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辞一路赶鸭子上架似的,都没好好感受这里的风俗传统节日,就坐在圆椅上,喝着宴荼时刚倒的茶水,望着正在铺床的宴荼时。
不对劲,他百分百不对劲,原先以为在树林的时候只有一点点不妥就没多想,但是刚才询问两女孩时的时候我一丝嗅到到他不爽,再看到亲力亲为的帮我做这做那,仔仔细细都安排妥当,就像来家里做客也没有到如此这般,嗯哼,有点越界了哈。
宴荼时里里外外都收拾好,连床铺也让掌柜送来最舒服的被子,就想苏辞今晚睡个好觉。坐下在苏辞旁边,拿起他喝了一口的茶水一饮而下,说:“我已经都收拾好了,等会儿你就熄灯休息。”
苏辞再次非常确定了一件事,深呼一口气全方位无死角盯着宴荼时说:“你对其他人都是这么‘亲力亲为’的吗”,后面的几个字加重音调,看着宴荼时怎么回话。
“不是,只是对你才这样”,宴荼时说出这话没有一丝犹豫。
“那,你是喜……”
宴荼时直接打断苏辞的话,知道接下来他要说什么,简单明了道出:“是的,我喜欢你!”
苏辞没想到他直打球,一点也不拐弯面对自己表白,虽然在大学期间也有男生女生跟我表白,但是没有一个会让自己这么不知错所,顿时愣在原地。
躺在床上盖着被子来回蠕动,探出一双眼睛,望向宴荼时离开时关上的房门。啊~,好烦,自己怎么会感觉烦躁,枉费爷爷从小的教导要有沉着冷静有条不紊应付任何问题。
呼呼,冷静!自己与他初次见面时,他的寂落吸引着自己过去,好像埋在泥土的深处破土而出,向阳而生;第二次误认我是其他人,当时心里沉甸甸的好像即将花苞玫瑰花被套上泡沫网格未能盛的枷锁;第三次遇到危险时他能立即护住我不受伤害,自己垫在身下,当时自己心跳的厉害,卸下戒备允许触碰自己。
从小一起长大的好兄弟陶阁瑞也知道自己不喜欢与不相熟的人勾肩搭背肢体上的接触,而现在的自己允许宴荼时越界甚至牵手、环抱。
所以……!
我喜欢他?我喜欢他!
躺在床上惊起而坐,嘴里一直重复,不可置信自己居然会喜欢上见过几次面的人,荷尔蒙盛世的高中时期自己也没心动,自己来到这里多久了就开窍了?!
啊!
继续躺下,闭上眼睛强迫自己入睡,可满脑子都是宴荼时的身影,挥之不去。
思绪慢慢混乱,进入梦乡。
吱,开门声。嘎,关门声。
一道黑影来到苏辞床前,偷偷摸摸进来的宴荼时就静静望着睡梦中的他,嘟哝一句话,轻轻抚摸脸颊,在月光藏进云层里,低下头轻吻他的额头,待了许久才离开。
清晨,窗外丝毫不减的热闹声。
苏辞吃着宴荼时乘凉了的粥,对于昨晚的告白自己还没给他答复,欲言又止开口又闭上,如此反复。
宴荼时夹了块水晶饺放在苏辞面前的小碟子上,说:“尝尝这个,是这家的拿手点心。”
“啊,哦”,苏辞夹起吃上一口,确实好吃,软糯的外皮包裹Q弹的虾肉带有爽脆的马蹄。
似乎昨晚什么事都没发现,他一如既往且娴熟摆弄餐食,弄的我现在开口讨论昨晚的事情到显自己的不是,不!爷爷说过做事不要拖沓,要立马行动起来,给自己打好加油才缓缓开口:“那个,宴荼时,昨晚……”
苏辞还未说完,宴荼时第一次打断他的话,避开昨晚的话题,说起这个镇上的节日。
“等会儿吃完后可以去镇上观看游玩,据说是开展三天三夜,西街有游灯花许愿、东街有巡游花船、各式小吃等等。”
“等会儿你想先去哪儿,我们这是东街最繁华的……”
眼见他勉强撑起笑意给自己讲诉这些,心脏不由被揪了一下,不想让他失落,于是干净利落:“我们可以先试试相处下。”
“什么?”
宕机一下的宴荼时怀疑自己没听清楚,眼睛瞪着圆润再次反问苏辞,“什么?你说什么?能再说一边吗?”
