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议后续 - 花痴与看戏)
冗长的会议终于结束。与会代表们纷纷起身,收拾文件,低声交谈着陆续离场。
瓷没有立刻离开。他回到自己的座位上,微微垂眸,专注地翻阅着刚才会议记录的一些要点,钢笔在指尖流畅地转动,偶尔在纸页边缘写下简短的批注。午后的阳光透过巨大的玻璃窗,在他低垂的睫毛上投下小片阴影,侧脸线条冷静而专注。
斜后方,美利坚却压根没回自己座位。他直接拖了把椅子,反着跨坐上去,下巴搁在椅背上,就那么大剌剌地、毫不掩饰地盯着瓷看。那双蓝眼睛里的戏谑和挑衅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近乎直白的迷恋和……痴迷。他仿佛在欣赏什么绝世名画,嘴角不自觉地上扬,眼神亮得惊人,完全没意识到自己这副样子有多像一只盯着心爱肉骨头的大型犬,无时无刻不想着把骨头叼回自己的小窝,慢慢享用。
法兰西正慢条斯理地收拾他的速写本和颜料盒,一抬头,恰好将美利坚这副“望瓷石”般的花痴模样尽收眼底。他粉色的眼睛瞬间闪过一丝极大的趣味,用手肘轻轻碰了碰旁边正在小心翼翼擦拭金丝眼镜的英吉利。
“诶,诶,”法兰西压低声音,朝美的方向努了努嘴,脸上是毫不掩饰的看戏笑容,“快看那边。你们家这……症状持续多久了?”语气里满是幸灾乐祸。
英吉利不耐地蹙眉,刚想斥责法兰西又在搞什么无聊把戏,顺着他示意的方向瞥了一眼。就这一眼,让他擦拭眼镜的动作彻底顿住了。只见美利坚完全无视了周围走动的人群,所有注意力都黏在了瓷身上。他甚至无意识地微微张着嘴,眼神痴迷得几乎能拉出丝来,那副样子,简直比看他自家石油时还要投入和……陶醉。
英吉利的嘴角难以抑制地抽搐了一下,脸上掠过一丝混合着嫌弃、无语和“没眼看”的复杂表情,内心os:这逆子怕是没救了。他迅速收回目光,仿佛多看一眼都会玷污自己的绅士风度,重新低头用力擦拭着眼镜,仿佛这样才能保持冷静,硬邦邦地低声评价:“……无可救药。英伦之耻。” (后半句轻得几乎听不见)
法兰西却乐不可支,赶紧从颜料盒里抽出一支彩铅,在本子空白处飞快勾勒起来,笔下正是美利坚那副魂飞天外的花痴表情,并在旁边标注:《论灯塔的春心荡漾——临床表现为持续性目光呆滞及莫名傻笑》,还画了个巨大的爱心箭头指向瓷的背影,爱心旁边打了个问号“确诊?”。
瓷似乎终于感受到了身后那束过于炽热和持久的视线。他批注的笔尖微微一顿,没有立刻抬头,只是微不可查地调整了一下坐姿,喉结似乎滚动了一下。几秒后,他终于抬起眼,侧过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了美利坚那双几乎要冒星星的蓝眼睛。
美的视线与他撞个正着,非但没躲闪,反而咧嘴露出一个更灿烂、甚至有点傻气的笑容,还下意识地眨了下右眼,发送了一个蹩脚的wink。
瓷面无表情地看了他两秒,然后,极其自然地抬起手,用手中的钢笔,笔尾朝着美的方向,隔空轻轻点了一下。动作幅度很小,意思却很明显:收敛点,蠢狗,尾巴要藏不住了。
做完这个动作,他便若无其事地转回头,继续看文件,只是耳根连带着脖颈那一小片皮肤,似乎都微微泛起了不易察觉的薄红。
美利坚被隔空“点名”,非但没收敛,反而像是得到了什么独家回应一样,眼睛唰地更亮了,笑得像个偷吃到蜜糖的孩子,贪心地想要更多。他甚至稍微调整了下椅子,试图找到一个更能全方位无死角欣赏瓷的角度。
法兰西在一旁看得肩膀直抖,憋笑憋得辛苦,赶紧用手捂住嘴,另一只手还不忘在速写本上补充细节:给美利坚加上了具象化的、疯狂摇摆的毛茸茸大尾巴和狗耳朵。英吉利则发出一声几乎听不见的、饱含鄙夷的冷哼,“啪”地一声合上眼镜盒,拿起他的黑伞,决定立刻离开这个有伤风化的是非之地。“法兰西,你走不走?”他语气硬邦邦地问。
“再等等,再等等~灵感爆发期!”法兰西头也不抬,笔下生风。
瓷依旧稳如泰山地坐在那里,只是翻阅文件的速度,似乎微妙地慢了一点点,而且……某一页文件,他看了足足一分钟也没有翻过去。
英吉利几乎是逃离了会议室。法兰西则心满意足地完成了他的“临床观察记录”,吹着口哨,欣赏着自己的杰作,觉得今天真是收获颇丰。
美利坚见围观群众(特指英)走了,另一个(法)似乎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胆子更大了些。他干脆从反坐的椅子上下来,拖着椅子又往瓷的方向凑近了几步,几乎要挨到瓷的桌子边缘。
“Honey~”他声音压得低低的,带着点撒娇的意味,“还没看完啊?都下班了。”他试图去瞄瓷文件上的内容,“什么好东西比我还好看?”
瓷“啪”地一声合上了文件夹,终于正眼看向他,眼神里带着一丝警告,但那份冷意比起会议时似乎软化了不少,更像是无可奈何:“看来你是真的没事做了。”
“有啊!”美利坚立刻接话,:“但不是现在。”
瓷看着他这副样子,沉默地坐在那里,只是翻阅文件的速度,似乎微妙地慢了一点点。
某只被忽视的小狗不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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