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样的预示画面？”
面对三人的询问，你简单解释了一下连自己也不知道触发条件的天赋技能。
不知道具体原因的，突然在今天触发了。是因为你碰到了特定的人物吗？
甚尔，金发的女性是这么称呼他的。
明明之前你和硝子也有过类似于拥抱的各种肢体接触。想到这里，你和硝子默契的对视一眼，皆发现了问题。
“但是因为规则的束缚，我没办法说出来具体看到了什么哦。”
“和我也试试吧。”
五条悟起身靠近了你。
还没有反应过来，你就被对方拎走了。
“唔……”
这家伙，有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动作是一点也不绅士啊。
“悟，就算想要测试，对待同学也不用这么粗暴呢。”
夏油杰温和开口。
……
算了，五条悟原本也不是什么绅士的人。
但对比一下夏油杰的温柔，你还是很想不计后果的直接和对方打一架。
直到被五条悟强行按在怀里，你才意识到比起和夏油杰、你和五条悟的身高差距更甚一些。
嗯……但是夏油杰的胸好像更大一些？
……不对不对，恶灵退散。
在想什么乱七八糟的？
“悟，快松手，别按住我！你是想闷死我吗？”
就算有埋胸福利也收买不了你！
但很快，你就说不出话了。
脑海里闪过画面，你看到五条悟躺在血泊中，他苍蓝色的眼睛失去了焦距——空中正飞舞着大量蝇头。
连向来蓬松柔软的白发也被染红了，他的喉咙处有一道被从上往下划开的狰狞伤口，腿部各处也是同等的惨状。
如同游戏CG一样，这些画面为你展现了足量的细节。
直面明明现在还在一起玩闹的同伴、疑似被残忍杀害的血腥画面，带给你的冲击过大。
你不知道自己有没有应激反应，但感觉到五条悟迟疑的伸手，然后轻轻拍了拍你的后背。
画面一转，你又看到了那个黑发绿瞳的男性。只不过这一次他站在五条悟的对面，身体被逆转的术士轰出了一个缺口。
表情冷淡，你看到对方的嘴唇在动，应该是在向五条悟交代什么。
—— 画面没有声音。
而五条悟好像陷入了一种似神圣超脱又似癫狂的状态里。
………
“你看到了什么吗？和之前一样没有咒力流动的痕迹呢。”
五条悟放开了你，他摘下特质的墨镜，脸凑的极近。
于是你的视线自然而然的落在了对方雪色的柔软的睫毛和苍蓝色的瞳孔上。
视线交接，你感到内心无所遁形。
他似乎了然。
伸手推开他的脸，你强装镇定。
喉间一阵阵地发渴，透明的玻璃窗外是东京繁华的夜景，人流往来多是笑着的侧脸。
本该是值得注目的场景，你却再无心欣赏。因为看到的预示画面在你心里留下了一层难以扫落的阴霾。
这个游戏，刀子是不是有点太多了？
初见时尴尬的场景、闲聚时不着调的打闹、一起出任务时同伴的侧脸……零碎的一幕幕拼凑成你这几个月来高专生活的一角。
你们互相信赖，亦一起前行。
经过这么久的相处，你已经很难单纯只把他们看作是游戏人物。
虽然至今没有摸索到通关条件，你也更希望自己能够回到真实的世界里。但这并不代表你能接受一直以来和朋友一样相处的人遭受到摧残。
你是游戏玩家，玩家总可以改变什么的吧？
并不希望同伴遭遇所看到的那些事件，你认为年轻人就该有美好的青春。
虽然天天打咒灵的生活跟美好也沾不上边就是。
回去以后，你私下里联系冥冥学姐调查那个男人。
当然，免不了支付对方一大笔报酬，看来之后得多接几个等级高一点的任务了。
你的实力提升很快，也抽到了新的技能，不和他们组队碰上特级单纯保命应该没什么问题。
独当一面！你自动佩戴了游戏没有颁发给你的称号。
………
又一次做奇怪的梦了，不过你这次梦见的对象不是硝子，而是五条悟。
你梦见自己穿着对方宽大的白衬衫，然后被对方搂在怀里打游戏。
嗯嗯嗯这是什么操作？
梦境中你百思不得其解，难道其实你喜欢五条悟？
然而一抬头，却发现屏幕上显示的正是那款把五条悟虐惨的乙女游戏。
在梦里他顺利通关。
梦境的结尾是五条悟得意的炫耀。
要素齐全，是你在梦里也觉得疑惑，醒过来更是瞳孔地震的程度。
凌晨五点，你坐在高专宿舍的床上。
再次开始怀疑自己。
你承认从一开始你就对硝子比较有好感。不管是梦境里还是现实里，都经常性主动的想要亲近她。
所以在梦见和她接吻以后，你也就愧疚了那么两天。
至于梦见五条悟……糟糕，难道其实自己是个受虐狂？
不行，你决定黑化。
为了证明自己，明天就随机找硝子或者杰表白吧。
……开玩笑，还是老实点打咒灵赚钱吧。还要查消息，买更高级的咒具呢。
………
是比白天玩游戏她和杰拥抱时更为亲密的姿势，更逞论对方身上穿着的还是自己的衣服。
