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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当初,是你让他勾引我的

第一章

文/姜伯乙

少时,谢蝉曾为了一个人落过一场水。故而每到冬日,无论睡前使了多少法子,睡醒后手脚总是冰凉。

今日却并不。

昨夜窗外落雪,寒气从门缝中侵袭,屋内浓浓春色翻涌。

谢蝉的每一寸皮肤尚来不及接触空中凉意,便被滚烫的唇舌密不透风覆盖。体内似火炉燃烧正旺,而身后的另一具躯体更热,将她整个人拥进怀里,修长的手指握住纤细的腰肢,光滑细腻的脊背紧贴着坚硬温暖的胸膛。

如此这般,谢蝉倒是不怕冷了,她更怕身后消不散的火气。

春色丑时方散,谢蝉神色倦怠地窝在床榻,往日冰凉的四肢此刻暖意融融,腰肢仍余被人用力握住的力道,传来阵阵酸软,她实在懒得动弹,沉沉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有人将她的手从捂了一夜的衣襟里拿出来,那股暖意一下子散了,寒意重新攀上手心。

谢蝉蜷着指尖,闭着眼问道:“什么时辰了?”

那人本就放轻了动作坐在床边,就着模糊天光整理衣襟,却没想到仍旧吵醒了她,声音更是压低几分,道:“卯时了。”

谢蝉只是随口问了一句,就又陷入沉睡。他缓步转到隔间,用昨夜的冷水洗面,而后从衣架杆上取了官服穿上,动作熟稔地仿若做了无数次。

临走时,他又回到房内,朝榻上的人叮嘱道:“午时我回来陪你用膳。”

这是怕她睡太久,又如上次那般错过吃饭时间。

谢蝉不关心午饭,只关心抱了一夜的暖炉走了,身体又回到四肢冰凉的状态,心中有些不痛快,无声翻了个身,留给他一个背影。

天还麻黑,雪松松落下。

男人望着她稚气的动作,眼中划过一丝笑意。他不再说话,推开门,早侯立在外的侍从递上伞,他摆手拒绝,跨步离去。雪粒子落在他绛红色的官服身上,很快氲湿一片。

谢蝉补足了觉,天已大亮,廊外老松上积了一层厚雪。

冬日无事,她不着急起身,闭目醒神,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未散的淡淡腥气,她感受了番周身状态,好在干爽无虞。

昨夜那么晚,他还替她擦了身?如是想着,谢蝉脑海中闪过几片模糊画面。

男人俯下身,如哄稚童一般哄她抬手、弯膝。

越是回想,谢蝉脸色越是难看几分。她不禁扶额,在宋时危眼里,她如今几岁?

她这厢正怔愣着,门外由远及近传来一阵喧哗声。其中一道女声很是耳熟,是她的侍女丛月:“蒋大人,小姐还未起身,您不能进去!”

蒋大人,蒋祟年。

谢蝉的未婚夫。

眼中的痛意一闪而过,谢蝉闭了闭眼,而后从容起身,披了一件外衣。打开门后,门外声音陡然安静,两个人蓦地回首看着她。

谢蝉看着门外那个好久不见的故人,神色平静:“蒋崇年,你发什么疯?”

相较于她,蒋祟年脸上的表情显得格外躁郁,他额角青筋跳动,手臂肌肉膨发,若不是拦着他的是谢蝉的侍女,他早一刀砍了。

他收敛了眼中杀意,眼神不自觉地朝谢蝉身后房中飘去,强压着怒气,问:“他走了?”

谢蝉偏了偏头,讶异道:“蒋大人是说?”

“宋时危!”蒋祟年咬着后槽牙,从齿间硬生生磨出三个字。

他昨日从边关凯旋,圣人连夜召他宫中回禀,一直到今日方休。

他打胜仗的消息早在半个月前便传遍了整个京都,昨日他班师回京,料想着再怎么样也该传到谢府,传到谢蝉的耳朵里。

谢蒋两家府邸又毗邻,于是蒋祟年在府里等了一早上,迟迟没等来谢蝉的身影。

甫一打听,他才知道,在他离京的这半载,他的挚交好友,宋时危,每夜都会宿在谢府,再从谢府去刑部上值。

想到此处,蒋崇年只觉心头喷血,脑海里浮现出宋时危在谢蝉身边的谄媚模样,问的却是:“你与我是未婚夫妻,我昨日凯旋,你为何都不差人来我府上问一问?”

昨日宋时危休沐,命下人不准打搅,她哪有时机知道蒋祟年昨日便回来了。宋时危知道,却也不知为何瞒下这件事。

令她今日无端受诘问。

谢蝉面色冷了几分,没有理由解释,那便不用解释了。她正欲开口,一阵寒风扑面,喉间泛起一股痒意,她拢了拢衣襟,仍忍不住咳嗽几声。

蒋祟年这才发现,她穿得单薄,脖颈与耳后相连的地方,突兀出现一道红痕。他虽不通人事,却认得那是什么。

蒋崇年的表情一下子变得十分难看,眼睛里质问几欲喷薄而出,却还是退后几步,对身旁的侍女冷声道:“替你家小姐加衣。”

话音落后,他侧首低眉,与谢蝉目光相接,轻声道:“我在暖房等你。”

面对蒋祟年难以捉摸的态度,谢蝉不置可否。她慢悠悠穿了衣,描了妆,本就明艳的脸变得更加魄人。

末了,她突然想起一件事,朝丛月嘱咐道:“你差人去刑部说一声,叫宋时危这几日不必来了。”

谢蝉人到暖阁时,蒋祟年手边的茶盏已过了三轮。

他瞧谢蝉走路姿势颇为不便,面上表情仍有不适,较之他离开时还要差上几分,忍不住道:“太医不是说你只是体寒,好生将养即可,怎地身体越发差了?”

