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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斩桃花

第二十五章:斩桃花

彭家的私牢里,彭左珰夜深了才进来料理邛莱的事。

“都尉要杀要剐,我都认。”

彭左珰张开腿坐下,窄细的匕首贴向他侧脸,问的话也是轻浮异常,“你就是顶着这么一张,风尘的脸,勾引她的?”

邛莱撇过脸去,“要杀便杀,我不受你的侮辱。”

“珍王给了你什么?若你真的成功了,珍王又打算如何奚落本都尉?”

“你都查出来了,还问我作甚?”

彭左珰把玩着匕首,口中喃着珍王二字,眼中不乏除之的意动。

蒋同周,设局辱他,随意对他身边的人下手,蒋开圆淫/私不堪,蒋氏兄妹不足以为盟。

“你说,你胆大到动本都尉的身边人,我该怎么处理你?”

邛莱被绑在棍架上,洁白的里衣染成灰黄,面容日渐憔悴,垂下的发丝挡不住他无暇的肌肤,柔而不娘,多年轻美好的一张脸。

彭左珰自问自答道:“你什么最重要,本将就毁了你。”

“都尉要划,就请快些。”

“呵。”

彭左珰没这个打算,后倚道:“你自以为能游走珍王和彭家之间,一张过分漂亮的脸而已,你真正在意的不是你自诩过人的脑子吗?”

邛莱被他说中,睁着双情感透澈的眸子望去,面上隐隐带有些认命。

迈进屋内,易环尚没有歇息,“你把他如何了?”

“你是质问本都尉?”

“不说算了。”

彭左珰越想越咽不下,伸出食指指责道:“朝三暮四,水性杨花,枉我还提你为下妻,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你眼被蒙上了?黑白都不能自辩了吗?”

彭左珰冷哼一声,将她的反问当作对邛莱的维护,阴阳怪气道:“无权无势朝览纡你喜欢,抱有目的接近你的邛莱你也喜欢,要不要本将送你们到地府成全你们三个?”

“你凭什么提他!”

易环怒着一双眸子回怼,“我不喜欢邛莱,我只喜欢他,你没资格提他,你更没资格贬低他。”

朝览纡三个字始终横在她心上,易环愤怒之余更是对自己的不齿。

待在彭左珰身边,心可以说不愿,但处境呢?旁人看来她就是他的妾,她耍性子闹脾气,怎么不是郎君和妾室的情趣?他们早就绑在了一块,说不清道不明。

“你别忘了你的身份!”

“你也别忘了你做过什么。”

她颤着声音咬字,被逼急了的双眸又表露出他异常熟悉的怨恨,彭左珰原本没想生气,低了语调问:“阿环,你当真不知道我想听什么吗?”

“你若不信,我说千次万次都无用,我不像你,妻妻妾妾一大堆。”

彭左珰听出些不一样的意味来,追问道:“你吃味了?听到我要娶崔家女的消息?”

易环一脸莫名,“我像吗?”

“阿环能经受得住诱惑,是我预料得到的,邛莱受珍王命令接近你,往后他不会再来打扰你。”

易环猜得到邛莱下场大概落不了好,动了动手指没有说出求情的话。

对于邛莱,她是看客心理居多,更深的情绪,真的没有。

“阿环你知道吗?驯服一头猎犬不是用爱感化,而是打碎她的犟骨头,再由我拼回去,这样她从身到心都是我的。”

双手落在她肩上,彭左珰宛然将她当作了猎物,面上口中都是掌控。

“鸟被打碎一身骨会死,我能忍痛,但我会恨。”

易环透过镜面去看他,平静道:“打碎前不是你的,死了,也不归你。”

彭左珰轻嗤,凑近又问:“你的爱长久还是恨不变?”

“不一样的。爱是铭记,不是由爱而生的恨,就没有牵绊。”

恨得长久,也是一种感情。

彭左珰想要牵绊,爱还是恨,他只要这个人留在身边,会说话会动弹,偶尔打打骂骂,交心什么的,她不答应。

“可是阿环,对我来说,恨和爱等价,你恨我,就是离不开我。”

易环扬着嘲讽的双眼看去,昏黄的铜镜照出他模糊的眉眼,宽阔的肩头笼罩着她,眼中掌控的神情透过镜面传出来。

蛮横又有盲目的自信。

邛莱自尽的消息传来,彭左珰哼着曲,俨然心情很好的模样。

“听见了吗?阿环,邛莱死了。”

易环放下玉著,没了吃饭的**,“杀孽太重,你晚上睡得着吗?”

