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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春猎(四)

云竹看清眼前人是谢元胥后,瞬间清醒了几分,他下意识想躲开谢元胥伸过来的手。

谢元胥察觉到他想挣脱的行为,立马加重了力道,热水氤氲地在眼前。

云竹的懒意上头,直接摆烂地把头放在了谢元胥的手心上。

主打一个怎么舒服怎么来。

谢元胥垂着眸子看着池里的云竹,花瓣漂浮在水面上,遮挡住白皙的皮肤,眸光微闪,“你......”

云竹缓缓地睁开眼睛,那张漂亮至极的脸总是带着勾人的模样,一看就是一张直男的脸却总是让同性都沉溺在他的魅力里。

他不紧不慢地眨了眨眼睛,带着几分无辜的模样,“怎么了?”

谢元胥移开视线,松开钳制住他的下颚,“你怎么在这睡着了,水冷了也不知道。”

说罢,谢元胥的指尖不经意间擦过他的脖颈,带来一阵酥麻的触感,水弄湿了他的指腹,带着些温意。

云竹懵了一会儿才惊觉自己还泡在水里,而谢元胥就这么毫无预兆地出现在这里,并且毫不避讳地看了他这么久。

他脸上一热,刚想要抬手遮挡自己,却又觉得都是男人,没必要这么见外。

何况还有花瓣的遮挡,如果真的做出动作,反而是显得此举太过欲盖弥彰。

云竹只能故作镇定地说道,“你怎么进来了?”

谢元胥看着云竹有些慌乱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戏谑的笑,“这是我的帐篷,我自然想进来就进来。倒是你,在我的地盘睡得这么安稳,不怕我对你做点什么?“

他一边说着,一边微微弯腰,凑近云竹,两人的距离瞬间拉近,谢元胥的气息喷洒在云竹脸上。

不知是不是泡得久了,让云竹的心不禁加快跳动,他别过头,避开谢元胥的目光,强装镇定道,“你不是太监吗,能对我做什么?“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这话说得太过直白,仿佛在刻意提醒谢元胥的残缺,现在他和谢元胥的关系还没到这一步,他这么突然说出这话,是个人都会生气的。

云竹自知做错了事,他小心翼翼地抬眸看了过去,谁知谢元胥并没有要生气的模样,连一丝恼怒都没有升起。

他直起身子,平静地看着云竹,“太监又如何?难道三皇子不知道,太监也有很多折磨人的把戏?殿下莫不是想亲身体验一番。”

云竹下意识地打了个寒战,池子里的水是有些冷了。

谢元胥盯着云竹看了一会儿,抬手把旁边架子上的衣物拿了下来递过去,“三殿下身子孱弱,还是早点儿起来吧,小心着凉得了风寒,太医都被叫去给五皇子看腿了,现下可没人能帮你。”

云竹轻哼了一声,接过谢元胥递过来的衣服,直接吩咐道,“转过去。”

谢元胥目不斜视地抱着双臂盯着云竹,“三殿下若是不想出来,本侯自然不会强求。”

这模样不知是不是在报复刚才云竹骂他是太监这回事,若是原来,谢元胥估计早就离开了,现在他偏偏要跟云竹对着干。

自知理亏的云竹挑了挑眉,既然谢元胥都不在意了,他也没有见不得人的地方。

在谢元胥以为云竹准备跟他僵持一会儿时,云竹直接起身从浴桶里背过身子踏了出去,白色的浴衣披在他薄薄的脊背上,翩翩欲飞的蝴蝶骨格外引人注目。

盈盈一握的细腰上有两个格外明显的腰窝,谢元胥一下子瞪大了眸子,顿时气血倒涌,白皙的脸上带上红晕,他直接背过身去。

身后传来云竹穿衣服的摩擦声,谢元胥闭上了眼眸,双手都攥成了拳头,喉结滚动,脑海里满是刚才活色生香的一幕。

他冷静了好一会儿,气氛却越来越暧昧,鼻尖嗅到了花香,像是特殊的精油。

谢元胥沉默了好一会儿,迈着僵硬的步子离开了这里。

云竹笑着望着谢元胥离去的背影,不禁笑出了声,“没想到谢元胥这么纯情啊,嘴强王者。”

系统:“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体会过时代飞速发展的网络时代吗?”

