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这什么问题么!好逊色哦,又是情情爱爱的,就没有那种揭老底的真心话啊!”何玄径为自己打抱不平。
师师看着自己抽出来的问题也有些茫然无措,不知道该从哪里说。
思考良久,他道:“我……没有表白过,不怎么有经验。”
柳可豪气一喊:“喝!”
师师也是豪爽,二话不说举起酒瓶子就是喝。
“我记得你不是说过之前谈过女朋友么?人家姑娘给你表白的啊?”莫秋生八卦的心藏不住。
柳可宋念唯一听这话,立马来了兴致,竖起耳朵仔细听。
师师咽下最后一口,顺便把反上来的气也压下去,这才开口说:“嗯,当时也怪我没好好考虑,白耽误人家半个月。”
何玄径惊呼:“什么!半个月?”
“嗯。”
池渐打听道:“不是,就半个月?”
莫秋生也附和:“才半个月?”
柳可:“不是半个月你们熟么?”
“我们之前一直在一班,谈恋爱半个月,又不是刚认识半个月。”师师为自己辩解。
宋念唯试探性地问:“那你俩处出感情了么?”
“不知道。”师师的回答感觉像是喝懵了。
何玄径打趣他:“不是我说师师啊,他们问什么你就回答什么啊?有点过于听话了哦。”
师师才反应过来:“对,你们再额外问问题也要喝。”
“噗哈哈哈哈……师师你要笑死我们么!”
柳可抖得手里拿的蓝莓都掉下来:“你怎么傻傻的可爱啊。”
……
何玄径看着头顶的灯,动弹不得。
他们几个人坐在屋里玩了四个小时,从白天吵到黄昏。
一桌子空酒瓶无声诉说着战况的激烈。
何玄径感觉自己都要吐出来了,他撑着头坐起来。
一看手机,八点了。
“可姐?”他四下寻找,“小唯?”
师师关掉手机的视频,说:“沙发上,她们说躺下歇会儿。”
“1。”
“1。”
两道声音传过来。
“你们别躺了,天要黑了,回家。”何玄径走两步觉得肚子里能撑船,“秋生在这晚点回家没关系,你俩女孩就别留,我也不留你们吃晚饭,再说你们也吃不下。趁着天还没完全黑,赶紧回家。”
“行。”宋念唯披上外套,把柳可拉起来。
“我跟师师送你们一段。”
柳可差点没站起来。
“你别装啊,今天你俩是一滴酒都没喝昂!”他还生怕柳可演出讹人的戏。
柳可朝他比了一个中指。
“你跟他们两个说一声吧,我看他们睡得挺熟。”宋念唯背上包,最后看一眼趴在桌子上不省人事的莫秋生跟池渐。
师师答应,随即便关上门跟何玄径一起送她们。
“我们走了昂,你们回去吧。”柳可挽着宋念唯的胳膊,朝他俩挥手。
何玄径也挥挥手:“回到家发信息。”
“好——”
“我们也走吧。”何玄径转身原路返回。
师师跟在他旁边。
“你喝了多少?”何玄径问道。
师师算算:“六瓶吧。”
“我也六瓶,后来又喝了杯果汁。”何玄径拍拍肚子,鼓鼓的。
池渐喝了八瓶,莫秋生喝了九瓶。
当时箱子里酒没了,两个人争抢着去买。
当然也不是一个游戏玩到死,变着花样地闹了好几个小时。
“秋生不醒啊。”师师敲了他好几下脑袋。
何玄径懒得把他送回家:“不醒就让他在桌子上睡。”
“渐子也不醒。”
“他不醒也让他在桌子上睡。”
师师看了些宫以宁发来的视频,也有点困意,索性就趴在桌子上睡了。
何玄径瞧向他:“师,你可别在桌子上睡着了,着凉。”
师师闷着声音说好,然后抬起头靠在椅子上发呆。
何玄径叫了师师两声,没答应。
看过去,也没闭眼没睡着。
师师的眼睛被灯晃得看不清,看着看着视野里就出现了何玄径的脸,嘴里还在说着什么,但他都没听清。
温热的手抚上额头。
“发烧了?”何玄径捏捏师师的脸,眼前人没有任何反应,就呆呆地看着他。
“你等着,我去找额温枪。”
何玄径拿来一量:“你小子发烧也不吱一声,怎么不烧到40℃呢。”
表上显示着39,何玄径看着师师,想也不能背着这么大体格的人走那么远去诊所。
几经考虑,他努力让师师清醒过来:“去看病喽!师师!”
