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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腌制小柠檬

没一会,这一小棵树的柠檬就被周老太和小李茹全部摘完了,也就是因为是一棵小树才没被人发现,不然这果子留不到现在。

回到家后,李老头看到小李茹和自家婆娘从衣服兜里掏出来小柠檬出来,很是吃惊的问:“你俩不是去翻晒花生去了吗?咋的还带了果子回来?”

周老太:“是的,就小茹眼尖,看到那小道里面的杂丛里有果子,都看到小柠檬了,那就不容错过的摘回来了。”

路边这种无主的野果,谁看到就谁摘,没那么讲究。

小李茹拿一个小柠檬去给她爸爸,“爸爸,给你果子吃,这个好吃。”

李源看小家伙一脸的坏笑,就说:“这么好吃呀,那爸爸剥了和你分,好不好?”

“就爸爸你吃嘛,我刚刚吃过了的,特意给你拿的。”

李源听小李茹说特意的,这都还没到冬天,就开始漏风了,真是爸爸的好大女。李源一脸正经的胡说八道,“吃过了也还可以吃的呀,谁规定吃了就不能再吃了,是不是?”,说完就剥开了一个柠檬,撕了一小瓣柠檬放嘴里,这酸得脸上的表情快要刹不住了,但还是故作轻松的吃了下去。

小李茹没看到李源那酸到的表情,很震惊的问:“爸爸,是不是很好吃?”

李源吃完之后就给小李茹撕了一小瓣的柠檬给小李茹,由于李源吃完之后看起来很轻松,小李茹误以为这个不酸,就一手接了过来放嘴里,一咬,瞬间眼睛眯起来了,还是赶紧的吐掉。

“爸爸,你不觉得酸吗?”

李源:“酸,但你不是说很好吃吗?”

小李茹揉了揉她的小脸蛋:“爸爸,你坏蛋,你骗我。”

李源:“我骗你什么了?你问我是不是很好吃,我没有回你,是不是?然后是不是你拿给我吃说很好吃的,那说明你已经先试过了,你先试过了还和爸爸说很好吃,那是不是你先骗我的?”

“对不起,爸爸,我骗了你。”

李源:“好的,这次我原谅你了。”

小李茹一脸开心的说道:“谢谢爸爸。”

但李源还是继续教小孩,虽然她可能还听不懂,但还是要说:“你看看,你骗我的时候是不是没想过我会骗你?说明什么?”

小李茹:“说明大人骗小孩是很容易的。”

李源:“这说的很对,还有是不是你先开始骗人的?如果你一开始说,爸爸,这个果子好酸呐,你不要吃,那爸爸我不相信你说的话,还固执的去吃柠檬,是不是就是爸爸的问题不是你的问题了。”

小李茹:“是的,那爸爸你为什么会不信我说的话?”

李源:“那就是说的慌说多了,别人就不信你的话了,也还可以说,你觉得酸,但爸爸可能觉得不酸,这就是承受的能力不一样。”

李源:“我的大宝贝还没长大呢,听不懂就听不懂,先听着,你可以说你的感受,但不能怀着恶意去骗人,知道不?”

小李茹:“好的。”

李源:“好啦,去和奶奶干活吧,爸爸也要干活了。”

小李茹:“嗯嗯”

周老太把小陶罐从屋里提出来清洗一下,再斜放着沥干水分。小柠檬倒在洗菜盆里面,周老太一个一个的清洗干净,小李茹也去和她奶奶一起洗,毕竟这是正大光明的在玩水,机不可失。

周老太见小李茹玩水玩的起劲,就问她:“你困不困,要不要睡午觉”。

小李茹:“本来还有点困的,然后,然后我又吃了一点点柠檬,又把我给酸的不困啦。”

周老太有点看不懂她的这一波操作,明明前不久还酸的吐掉,怎么就这会功夫又吃上了,就问她:“你不是说不好吃吗?怎么又吃上啦?”