云竹但笑不语,他试着大腿内侧破皮的皮肤,‘嘶’了一声,原本没想管这点小伤口的,没想到洗完澡之后,跟衣服摩擦起来竟然这么疼。

他穿上外衫,遮挡住大部分的肌肤,拿着下衣向外走去。

云三看见云竹已经沐浴完,想起刚才没挡住谢元胥的事情,半跪下来请罪,“属下知错,请殿下惩罚。”

云竹知道云三一个是拦不住谢元胥的,他对这件事倒也不是很在意,“起来吧,此事与你无关。”

云三起身,“谢殿下。”

他指挥着旁边的侍卫一同进入了刚才云竹沐浴的地方。

云竹从旁边的帐篷大门处进入有床榻的地方,燕儿和雀儿都在里面烧着热水泡茶,里面放着的炉子传来温度。

他慢条斯理地坐在了床榻上,让燕儿给他拿来了药膏。

因为受伤的地方比较私密,云竹把床帘拉了下来遮挡住他的身影。

他一边跟系统聊天,一边拿起伤膏覆在受伤的地方。

在系统跟云竹聊得入迷时,谢元胥不知何时走了过来,他抬手掀开了床帘,云竹抬眸看了过去,像是刚刚洗完澡,身上还带着水汽。

谢元胥看向他的眼神中带着复杂的情绪,那神色中有审视,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

他的手轻轻搭在云竹的下巴上,声音低沉地问道,“你受伤了?”

云竹这才反应过来自己此刻的模样,他身上衣物半解,带着几分犹抱琵琶半遮面的感觉,他试图往后躲,却发现已经退无可退。

他只能低下头,强装镇定地回答,“没什么大事,就是骑马时不小心磨破了点皮。”

谢元胥的目光在云竹身上扫过,落在他大腿内侧微微泛红的皮肤上,眉头不易察觉地皱了一下。

他坐在床榻的边上,这个床榻很大,躺下三四个人都不成问题,云竹又离他比较远。

谢元胥看着他害羞的模样,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戏谑,“怎么,现在知道害羞了?刚才在猎场杀人的时候可没见你这么扭捏。”

云竹轻轻地吹了两下,拽过被子遮挡住自己的身体,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慌乱。

等他穿好后,谢元胥才上下打量着他,“今晚的事,你倒是胆大。”

云竹轻笑一声,知道他说的是大皇子死亡的事,“有千岁大人在,我自然有恃无恐。”

他抬头看着谢元胥,眼神中带着一丝狡黠,“不过,我也很好奇,千岁大人打算怎么处理今晚的事?大皇子的死,可不是那么好糊弄过去的。”

云竹清楚丰阳帝的手段,大皇子不是什么关键人物,但到底是个皇子,若是谢元胥处理不当露出什么破绽,或者给他玩招背刺。

那他可没处哭去,这事处理起来不是什么麻烦,不过也不小。

谢元胥微微眯起眼睛,眼神中闪过一丝寒光,“这你就不用操心了,我既然答应了你,就会处理好。只是,你以后做事最好还是多考虑一下后果,别总是这么莽撞。”

虽说丰阳帝不会善罢甘休,肯定会暗中调查,但是他既然说了要保云竹,他便不会被轻易牵扯进去。

云竹不以为然地挑了挑眉,“千岁教训的是,不过从今往后,千岁还是有点儿心理准备的好,因为我准备从今之后做事全凭心意。况且今晚我若不杀大皇子,他日后必定还会找机会对付我,与其留着这个隐患,不如趁早解决。”

毕竟他也有自己的打算,水患之事、朝堂局势,说起来这些事情,每一件都与他息息相关。

他不可能置身事外,棋局总是混乱不明,谁也不必须,谁也不多余。

云竹轻笑道,“我知道了,你放心吧。”

谢元胥他深深地看了云竹一眼,似乎想要从他的眼神中看出些什么,但云竹此刻已经调整好了情绪。

他知道云竹看似随性,实则心中有自己的算计,既然谢元胥准备要助他一臂之力,他也不怕云竹把朝堂搅个天翻地覆。

不过,谢元胥想起现在还在帐篷里挣扎的五皇子,意味不明的说道,“你就不怕因此得罪其他皇子?”