眼里有一瞬间划过清明:“不……家里有药,吃点就好。”
“你烧这么高,吃药有屁用,去吊水。”何玄径把他的头托起来,让他正视自己。
师师还是坚持摇头。
“啧,你这刚喝完酒,吃药吊水也不行啊。”何玄径差点忘了,无奈,他只好把师师弄回家。
“你能走么?”何玄径问。
师师听完话立刻起身,迈开步子就往家走。
刚开始那两步何玄径还相信,没想到下一步就差点踩空。
“好了好了,我扶着你,你那两步不如不走。”他架起师师的胳膊,推开门把人送回他自己床上。
师师乖乖地任由玄径摆弄。
“你把脚抬起来,我帮你脱鞋啊。”何玄径蹲在地上,抬头看着呆滞的师师。
师师摇头。
何玄径也不想跟病人计较,不顾师师的反应就把他脱了鞋扔床上。
何玄径轻声说:“渐子应该会处理这种情况吧。真服,也不知道喝那么多干嘛,叫也叫不醒。”
两个纯晕,一个又晕又病,就剩他一人清醒。
“疼。”师师突然说。
何玄径贴近问:“哪疼?头疼?”
“腿疼。”
何玄径疑惑,又问:“腿怎么会疼?磕着碰着了?”
他伸手碰上师师的小腿问:“这疼么?要我给你揉揉?”
师师费劲地去看何玄径的手,然后把腿收回去:“不疼。”
何玄径叹息一声:“我就不该带着你们瞎喝。”
“你先躺着,我回去把那两个人先收拾好。”何玄径知道师师现在也处理不了过多信息,也没等回答就离开了。
“渐子?”何玄径叫不醒,只好把他弄床上去睡,“你们两个烂摊子都给我收拾。”
“秋生?”这位也叫不醒,他只好让莫秋生先睡自己屋里,这样也避免第二天早上他跟池渐互相看不顺眼。
客厅的一片狼藉等着收拾。
何玄径也不是什么有耐心的人,所以他选择视而不见:“滚,明天让他俩收拾。”
说完就去翻找池渐带来的备用药。
“难受不难受?”何玄径站在师师床边问道。
师师听到声音睁开眼,酝酿良久:“嗯。”
何玄径拉来个椅子坐他旁边,拿着一盒药看说明书:“那也没办法,你先难受着吧。你喝酒了,我也不敢喂你乱吃药,先睡一觉。”
“嗯。”师师听话地闭上眼。
他坐在那里认认真真看完了一堆说明书,但还是不敢让师师吃。
但他又害怕师师真的烧坏,只好坐一边不定时地量量体温。
像他这种生活废物最害怕生病。
平时他自己不舒服解决办法也简单——感冒就喝杯感冒灵冲剂,发烧那就先喝杯感冒灵冲剂再睡一觉,如果不行那就再喝一杯。
总结就是硬抗。
师师昏昏睡过去。
何玄径拿着额温枪几次差点从椅子上摔下来而惊醒,手机上每过一个小时就有一个振动闹钟,醒来给师师量体温。
直到后半夜师师的烧才有退下的趋势,他经验不足地往师师脑门上贴一个退烧贴。
其实何玄径不觉得这种东西有用,但目前安全性高的只有这个了。
贴完他才离开师师的房间。
刚想回去,就想起来莫秋生在自己屋里。
又一想师师要是再起烧就麻烦了,他就将就在师师家沙发眯一会儿,把一个小时间隔的闹钟改成间隔两个小时的闹铃。
到最后一次测体温,师师的温度已经降到正常。
这个点已经六点。
他想都没想就躺沙发上熟睡。
上了一个月,师师的生物钟基本定到五点。
可能是喝了酒又生病的缘故,今天他起来时已经八点半了。
他不太记得清昨晚上都发生些什么。
但一旁桌子上的药盒让他回想起来何玄径在这里坐过。
师师穿上鞋走出卧室。
何玄径在沙发上躺得别扭。
轻手轻脚地走近,师师喊了一声:“玄径?”
何玄径睡得熟,压根不会听到。
眼看睡在这里不是个事,师师只好把他从沙发上抱起来送回卧室。
“别闹……再让我睡会儿。”怀里的何玄径以为有人叫醒他不让他睡,“昨晚上睡太晚,再睡会儿……”
他的话说着说着就没音了。
何玄径看着挺高大,但实际抱在手里不显得重。
师师安顿好他就去洗漱。
讲真的,师怀不在还挺想他。
镜子里自己的脸滴着水,他觉得自己陌生。
来这里之前,他并没有想过交很多朋友。
现在,玩得很开心。
如果当初不认识何玄径,还会像这样……好么?
他眨眨眼,问自己有朋友的滋味到底好不好。
好。
好的。
脸上的笑也变多了。
也不会有人来说自己是冷脸怪,或者动不动就给人摆脸色了。
“喂!”师师接通,声音立马就传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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