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咖啡厅“约会”后续)
那家所谓的“隐藏款”咖啡馆确实环境不错,僻静雅致,暖黄的灯光和舒缓的爵士乐营造出恰到好处的氛围。瓷选择了一个靠里的卡座,坐下后便打开公文包,拿出文件铺在桌上,真的开始旁若无人地处理起来,仿佛对面坐着的不是活色生香的世界灯塔,而是一尊装饰性雕塑。
美利坚一开始还勉强遵守诺言,规规矩矩地坐在对面,一双长腿在桌下似乎无处安放。他点的咖啡和一块看起来甜到齁死的巧克力熔岩蛋糕送来了,他用勺子百无聊赖地戳着蛋糕,眼睛却像黏在了瓷身上。
瓷垂眸审阅文件的样子很专注,指尖划过纸页,偶尔提笔标注,侧脸在灯光下显得格外沉静好看。美利坚看着看着,那点“安安静静”的心思就开始活络了。欣赏美色固然重要,但……对面那些“出口文件”的诱惑力似乎更大一点。
他先是假装不小心把勺子掉在地上,弯腰去捡的时候,视线飞快地往瓷的文件上瞟,可惜角度不对,只看清几个数字。
“Honey,你这文件……”他试图搭话,声音放得很软,“看起来比我的预算报告还厚啊,需不需要我帮你看看?免费劳动力哦!”
瓷头也没抬,只用笔尾敲了敲桌上“请勿打扰”的立牌(不知何时问服务员要的),淡淡吐出两个字:“闭嘴。”:资本主义主动帮人打工了是什么好事?废话倒是不少。
美利坚撇撇嘴,安静了大概三十秒。
他又开始作妖,身体前倾,胳膊肘撑在桌上,手托着下巴,故意叹口气:“唉,这里的Wi-Fi信号好像不太行,Honey你手机能收到邮件吗?要不借我热点用用?”他一边说,一边极其自然地把手伸过去,看似要拿瓷放在桌角的手机,实则指尖的目标是手机旁那份摊开的、看起来像是贸易协定的附件。
就在他的指尖即将碰到纸张边缘的刹那——
“啪!”
一声清脆的响声在安静的卡座里格外突兀。
瓷手中的钢笔不知何时已经调转,笔杆又快又准地敲在了美利坚那只不安分的手背上,力道不轻,立刻留下了一道浅浅的红痕。
“嗷!”美利坚吃痛,猛地缩回手,蓝眼睛里瞬间漫上委屈和难以置信,“Honey.!打我?!”
瓷终于抬起眼,黑眸里没有半点波澜,只有一丝“果然如此”的了然和淡淡的警告:“我说过,太吵的后果。”:看什么看,真是一点都不带演的。
“我、我就是想帮你拿一下手机!”美利坚揉着发红的手背,试图狡辩,声音却不自觉心虚地低了下去。
“是吗?”瓷放下钢笔,好整以暇地向后靠进沙发背,双臂环抱,目光锐利地扫过美利坚试图遮掩的文件,“我以为你的目标是这份‘2025年度高新技术出口管制修订草案’的初步意见呢。”
美利坚:“……” 被戳穿了。
他脸上那点委屈立刻变成了无所谓的表情,:“既然如此,Honey.,不如给我看看呢。”狡诈的想一把抢走。
瓷面无表情地看着他表演,然后慢条斯理地拿起旁边餐巾纸上垫着的金属小叉子(吃蛋糕用的),在指尖转了一下,银色的冷光一闪。
美利坚立刻把手缩了回去,藏到身后,动作快得像被烫到。
“再有一次,”瓷的声音不高,却带着十足的压迫感,他用叉尖轻轻点了点那份“草案”,“下次敲上去的就不是笔杆了。”目光意有所指地扫过美利坚那双不安分的蓝眼睛。
美利坚瞬间老实了,像只被掐住后颈皮的猫,乖乖坐回原位,甚至下意识地把双手都放到了膝盖上,小声嘟囔:“……哈哈,错了,Honey.~你们家的人下手都这么狠吗……”
瓷懒得理他,重新拿起钢笔,继续看文件,只是这次,他把文件往自己这边挪了挪,彻底隔绝了某人的视线。
美利坚蔫了几分钟,只能老老实实地啃自己那块甜到发腻的蛋糕,偶尔偷瞄一眼瓷冷峻的侧脸,心里的小算盘打得噼啪响,却再也不敢付诸行动了。
这次的咖啡“约会”,某灯塔的窃密计划宣告彻底破产,并付出了一块蛋糕和一只手背红肿的代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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