云竹满不在乎地耸耸肩,“反正他们本来就看我不顺眼,多这一件事也无所谓,再说了,五皇子的腿本来也不是我干的,千岁大人不是已经调查清楚了吗,都是山匪的错。”

他想起刚才谢元胥在宴会里水到渠成的手段还是背后发凉,幸亏他现在跟谢元胥不是敌对的关系,否则还真的要废许多脑细胞。

想到这,云竹轻睨着眸子,撑起身子半跪在谢元胥的面前,他抬起手抚摸上谢元胥的胸膛,一热一冷的温度相辅相成,清冷的嗓音响起,“而且,有千岁大人护着我,其他皇子能把我怎么样,嗯?”

谢元胥被云竹的话逗笑了,他倒是习惯了云竹这两天若有若无的亲近,几个时辰前的那个吻确实让他流连忘返,“你倒是把我当成你的护身符了。”

云竹看着谢元胥的笑容,心中一动,他突然凑近谢元胥,低声试探道,“千岁大人,你说我们之间,到底算什么关系?”

谢元胥沉默了片刻,他修长的指腹抚摸过云竹的脸颊,脸上没有任何的神色。

他缓缓开口道,“在这朝堂之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利益才是最重要的。你我之间,只要有着共同的利益,所以可以相互扶持。但若是有一天,利益相悖,我们也可能会成为敌人。”

云竹眼中闪过一丝落寞,但很快就恢复了平常吊儿郎当的模样,“我明白了。”

纵使他早有预料,但亲耳听到当时人的回答时,心里还是多了些难言的情感,五味杂陈。

他毕竟不是系统那样的人工智能,孤身一人穿越到这个陌生的朝代,怎么会全然自信的一往无前呢?

谢元胥抬手摸了摸云竹的头,平淡的情绪里隐藏住他不为人知的阴暗面,“你能明白就好。不过,你记住,在合作结束之前,别试图背叛我,否则,后果不是你能承受的。”

云竹笑着点点头,他知道,自己与谢元胥之间的关系充满了变数,但在这复杂的朝堂斗争中。

目前云竹只能选择与谢元胥合作,待在男主身边,才能最大程度上在这波谲云诡的局势中生存下去,“千岁大人放心,我还不想死。”

在气氛越发冰冷时,帐篷外传来拂祸的声音,“九爷,我把南方水患的消息带来了。”

云竹从谢元胥的身前离开,背过身去拿起衣物。

谢元胥出声让拂祸进来,起身把床帘拉了起来阻挡住外面人的视线。

拂祸进来之后,本能的观察了一下帐篷内的布局和人的气息,在看见云竹跪在床上时,蓦然收回了视线低头不再多看。

谢元胥迈步坐在桌前,看着拂祸递过来的一份地图,拂祸站在他的旁边正经地说道,“这是关于此次山匪的线索。”

拂祸进来之后,本能的观察了一下帐篷内的布局和人的气息,在看见云竹跪在床上时,蓦然收回了视线低头不再多看。

谢元胥迈步坐在桌前,看着拂祸递过来的一份地图。

拂祸站在他的旁边正经地说道,“千岁,这是关于此次山匪的线索和地图。”

谢元胥展开地图,冷峻的面庞在烛光映照下更显棱角分明,眼神专注而锐利。

他修长的手指在地图上轻点,分析着山匪的可能藏身之处。

“有了这份地图,剿匪之事就容易很多了。”谢元胥的声音低沉而坚定,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拂祸出声应答,正准备说话,云竹就从床榻上走了过来,他不再多言。

谢元胥侧目看向云竹的方向,指了指对面的椅子说道,“过来坐。”

云竹毫不见外地走过去坐下,他看着谢元胥面前的地图,发现上面标记着一些奇怪的符号。

他心中一动,他知道谢元胥估计早就对山匪之事了如指掌,或许很早之前就开始调查这些事了。

但是在看见这么多的标记点,他还是对于这些特殊的符号感到奇怪,不禁问道,“这是什么?”

谢元胥简单的给他讲了一些行军时用到的比较显著的符号,本以为云竹对这些事应该不太上心。

他侧过眸扫了一眼,没想到云竹竟然这么认真的记了下来,倒是有点出乎他的预料。

云竹轻轻颔首,狐狸般的眼睛眯起,眸中闪过思索的光芒,“明白了,这件事我不好参与进去,千岁这么放心的让我知道,就不怕我借机干些什么事?”