苏辞看见失去平时成熟模样,变回带有清澈鲁莽和一脸抑制不住的开心十六七岁的少年,呲声笑起,“我说我们可以先试试相处下。”
“啊~,啊啊!”开心到飞起到宴荼时包住苏辞,在他耳边轻轻说:“谢谢你,阿辞。”
苏辞轻笑着回答他:“请多指教啦,宴荼时。”
“嗯!请多指教。”在苏辞的看不见的地方,宴荼时眼眸闪过一抹狡猾,温和道。
原以为昨晚自己急切的表达爱意的时候未能得到他的回应,就在暗中观察中发现他正苦恼,以我对他的了解知道他不是对我没感觉,自己假装失落又坚强正好利用他心软来达到目的。
宴荼时在苏辞的颈窝深深吸了一口,好香啊!阿辞,我们相处十年,也分开十年。我的内心依旧能认出你,虽然你不记得往事,但是没关系,我要让你记得现在的我就好。
昨晚自己离开阿辞的房间,对于悄无声息来到自己房间的人没有惊讶,而是坐下倒了杯茶喝起,下颌微抬,目光凌厉扫过来者,“通知仓崖,带着小猫咪随便逛不要来到阿辞面前,让魔人们收敛些,不要在我面前弄出任何事。还有就是把以前的东西给原封不动寻回来,没有的话重新找人做回一模一样。没事不要找我,族里事情你做处理。”
“是!”
那人从窗户飞出就消失在吵杂的街道。
宴荼时食指轻轻敲着杯子边缘,嘴角微微上扬,说:“嗯,去看看阿辞睡了吗。”
暗处盯着正在苦恼蠕动的苏辞直至他睡着,来到他的面前,抚上他的脸颊,轻吻他的额头,“不着急,慢慢来,我是不会让你离开我的,阿辞。”
昨晚看到的张灯结彩和白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样,满街道都摆满了百花齐放的鲜花,就连墙壁都装饰上,人人头上沾戴不同的花环、簪花。
苏辞拿起一个花环,对着宴荼时的头部笔划,“不好看”,放下再看看。
摊位老奶奶眼神子一闪,拿起栀子花弄成的手环花圈,“公子,您看看这个。”
苏辞拿起看了看就套进宴荼时的手腕,感慨不错,拿起另外一个套进自己的手腕,对着摊位老人说:“我要这个,多少钱?”
摊位老奶奶咕噜一番,手笔划一番,“五十灵币”。
宴荼时二话不说直接掏出灵币放在桌上,两人继续往下游玩。途中自己边为他护航边观察他,小心翼翼地去触碰他的手,见他没有反抗,瞬间喜溢眉梢牵住他的手。
啊!软软的,修长的骨节,就是真好牵!宴荼时眼眸内的笑意看着苏辞,苏辞耳尖有些发红,但还是假意被这节日气氛所吸引,以为自己没有察觉。
两人各自手腕上佩戴的栀子花花环伴随摆动而轻触。
“迎花神!”
一艘巨大装满鲜花,中间立柱着一位女性人像,精雕细琢的五官仿佛是一位真真切切的人。
“娘,她是谁?”
妇人摸了摸小孩的头温柔的道出:“在百年前这里发生天灾**加上魔**害,苦不堪言,直至花神的到来击退魔人。”
“又施法使土地肥沃才能让我们生存下来,后来家家户户为了牢记花神,每年今天的花朝节就是为了纪念她,也牢记后人是因为她才有现在美好的生活。”
“所以,小宝,等你种出最好的花就能去木青峰看到她。”
“她好厉害,嗯嗯,小宝回努力的。”
苏辞和宴荼时跟随群众让开一条路,站在人群中,望着花船由众人合力推走,慢慢移除苏辞的视线。
苏辞第一次见识这个世界的传统节日,万紫千红披锦绣,尚劳点缀贺花神(出自《咏花朝》)。
不得佩服这里雕刻工人,跟看个巡回演出的真人,只差会动起来。回望宴荼时道:“走吧,往下走走。”
宴荼时道:“好。”
苏辞好奇的问:“宴荼时,他们老说木青峰,你知道那是什么地方?”
宴荼时淡淡道出:“据我所知是唯一只招收女子的峰派,而他们口中的花神应该是开创人许木青。”
“传说中她培养出具有灵性的花灵可解世间万物毒性,就连魔人自带‘魔障’也能攻下。”
“在被世人普遍认为的木系灵根只能种植灵植之外没有任何用处的灵根,能打破世人的偏见,成为佼佼者,令人敬佩。”
苏辞油然而生道:“她好厉害!”
