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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何玄径

何玄径焦躁地狂抓头发,坐床上好半天整理乱糟糟的心情。

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昨天到底经历了什么!

师师干了什么!

他妈的,我们在干什么!

啊!

谁来救救我,谁敢来救我!

我靠靠靠靠靠靠靠——

昨晚上怎么睡得着的,何玄径你怎么睡得着的!

关系再好也不能……啊!

他转头看着熟睡的师师。

一个猛子,何玄径直接揪起他,上手就是两巴掌把人扇醒。

师师惊醒,心脏差点掉出来。

“你他妈睡鸡毛你睡!昨晚上你疯了么!你疯了么!”何玄径摇晃他的肩膀,给师师整得一愣一愣。

师师强行脱离美梦心中自是生气,睁眼看见的是何玄径那就算了:“玄径,我脸疼。你下手好重。”

巴掌印现在还清晰可见,加上昨天晚上那一下,师师真是疼到心眼里了。

“你还脸疼,我他妈要不是法治社会老子半夜就把你吊起来剐了!”何玄径脸上有一种平静的疯感。

师师闭着眼,似乎在享受。

长手一搂,何玄径整个趴坐在他身上。

他清嗓子问道:“玄径,你说我们现在是什么关系?”

黑暗中,何玄径默默收紧双手,眼瞧师师就要窒息而亡。

“什么关系,他妈的,原告跟被告的关系!老子掐死你!”

脆弱的颈部乖乖任由宰割,无论怎么看师师都不像要挣扎。

师师温热的掌心覆上何玄径骨感的双手,慢慢压紧压实卯着劲收缩:“太轻了。真想掐死我得用点力气,别不舍得。”

他的面部表情这时开始不自然,颈动脉突突直跳。

太真实了,仿佛下一秒两人就要阴阳相隔。

何玄径及时把手抽回来,放狠话:“不舍得?呵,你太不了解我。迟早的事,今天诸事不宜,暂且放你一马。”

“不想迟到就赶紧滚起来,别赖在我床上。”何玄径翻身下床开灯,套上校服头也不回地走开。

师师拿手臂遮挡住光线,回味无穷。

何玄径虽然嘴毒但还是洗漱完在客厅等师师。

池渐懵懵地出来洗脸时瞄见沙发上黑着脸坐着个人,他揉揉眼,问道:“坐着干嘛?”

“醒早了,过会儿走。”何玄径一动不动地看着走圈的钟表。

“哦,那确实早呢。”池渐回头看眼时间,继续呆呆去洗脸。

“你他妈起不起!”何玄径趁着池渐回屋的空当冲进屋里对师师喊,“等着谁叫你起床呢!”

师师静静地说:“我不去上学,你走吧。”

何玄径满脑袋疑惑地站定,九分自嘲加上一分无奈道:“不上?师师,你挺有意思啊。”

那声音冷漠极了。

师师明白刚刚那句话一出口无疑会引起场争吵——但这是基于他自己对何玄径浅显的了解。

“你太有意思了,把人当傻子耍。”

“你回来不上学你回来干嘛?”

“你昨天说他妈的为了我回来的,忘干净了吧,情绪又上头了吧,又他妈的不算数了是吧。”

“师师你嘴里有过一句真话吗?你他妈昨天说的信誓旦旦老子真的信了我告诉你,那现在呢?等谁收场?师师,你要吞一万根针。一万都不够,你最喜欢骗人了。”

不是夹杂着怒气的责怪,反倒是无力的控诉。

师师不反驳,只是坐起来淡淡说:“玄径……”

他打断:“别喊我名字,要喊就连名带姓一起喊。我跟你不熟,路上见到最好叫我同学。”

在他转身离开之际,师师说:“玄径我有苦衷的。”

“同学,你有没有苦衷关我什么事?我管不着吧,你随便。”他无所谓道,估计又是有些不死心和恨铁不成钢,“师师你他妈你有苦衷你说了没有,你说了没有。你就空喊‘苦衷’等谁替你解释?没长嘴不会说么?”

“我说不出来。”

“说不出来就好好憋着,放个饵出来钓鸡毛呢。”他哂笑道。

说罢就出门上学。

在何玄径房间里的床上坐起来刚好能看见客厅的一小部分,也正巧能在何玄径转身走后看见池渐。

池渐拉拉书包肩带,仅侧视一瞬:“记得吃早餐。”

转身离开的动作几乎和何玄径一个模子里刻出来。

师师笑得更是无奈,抬手关掉灯继续睡。

他搂紧自己,搂紧身上的睡衣。

“睡一觉就好了,睡一觉就好了的。”他哄道。

老话说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池渐就是何玄径世界的旁观者之一。

但他也不清楚。

作为一个不婚主义者,池渐不太能理解感情的生成。因此他站在旁观者坐席却无法拥有旁观者的辽阔视野。

他不会愿意相信短暂的相遇相识能走到相知相爱。

作为同何玄径一起长大的人,他可以对外声称自己比其他的人要更了解何玄径。

事实上,他不算完全了解。

真正了解一个人的人只会是那人本身。

可是在师师离开的这一年左右里,在何玄径各种情绪全都被模糊化、被隐藏起来时,池渐这才慢半拍地反应过来自己没法彻底帮何玄径排解。

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何玄径渐渐地对任何事情都提不起来兴趣,游戏也好窗外的风景也罢,很长一段时间他都是躲在自己那间小小的屋子里反复刷着师师给的那些题。

他还不舍得写卷子上,演草纸撕撕扯扯拼凑出完整的答案。

几张试卷来来回回做了一年。

池渐看过,紧挨着那些试卷的是他写的试题答案,翻来数数,每张卷子都有至少三十份。

厚厚一摞,就那样整齐地码在衣柜角落。

池渐跟在何玄径身后不远处,那背影看上去就很生气。

毕竟人家心情好的时候都是双手插兜的。

现在两条胳膊甩在身侧,无声诉说苦恼。

他在尝试着理解和读懂何玄径。

认识五个月,紧接着就是十四个月的断联。

回来一下午,紧接着就是三天的冷战。

池渐没有选择从中调和,他也不允许莫秋生插手。

谁的问题就该谁去解决。

“欸老大,干嘛呢?”莫秋生没有敲门。

何玄径在床上抬起眼皮,嘲讽:“干嘛呢你看不出来?”