谢元胥瞥了云竹一眼,眼中闪过一丝审视,良久,他很是自信地挑眉说道,“你不会的。”

云竹笑了两声,没有说话。

他对谢元胥和拂祸接下来的安排并不好奇,打了两声哈欠,百无聊赖地喝了一口茶转身离开桌子,向着床榻上走去,“我先就寝了,你们聊。”

在拂祸和谢元胥以为云竹不打算说话时,云竹突然转过身来看向谢元胥。

他抬手指了指谢元胥的方向,清冷的嗓音响起,“对了,明天估计本殿下会搞事情,千岁大人记得做好心理准备。”

说完,他轻快的迈着步子走到了屏风后面的床榻上。

拂祸望着云竹的背影,汗颜了好一会儿,才继续跟谢元胥商量对策。

这件事对他们来说不难处理,后天拔营归城之前就能搞定,比起这件事,还是另一件事比较重要。

他神色凝重的低声在谢元胥的耳旁把水患的事情汇报完。

谢元胥皱了皱眉,抬手阻挡了拂祸继续这个话题的心思,“明天云竹想做的事估计跟水患就有点儿关系,此事先暂时按兵不动,看看他准备做些什么,目前先着重处理关乎山匪的事情。”

拂祸点点头,“是,那千岁早些歇息,属下先行告退。”

谢元胥与拂祸商讨完应对之策后,等拂祸拿着地图离开了帐,他紧绷的神经才稍作放松。

谢元胥眼神依旧带着几分沉思后的深邃,他伸手取过桌上的茶杯,那茶杯在他骨节分明的大手中显得小巧玲珑。

他的手指修长而有力,轻轻握住茶杯,动作优雅而自然。

茶水升腾起袅袅热气,如轻纱般缭绕在他面前,模糊了他冷峻的面容,却也为他添了几分朦胧的气质。

关于云竹态度的转变和今晚发生的一切,谢元胥都有种失控的感觉,他微微抬手,将茶杯送至唇边,薄唇轻抿,轻啜了一口茶。

滚烫的茶水滑过喉咙,他却神色未变,仿佛那温度对他来说并无影响,他的喉结微微滚动,吞咽茶水的动作流畅而性感。

独自一人坐了好一会儿,等侍女进来把灯灭掉了两盏,他才向着床榻的位置走去。

*

晨光熹微,柔和的光线透过帐篷的缝隙,洒落在营帐内。

云竹还沉浸在睡梦中,他侧身而卧,半张脸埋在柔软的枕头里,几缕黑白相间的长发凌乱地散落在枕边,如上好的绸缎般顺滑。

鬓角的白发在微光中闪烁着丝丝光泽,与黑色的发丝交织在一起,为他增添了几分别样的韵味。

他身着一件宽松的白色里衣,领口微微敞开,露出白皙的脖颈和精致的锁骨,那肌肤在晨光的映照下仿若羊脂玉般细腻温润。

被子滑落至腰间,露出的手臂纤细却不失力量感,线条优美,手指修长而白皙,如同精心雕琢的艺术品。

随着阳光逐渐变强,云竹的眼睫微微颤动,似是被光线扰了清梦。

他轻轻皱了皱眉头,发出一声低低的嘤咛,声音带着刚睡醒时的慵懒与沙哑。

系统:“别睡了,云二在外面等你很久了。”

云竹闭着眼叹了口气,他抬手揉了揉眼睛,动作带着几分孩子气的娇憨,“我大一早就听到谢元胥起床的身影,怪不得人家是男主,天不亮就起床了,真卷。”

随后,他坐起身来,被子顺着他的动作滑落,露出单薄的上身。

云一看见云竹起身,拿着衣服递了过去,“殿下,今日不必外出春猎,属下拿了一件宽松的衣物。”

云竹伸手理了理有些凌乱的长发,将几缕发丝别到耳后,这才慢悠悠地披上外衫,“嗯。”

外衫是月牙白色的,质地轻柔,上面用银丝绣着精致的花团,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动,那些银丝闪烁着微光,宛如流动的星河。