小李茹一脸别提的神情,还是给周老太说道:“我刚刚拿一个柠檬骗爸爸说很好吃,然后爸爸神情不变的吃了之后,我就觉得这个是不酸的,就再吃了一瓣,可把我给酸到了。”

“该,让你骗人呢,小骗子。”

小李茹嘟着嘴说道:“爸爸已经说过我了,我知道错啦。”

周老太:“好啦,知道错了,那等你奶奶给你搞个好喝的,好不好?”

小李茹一脸期待的问道:“什么好喝的呀。”

周老太:“等下我搞好给你吃,你就知道了。”

小李茹:“好的”

小柠檬洗干净了,把小柠檬倒在晒篮里晒一下,晒干一下表面的水分。周老太拿一个小柠檬切开成四瓣,去掉里面的柠檬籽,然后放杯子里,用陶瓷勺子压出柠檬里面的汁水,再把蜜糖倒两勺进去,周老太觉得小孩还小,食用蜜糖的量不宜过多,就只放了两勺蜜糖的量,接着再倒入一下凉水搅和开,最后再倒入适量的热开水中和一下温度,正常来说直接兑凉白开水口感比较好,但由于是给小孩子喝的,就还是温的比较好些。

小李茹现在对柠檬有点怕怕的,就中午被酸了两次了,看到周老太给她搞的蜜糖柠檬水,里面还有柠檬,她就说:“这个是酸的,我不要再吃了。”

周老太:“蜜糖,你吃过的,是不是甜甜的,这里面放了蜜糖了,好喝了的,你尝尝。”

小李茹一脸的抗拒,但还是张口喝了一小口,含嘴巴里面,感受到是甜中带酸的,就咕咚的吞下去了,还一脸惊喜的和周老太说:“奶奶,这个好喝,为什么这个果子和蜜糖一起就好吃了。”

周老太:“有些东西是这样的,单单吃就不好吃,和其他东西一搭就很好吃。”

小李茹:“奶奶,你好厉害”,说完就端给周老太喝,周老太端着水杯放在嘴边假装在喝水,就说自己已经喝到了。

小李茹就自己端着慢慢的喝,一脸就看出她很欢乐,一边喝着还一边指使周老太:“奶奶,这么好喝的,也给我爷爷和爸爸给搞上一杯呀。”

蜜糖不好买还贵,那两个大老爷们就不给他们喝了,留着哄小孩,调理一下小孩的肠胃,就委婉的拒绝小李茹:“你爷爷和爸爸现在不渴,他们不喝。”

这小孩就说:“奶奶你都没问呢。”

李源和李老头一听这小孩在较真,好东西要分享,那爷俩就赶紧说道:“不渴,我们才刚吃完午饭没多久呢,你自己喝就好了,乖乖。”

小李茹点了点头,继续喝她的甜水去了。

过了好一会,周老太没听到小孩的说话声音,就去看看她在干什么,结果是这小孩坐在小靠椅上睡着了,直接抱着靠背,下巴枕在椅子上,周老太小心翼翼的抱起她,把她放到床上睡。

下午两点多,周老太和李老头准备去干活了,小李茹还在睡午觉,周老太准备把人给摇醒,李源就说,“先让她再睡一下,等下刨完这块木板我就摇醒她。”

周老太:“那你注意一下,别让她睡的太久,重要的是别忘记她在里面睡觉就把小孩锁家里了。”

李源:“好,知道了。”

过了半个钟的样子,李源的工作告一段落了,收拾一下地上的工具,再收拾一下自己身上的木屑,收拾好后就回到房间摇醒小孩,结果这小孩自己睡醒了,坐在床上回神,看到她爸爸进来了,还揉了揉眼睛,伸手要抱抱。

李源就摸了摸小孩的头说:“爸爸先给你穿鞋”

把小孩的鞋穿好后,就抱着小孩出房间了,再拉上房间的门,大门也给关好了,李源就抱着小李茹回去了,小李茹双手抱着李源的脖子,头靠在她爸爸的肩膀上。

小李茹和李源到家之后,她妈妈和妹妹也起来了,李源一把她放地上,她就跑到她妈妈那,黏在她妈妈的怀里,陈兰伸手搂了搂她,“小茹怎么啦,还睡不够觉吗?”