被舒缓而轻盈的香气细密地包围着，五条悟的内心却产生了更贪婪一些的想法。
比如想要看到她此刻的表情，最好是用那双浅色的琥珀瞳望向他。再靠近一些……就像第一次在梦境中那样。
只不过为什么自己还在玩这个万恶的乙女游戏？不——突然发现就算完全按照自己的心意来选，不但不会被扣好感度，还加了不少。
看来打出完美结局指日可待。
一定要和他们两个好好炫耀！
醒了，居然只是个梦……
虽然总感觉自己错失了什么，但只要一想到梦中乙女游戏里自己一雪前耻，做梦醒来都想笑。
……
训练场上。
你最近开始主动找五条悟对战，而且基本都是1v1形式。
实力要到什么样的程度？才能像你看到的预示画面一样——几乎杀死五条悟。
很快你就领悟到了。
现在的你差不多已经是一级咒术师的水准了，但还是被对方轻松碾压了。
咒术师对战，无需多言。自然是拿出全部实力以示对对手的尊敬。
你使用的是之前在冥冥处新购买的咒具，一把外表普通的日本武士刀。等级不高，但胜在顺手。
……
僵持了很久，一开始看似有来有往的战斗。
实际上你知道，只要你没办法破解他的无下限，那你的包括标记在内的攻击技能都失效了。而且就算捏着无效化也没用——这玩意儿只能挡一发苍。
能够被五条悟精密控制的咒力可远不止于此，但你的无效化却有足足两分钟的CD。
很多时候两分钟战局都可以结束了。
标记，战斗中面对对方不起效的技能，迅速更换掉。不如带一个提速。
这样下去完全不行啊，回头一定要想办法好好研究无下限的破解方法。
凌厉的刀光逼近，五条悟似乎没有闪避的意思——果然刀锋停滞在无限接近对方的地方。
又是这样……
“今天到此为止吧。”
你有点无精打采，这是你第一次在战斗中体验到对方的无下限。
虽然早就了解对方的术士和实力，也对比拼的结果有心理预期，但面对事实的时候你还是有点难受。
“怎么就蔫了，虽然老子知道自己很强大，但是打不过的话遥你也不用过于伤心哦～”
五条悟语气十分嚣张的说完，又毫不客气的拍了拍你的头。
再拍！你瞪五条悟。
“我最近领悟了一个防御类的新技能。”
你停顿了一下，
“悟，要不要陪我练习一下？试试对着我用一发苍。”
你想起来自己的新技能的被动状态还没实践过，刚好今天在训练，遂邀请五条悟免费殴打自己。
顺手把咒具丢到一边。
五条悟睁大了眼睛，看起来似乎有些意外：
“诶？真的没问题吗，“苍” 可是几乎躲避不掉的哦。”
虽然嘴上这么说，但你看到对方手上还是凝聚起了咒力。
——是“苍”，如闪电一样迅速直直的朝着你奔来。
嗯……功率不大，是硬吃一发也不会挂掉的那种。
你不闪不避。
但是当技能直直奔向你的一瞬间，你还是察觉到五条悟的瞳孔放大了。
啊？担心你还下手这么快，都不带纠结一秒的。
“苍”在碰到你的一瞬间，你身上泛起了灰色烟雾，然后就像水融入溪流一样自然消失了。
无伤退场。
测试结果是你认为这个技能很适合用来骗人，最好是一换一的时候反杀对方。可以留做一张底牌。
这么想的时候白毛叽叽喳喳的凑过来，并且搭在你肩上。
这次没有夏油杰拯救你，你推不开五条悟。
行吧，于是你装训练受伤要求对方请你喝汽水。
嗯嗯，受到的心理伤害也是伤害。
………
你翻过手上的资料，冥冥学姐的办事效率非常高效。
当然，唯一的缺点就是客户就算是学妹。收钱收的也非常之不手软。
在提供了外貌、还有名字里包含“甚尔”这一点等关键信息后。
最终能确定下来的人选只有一个——伏黑甚尔。
此人原姓禅院。不过在脱离禅院入赘以后就改姓了，现在的姓应该是第二任妻子的。
资料显示，对方不仅有好几段婚姻经历，而且还有一个叫做惠的儿子，是他和第一任妻子生下的。
目前从事的职业明面上是专业小白脸，实际上暗中会接一些见不得光的杀手任务。
好赌，但似乎赌运不怎么样。
合上资料，你重重叹了一口气。
麻烦。
你按了按额角，思索从哪里开始入手。哦，还有五条悟的无下限相关的问题亟待解决。
五条悟的自我称呼 ，“我”或者“老子”会根据语境来使用。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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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第九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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