“哈,我睡不睡得着,你我夜夜交颈共眠,阿环不最了解吗?”

“没你妈了解你!”

“这次我轻拿轻放就算了……”

易环愤然打断,纠正道:“是你放过我吗?明明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们根本没有关系,你才不发作,不然这消息里死的还有个我。”

彭左珰赫然发笑,温柔道:“阿环可真是了解我,邛莱一事就当作警醒,你是我的人,任何人都不能接近你。”

“你真可悲,我不可能心甘情愿待在你身边,你也只能用你仅有的强权。”

扣上她手背拉到自己这边,彭左珰右手与之十指交握,眼神却是独占的不容置疑,“阿环,有权利控制你,也是我的本事,你逃不出去,是你没本事。”

“哼,歪理。”

多人言道明月寄相思,易环躺在藤椅上,面无表情的望视着头上高高悬挂的弯月,该是天涯两端的两人互望夜月遥寄思念,她思念的人无法和她共赏月。

也不知道阴间能不能看到一样的景。

“嚯谁!”

彭左珰踏入院内,看到的是她比铅粉还要死白的脸,一时没认出来。

易环扭头瞥了眼,“没见识。”

“这是什么?只涂脸上?”

“滋养肌肤。”

彭左珰在旁边坐下,颇有兴趣的看着,“为何身上不涂,赛若脂玉岂不是更舒服?”

他那处的心思都快蹦出来了,知道他说的是那处的舒服,易环白了眼没说话。

彭左珰揉了揉右手手心,晦暗难辨的眼神注视着闭眼休憩的女娘,心里想的尽是不可言说的乐趣。

昨个晚上闹得轻,彭左珰醒得早,左手放在她腰腹上,无意识的来回乱动。

“阿环,该醒了。”

彭左珰右手轻点,手指或轻或浅的撩拨,唇瓣亲到她下颚,眯着眼向下啃咬。

“你干嘛!”

易环摁住他乱动的手,迷蒙的眼睛还是困意。

彭左珰面向她靠近,刻意的撞了撞,“阿环,帮我。”

“不!我要睡觉,灭欲找别人去!”

将想要逃离的她拦腰拉近,彭左珰光着上半身坐起来,双臂放在她两侧,一副享用姿态打量着。

下颚向下点了点,他意有所指,“你不帮,就用别的。”

易环一巴掌呼开他点上双唇的手指,骂道:“用你大爷!”

彭左珰放低身子压上去,托着她乱动的脑袋亲上去,脑袋里的热烈燃烧得一发不可遏制,他双眼迷离执拗,打定主意要在床上闹一会。

“阿环,你是妾,我要办事,你就要乖乖的,配合的张开……”

易环手肘做挡向外撞击,回击道:“侍妾你个头,我是你爹!”

“阿环长辈分,占我便宜呢。”

彭左珰右手碰到她膝盖,不由分说的抵开,手掌握上她手腕道:“阿环,昨个你也没尽兴,我给你补上。”

“你听不懂人话阿…不……”

彭左珰还记得她说发困的话,贴近道:“等完事了,你多睡会,补补觉。”

春季最适宜的就是浅凉的气温,不会热的粘腻,也不会冷的发颤,易环日日睡足才睁眼,坐在院中听见那头传来的声音。

“今天怎么这么热闹?”

“姨娘,今个谷雨,崔家来做客,他们都好奇未来夫人借着机会要去看呢。”

云湖话说完了才察觉出不对,崔娘子是未来的彭府夫人,她们姨娘不还是姨娘?提这些不是惹得姨娘伤心。

“奴婢说错话了。”

易环笑出声,不带责怪道:“这有什么不能说的。”

“姨娘,您不生气吗?您跟郎君那么久,却被崔家抢了先。”

“云湖,这样挑唆的话以后不可再说,当心你那颗脑袋。”

后者下意识的捂住脖颈,后怕的点了点头。

易环是不计较这句话,架不住旁人拿来做文章,日后后院肯定会有更多的人,云湖口无遮拦,危险的是她们。

“你是彭家婢,心里再有主见也不能妄议主子的事,隔墙有耳,真等到出事了就晚了。”

云湖弯腰行礼,认真的听了进去,“知道了姨娘。”

