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张三的情况我们了解了。”宋组长拍了下李保国的肩，“说说剩下两个吧。”
李保国发现宋组长虽然严肃正经，但也没有那么不近人情。
“第二名死者叫张奇，也是嘉村村民，尸体是在四十天前发现的，也就是第一个案子发现后的半个月左右。”
“尸体还是妇女们在洗衣服的时候在河边发现的，尸体仍旧是呈仰卧位、浑身**，手腕和脚腕有和张三差不多的淤痕，我们在河上流三公里的地方搜索到了死者衣物。”
宋组长问：“两具尸体是在同一条河里发现的？”
“是的，两个地方距离不超过300米。”李保国苦笑，“所以在第二次案发后，我们沿着那条河每400米设立了哨点，但没想到第三次竟然换了地方。”
“也许就是因为你们严防失守，凶手才会更换作案地点。”宋组长旁边的女警安慰道，“我们警力人力有限，江城这么多条河，不可能每条河都严防死守。”
“话是这么说，可是……”李保国叹了口气，“迟迟破不了案，我们愧对党和警局对我们的培养，愧对群众对我们的信任。”
“你们的努力我们都看在眼里，我们会将情况如实上报。”宋组长只道，“继续说案子吧。”
“我们调查了张奇的人际关系，和张三不同，他在生产队的评价不错，队长说他平时就踏实认真，能吃苦能干活，和大队其他人的关系都还不错，没见他和谁起过冲突。”
宋组长问：“他也倒卖商品？”
“不是，张奇妻子说，他是去县城买东西，顺便去走亲戚。”
“这种特殊时期还去走亲戚？”女警满脸不赞同，“他家里人怎么也不知道劝劝。”
“劝了。”李保国解释道，“但家里粮食布匹不够总要人去买，他老婆让他早点回来，但张奇说，摸黑回来更危险，还不如去县城亲戚家借住一晚，第二天早上再赶回来。”
“这也是没办法，你们来的时候也看到了，乡下不像县城有公共汽车，家里也买不起自行车，路也难走，这双脚走上个来回就得一天。”他再度叹气，无奈道，“总不能不让老百姓过日子啊。”
女警没话了。
他们这次从市里来这边，局里特意租了辆车，但也是颠了一路，她吐了得有两三次。
可要是让她靠脚走，她恐怕更受不了。
所以说，出了这种事，最受苦的还是老百姓。
办公室内一时静默。
片刻后，宋组长开口问：“张三和张奇有什么共同点？”
女警补充道：“这两人近期有没有一起接触过什么人、一起干过什么事？”
“都是一个村里的人，平时都会有些接触，也在一个队里干活，要说有什么特殊的……”李保国犹豫了一下，“听说……他们俩都对队里的一位女知青颇为照顾。”
情感竞争？因情杀人？
联想到这两名男尸都浑身赤/裸，凶手这一举动带有一定的性羞辱，确实有可能是因情杀人。
“那位知青叫什么？你们有询问过情况吗？”
“她叫何芳晴。”李保国起身从桌上的档案袋里找出两页纸，“我们当时请她做了笔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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