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周时怡从讲台上下来,下课铃已经响了有2分钟了。她半死不活趴在自己座位上,捂着胃。
“小时,你怎么了?不舒服吗?”李苡茹看她一直捂着胃,出声问道。
“没事,就是早上睡过头了,没有吃早餐,有一点胃疼。”周时怡有气无力地说。
“那怎么行?第一节课才刚过去,还有四节课要熬呢。而且最后一节还是体育课!这样吧,我现在去小卖部给你买点东西垫垫肚子。”不给她出声拒绝的机会,李苡茹快速站起来,余光里却有人比她更快地起身。
“我去吧!”
还没看清他的脸,陈嘉然就已经不见了,只在空气中留下一阵淡淡的玫瑰香。
“他到底用的哪个牌子,怎么这么香?”李苡茹钱包还握在手上,嘴里喃喃道。
“什么牌子?你在说啥?”刘志远跟别人打闹完,刚坐回原位,就听到李苡茹在自说自话。
“沐浴露的牌子啊!”
“沐浴露不都一样的吗?纠结那么多干嘛?”
“啧!说了你也不懂。”李苡茹撇嘴,一脸无语地看着刘志远。
“哦~你懂,你懂。”
两个人又吵起架来。
真幼稚!周时怡趴在桌上,心说。殊不知,自己才是最幼稚的那一个。
上课铃响起,周时怡还趴着没动,胃部传来的绞痛感不仅丝毫没有减弱,反倒还加剧了。
妈的,死胃!我在家里躺到十一二点才起床,不也没吃早餐,怎么不会胃痛?到学校就开始装绿茶了?场合都分不清,真是上不了台面。
周时怡痛斥着自己的胃。耳边突然鼓起一阵风,周时怡的碎发跟着摆动了几下。温润的声音随即在耳边响起,一个面包和一杯米粥被放在自己桌上。
“早餐都没吃,还有力气跟我吵架。”
周时怡闷着头不说话,老师也在这时候来了。她只能把面包放在桌洞里,用吸管插开米粥先喝着。
温热的米汤滑进胃部,减缓了胃部的疼痛。周时怡心里突然腾起一种愧疚感,她兄弟好像也没做错什么,要不就此原谅他了?
想到这里,周时怡突然又想起了什么。不行不行,一杯米粥就想让我时大王原谅他,让本大王把脸面搁哪呢?这么一想,陈嘉然还真是有本事,一点小手段就能动摇我,以后得提防着点他。
周时怡已经想的不知天地为何物了,她十分肯定自己心中所想,无端点点头。
“好!那就那位点头的同学来!”语文老师带着扩音器,边说边用手指了指周时怡。
???
周时怡懵逼地站起来,才反应过来已经上了5分钟课了,自己刚刚在走神!
“背吧!”语文老师的声音听着尤为轻快。
“……呃……观沧海,东临碣石,以……观沧海。水河……澹澹,山岛耸峙……”磕磕绊绊背完,周时怡还庆幸着自己在班会课上及时背了古诗。她满眼期待地盯着老师,心说怎么还不叫我坐下?
“背呀,后面不是还有三首吗?”语文老师刘丽萍好整以暇的盯着周时怡。
“哦。”周时怡在心里道惨,继续背着剩下三首古诗。在背到第二首古诗时,明显已经有点混了。
“行了行了,不会就是不会,你站起来的时候说一声就是了,还硬背,就非得出丑。”刘丽萍一脸无语,朝她身后看了看。
“来,你来。”
“我不会。”
身后的少年站起来,声音不大不小,却让整个班的同学都听清楚了,唯独刘丽萍。
“什么?你不会?开什么玩笑,不会还这么理直气壮。你们班学生可真奇怪,往年的学生,我只给他们十分钟的背诵时间,那是叫一个会一个。在你们班就叫了两个人,结果都不会!我还给了你们一个晚上的背诵时间,全都是走后门进来的吗?没长脑子啊?不会读就别读,把机会让给别人,听懂了吗?”刘丽萍手指着周时怡和陈嘉然,大声说:“以后,每节语文课,你们俩就去后面给我站着,站到我舒服为止。今天晚上我刚好监督你们班的晚自习,在晚自习之前把检讨书交到我手上,然后找我背诵,否则我就告诉你们班主任,不少于800字的检讨,听见没有?”
“听见了。”周时怡和陈嘉然回道。
“我听不清!”
“听见了!”加大音量。
语文课继续上着,周时怡捧着课本,再次站在早读课站的那个位置,边听课边记笔记。刘丽萍骂人是难听了点,但不得不说,她还挺会讲课的。一字一词慢慢解读着,引导学生去思考和发现。
陈嘉然瞄了眼周时怡,发现她正在记笔记,显然对罚站这件事不是很在意。陈嘉然其实很早就会背了,至于为什么要跟老师说不会,可能是因为自己也想体验一下罚站的滋味吧。陈嘉然4岁的时候去了国外,11岁的时候又回到国内念书,和父母之间隔着一个太平洋。他其实很早就来到了洛城,只是今年才全家搬到周时怡所在的墅区。至于进洛城一中是势在必得的事,他以将近满分的成绩获得了洛城小考第一名,但小考只是人生中一个毫不起眼的土坡,所以学生一般只知道自己的成绩。
周时怡低头记笔记,感觉到脖子有点酸。她仰头,朝旁边看了看,陈嘉然连笔都没拿,课本上一个字都没记。
比我脸还干净,看来陈同学并不怎么热爱学习。
周时怡撇撇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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