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的开始是一片空白。我似乎记得什么又什么都不记得。
唯一刻在脑海的是属于人类的求生本能。
1
我努力移动手脚想要发出什么声音,可我动不了,甚至呼吸不了,一只手捂住我的嘴巴,那只手很凉也很用力,如果不是我脸肉嘟嘟都快呼吸不过来了。
手脚都被束缚住,我努力挣扎终于解放了一只手。
求生欲使我使出全力想要移开捂住我嘴的手,直到我手臂快脱力,我终于挣扎出一丝空间快速地呼吸着,脱离死亡危机的我终于缓过了神。我发现我手扒着的那只手对我来讲有些出乎意料的大,是我变小了吗?
我心中困惑着,发现自己似乎变成了一个婴孩被人抱在怀中,不这似乎不像是一个拥抱,而是……
那只手是冰凉的,只有我脸上的血迹还有余温,抱住我的是一个死人。那不应该是抱,而是护,他用并不强壮的身体把我护在角落,令人窒息的保护。我活着,我仍活着。
我能有这么一长段心理描写完全是因为我已经获救了。
有人从那堆尸体中扒出了我,我的眼睛其实看不清东西,我眼中的世界是模糊的。我还小到眼角膜都没发育好吗?我不知道,只是一片金灿灿模糊了我的视线,我的眼睛流下了生理盐水。
这下我能面前看见了,红色的血,白色的尸体,一只手臂把我拎起来。我仍看不清确切的人脸,但在我低头的刹那,我在血色的水洼中意外看清了自己,红色的人脸,鲜血。
我记起鲜血溅在脸上的温度,浓稠的鲜血差点使我窒息,我记得那个黑色如同恶魔般的影子,他带来死亡。
我迷糊地记起,最后保护我的人喊我……
2
“这孩子叫什么名字?”
“克鲁克。”
“这并不是个好名字。”
“可他喜欢。”
脑袋上只有稀疏红色短毛的婴孩咯咯地笑着,他努力身上试图去抓住抱着自己的青年低垂的红色卷发,那双明亮的绿色眼睛中只有红发青年的倒影。
“那么,你决定了吗?”教皇的语气忽然严肃起来,锐利的目光穿透厚重的头盔看向座下的双鱼座战士。
“是的,教皇冕下,这个他并不畏惧我的毒血。”
鲁格尼斯始终记得那一天,提前觉醒的魔星血洗了整个村庄,那是个棘手的敌人,就连作为黄金圣斗士的他都受了些伤,但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
在他以为这个村子没有任何活口准备离开时,他听到了细微急促的呼吸声,他在一个门窗大开的屋子发现一个以相当扭曲的姿势蜷缩在角落的少年的尸体。有一个婴孩还活着,被尸体死死护在怀中的孩子。
鲁格尼斯隔着披风向那孩子伸出手,他轻轻擦去婴孩脸上的血污,那双似是蒙着雾的绿眼睛看向他。
孩子兀地留下大颗的泪珠,似是已知晓亲人的离去,婴孩伸出小手抓住了鲁格尼斯的手,鲁格尼斯能感觉到婴孩用力得颤抖,如同溺水者抓住救命稻草。
鲁格尼斯不合时宜想起了他第一次抱起还是婴孩的雅柏菲卡的时候,那个孩子也是这般脆弱柔软。心有挂念的鲁格尼斯下意识抱起婴孩,未曾发现他伤口的血浸透雪白的披风已经触及婴孩娇嫩的皮肤。
孩子笑了,明明面上还有未干的泪痕,他却在笑,无法发出任何声音的笑容。
直到鲁格尼斯发觉时,婴孩脸上带着恬静的笑容在双鱼座战士怀中沉睡,尚且温热鲜活的躯体,鲁格尼斯意识到了这个孩子的与众不同,他决定收养这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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