“看得出来看得出来,”他拉开凳子坐着,“有事找你。”

“说。”他继续划拉手机。

莫秋生神秘兮兮道:“旁听生,要不要去?”

何玄径撇了下嘴:“哪个大学的旁听生?”

“不是那个意思,就是……陪我去吃个饭,我谈事情你旁听。”莫秋生说道。

他翻个身背对着莫秋生:“没意思,不去。”

“诶呀你就去么,渐子回家了,我得有人给我撑腰!”莫秋生理直气壮,“老大你不去我要被欺负的。”

“呵呸!你还被欺负,你出去欺负别人别报我名字我就谢天谢地了,去去去,上一边看电视去。”何玄径驱赶。

莫秋生一言不合就掀开何玄径的被子,直接扛着人往外走:“哟,瘦这么多啊,正好跟着哥多吃点。”

老大小弟切换自如。

何玄径手机都掉半路上,他整人倒过来大脑充血。

“怎么着,你欠收拾是吧莫秋生,我还是没把你打改是吧!”

他往后滑落调整重心,确定好位置和时机,何玄径伸手扳住莫秋生在后的那条腿,同时又两腿一挣倒翻过去给他撂倒,倒下的瞬间何玄径一个侧滚翻结结实实地让莫秋生掀在地板上。

何玄径撑手站起,光着脚踩在莫秋生胸口,竖着中指居高临下地俯视:“再跟我动手动脚我把你扔出去。”

莫秋生双手合十躺地下求饶:“好老大好老大放过我吧,教诲谨记!谨记教诲!”

何玄径松脚要走。

一个躺地上数拍子下手,一个料定对方不会死心。

回头对视的刹那也是各有各的尴尬了。

“老实点。”

硬的不行来软的。

莫秋生跟条鱼似的蛄蛹过去,抱住何玄径的脚踝放声假哭:“别啊,你要陪我一起去啊,不然真的被欺负。”

何玄径甩几次没甩掉,弯腰给他屁股一巴掌。

“你打我也不行,你今天必须跟我一起去,否则江所至肯定欺负我!”莫秋生说漏嘴。

他警觉地眯眼,若有所思道:“江所至?他找你?”

莫秋生愣神,立马起立整理衣服装没事人:“昂,怎么?不行啊?”

“没有不行的意思。我就是好奇,按理说你们俩分手后也算是八竿子打不着的关系吧,约你吃饭?他这么好心?还有,特地为你回来的?”

莫秋生堵住耳朵,转着圈说:“不知道不知道我不知道!”

“那我回屋了。”

“别啊!”莫秋生这会儿听得一清二楚,“啧……我是真的不知道,昨天星期回家他给我发短信让让我今天中午跟他吃顿饭,别的我真的不知道。”

“你不去不就得了。”

莫秋生乱找借口:“那怎么能不去呢,人请你吃饭你不吃?”

“前任请的不吃。”明里暗里点莫秋生呢。

莫秋生下意识反驳:“有前任么你……不是!我绝对没有嘲笑你的意思,别多想。”

何玄径懒得跟他计较这些事,只是摆摆手:“不去。”

“不行——你必须跟我去,我在他面前老是吃瘪,渐子不在你得跟我一起去骂他啊。”莫秋生着急得要变异。

何玄径算是看明白,直截了当:“余情未了。”

“余情个屁,我跟他哪有什么情!”莫秋生眉头深锁,还差点被这话吓到,“才不是呢!”

何玄径回想起一些事,便说:“趁早断干净,免得日后徒增烦恼。”

莫秋生不说话了。

“不说话?还是我说中了?”面前人别着脑袋看向窗外,何玄径语气轻柔,“秋生,你喜欢他?”

莫秋生听闻即刻反对:“不喜欢。”

面对他的回答,何玄径也是顺水推舟道:“不喜欢就解决掉,藕断丝连个什么劲儿。要是……你要是真喜欢的话我也没什么可劝你的,大方去问能不能复合。”

“不喜欢。”他重复。

何玄径推他一下吸引他的注意力:“不喜欢就不喜欢,还有什么没处理完的今中午全都跟着饭解决掉进肚子里。”

莫秋生继续保持着沉默。

何玄径走半道去拾手机,吹一口灰,他对着莫秋生说:“自己好好跟他聊聊,总能解决的。就算我跟着去也起不到多大的作用,再说了今天太阳太大了,晒得慌,我可不去。”

莫秋生随口问了句几点。

何玄径瞥了眼手机顶部,道:“十一点五十。你跟他约的几点?”

“十一点半。”莫秋生心虚道。

“你时间观念挺强啊。”何玄径说他,“行了,别傻站着,赶紧去吧。”

“靠。”

莫秋生知道邀请何玄径无果,这场针对他的鸿门宴势必要打成一场孤立无援的战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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