小李茹闷在她怀里嗯了一声,陈兰就使唤李源,“你拿小茹的洗脸巾打湿一下,我给她擦擦脸精神一下。”

一会,李源把打湿的洗脸巾拿过来了,陈兰把小孩拉出怀抱,单手给小孩擦了擦脸,毛巾翻了过来再擦了一下就擦好了,接着把毛巾递给李源,“擦好了,你拿去洗一下挂起来,麻烦了。”

李源挂好毛巾之后,就和陈兰说:“我去干活了。”

陈兰:“好,注意带上帽子和水,天黑了就回来,不用干的太晚,晚饭我煮,放工就慢着点走。”

李源:“好,你过来关一下门。”

陈兰:“嗯,等下就关。”

小李茹回过神了,在和陈兰在说话,准确的来说是她单方面的在输出,“妈妈,我中午和奶奶去翻晒花生了。”

陈兰很给力的夸赞:“这么勤奋呢,晒不晒呀。”

小李茹:“有点点晒,奶奶的帽子太大了,戴上去老是滑下来。”

这画面感,陈兰可以想象的到,“那我们家这里不是有你的小帽子吗?”

小李茹看了她妈妈一眼,“但奶奶那里没有,奶奶说下次给我买一顶小草帽子。”

“好咯,接着呢?”

“接着我们翻晒完花生就回去啦,在路上我还和奶奶摘了果子,那果子酸酸的,就这样吃不好吃,奶奶用蜜糖来一起泡水,然后酸酸甜甜的,就很好喝啦。”

陈兰接着问:“什么果子这么酸,还得和蜜糖来才好喝”

“奶奶说叫柠檬,有的绿绿的,有的黄黄的,黄的绿的我和奶奶都摘掉啦。”

陈兰一脸你真厉害的表情问道:“哇,全摘了,那是不是摘了很多?”

“没有哇,那树小小的,没有长很多的果子,奶奶的装了两个衣兜,我的兜兜再装了几个,就没有了。”

“那也不少了哇,这么酸,怎么吃的完呢。”

小李茹一脸妈妈你怎么都不懂的表情说:“奶奶说拿来腌,到时可以吃。”

陈兰也确实没腌过柠檬,所以压根也没想起来可以用来腌。然后就再问她:“那你和奶奶一起腌柠檬啦?”

“我就和奶奶洗了柠檬,奶奶放着它晒太阳,喝了柠檬水之后,柠檬还在晒太阳,然后我就睡着了。”

“你先要出去找小伙伴玩,还是和我在家陪妹妹玩呀?”

小朋友才不做选择,“妈妈,我去找狗蛋和小花过来我们这里玩。”,陈兰觉得这主意也还真可以,但这小孩叫人家狗蛋的小名,有点不太好,陈兰就说她:“小茹,你下次不要叫磊子狗蛋了。”

小李茹很是不解问道:“为什么?”

陈兰:“那我叫你猪蛋,蛋蛋,鸭蛋,你开心嘛?”

小李茹:“蛋蛋这个可以呀。”

是不是只有大人才在乎这些称呼,小孩子无所谓?还是只是对那些带有歧视性的称呼才反感?

