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一柱香的路程,简玉满到了潭西河这地方,边走着边仔细观察四周。
一到要做事情,她可是手脚十分麻利。
现在是大夏天,下河抓鱼不会觉得冷,不过,她曾在冬天下河抓鱼,虽然做了些防御,但也让自己冻伤,喝了好多中药才把寒意祛除。
特别是一个女子着了寒,来月事就要受折磨了,那几个月可把她折磨得要死要活,从此以后,冬天就不再下河抓鱼,毕竟抓太多鱼赚了钱把自己的命搭上她可不接受。
潭西河四通八达,是附近村落居住的人们饮用水来源,所以都爱护这条长河。
听说这鱼儿也是有性子的,所以简玉满没有随便找个河段就下去捕捞,她发现有一处比较隐蔽的河段,村民很少去的地方,甚至有一段被水草掩盖,根本不知道是河水还是湿地,这儿的鱼大都比较肥美。
这不,简玉满一来到她的秘密基地,一下河用鱼叉就捕到了两条肥大的草鱼和一条鲫鱼。
鲫鱼她打算自己留着炖汤喝。
带来的罾已搭好,就等着小鱼小虾上钩了。
简玉满刚开始发现这潭西河能捕捞到好多品种的鱼时十分惊讶,甚至后来发现这里的物种颇多,能饱腹的红薯土豆有,连番茄茄子辣椒等各式各样的果蔬也有,这也让她不得不感叹,写这书的大神把一切都设置得“合乎情理”了,这也让她穿书也穿得更有说服力在这里生存下来。
要是个贫瘠之地,那还不如直接让她死了算。
不过就算什么都有,她也要辛勤耕耘付出才能得到。
简玉满接受这样的安排。
这不,一穿来就学会捕鱼种田做美食还去摆摊,也多亏了自己在现代年代做着饮食起居文化工作,让她更加容易接受大显朝这里的一切,体力活做得“得心应手”。
……………
大鱼小鱼抓了一大竹篓,可以给李老板那边交差。
在等收网的时候,简玉满把带来的煎馒头吃了三个,喝了一碗井水冰镇的果汁。
晌午时刻,天越来越热,简玉满坐在大树下把捕鱼工具收拾好。
这里比较偏僻,鲜有人迹踏足,她暗自窃喜,这样就没人来跟她抢捕河里的鱼虾,她一人就可揽入囊中。
这时候,一阵细微却清晰的窸窣声自背后悄然响起,好像是老鼠钻洞什么的样子。
她放下手中的工具,好奇心驱使着她轻手轻脚地向声音来源——大树后面的草丛处探寻。这一探,却让她心中猛地一悸。
草丛之中,竟蜷缩着一个身形消瘦的男子,他朗目疏眉,本是俊逸之姿,此刻却满脸污垢,衣衫褴褛,显得格外落魄与无助。他口中呢喃着模糊不清的话语,直到简玉满一步步靠近,他才勉强撑开沉重的眼皮,眼中闪过一丝微弱却复杂的光芒。
简玉满轻声细语,带着几分关切地问道:“这位公子,可是身有不适,受了伤吗?”
心中暗自嘀咕,这书中分明未曾记载她捕鱼之时会有英俊公子落难,需自己出手相救的桥段啊。
自从她穿到书中,一切剧情轨迹已然偏离了原有的轨迹,唯有周遭景致、朝代风貌与人名尚存一丝熟悉之感,其余皆如镜花水月,难以捉摸。
草丛中的男子,面容苍白,艰难地以微微颔首作为回应,那模样瞧来伤势不轻,否则何以连开口言语的力气也无;不过仔细看这男子颜值很入简玉满的眼,心中涌起一股不容多想的勇气,不顾男女之防,毅然地将那男子轻轻抱起,放置在那棵大树边,让他背靠大树缓一缓。
那男子眼中闪过一丝讶异,却因自己伤势而无力阻拦此女的蛮横相救,虽说是为了救自己才出下策,可真的有点难以言喻。
“水……”男子低吟,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干渴与疲惫。
简玉满深知此刻的他正被饥渴所困,于是,她轻轻地将自己携带的水壶递至他的唇边。男子仿佛抓住了救命稻草,毫不犹豫地大口吞咽起来,水声咕嘟作响,滋润着他干涸的喉咙。
简玉满静静地注视着这位男子,他的衣衫虽被尘土沾染,却依旧能瞧出质地的不凡。她的心中不禁泛起一丝疑惑:难道,这位真的只是个落魄的世家子弟?
