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八点，阳光透过窗帘洒进客厅，光线刚好铺满地板。陆凛坐在餐桌边，慢悠悠地喝着茶，眉眼舒展，整个人看上去心情很好，甚至比平时多说了几句话。
安然从卧室走出来，他抬头看了她一眼，嘴角挂着一点意味不明的笑。
“昨晚你那句‘每天’，我记下了。”他慢悠悠地开口，话音落下后还特意停顿了几秒，才继续道：“我差点以为你已经准备好每天都吻我了。”
安然眨眨眼，一本正经地点头：“是这个意思呀，怎么了？有什么问题吗？”
他轻轻挑了下眉，看着她的模样，一时间像是没料到她会这么直接承认。但下一秒，唇角便弯了起来，那笑是明显被她吃得死死的无奈。
“没问题。”他放下茶杯，缓缓靠近她，眼神沉稳，却带着一点不动声色的撩人，“就是提醒你一句——我一向，说到做到。你可别哪天真亲了，然后又红着脸跑。”
说完他故意顿了一下，又补了一句：“当然，要是你今天想试试‘每天’的第一天，我也没意见。”
安然靠近了一点，压低声音，有点认真又好奇地问：“那你的晚安吻到底是什么意思啊？”
他愣了下，像是没想到她直到现在才问。笑意略敛，他的声音也温了下来，语气里带着一丝克制的真诚。
“只是字面意思。”他说，“吻你，说晚安。”
他看着她，目光专注，没有任何调侃或玩笑，“不是想借机得到什么，也不是在暗示下一步。我只是……真的喜欢你，想每天在你入睡前，告诉你这一点。”
他轻轻歪了下头，语气低了些，却坦白得让人动容：“如果你愿意，每晚一个吻。就够了。”
那不是试探，不是占有，而是他藏在眼底的某种安定。他愿意，以吻为誓，慢慢靠近她的生活。
安然忽然弯了弯眼睛，笑得有些调皮：“哦，我也是这个意思呀。那是不是也得有早安吻？”
她歪着头看着他，一脸乖巧。
他看着她笑，眼里原本的平静终于被打破。
“你还真是会提要求。”他慢慢靠近，低头看着她，声音压低，“你要的话，早安吻、中午吻、下午茶吻、下班吻、晚安吻……全都给。”
顿了一下，他忽然轻笑：“不过，你最好别每个都要。你要得越多，我越收不住。”
他的眼神始终没离开她，像是在等她继续调皮，或者干脆红着脸躲开。
安然眨巴着眼睛：“那可说不好啊，也许哪天我一个都不想要……也许哪天我全都要。”
说完还朝他扮了个鬼脸，然后一溜烟跑开了。
他站在原地，看着她一瞬间的“鬼脸”，嘴角不再维持冷静，而是露出一抹更深的笑意。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他问，语气柔缓。
他没有立刻追上去，而是静静站着，等她回头。她刚转头看他，他便开口了：“你敢不告诉我——你这是在把我逼疯。”
眼神里没一丝生气，反而带着笑。那种笑，是心甘情愿被她“逼疯”。
他手插在口袋里，慢慢迈步跟上。也许，有一天，他会比她更迫不及待。
“怎么啦？”她故作无辜地看着他，“你想知道什么？”
他轻轻叹了口气，摇头笑了笑，像是真的拿她没办法。
“你今天的挑战性怎么这么大？又是‘也许’，又是‘不知道’。”他走近一步，语气温柔却略带挑衅，“就算我已经习惯了，还是得承认，遇到你，是个不小的难题。”
他的声音放得很低：“你既然说‘也许’，那就看谁能先一步让你‘不想要’，或者……全都要。”
他说完，站定，等待着她的一举一动。
她忽然笑了，像个得意的小狐狸：“我就是喜欢看你被我逗得紧张兮兮的样子。”又睁着无辜的大眼睛看他，“你不会怪我吧？”
他一愣，很快笑意浮上嘴角。低声说：“怪你？不敢。倒是你，越来越知道怎么让我不安了。”
他说着，慢慢靠近，步伐依旧笃定，像是终于卸下了什么。他站在她面前，目光坦然而坚定。
“我不怪你。”他轻声，“反而感谢你让我更清楚地听见自己的心跳。”
她缓缓靠近，最后轻轻地趴在他胸口，耳朵贴着他心跳的位置。
“现在呢？”她低声问。
他的呼吸顿了一下，像是因为她靠近而不自觉紧张。他轻轻抚在她背上，声音哑哑的，却温柔极了。
“现在……我更确定你就是让我心跳不止的那个人。”
他停顿了一秒，“你总是这样轻而易举地，让我忘了怎么控制自己。”
他低头看着她，眼神柔得像海，“安然，你的存在，早已经超过了我的理智。”
她在他怀里轻轻叹了一口气：“大概……这就是爱情的真相吧。”
他沉默了片刻，手掌一下一下抚着她的背。
“嗯，这就是爱情的真相。”他低声说，“它不需要太多华丽的言辞，只要在你需要的时候，我能一直在。”
他低下头，在她发顶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安然，这就是我能给你的——不完美，但我会用我的方式，慢慢守护你。”
她轻轻抬起头，在他嘴角落下一个吻，很明显在等他的回应。
他怔了一秒，随即缓缓低下头，温柔回应了她的吻。
那个吻不急不躁，带着压抑许久的柔情与克制。他没有立刻放开，而是把她轻轻揽进怀里，呼吸渐渐急促，却始终维持着分寸。
“你知道我等这一刻，等了多久吗？”他低声问。
他稍微拉开一点，看着她，眼里全是深情。
“但我更想等，等你完全准备好。等你真正愿意让我走进你的生活。每一天、每一刻，我都愿意等。”
他轻轻抚着她的脸：“不过今天，已经足够。”
她气鼓鼓地嘟着嘴，眼神却倔强：“不够。”
他看着她的模样，心口一软，嘴角忍不住上扬。
“不够？那好吧。”
他低下头，这一次，不再压抑。
吻落下去，是热烈的，是渴望的，却仍旧带着他的节制。他拥她入怀，缓缓贴近，让她感受到他情绪的真实。
“每一次，都想让我更靠近一点。”他低声说，“不管你说多少次‘不够’，我都会陪你慢慢来，直到你满意为止。”
他笑了一下，眼里是调皮，是宠溺，是藏不住的认真。
她红着脸，轻轻低头：“今天够了……放你一马。”
他听见那句话，轻笑出声。
“放我一马？看来我今天运气不错。”
他伸手捏了捏她的下巴，把她的目光引回来，温柔道：
“不过你记住了，‘放我一马’的同时，我可是随时准备回来找你兑现。”
说完，他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吻，柔和极了。
然后缓缓松开她，语气轻松下来：“今天的你，终于不再那么难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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