陈兰就和小李茹说:“你问下磊子,问下他,叫他磊子还是狗蛋,要是说让你叫他磊子,你就不能叫他狗蛋了。”

“好吧,你们大人真啰嗦。”

陈兰站在巷子里看小李茹去敲她小伙伴的家门,磊子没多久就给小李茹开门了,出来了,然后这两小只手牵手去找小花,但小花没空,小花要和姐姐在家带弟弟。接着这两小只就继续往上走,去了小李茹大伯伯家,李江家门锁着,小李茹和狗蛋说:“看来我姐姐和哥哥不在家,应该是跟着我伯伯和伯母去干活了,那我们两个去玩吧,去我家玩。”

磊子:“好啊,你家的妹妹好小只,晚上睡觉会经常哭吗?”

小李茹:“不会啊,我妹妹可乖了。”

磊子:“真好,你家妹妹晚上不哭,我家弟弟夜里老哭,是个夜哭郎,天天夜里都哭,睡觉都睡不着。”

小李茹:“哦,我妈妈说不可以叫你狗蛋,说要叫你名字。”

磊子:“有好多个狗蛋,你在村里喊我,我都不知道你叫谁,你还是叫我磊子吧。”

小李茹:“好吧,难怪之前叫你,你不应我。”

陈兰看着小李茹牵着她小伙伴的手来了,就问李磊:“磊子,你出来玩和妈妈说了没有?”

李磊:“说啦,我妈妈和弟弟在睡觉。”

陈兰:“好,那你和小茹玩的时候不能去玩水哈。”

李磊点了点头,就和小李茹到门口去玩了,陈兰在院子里看书,时不时的喊一声小茹,确认人在外面没走远了就行。

李源那边是到了水田地干活了,之前割了水稻,地里还有一部分的秸秆,得割去晒干烧了,这样方便明年种花生,地里现在还有些水,还有些田螺在,李源干脆先捡一会的田螺,捡了之后干活也不会给硌脚,捡了好一会,这块地捡的差不多了,就给水桶里打上河水,接着就开始割秸秆了,弯着腰,拿着镰刀,沿着秸秆的根部割去,留下的根部到时用铁犁给犁了,泥土给掩埋着沤烂。

周老太和李老头这边牵着牛也到了水田干活,巧了这是,这俩也是去割稻秆的,李老头先把牛放别人空地那吃草,把牛安置妥当之后就开始和周老太干活了,就说李源和周老太这母子俩有默契,周老太看着田螺,第一时间的反应也是捡了拿回家,这样就是周老太一边捡田螺,李老头跟在后面割秸秆,周老太剪完自家地里的田螺还觉得少,就去别人家的地去捡了。

捡了好些,周老太觉得差不多了,就去河里打水养着,接着就和李老头一起割秸秆去了。李老头看周老太也加入割秸秆的队伍,就说:“不捡了?就捡这会够吃了吗?”

周老太:“这东西好吃是好吃,但做起来费功夫费油废柴,差不多就行了。”

李老头:“捡都捡了,那就捡多点,这么久没吃了,那就一次性吃个够。”

周老太嘟囔道:“那到时你去剪尾巴刷干净了去。”

李老头:“好,我知道你也喜欢吃,就是怕麻烦,你捡多点吧,到时我来打整干净。”

周老太觉得这样就差不多,既然是老头子来搞,那就去捡多些,到时可以叫几个小孩来吃,周老太再接着去捡田螺了,捡了大半桶,然后就不捡了。

小李茹这边正玩的开心,她和狗蛋俩人捡了塑料瓶装水罐蟋蟀,这屋前屋后有洞洞的都被这俩灌了个遍,就是这收入和劳动不成正比,蟋蟀没抓到几只,但还是没法阻止他们激情满满的投入,这造作的范围扩大到邻居的管辖范围。

这俩玩了好一会之后,小磊子他妈妈喊他回家了,小伙伴回去了,小李茹一个人灌了好一会,就也回家去了,陈兰看到小李茹拎着装蟋蟀的瓶子回来,就问她:“抓了几只呀?”

陈兰有教过小李茹数数,小李茹点了点,说:“有五只呢。”

陈兰:“这么厉害,还抓了五只呢,有分给磊子了吗?”

