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依兰坐在花轿之中,手里却在摩挲着花轿的内壁
“这家人真有钱,就连花轿的内壁都是拿金丝嵌上去的。”
白依兰自言自语道。
她嫌弃头盖闷着头难受,并且此刻还未到东家,就一手将泛出金光的金丝红盖头揪去。手用猛了力,那盖头的金丝被头上的银钗挂住,白依兰疼的叫出了声。
“这婆婆给我做的发型也太紧了吧!女子嫁个人也真算不容易,还是我阿奶给我盘的编发好,又好看又舒服。不过这银饰还挺好看,真想让我阿哥出钱买下来。”
白依兰坐在花轿中,花轿被红丝绸覆盖,她看不见外面的景色,但是听声音,这花轿外想当然绝对是好一幅热闹的实景图。八人抬的轿子不知是卡了个什么东西,突然颠簸了一下,白依兰毫无预兆,差点就摔的粘在花轿的前壁上。
“这是什么呀……他们莫非是忘了轿子里还有个人。”
白依兰用手摸了摸刚刚碰肿的头,“不是吧,怎么感觉鼓了个包,妆应该没花吧……“
就在这时,轿子停了,白依兰连忙捡起刚刚被她甩在地上的盖头,端正的在头上盖好。
花轿的门帘被一双手轻轻的掀开,一个温柔的声音在白依兰的耳边响起,“娘子,把手给我。”
白依兰对这个扁扁公子音真是情有独钟,她缓缓伸出了自己的右手,而自己相公的手主动迎接,随之紧紧抓住,牵着白依兰离开了花轿。
白依兰跟着这个男人,走过了长长的过道,这之间甚至听到有人讲“百年好合”“早生贵子”之类的喜庆用语,然而她却显得有点……恶心?
白依兰心道:“这就不必了吧,怎么已结婚就提生子,这是一口要吞几个西瓜。”
走过这里,跨过门槛,进了屋内,应该到了三拜天地的环节。
白依兰还没跟着站稳脚,喜娘就在旁边准备好了要喊口令。
“娘子别怕,听她的口令就行。”这位相公说道。
喜娘喊:“一拜天地。”
白依兰此时像是被人强行安排了一场诡异的仪式,跟着身边的男人拜了一拜。
“怎么结个婚,还要走这么多流程?”
喜娘又喊:“二拜高堂。”
白依兰立马又转过身来,平时练功转了无数圈,怎么今儿就转了这么一圈,头就昏了。
喜娘再喊:“夫妻对拜。”
白依兰面对自己的“相公”,笨拙的鞠躬。
人群们的一部分人终于是坐不住,暗地里偷偷摸摸嘀咕着:“这姑娘,怎么看起来并不是很聪敏,跟家主讲的不太一致呢?怎么拜个天地跟兄弟拜把子似的呢?”
宰星阑的眼神飘向这群人,有力的盯着其中暗地里嘀咕着的人。很快,那人看见旁边的人没有讲话,很快也没了声音。用不着别人提醒说:“家主盯着你呢。”
“夫妻对拜之后,应该就是入洞房了吧,不是,我只是执行个任务,没必要真的就把自己送出去吧。”
白依兰内心焦急无比,她此刻被自己的相公牵着往西边的洞房走去。白依兰的盖头是实心的,只能看到脚下边以至站在身旁的相公的脚。他穿着红色的鞋子,还真乖喜庆的咧。
白依兰开口了,”那个,相公啊,你体谅体谅我吧,今晚我要偷偷回家一趟,不会被别人看到的。”
相公沉默,因为盖头,白依兰看不到相公的脸色。想来也算难看。
“娘子回家作何?按照规矩,我和娘子今晚应当在一起。”
“凡事有先例嘛!相公为何不为我破例一次,还有,别总是娘子娘子的叫我了,你还是先叫我小白好了,我家里人从小都这么叫我,都听习惯了。对对对,敢问相公姓名。”白依兰用手打拱,分明是一副修仙名家的作风。
很多女孩嫁到别人家里,可能是受父母的安排,所以可能也是第一次见到自己的相公,但是这种一般都是嫁到当地的权贵家族,不存在不认得人家的名字。宰星阑好歹也算当地的大头户,怎会连自己的儿子都舍不得托举。
宰云晨道:“在下宰姓,名云晨,若小生没记错,我和姑娘之前见过几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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