幸,让仇幸对锁喉的我放松了一点。

言余恪:“阿幸,我不会死的,不会死的,你放松,放松。”

仇幸看着言余恪引诱他求情的样子,眼里又开始含泪,“你要为了我留下来,好不好?”

宁洱轻声哭泣:“仇幸,我不会换回去的,你放了州落秋。”

言余恪也红了眼眶:“好,我留下来我留下来,你放了州落秋。”

仇幸:“我一个人,度过了那么多日日夜夜,C市的夜晚真的很冷。”

仇幸自己的父母去世,言余恪的父母去世都是仇幸一手办的身后事,仇幸这六十几年,除了找言余恪回来,其余时间几乎都磨在自己店内,店员换了一批又一批,身份也从爷爷辈换到了孙子辈。

言余恪:“我知道我知道,这六十多年你过得太苦了,我回来了啊,我回来了。”

仇幸:“你不能换牧青,不能。”

仇幸情绪激动的和言余恪拉扯着,蔡无臣饶有趣味的将柜子放下,自己坐在柜子上看着这一出戏,我缓过来后,给言余恪使了个眼神,言余恪秒懂,宁洱看着我的样子轻轻点点头。

我掏出兜里的刀反手向仇幸的腹部捅过去,仇幸沉闷的喊叫了一声,把我推开,言余恪立刻冲上来,将我向蔡无臣宁洱的方向推了一把,我顺势向他们踉跄的冲过去,蔡无臣看着我冲过来立马起身要和我对打,他被宁洱扯住双腿,我顺势朝着蔡无臣扑过去,将他扑倒在地。

我顺手抄起旁边的物件朝他砸,用尽全身力气快速的朝他猛猛砸,蔡无臣伸出双手挡在前面,他的手被我砸了不知道多少下,鲜血润透了他的衣袖,顺着手臂流到肩上。

砸到我快没什么力气的时候,停了下来,喘着气回头看了一眼一直抓着蔡无臣双腿的宁洱。

宁洱:“死了吗?”

我:“没有。”

我把蔡无臣护着脑袋的双手打开,看见蔡无臣脑袋上都是血还冲着我笑,我举起手中的家伙什又要继续砸,蔡无臣双手抓着我手中的物件,两脚用力踢开宁洱,用力翻滚了一下,我被他压在身下了,“州落秋,你们真的,太不自量力了。”

宁洱:“州州。”

蔡无臣双手用力的拿下我们手中的物件,朝我脑袋砸下来,“我让你试试被打爆炸的感觉。”他力气太大,我被压着动不了身,蔡无臣拿着物件一直砸我,我用双手挡住,砸到骨裂,鲜血直流,双手失去知觉,被他一只手扒开护着脑袋的手,蔡无臣朝着我的脑袋砸了一下我脑袋就开花了。

宁洱挣扎着想爬但是爬不起来,一点点挪到被踢到一边的刀旁边,拿起刀,又一点点爬回来,我还在用没被扒开的那只手挡着,在我撑不住的时候。

几声刀子捅身体的声音传到我耳朵里,蔡无臣的前胸部冒出了一个刀尖。

蔡无臣砸了我两下之后才感觉身体不对劲,低头看了看被捅的地方,转头看了一眼言余恪,言余恪什么时候到的蔡无臣身后我都不知道。

宁洱扒拉着言余恪,言余恪一手扶着宁洱,借着言余恪的力,站了起来,握着言余恪手里的刀,将插进蔡无臣身体里的刀狠狠的往里一推。

蔡无臣扶了一下地面,慢慢站起来,言余恪拔出了刀子,我被砸得头晕眼花,脑袋都被砸了,满脑袋都是血,整个人倒在地上,又挣扎得想慢慢爬起来。

蔡无臣快速的转身,“哈哈哈哈哈哈哈。”看着两人边笑边流血。

宁洱看着蔡无臣转过来,拿起手中的刀子,又朝着蔡无臣捅过去。

蔡无臣:“呵。”

蔡无臣一手抓住宁洱手中的刀,宁洱想拔出来再捅,发现蔡无臣握着刀动不了,一手抄起刚刚砸我的家伙什朝着他们砸过去,言余恪见势扒开宁洱的手,用自己手中的刀又刺过去,蔡无臣一只手几下打掉了他手中的刀,宁洱用力朝着蔡无臣握住刀的位置踹了一脚,蔡无臣往后退了几步,又快速向前一脚踹到站不稳的宁洱,再左勾拳右勾拳,左抬腿右踢腿的把言余恪打倒在地(打戏,自行想象。)宁洱倒在地上动不了,蔡无臣向言余恪走过来,一脚踩在言余恪的胸部,“真脆。”

蔡无臣用力的踩着言余恪,言余恪痛得大喊,我看不清眼前的路,见人见物都是重影状态,用力超前扑过去,却扑了个空气摔倒地上,宁洱看着言余恪痛苦的模样,也挣扎着想再次爬起来,我又晃晃悠悠的爬起来朝着蔡无臣走过去,忽然,眼前重影的人多了一个,好像是仇幸,拿着手里的刀,冲过来扑向蔡无臣,用自己手里的刀多次捅进蔡无臣的身体,嘴里还絮絮叨叨,“你弄谁不好,你弄他?”

