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他真的好爱你。”
对于云竹这个废物人设,正常人都不会对他行大礼,燕儿和雀儿初次见面也没这样对云竹行礼。
要不是这个世界系统不能查询每个人的数值,否则它一定能看到邱寄之对云竹直接点满的狂热值。
云竹对于邱寄之给他行大礼这件事略微有些怔愣,第一反应是,幸亏这是在谢元胥的围帐内。
谢元胥身边的人都知道邱寄之是他招揽的人,否则这场面要是传了出去,估计丰阳帝该觉得他心机深沉了。
云竹漠然半响,才说了一句,“起来坐着吧,以后不必如此。”
表忠心一次就够了,多了反而会让人厌烦。
邱寄之明显知道云竹话里的意思,起身站了起来,“谢殿下。”
不过他没有顺着云竹的话坐到一旁的位置,而是径直的来到云竹的身前,半跪在云竹身前左前方,侧着身子抬手给云竹斟茶。
云竹好久没喝水了,听到茶水的声音是有些口渴,他抬手把斗笠从头上摘了下来。
白色的帷幕不可避免的蹭过邱寄之的手腕,带来痒意。
邱寄之一边倒茶,一边抬头看过去。
云竹惊为天人的模样低着头,眼睛上覆盖着的白丝衬得他像个不染纤尘的菩萨,不被外人所注视的双眸更让他添了一丝冷情。
一时间邱寄之都有些看呆了。
在茶水将满未满之时。
外面传来一道狠厉的声音,“殿下,您在干什么。”
邱寄之收回视线,动作及其稳当的停住了倒水的动作。
随即他先把茶杯塞到了云竹的手里,这才起身向外看去,仿佛刚才的一切都是计划好的一样。
这回都不用燕儿和雀儿出声提醒,云竹就知道来人是谢元胥了,他接过茶杯,轻抿了一口。
毕竟他已经不是曾经需要别人提醒的云竹了,他现在是听声辨位的高手云竹。
邱寄之看见站在谢元胥身后对他摆了摆手的拂祸,神色平静。
拂祸不怀好意地笑吟吟盯着邱寄之的方向,对着雀儿和燕儿挥了挥手,把人都带了下去。
谢元胥望着邱寄之和云竹这君臣相衬的模样,瑞凤眸微眯,眼底掠过一丝森然地神色,看向邱寄之的目光像是看一个死人。
他迈步走了过去,邱寄之坦然与谢元胥对视,不紧不慢地行了个礼,没有任何可以挑错的地方,“参见九千岁。”
谢元胥从邱寄之身上收回视线,没说让他起身,反而看向一言不发坐着喝茶的云竹,总觉得他手上拿着地茶杯格外碍眼。
若是在原来,云竹肯定会在察觉到谢元胥来的第一时间行礼,但谁让谢元胥前阵子时不时的就去竹苑坐半天,直接让云竹免疫了。
反正谢元胥也不给他行礼,云竹装了两天就不装了,谢元胥倒也没在意这回事。
云竹放下茶杯,想着邱寄之还在行礼,特地出声提醒了一下,“邱大人还行着礼呢,千岁不若先让邱大人起来,来者是客。”
谢元胥听到云竹前半句给邱寄之说情,刚准备出言讽刺一番,随后又听到云竹说‘来者是客’,内心的沸腾一下子就平静了。
他把自己放在了主人的地位,跟他一同站在了一起。
谢元胥觉得云竹这张嘴终于还是有点用,他转而扫了一眼低着头的邱寄之,淡淡地说了一句,“起来吧。”
邱寄之神色不变的起身,那双沉静如星地眸子看了一眼云竹,嘴角升起一抹笑意。
他察觉到谢元胥没有离开他身上的目光,毫不避讳地开口,“殿下,您今后若是想见臣,臣自会登门相见,微臣告退。”
邱寄之仗着云竹现在看不见,在起身准备离开时,转眸扫了一眼谢元胥。
他靠着云竹在谢元胥面前作威作福的模样,展现了个淋漓尽致,好似再说有本事就来动我,靛蓝色的衣袖翩跹,好不惹眼。
能在谢元胥面前如此不要命的人,云竹是第一个,邱寄之是第二个。
谢元胥脸上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眼眸一下子狠厉凝视邱寄之离去的背影,眼尾晕染地红胭脂带着些嗜血的妖异,仿佛狼群中被挑衅狼王地位的头狼,冷哼了一声。
他微眯着眸子,轻轻弯腰捏着云竹的下颚,“殿下,您若是管不好您的人,本侯不介意帮您好好管教一下,他那双眼睛看着实在是让本侯有些烦心。”
您的人这三个字说的谢元胥是咬牙切齿。
云竹没有躲闪,他抬了抬头,白丝覆盖住的双眸与谢元胥平视,面无神色的表情带着坦然,“不劳千岁费心,本殿下的人并无错处,不必处罚管教。”
谢元胥捏着云竹下颚的力道缓缓加重,他低垂着眸子凝视云竹,“殿下私下里跟新科状元私交甚密可不是好事,结党营私的事殿下都敢做,难道殿下跟其他皇子一样,也想去勾一勾那九龙之上的龙椅吗?”