云一出去让燕儿把雀儿送来早膳,云二从外面走了进来,顺带着把云竹要的关于水患的信件都带了过来。

云二:“殿下,这是阁里传来的关于南方水患的消息,情况似乎比我们想象的还要严重。”云竹接过资料,仔细地看了起来。

他的脸色逐渐变得凝重,信里提到南方多地遭遇了罕见的大洪水,许多百姓流离失所,饿殍遍野,当地官员却隐瞒灾情,贪污救灾物资,导致情况愈发危急。

云竹看完资料后,难免想起曾经在成丰郡的饥寒交迫,他心中燃起一股怒火,“百姓受苦,贪官污吏却只知道中饱私囊,欺上瞒下。”

云二:“殿下,属下认为这件事恐怕没那么简单,水患最严重的地方是长公主的领地,而且阁里面的人说,可能那位早就知道了灾情,只是处理水患需要大量的人力、物力和财力,那位的态度不明确,下面的人自然不会上心。”

丰阳帝此举就是让长公主失去民心,一位可以豢养私兵的长公主,他绝对不可能让她如此安逸在食君俸禄。

云竹沉思片刻,“我知道,此事今日一定要让朝廷的人注意到水患的事情,你去让人找怀里子,吩咐他先将此事公布于众,具体的事宜交给房文寅。”

昨日禁军卫统领刚被革职,房文寅作为曾经的统领,正好缺少一件功绩,他投奔到怀里子的门下,四舍五入也算得上是他们的人。

怀里子那边的人不方便出面处理,商家的人在他做出实事之前又不会听命与他,现下能有的人不多,房文寅是最佳选择。

云二有些担心地看着云竹,“殿下,您此举太过冒险了。万一房文寅不同意,怀疑您别有目的,那该怎么办?”

云竹冷笑一声,“他不可能不同意的,我了解他,这是一个他绝对不会放弃的机会。”

停顿了片刻,他思考了一会儿继续说道,“顺便我们暗中调查到的关于贪污官员的罪证交给邱寄之,他应该明白怎么处理。”

云二点头应下,退了出去,“是,殿下。”

云竹下了床榻,赤着脚走到窗边,修长的手指轻轻挑起窗帘,向外张望,莫名其妙地说了一句,“今天天气不错。”

清晨的阳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他挺拔而略显单薄的身形,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层光晕之中,宛如从画中走出的谪仙,清冷而又高贵。

云竹知道水患之事一处,他将会面临重重困难,但他也明白,这是他必须要走的一步。

只有通过这件事,他才能在朝堂上站稳脚跟,为以后的计划打下基础。

系统:“这件事牵扯众多,你打算怎么亲自参与进去?”

云竹表情认真,眼神坚定的挑了挑眉,“既来之则安之,船到墙头自然直。”

燕儿和雀儿端着早膳走了进来,云竹把信件收入了袖口内,坐到了桌子旁,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有晶莹剔透的水晶虾饺、冒着腾腾热气的蟹黄粥、色泽诱人的翡翠青菜,还有一碟切得整整齐齐的酱牛肉。

哪怕是在野外,下面的人依旧能做出这种美食。

云竹微微颔首,示意身旁给他布菜可以退下,“你先下去吧。”

燕儿起身离开,雀儿给云竹倒上茶水,转身跟上燕儿的步伐。

云竹拿起筷子,动作优雅而从容,先是夹起一个虾饺,那虾饺在筷子间颤颤巍巍,薄如蝉翼的外皮隐约透出里面粉嫩的虾肉。

他轻轻咬下一口,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丝满足的神情,细腻鲜美的虾肉在口中散开,带来丰富的口感。

云竹吃的满意,跟偷吃了鱼的猫儿一样。

正当他吃的欢快,谢元胥迈步走了进来,“本侯看三殿下日子过得真是惬意。”

云竹眯了眯眼睛,端起蟹黄粥,他瞥了一眼谢元胥的装扮,美色在前也不忘记吹气散一散热。

他轻轻地搅拌了一下,这才缓缓送入口中。

喝粥时,他的动作极为优雅,跟高贵的布偶猫一样睨着他的主人,慢条斯理地没有发出丝毫声响,只是喉结微微滚动,便能看出他对这粥的喜爱。

谢元胥今日早膳也吃了这粥,却没觉得有多好吃,但瞧着云竹的这个模样,倒是真来了些食欲。

他移开视线,“本侯方才正巧看见云二离开,现在殿下能告知本侯,你今日准备搞什么事情了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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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春猎(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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