蔡无臣用尽力气推开仇幸:“你迟早死在爱里。”

蔡无臣前胸后背被连捅多刀后像泄了气的皮球,倒在地上口吐鲜血,身体还时不时抖动一下,仇幸捂着自己被扎的口子,转身扶起言余恪,整个人撑不住的倒在言余恪身上,言余恪扶着仇幸放到门口。

我跪到蔡无臣身边,双眼昏花的拔起蔡无臣身上的刀,高高举起,用尽所有力气朝着蔡无臣的心脏处插进去,直至整把刀锋都在蔡无臣的身体里。

我看了看言余恪,“仇幸,死了?”

言余恪:“没有。”

就在刚刚,我掏出兜里的刀反手向仇幸的腹部捅过去,仇幸沉闷的喊叫了一声,把我推开,仇幸拔出刀子的那一刻,言余恪立刻冲上来,将我向蔡无臣宁洱的方向推了一把之后。

言余恪掏出自己身上的刀朝着仇幸身上再捅过去。

仇幸被言余恪捅刀子贴着墙壁,含泪带笑的看着言余恪,“小言。”

言余恪愤恨的看着仇幸,“仇幸,你该死。”

言余恪声泪俱下,拔出刀子又连捅了仇幸几刀,仇幸手里刚刚拔出来的刀一直握在手上,背靠着墙壁身体慢慢往下坠,言余恪跟着慢慢往下。

言余恪转过头,看着州落秋和宁洱的情况,放开仇幸,悄无声息朝正在揍我的蔡无臣走过来,危机时刻带着刀捅在蔡无臣的后背上,救了州落秋。

现在言余恪扶着我和宁洱向门口走去,将我和宁洱放置在走廊里,随后进去把伍桐阿姨背了出来,仇幸看着言余恪进进出出,没移开过视线。

言余恪看着倒在地上的蔡无臣,从他身上拿到了伍言西的护身符和州落秋的手链,转身走向仇幸。

走到仇幸身边,仇幸口吐着鲜血,看着言余恪走向了自己,放下手中的刀,看着言余恪在自己身前,伸出手放在言余恪的脸上,眼泪直流,“我的小言,你这样,就要一辈子记得我了。”

言余恪看着仇幸,低下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仇幸,下辈子,我们不要再遇见了。”

仇幸摸着言余恪的脸:“小言,不哭了,不哭了。”

言余恪抬起头看着仇幸,“怎么样才能让原来的人回来?”

仇幸自嘲的苦笑,“你过来一点,我告诉你。”

言余恪没有迟疑的凑过脸去,仇幸伸手轻轻环抱着言余恪,轻声对着言余恪的耳边呢喃,“我爱你,小言。”

仇幸:“好好用这副来之不易的身体吧。”

言余恪听罢,知道仇幸怎样都不会说了,拿起仇幸放下的刀,对着仇幸的心脏用力的捅了进去。

仇幸皱着眉,心脏处的月残虫像是察觉到了宿主的气息即将绝尽而爬向其他地方,找寻着逃出宿主的通道,仇幸心脏痛到手指弯曲,也没舍得用力抱紧言余恪,他怕他痛。

等到仇幸没有了心跳,言余恪靠近仇幸耳边轻声低语:“我不爱你,但我,原谅高三的你了。”

言余恪放开仇幸,拿出揣在身上的戒指戴回仇幸的手指上,停顿了一下,转身准备走出房门,又看了一眼倒在地上的蔡无臣,只见蔡无臣身上不知什么时候爬出来一条不知名的绿色小虫子正在快速啃食着蔡无臣的身体,看得言余恪直犯恶心,再转过头,仇幸也有一道绿色的凸起正在身上游走。

言余恪急忙跑出门背上伍桐就要走,我察觉言余恪神色不对,叫停了他,“言言,怎么了?”我借助着宁洱的力,站起来,言余恪没说话只是干呕了几下,我站在门口看向房内,蔡无臣的身体已几乎被蚕食殆尽,绿色的虫子啃过的地方连骨头都不剩,而仇幸的身体正在被那条知名的绿色小虫子啃食,这难道是他们用来施行延时术的月残虫吗?