谢蝉心道,昨夜折腾了那么久,不疲倦才是怪了。这话却不能向他说,只坐在他对面,喝了口热茶,冷静道:“没什么大碍,你来是有什么事么?”

话音方落,蒋祟年却仿若被她说的话怔住,手中的茶盏取了一半,僵在空中。那些半年未见的想念也被这轻描淡写的一句堵在口中,噎得他一口气上不去,也下不来。

他心中猛地空了一大片,茫然地将离他近在咫尺的谢蝉翻来覆去看了个遍。好似要看看谢蝉是否还是从前那个,只知道追在他后面跑,脆声叫他哥哥的谢蝉。

不过仅过了半载,谢蝉又怎么会变。

谢蝉生得貌美,乌发雪肤,眉如翠羽,精致的眼尾微翘,眼角处生了一粒绯红的痣,宛若寂寂雪日傲然绽放的红梅。

京中贵女,谢蝉家世矜贵,美色更是独占鳌头。

蒋祟年凝望着那张熟悉的脸,迟迟未能说话。往日种种在他脑中如昨日般浮现:少时,谢蝉仰着头,扯着他的衣角,眼神依赖地唤他哥哥;他不过随手买了一串糖葫芦,谢蝉竟舍不得吃掉,偷偷藏在自己房中,直到他偶然发现…

诸多种种,蒋祟年确信,谢蝉是对他有意的。

毕竟,她总是催他,什么时候同她成婚。

如今他军功在手,擢升大将军,自然有底气迎娶谢家嫡女。

蒋祟年定了定神,站起身垂眸,用这辈子最温柔的声音低声向对面的女郎道:“谢蝉,我们成婚吧。”

这是谢蝉多年夙愿,亦是他的。

……

寒冬大雪,鸟鸣声也无。

谢蝉静默着,蒋祟年看不清她的表情。恍惚间,以为谢蝉是高兴傻了,还沉浸在喜悦中。然而再一睁眼,谢蝉神情淡淡地看着他,雪色映得面色莹润,她既没有不高兴,也没有很高兴。

蒋崇年从谢蝉那双很好读懂的眼里,竟找不到情绪了。

他怔然立着,僵硬的思绪开始动转,一丝微弱火焰从心中升起。

好在她没有拒绝,不是么?

心中的火焰升腾更盛,血液在身体里沸腾燃烧,后颈一阵发麻。蒋祟年放缓了声音,又道了一遍:“阿蝉,我同你成婚。”

他强撑着理智同谢蝉对视。

然而那双眼里,他的狼狈无处遁形。

蒋祟年心底的大火悄然扑灭了,他张了张嘴,却发觉自己发不出一点声音,所有的情绪都从眼底流了出来。

谢蝉惊讶地看着他。

蒋祟年竟哭了。

上一次见他哭,还是十四岁那年,蒋崇年母亲去世。

他那时伤心至极,只觉得身边最后一个对他好的人也抛弃他而去,张牙舞爪地宣泄着自己的痛楚,眼睛也哭得红肿不堪。

身后,蒋父请来的和尚低声念着谒语,火光连天,照映出每一个人脸上的表情。

谢蝉蹲在蒋崇年身边,跟着他一起哭,笨拙地用手轻轻拍着他的背,抽抽嗒嗒道:“哥哥,阿蝉陪着你,永、永远不离开你。”

自那次后,蒋崇年几乎没再哭过。他总是皱着眉,似乎有发不完的怒火,没日没夜地开始练武。

再次在谢蝉面前哭泣,蒋崇年的哭是无声的,他神情怔然,眼尾的红似一道朝霞散开。

当年的少年如今已长成大人,身姿挺拔,如一柄开刃的长枪。连日行军打仗让他整个人变得壮硕很多,皮肤也泛着淡淡的古铜色,隐藏在衣袍下的肌肉蓄势勃发,勾勒出硬挺锐直的线条。

看上去有一种莫名的…可口。

谢蝉的视线在他鼓起的胸襟前流连许久后,收回视线,缓缓道:“婚约是父母之命,我们总会成婚的。“

乍时大喜大悲,蒋祟年呼吸变得急促,胸肌随之起伏。

他重重呼出一口气,抹了泪,嘴角只上扬到一半,便迫不及待从冒泡的喜悦里戳破一件如针般始终令他膈应的事。

他是谢蝉正经的未婚夫,蒋崇年自有理由傲然问道:“那宋时危呢?”

谢蝉表情沉下来。

她冷然看着他,轻声道:“蒋祟年,若没记错,当初是你,让宋时危来勾引我的。”

爱写()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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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章 当初,是你让他勾引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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