不远处敲锣打鼓,高声叫喊:“竞选‘花仙子’即将开始。”
“走走,我们也去看看。”
苏辞饶有兴趣的跟上前观看,身后的宴荼时自觉为他护航,防止外人撞到他。
台上的女孩们拿着盆栽各自站好,一旁的是富有种植灵植经验的评选人,逐一上前甄别并打出评分。
“哎,别挤进来啊,没看到都没位置吗!我说是谁呢,原来是灵植杀手小常啊,啊哈哈哈,怎么有空出来看比赛,不去照顾你的灵植。”
“怕不是还没长出绿芽就枯萎了吧,啊哈哈哈。”
两个朴素的男子打趣旁边矮小的姑娘。
小常怒目而视道:“哼,我来不来管你什么事!你们不也什么都种不出,好意思笑话我。”
一人双臂环抱,目光睥睨看向小常说:“谁说我们种不出的,那是给你们女人一个好好表现机会,看我们多大方,是吧兄弟。”
另外一个人附和着:“就是就是。”
小常呲笑道:“没能力就是能力,说什么给机会,真能给自己脸贴金啊,我可没你们这么厚脸皮。”
“你!臭娘们!”一个男子喉咙哽咽住,挥起拳头预想打小常。
小常见状,立即呵斥道:“怎么,被我里说中了!说不过我还想动手打人。”
另外一名男子立即阻止男子并在耳边说:“上面有镇长和叔伯长辈在”,男子放下手,冷哼一声,两人转身离开。
小常继续往前挤,一边歉意一边像个泥鳅一样灵活在密集人群中溜进去,乍然,身子站不稳往一边倾斜,要摔在别人身上时被扶住,抬头仰望过去,原来是那晚被扯过去问问题的两位俊美公子。
苏辞肩上一松,转头一望,原来是宴荼时一手扶住人,还是那天的姑娘,扬起笑意道:“又见面了,姑娘。”
见小常站稳身子,宴荼时立马松开手重新环住在苏辞肩,好险差一点就让她扑进阿辞怀里。听见苏辞打招呼自己也跟着点点头示意。
小常挥舞小手说:“是啊,公子,我叫小常,你们也来看比赛。”
“我叫苏辞,他叫宴荼时”,苏辞回应小常,“是的,听你说起‘花仙子’就好奇过来看看。”而后看了下台上的人,“我看台上都是跟你年纪差不多的姑娘,小常你是过来参加比赛吗?”
小常不好意思的挠挠头道:“嘻嘻,我没那个天赋,我是来给别人加油,呐,就倒数第二排最右边的那个,她叫小铃,她很有天赋也肯努力。”
苏辞看向小常所说的人,一眼望去就属她的灵植格外耀眼,隐隐约约还能看到一团团青光围绕灵植转动,“确实,她手上的植物都有光圈围绕。”
小常困惑道:“什么光圈?”
宴荼时这时开口,“没什么。”
“哦”,小常跟小铃对视,嘴巴无声笔划,加油。
苏辞疑惑不解微抬起下颌望向宴荼时,在宴荼时眼中却是饱含涟漪的杏眼俏皮瞪着自己,心里瞬间被击中,小鹿乱撞,砰砰直跳。抬手盖上苏辞的眼眸,天鹅绒般的睫毛在自己掌心略过,就在低下头轻吻苏辞时,手被拿开。
突然眼前一黑,眨巴几下,拿开宴荼时的手,眼前出现略微放大的五官,“你干什么。”
宴荼时尴尬轻咳一声,转移话题说:“那些光圈是灵光,凡人是看不见的。那个小铃能培养出带有灵气的植物,说明她有灵根适合修炼,上面那几个老者很明显每评选一个都要看向门帘后的人,应该挑选有灵根者回门派当弟子。”
苏辞还想说些什么,小常尖叫欢呼,手舞足蹈兴奋道:“啊!啊啊,哈哈哈,我就说这届‘花仙子’一定是小铃,果不其然是小铃当选中了‘花仙子’。”
苏辞道:“恭喜。”
小常这才收回自己高声叫喊的声音,挠着脑袋不好意思道:“嘻嘻,谢谢。”
比赛结束,人群散去,苏辞和宴荼时跟随群众离开,小常狂奔奔向小铃放下,两人相拥,模样开心极了。
天色渐暗,回客栈还有一段距离,和苏辞说:“阿辞,我们先去吃点东西再回客栈,如何。”
苏辞摸摸肚子,感觉一阵饿意:“好呀,正好我感觉有点饿,走吧。”
天色渐渐暗沉,路边的灯笼纷纷亮起,照亮底下的道路。不知不觉在这个小镇游玩了好几天,他们打算明天就离开去下一个地方。
苏辞坐在窗边看着宴荼时收拾自己这几天购买的特产,左手撑着下颌望着窗台下方,右手吃着糕点,昏暗的小巷看见一道鬼鬼祟祟的影子从小房子出来,手里好像拿着一个包裹就跑走了。
宴荼时来到苏辞身边,攥起他的手腕,就着手里缺了一口的糕点吃掉,“晚上少吃点糕点,走吧,先去洗漱。”
“好。”苏辞再回看,人不见了就不再留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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