这一幕,给我恶心得也一直干呕,宁洱扶着墙壁站起来走到我身后,皱了皱眉,一手撑着墙一手伸到我眼前捂住了我的眼睛。

犯恶心的宁洱:“别看了,走吧州州。”

言余恪背上伍桐,我和宁洱互相搀扶着,慢慢坐电梯走到一楼,我的眼睛也慢慢看得清事物。

我还在对刚才的情景犯恶心,脑袋灵光一现:“我知道了,怎么让他们回来!?”

将宁洱放在地上坐着,言余恪放下伍桐。

我:“伍桐阿姨见过伍言西醒过来的时候。”给他们讲述了伍桐阿姨某天凌晨时候发生的事,结合伍言西说过的情况。

我拿下言余恪戴的项链:“我们的物件怎么可能保存那么多年?”

言余恪掏出我的手链和伍言西的护身符:“除非这个东西是用来压制或者引出我们的意识?”

我:“要引我们出来那我就不应该在醒过来之后没有戴过那条手链,所以,只能是压制!伍言西的是他妈妈给他求来的护身符,而我的是那条星星手链。”

宁洱一把扯下自己脖子上戴的一个小瓶子:“我没有过这个东西,在这里醒来之后每次都会换上新的瓶子给我戴,被强制性戴着戴久了就忘了也一直没摘下来。”

瓶子卯死了口子,打不开,宁洱将瓶子摔在地上也摔不碎,言余恪起身一脚踩碎了瓶子,里面全是粉末状的东西。

言余恪:“这是?”

我:“骨灰。”

宁洱:“这不会是我的骨灰吧!?”

言余恪:“变态蔡无臣。”

我:“如果这些东西是压制原主人的,那这些东西毁掉,他们就会回来了?”

我:“我的手链一直在蔡无臣手里,我没有压制过,伍言西才会突然出来。”

宁洱:“我们没有发生过你说的情况。”

言余恪:“所以,毁掉物件,再去唤他们吗?”

我:“只能试试了,本就不是我们的身体,死马当活马医吧。”

我:“蔡无臣燃的香没有了估计这些人很快就要醒了,把伍桐阿姨送到这层楼的空病房里吧。”

我:“我们身上或多或少都有伤在身,在这里让伍言西他们醒过来,就再好不过了。”

言余恪:“我去送。”言余恪送伍桐回去期间,我到前台拿了笔和纸。

宁洱:“你是要,给他们写信吗?”

州落秋:“嗯,伍言西知道他身上发生的事,给他一封道歉信吧。”

州落秋:“后面的事,可以交给他们了。”

宁洱:“好。”

州落秋边写边问:“阿宁……会后悔吗?”

宁洱:“你喝醉酒那天,没有接住你,我才会后悔。”

宁洱挪过来,忍着痛,轻轻环抱着州落秋,眼泪悄无声息的流到州落秋的衣服上,一直看着州落秋的脸,“真好看。”

州落秋笑了一下,“没想到,出事之后,我们还能再说上话。”

宁洱:“是啊,才说上话。”

州落秋手中的笔顿了顿,泪珠晶莹剔透的落在纸上,“阿宁,我爱你,很爱很爱。”

宁洱把脸埋到州落秋的肩上,轻声回复着,“我也爱你,州落秋。”

州落秋:“对不起,明明,还有时间的。”

宁洱:“他们,不能再等了。”

笔停了,写完了,州落秋伸手回抱了宁洱。

宁洱抬起头看着州落秋欲语泪先流,“希望,伍言西和庆笙笙,可以幸福。”

州落秋止不住的落泪,还要伸手去擦拭宁洱的泪,“会的。”

过了一会儿等到言余恪回来,让他也在纸上写了几句话,信纸揣到州落秋的衣服兜里,三个人,靠着墙坐在地上,言余恪踩坏了自己的项链,扔出医院,州落秋看了看手链,看了看宁洱,宁洱笑着,“我会再送你。”

手链弄碎了,扔出医院,地上的骨灰也用塑料片沾了起来,从医院前台找了个护士吃完了糖的空塑料瓶,将骨灰装了进去,揣进伍言西的兜里,希望庆笙笙和牧青可以找个地方,帮忙葬了吧。

州落秋戴着伍言西的护身符,希望,这次,再也没有意外发生了吧。

在心里呼唤着伍言西的名字,看着言余恪倒下去,看着宁洱的脸,渐渐模糊……

耳边好像响起了那首歌“长亭外,古道边,芳草碧连天……”。

正文完结

正文完结了~耶~若有番外会再更新的。(蔡无臣挺厉害的一个人,那么轻易的就死了?文体必须朝着正义的方向啊,所以,他在这里被捅很多刀才死。我也写了蔡无臣没死的版本,和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的版本,最后选了这个,更符合他做什么事都没有理由的性格。)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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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了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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