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铃响起的时候，宁檬正窝在顾瑾怀里看电影。
“我去开！”她跳起来，赤着脚跑去门口，拉开门——
“外、外婆？！”
宁老夫人拄着拐杖站在门外，板着脸，目光如炬地扫了一眼屋内：“你还知道有我这个外婆？”
宁檬瞬间像被踩了尾巴的猫，结结巴巴道：“我、我最近不是忙嘛……”
“忙？”老夫人冷哼一声，径直走进客厅，“忙着谈恋爱，连电话都不接了？”
顾瑾迅速从沙发上站起来，耳根通红：“外婆……您请喝茶。”
老夫人瞥了她一眼，接过茶杯，慢悠悠道：“小瑾啊，我这外孙女没给你添麻烦吧？”
顾瑾还没开口，宁檬就扑过来抱住外婆的胳膊撒娇：“我这么乖，怎么会添麻烦！”
“乖？”老夫人戳了戳她的额头，“是谁半个月不回家？是谁电话打三次才接？”
宁檬讪笑：“这不是……热恋期嘛……”
客厅里，气氛微妙。
老夫人坐在主位，顾瑾端坐在对面，背挺得笔直，像是参加一场至关重要的商业谈判。宁檬则像只做错事的小狗，乖乖挨着顾瑾坐，手指偷偷勾着她的衣角。
“所以——”老夫人放下茶杯，目光在两人之间扫视，“婚期定了吗？”
“噗——”宁檬一口水喷出来，“外、外婆！我们才刚求完婚！”
“刚求婚？”老夫人挑眉，“那这半个月你们在干什么？”
顾瑾的耳尖瞬间红得滴血。
宁檬连忙转移话题：“外婆您饿不饿？我给您煮面！”
“免了。”老夫人摆摆手，“上次吃你煮的面，我消化了三天。”
顾瑾忍不住轻笑出声，被宁檬委屈巴巴地瞪了一眼。
晚饭是顾瑾亲自下厨做的。
老夫人尝了一口清蒸鱼，惊讶地看向顾瑾：“这手艺不错啊。”
宁檬立刻骄傲地挺起胸：“那当然！姐姐做饭可好吃了！”
“又不是夸你，得意什么？”老夫人嫌弃地瞥她一眼，转头对顾瑾和颜悦色道，“小瑾啊，以后辛苦你了，这孩子从小被惯坏了……”
“外婆！”宁檬抗议，“我哪有！”
顾瑾抿唇笑了笑，给老夫人盛了碗汤：“宁檬很好。”
简单四个字，却让宁檬瞬间眉开眼笑，在桌子底下偷偷握住顾瑾的手。
老夫人看着两人交握的手，眼中闪过一丝欣慰，但嘴上还是不饶人：“哼，有了媳妇忘了外婆！”
饭后，老夫人把宁檬叫到阳台。
“真决定了？”她难得严肃地问。
宁檬收起嬉皮笑脸，认真点头：“嗯，非她不可。”
老夫人叹了口气：“你呀，跟你妈一个性子，认准了就不回头。”她摸了摸宁檬的头，“小瑾是个好孩子，好好对人家。”
宁檬鼻子一酸，抱住外婆：“谢谢外婆……”
“行了行了。”老夫人嫌弃地推开她，从口袋里掏出一个丝绒盒子，“给你。”
盒子里是一对古朴的玉镯。
“这是你妈妈留下的。”老夫人的声音有些哑，“本来想等她结婚时给她的……”
宁檬眼眶瞬间红了。
回到客厅，老夫人起身告辞。
“外婆您不多住几天？”顾瑾连忙问。
“不了，看你们腻歪得我牙疼。”老夫人摆摆手，走到门口又回头，“对了——”
她指了指客厅角落的监控摄像头：“那个，记得关。”
宁檬：“……？！”
顾瑾：“……！！！”
老夫人潇洒离开，留下两人面红耳赤地站在原地。
宁檬干笑：“那个……是安保系统……”
顾瑾默默转身，去拆摄像头。
夜深人静，宁檬从背后抱住顾瑾，闷闷道：“姐姐，外婆很喜欢你。”
“嗯。”
“我也喜欢你。”
“嗯。”
“那我们明天去看婚纱好不好？”
顾瑾转身，捏了捏她的脸：“……睡觉。”
宁檬笑嘻嘻地亲了她一口：“遵命，老婆大人~”
---
小剧场：
第二天，宁檬兴冲冲拉着顾瑾去婚纱店。
店员：“两位谁穿婚纱？”
宁檬：“都试！”
顾瑾：“……她一个人试。”
最后宁檬被按在沙发上，眼睁睁看着顾瑾试了一套又一套，鼻血差点流出来。
——到底是谁的惩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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