小李茹:“磊子说不要,说全都给我。”

陈兰:“这样,磊子是回家去了吗?我听到他妈妈喊他了”

小李茹:“是的,妈妈,我可以去磊子家玩吗?”

陈兰:“去磊子家玩什么?”

小李茹:“我去看看他弟弟,磊子说他弟弟夜里老是在哭,我看看他是不是白白胖胖的,不然怎么那么多力气在哭。”

陈兰:“好,你去别人家里面不能拿别人的东西哇。”

小李茹:“那肯定的,又不是我们自己家,我就是去玩玩。”

陈兰:“嗯嗯,那你玩一会就回来哦,我叫你的时候,你听到了要应的。”

小李茹:“好,妈妈我去玩啦。”

小李茹来到小磊子的家门口,一边喊磊子,一边推开别人家的门,熟门熟路的都,进去就看到李磊的妈妈在抱着一个小弟弟,就喊人:“黄伯母,我来找磊子玩。”还无师自通的夸了一下磊子弟弟,“伯娘,弟弟看着白白胖胖的,好可爱呀。”

黄小兰笑了,这小孩这么小就这么会甜言蜜语了,就逗她:“弟弟这么可爱,那我把弟弟给你,你家妹妹给我,好不好?”

还没等小李茹说话,李磊这个憨憨就赶紧跳出来说:“好啊好啊,小茹的妹妹看着更好看,还不闹人,换个妹妹给我吧。”

这友谊的小船一下子就翻了,小李茹赶紧说:“不要,我就要我家的妹妹,你弟弟可爱,我妹妹也可爱,不许再说换妹妹,再说就不跟你玩了,来我家我也不给你看我妹妹了。”

小磊子有点失望的说道:“好吧。”

黄小兰都想拧他耳朵了,听他这失望的语气。还是小女孩贴心,自家的这个男娃娃就是个铁憨憨,和他爹一样。黄小兰轻声细语的问小李茹:“小茹,你妈妈在家干什么呀。”

小李茹:“妈妈在家带妹妹呀,妹妹还小呢。”

黄小兰听说陈兰在家,就抱着她家的小孩,带着磊子和小李茹去找陈兰聊天,之前坐月子,可把她给憋着了,但又不知道陈兰忙不忙,就没有随便上门打扰人。

陈兰看到黄小兰上门还挺意外的,毕竟她也才刚出月子,就说:“你怎么不在家休息一下,才出月子。”再喊小李茹:“小茹,去给黄伯母拿一把椅子来。”

小李茹乖乖的去拉椅子了,黄小兰还摸了摸小李茹的头,说道:“谢谢小茹啦。”接着黄小兰接陈兰的话:“坐月子就天天关在家,都出月子了,就得赶紧出来放风一下。”说完还很羡慕的说道,“你这收拾的好整洁干净”

这收拾大多时候都是李源收拾,陈兰就打扫一下,李源有空的时候还是李源打扫的,但这话不能说,这话一说别人回去可以就要和家里的人掰扯了。就只能谦虚的说,“没有的事,东西少看着整洁,小茹爸爸天天地里忙的,我也在家洗衣做饭带小孩,没空收拾的。”

陈兰把话题转到小孩的身上,“你家弟弟比我家妹妹生的晚,这长的比我家妹妹好,粉嫩粉嫩,肉嘟嘟的。”

黄小兰:“小孩都这样,你家妹妹也没差,这小魔星夜里闹腾的狠,饿了嗷嗷哭,拉尿了也嗷嗷哭,好在他爸爸夜里和我一起照顾。”

陈兰:“那确实,有小孩爸爸一起帮忙看着,是轻松很多。”

黄小兰:“就他爸爸会辛苦点,夜里看小孩,白天还要下地,但也没办法,我家婆婆你知道的,她可不会来照顾我。”

陈兰也是一言难尽的表情:“小孩子小都这样,只能先熬熬了,等再大一点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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