待男子饮尽壶中之水,简玉满又从身旁取出一只馒头,递给了他。
…………
简玉满手提满篓活蹦乱跳的鱼儿,嘴角勾勒出一抹满足的微笑。而她身旁多了一位形容憔悴的男子,步履蹒跚,仿佛一阵微风都能将他轻易吹倒。
村民们见状,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窃窃私语。
简玉满没有理会他们说什么和异样目光,她只不过帮忙帮到底,人家伤成那样,她就发发善心安置一下,何况一起回她家养伤这事也经过男子点头同意的。
她本就有现代思想,这男女授受不亲根本胡扯,善良与同情不应受限于陈规陋习。
两人踏进了家门,简玉满轻声吩咐男子先去歇息,只不过住在隔壁的小房间,毕竟,她的闺房岂是随意可入的。
简玉满心中盘算着,要将今日捕获的鲜鱼送至李老板处。
她特地挑了些鱼虾留了下来,打算晚上下厨熬一锅鲜美的鱼汤和白灼虾子。
安排就绪,她就准备去李家村送货。
李老板一家居住在李家村,而他的店铺则位于县城之中。那些鱼的宰杀、晾晒与精心包装,皆是在李家村安置的库房内完成。故而,简玉满只需将鱼运至李家村,便可完成任务。
交货来回不过一个时辰,简玉满的钱袋便又鼓胀了几分,她的心头也随之泛起阵阵喜悦。
然而,这份欢愉尚未在嘴角完全绽放,便被家门口突如其来的闹事者——大伯娘梅氏一脸怒容闯入了她的视线。
想不到梅氏这么快就来了,消息真是灵通啊。
“简玉满!你怎敢做出这等羞耻之事,竟领了个男人回家……真是不知羞耻……”梅氏一见简玉满,便如爆竹般劈里啪啦地骂将开来,全然不顾事情的前因后果,只一味地将指责倾泻而出,“你一个黄花闺女,怎地如此不知检点!”
简玉满眉宇间掠过一抹不悦,却仍保持着冷静与淡然,轻启朱唇:“这位大娘,您这般在我家门口无理取闹,可别怪我前去请里正来评理。”
梅氏闻言,怒火更是腾地一下窜得老高,原想继续发作,却被简玉满那不温不火的态度噎得一时语塞。
“简家养你这么大,你却全然不顾叔伯兄弟之脸面,贸贸然领着个陌生男子归家,此等行径,真是令人难以置信,不可理喻至极。”
梅氏自幼饱读诗书,娘家亦算小康之家。只可惜,当年她一腔痴情,错付了简玉满的大伯简福海——那位空有满腹大话,实则游手好闲的落魄秀才。她曾梦想着他能再夺功名,光宗耀祖,可时光荏苒,十几年过去了,他仍旧只是个秀才,身形也已走样,与身旁的梅氏站在一起,显得格外的不登对。
“你这泼妇,到底闹够了没有?”简玉满的声音冷硬如铁,毫不留情地打断了梅氏的思绪,“你若再如此胡搅蛮缠,可别怪我不客气了。”言罢,他脸上已是不耐烦的神色,似乎随时准备将人驱逐出门。
不想她痛快她也不会让别人痛快。
途经的村民们被这突如其来的吵闹声吸引,不由自主地停下脚步,围成一圈,好奇地观看起这场风波。
梅氏眼见围观者渐多,非但没有收敛,反而愈发嚣张起来,“呵,好大的口气,不客气?竟敢跟我这个大伯娘如此说话,真不知你爹娘在世时是如何管教你的,竟把你养成了这般目中无人的模样。”
她对简家二房积怨已久,无奈二房的人都没了,只剩下眼前这个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二房虽不复存在,却留下了一座庭院给简玉满,听传言夫妇两人还悄悄为他们都女儿攒下不菲的银两,只是这传言真假难辨。
当年,梅氏心生贪念,满心盘算着如何将这院子纳入私囊。却不曾想,那年仅九岁的简玉满,竟是个聪慧非凡的孩子,任凭自己如何巧言令色,小姑娘总是寸步不让。
简玉满十分讨厌眼前这个大伯娘,时不时就要挑拨几句说她那已逝爹娘的坏话,简直是小鸡肚鸡肠之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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