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像是被养在温室里的花朵,突然被扔进了风雨之中,连丝毫抵抗的能力都没有。
我死死瞪着这个昔日的枕边人,即便心中有再多的怨恨与不甘,但是多年来被蒋少游刻意养废是事实,我甚至连公司现在是什么状况都不知道。
蒋少游见我不说话,又继续贱兮兮地说道,“叔叔还在监狱里面,你要好好保重身体,可别再让白发人送黑发人。”他刻意拿我父母来刺激我。
“为什么?”我强忍着杀人的**,还是将我心底的疑问问了出来,语气中充满了痛苦,“我爸妈看着你长大的,你为什么能这么狠心?!”
“就算是为了钱,爸爸本身就准备把财产都留给我们,你为何要赶尽杀绝?!”
蒋少游眼神中满是贪婪,原本还算英俊的脸此时显得格外阴险,“拿全部还是拿一半,我想我还是分得清的。”
这一刻,我终于明白,这场背叛就是对我多年来无知和依赖的绝妙讽刺。
“你爸妈从小就看不上我,我不管怎么做他们都不满意,连带着你对我也趾高气昂,现在,我们是时候换换角色了。”他的声音里带着一种让人作呕的优越感,仿佛我只是他眼中的一个笑话。
怒火在我胸口熊熊燃烧,几乎要将我整个人吞噬,我尖声喊道,“你这个混蛋!”我抬起刚想狠狠给他一个耳光,没想到被他轻松躲过。
蒋少游从小练习防身术,他动作敏捷死死捏住了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将我的骨头捏碎。
“放开我!”我此时几乎是在咆哮,但蒋少游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动的迹象。
“你以为,你现在还有资格对我发号施令?”蒋少游的冷笑声在空气中回荡,他反手猛地将我扇倒在地,眼神里透着一种扭曲,“这么多年了,我终于不用再忍受你的大小姐脾气,以及你家高高在上的施舍!”
我躺在地上,脸颊火辣辣的疼,手肘磕破的伤口也在不断地渗出鲜血。
我挣扎着想爬起来,但身体却因为疼痛暂时无法动弹。
“呵,夏初芸,真正的煎熬才刚刚开始。”
“你爸爸在监狱中,我会找人好、好照顾的。”蒋少游像是吐信的毒蛇,发泄完之后他便转身快步离开。
“不,不要……求你别对我爸爸下手!”
我惊慌地想要站起来追上他,但是每动一下,手肘和脸颊的伤口都像是被针扎一样,疼得我直吸凉气。
“嘶——”
我不管不顾地在地上爬行,一边竭力靠近他,一边苦苦哀求,“爸爸年纪大了,有什么你冲我来,别再伤害他了!蒋少游!求你——!”
明明我喊叫的音量并不小,但是我的哀求并没有让蒋少游有所心软,他还是头也不回地走了。
脚步声渐渐远去,每一步都像是重重地踩在我的心上。
我浑身都是擦伤,疼得我眼泪直流,只好维持动作在地上趴了许久,直到疼痛稍稍减轻了些,这才挣扎着爬了起来。
此时我的大脑一片混乱,对未来满是迷茫,我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办,不知道该去哪里。
腹中的饥饿感支配着我的大脑。
由于手上没有现金,我又急需钱,只能低价卖了我与蒋少游的婚戒,那是我从那个地方唯一带走的东西。
就这样,我艰难地过着饥一顿饱一顿的日子,就连身体不舒服,我都是强撑着,因为我没有多余的钱去做检查。
直到彻底撑不住之后,我才去了医院。
麻绳专挑细处断,医生告诉我,我得了绝症,剩余的时间不多了。
那一刻,我仿佛被一盆冷水从头浇下,所有的希望瞬间破灭。
爸爸该怎么办?我满脑子都是这个念头,绝望笼罩着我。
没有钱治疗,我只能一天天等死,偶尔实在痛的受不了了就来黑诊所挂挂水止痛,就这样勉强吊着一口气。
“呵......可笑,可笑至极!”我勾起嘴角嘲讽地笑了笑,笑自己的愚蠢,脑海中放映的全是我这不值得的一生。
肺部像被一把无形的利刃狠狠地剜着,疼得我几乎喘不过气。
“咳咳......咳......”我忍不住疯狂咳嗽,仿佛快要把所有的不甘和苦痛全部发泄出来。
诊所的其他病人纷纷对我避而远之,眼神里满是嫌恶和恐惧,仿佛我身上携带着某种恐怖的病菌。
也是,我现在这副骨瘦如柴的模样,说是具干尸都不过分。
堂堂夏氏的大小姐,曾经众人眼中的天之骄女,最后的结局竟是身无分文,悄无声息地躺在一个偏僻的诊所等死。
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滚烫而沉重,我死死地咬住牙,强忍着不让它流下来。
我不甘心——
我不甘心!!!
狭窄的病床冰冷刺骨,硌得我腰背生疼,我目光失焦地看着天花板,喃喃自语,“如果......如果能重来一次......”
那些背叛我的人,那些夺走我一切的人。
“我一定要让他们付出代价——”
带着这股强烈的怨恨,我的意识渐渐模糊,最终陷入了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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