一主一仆在街上安静走着,说来也巧,易环垂眼间看见前方一青蓝间色裙的女娘掉落下来一方形玉环绶,刚一开口,身后也传来呼唤声。

“欸……”

“娘子……”

易环侧身,看清她的脸后面色不由得难看,那日隔得远,却也看得个大概,竟是偶遇了崔鸾。

着实尴尬的戏码。

崔鸾先处理当下事,吩咐道:“彩灯,捡拾起来,归还前头那位娘子。”

“是。”

望向她时,崔鸾弯着友好地笑,“真是巧了,我们同时看见。”

易环不欲多言,是疏离也是安静,淡淡微笑附和道:“是巧。”

彩灯很快回来,回述说得了好几句感谢的话。

崔鸾向她点点头就要走,易环上前阻拦的冲动生生地扼制下来,她想拦下崔鸾说一说彭左珰身边的切实经历,想阻止她跳入火坑。

你别嫁给彭左珰。他一点都不好。

可是易环没说,未来九个月,崔鸾尚在待嫁的期待中,她泼灭了崔鸾的幻想,她也不回信,只会觉得她当妾当的不本分,妄图独霸郎君的恩宠。

算了,易环从崔鸾的背影移开视线,或许他对别人会有尊重呢。

崔坪等在马车瞧见了刚才的会面,好奇道:“阿姐,你认识啊?”

“不是,巧了。”

“瞧着身段不错。”

崔鸾要上台阶的动作停下,警告道:“别胡来。”

崔坪一副被训的蔫落,“我只是评价评价。”

“你没看见她身后远远跟着的侍从?一般女娘出行有车夫有小厮是寻常,可那侍从警惕又暗藏威胁的,肯定有怪,你别招惹。”

崔坪平日也接触过二十多岁的女娘,身段还是滋味都各不相同,对她也只是一时嘴快,听崔鸾一番话连连打消了念头。

“都听阿姐的。”

秋夏又过,送冬远,三月春初,是行亲迎礼的日子。

亲迎大礼的前一日夜里,长安城上空放着烟火,知其缘故的都知道,是明日崔彭两家姻亲的缘故。

府内的爆竹声更近,彭恂牵头在放七彩的泥塑,后院的火药味还不太浓烈。

易环倚在躺椅上,闭着眼由耳廓里的闹声越来越弱。

越是平静,越是压抑,易环没想爆发,也找不到机会拼一把,只能压着内心的一股气,压得越久,心里的落寞越深。

动了动手指,易环低垂着视线睁开眼。

彭左珰在旁边看了好一大会,眼底是情不自禁的怜惜。

他想,易环从益州广汉跟着他,到这无人熟知的长安,她只能依靠他,往后崔家女入府,他要留意易环的处境,莫要辜负她。

“大郎君。”

云湖从屋内走来,端着温好的药弯膝行礼。

“药给我吧。”

搅动着黑褐的药汤,彭左珰坐下道:“我过来,瞧瞧你。”

“我不用你瞧。”

“张嘴,我喂你喝药。”

易环莫名的瞥了眼他,单手接过碗盏几口喝完,彭左珰瞅准时机拿颗糖渍的梅子塞她口中,拇指故意抿了抿她下唇沾上的药滴。

听她低咳的声音,彭左珰啧了声,伸手缓拍她背,不放心道:“明个叫郎中再来瞧瞧,一个风寒拖了半月还不见好,哪来的庸医。”

她没说话,云湖答应下来。

等易环缓了回来,彭左珰念着明日迎亲,鬼使神差的问:“你可有不开心?”

“我可以淡出你的视线吗?你即将成亲,我该做好一个妾的本分。”

彭左珰面露不快,避而不答道:“阿环,你还是你,现在怎么样,以后也会怎么样。”

易环嗤笑,讽着双眸望着他,“真令人感动呢。”

“阿环,别想着走,我在一天,你必须也在。”

盖上她暗讽的眼睛,彭左珰俯身抱个满怀,感受到左边胸腔传来她心脏的跳动,他安静的闭上眼。

他会平衡,若是崔鸾识趣,就摆在彭家做个门面,妻的位置说来尊贵,但不可交心,如今他的情绪,更多的是偏向一无所有的易环这。

朱门:我想把邛莱写成美男子,在关于他外貌的描写上,冶丽妖艳不适合,清松儒雅也不适合,论真情真心比不上朝览纡,论权势威严比不上彭左珰,这么一比较下来,我脑海中都是略显逊色的邛莱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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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斩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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