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云棣自拍的司剑没有回她。
云棣感觉又是自己心底的一场幻想。
这样烦闷的情绪困扰了云棣几天。
司剑也没有提起要带云棣回家的话题。
好像这一年快要过去了。
在一次跟J姐的闲聊中,云棣终于忍不住说出,“姐,我觉得你上次跟我说的司剑要带我回去的话,是不是弄错对象了。”
她想着,不行,这一年就这样要过去了,一定要有一个结果。
云棣又把相亲网给注册回来了。然后晚上鼓足勇气,对司剑又一一列举了他不喜欢她的“罪证”——
你不喜欢我喜欢的歌手。
其实,我也不喜欢星巴克。
我姐说你要带人回去见家长;
我想可能她也搞错人了吧。
我们这样一个月见一次;
今年就快要这样过去了。
这次,司剑还是照样不给她回信息。
照样在睡前给她发了晚安。
只是这次时间更晚了,凌晨的时分。
之后几天,司剑开始跟她讲他白天的工作。
这是他以前很少做的行为。
他跟她说,他要去税务报账,年底很忙。
云棣却在想,财税多搭配,他长得不赖,找个税务局的公务员多好呀。
他跟她说,他年底了,忙得不分黑天白夜。
云棣却想,他就在单位找一个多好呀,知冷知热的。
想到哪就说哪,云棣还真胆子大到仿佛自己是旁观者说,你们单位的单身姑娘应该也挺多的。
司剑到了下午给她回了个,“大妈挺多的。”把云棣气鼓鼓的心情都给逗乐了,笑
完,又觉得自己挺可悲的,大半年也不知道谈了个什么味道的恋爱,恋爱都称不上。
晚上泡脚的时候,两个人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云棣心不在焉,大抵是有抱怨的情绪和心情。但是司剑却第一次仿佛情绪化了,他说着工作很忙,忙到脚不沾地,而且工作很辛苦,辛苦到他也很想跳槽。
跳槽,云棣又想起他上一次情绪化,是说国企民企什么的。
情绪化的天蝎座,才是云棣熟悉的那种天蝎座。
云棣照旧是心不在焉的聊着,安慰他,你很优秀呀,工作都是这样的。
因为可能这一整个月,她都在想着怎么让这大半年有个结果,或者说怎么让自己的一颗心降落。
在十二月下旬到来之前,泡完脚的第三天上午,她对司剑说,“很快要过年了,到时过年,如果同学聚会上有觉得不错的人,那么彼此也可以去认识好吗?”
司剑大概照样是很忙,忙到几乎是秒回了一个好的。
云棣对自己嗤笑了一声。
冥王星牵引的力量在那一刻真正具有了破坏性,撕开了幻想,虽然那个幻想帮她短暂的度过了低潮,但是牵引力的确是在那一天那一刻消失殆尽了。
在那天,云棣清清楚楚的记得,早上看到了一些武汉疫情的传闻,早上还纠结了一下没有在药房买那整盒的口罩。
在那个下午,云棣也清楚的记得自己还为了一个口罩一元钱,舍不得多买几个药房老板剩下的口罩。
然后,再一天,人类历史上,云棣二十八岁的人生,一个名为三年疫情的时代扯下了它的白色口罩。
他跟她的聊天也在那天戛然而止。
就这样结束了。
再最后一次,是问他有没有口罩。
他说有的,仿佛老友般,“才在楼下药房买了几个。”
“好的。”
引力彻底消失,云棣和司剑再也没有关系了。
只有那个米老鼠的水晶球证明曾经有那么一个人存在过五个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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