云竹弯了弯唇角,哼笑了一声,不染而红的朱唇微动,“千岁何出此言?若本殿下没猜错的话,从本殿下进入新安城的第一天,千岁不就是在等着我走到这一步吗?”
棋局已定,兵行险招。
云竹扪心自问胜天半子,但终究还不是走到了如今这一步。
谢元胥步步紧逼,明明第二面就看透了他不是安分的废物,偏偏跟他演到了现在。
谢元胥没想到云竹看透了他设的局,眼底划过一丝锐利。
他松开钳制住云竹的手,却并未弯腰起身,反而是低着头更加靠近云竹,“既然三殿下如此巧捷万端,又为何以棋子之身入局,如今又何必把话说的如此透彻,从始至终殿下的目的就全然清白吗?”
云竹如玉的面容带着些内敛,他端坐在位置上,身姿纤细而不易折,“世上之事并非随我心动,千岁有不臣之心,本殿下亦有难言之隐,千岁想看本殿下与那位不死不休,今时为何再三提醒本殿下与邱大人私交过深?助本殿下重得眼清目明,让那位的重心落在本殿下身上,再出一件本殿下居心不良结交大臣之事暴露在那位面前,这些不都是千岁一开始想看到的吗?”
现如今邱寄之状元之名已定,他因着商家的关系也同样进入了朝堂,曾经的独善其身的愿景早已不知在何时不复存在。
他不打算继续藏怯。
不用猜想,自从他踏入朝堂,无论丰阳帝愿还是不愿,他终究难逃与丰阳帝直接对上的一面。
既然躲不了,云竹也不想躲。
直接与谢元胥说破不在预料之内,不过云竹能保证谢元胥不会杀他。
他素来随意惯了,一手撑着坐垫,缓缓地起身,高挺的鼻梁与谢元胥的鼻梁相聚越来越近。
在旁人眼里,他好像是想起身吻上谢元胥的薄唇。
呼吸交错,谢元胥的眼神没有任何变化,直直的盯着云竹的朱唇,只见眼前人贴近自己。
在双唇差点相贴时,云竹侧开脸颊蹭着谢元胥的脸颊,来到他的耳旁。
与此同时他如藕般纤细的手臂缠上了谢元胥的脖颈,明明穿着一身白衣不染纤尘,但却像是被妖附身的模样,极具魅惑,声音婉转的在谢元胥耳旁说了一句,“难道千岁初心已改,不禁,为色所困?”
谢元胥仿佛被人击中了内心的暗语一样,猛地伸手捏住云竹的脖颈将他与自己拉开身形。
同时他站起身来,掐着云竹脖颈的力道并没松懈,“三殿下知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
看见这场面系统都快被吓死了,“你激怒他干什么啊啊啊啊,快躲开,反正都暴露了,别被掐死了。”
云竹并没有听系统的话,他脸色慢慢地因充血而涨红,脸色亦有些狰狞,双手依旧没有挣扎的模样。
谢元胥盯了他好一会儿,眼底划过一丝不忍,还是松开了云竹的手,把他甩在了地毯上,“殿下累了,今晚的宴会本侯会为殿下向陛下请罪,殿下在账中好好休息吧。”
云竹趴在地上猛地咳嗽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脖颈上已经出现了红色的掌印,脸上的白丝顺势落了下来。
他缓缓地睁开眼睛看向谢元胥离去的背影,异眸转变为纯黑色,沙哑的声音在账中响起,“我赌赢了。”
系统的能量都快紊乱了,差点以为云竹就要重开,还没回过神来,它惊讶的开口,“你又在赌什么!!!”
小赌怡情,大赌死人啊!
云竹撑着身形站了起来,他一步步向着围帐内的大床走去。
方才覆眼的白丝被他慢条斯理地绑在手腕上,嘴角掀起一抹弧度,“当然是赌谢元胥喜欢我啊。”
系统:“男主喜欢你?什么时候的事情,我怎么不知道?他为什么喜欢你?”
云竹一步步地踏上谢元胥的大床,打开床帘直接躺了进去,呼吸还是略微有些紊乱,床边的飘香带来些安稳的气息。
他莹白如玉的脖颈上带着掌控感十足的红痕,比起吻痕却更原始和暴虐,单手拿起床上的团扇扇风,对于系统的三连问,他就回了最后一句,“因为脸。”
系统:“你就这么自信?”
云竹冷笑了一声,微微抬手,用窗扇把床帘落了下来,“都是男人,谢元胥装什么呢。”
男人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模样,他作为男人还能不知道?
如果不是喜欢他,谢元胥真能为了一个计划‘献身’天天在竹苑看着他?
如果不是喜欢他,谢元胥能给他换衣服又毫不避讳的抱他,在这个南风不盛行的时代跟他传‘绯闻’?
何况竹苑是什么地方,原文中曾经出现过,这是谢元胥的禁地,是他从小长大的地方,里面全是他少年时的记忆,虽然这个记忆后来因着灭门染上痛苦,但终究是男主心里的不可磨灭的存在。
如果谢元胥真的不喜欢他,云竹估计会在厢房住八百年,怎么可能第二天就进了竹苑。
系统:“所以你早就知道谢元胥对你动心了?”
放心,攻以后会为今天的行为付出代价的[猫爪][猫爪]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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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为色所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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